“觉得呀!”他对他笑了笑。“还有问题吗?”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个问题上。很烦呢!
“我觉得你对她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对于那么美的美女,你居然一点儿也不动心!”
“我?我当然是男人。”他对于他的怀疑感到可笑。
真亏他还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他还怀疑他。“我是个男人,但我只为一个女人动心”
他干脆明白的说。
“梁果?她对你下了多少迷药?我承认她的气质是那位秦小姐所不及的,但是——”他顿了顿,又说:“就拿身材来说,反倒是她不如人家吧?”
他想起梁果每次都包得密不透风的平板身材。
“你怎么知道她身材不如她?”任迟话中有话。“你唷!多注意工作上的事吧!这话题到此为止。”他不容许他再谈下去,抽出牛皮纸袋中的文件,说:“换个话题吧!”
“又是——”
秦曼琳风情万种地周旋在HTM为他们所举行的酒会中。
今晚的她一袭连身低胸的黑色晚礼服,把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表露无遗。在场的年轻男子围绕在她身旁,都想尽办法想引起她的注意,博取她的欢心。
她一面应付身边的仰慕者,一面朝着饭店门口处望。
身为地主的任迟不会不出席吧?她心中暗忖。假使今天他不来,那么今晚的酒会对她而言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她身旁的这群仰慕者着实令人厌恶!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应酬的笑容也随之愈来愈少。这种“装”出来的笑容真不知道她还能忍受多久。在香港,她是H?K公司董事长的独生女,个性一向骄纵、很自我而且任性;对于她所不喜 欢'炫。书。网'的人事物,她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去接受。今天,她之所以忍到现在还没发大小姐脾气,还能强挤出笑容,是因为她父亲在她代表公司来签约时便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要她要顾及公司形象。如果不是这样,她此刻还有心情笑吗?
正当她快笑不出来时,门口出现了两男两女。为首的便是她一心期待的任迟。不待他们走过来,她马上风情万种地迎上去。
“任先生,怎么到现在才来?”她媚然一笑,看到任迟,那丰腴的身材几乎要贴了上去。
“有些事耽搁了!希望今晚的洗尘筵你还满意。”他看出了秦曼琳眼底的情意。忙把梁果搂近自己,说:“秦小姐,这是我女朋友——梁果。”他为双方引见。
“女朋友?”秦曼琳眯着眼打量眼前这位身材娇小、体态“干扁”的女子。她心中暗自替梁果的外貌打着分数。
梁果的笑容在秦曼琳不甚礼貌,甚至有些藐视意味的打量下,笑僵在那里。
“你女朋友长得好清秀。”秦曼琳笑里藏刀的说:“这么娇小的身材配上一张清秀的脸,若非那束长发,我还以为她是个学生哩!”她咧着嘴一笑,又说:“我以为任先生的女友该艳冠群芳的,怎知——任先生的眼光‘独到’啊!”
这些话挑明是冲着梁果来的。
在这之前,梁果还能发自内心赞美着秦曼琳的美;现在,她只觉得这女人说话相当不经大脑。
当面批评人的行为是最没礼貌!最差劲的。
她初到会场就觉得秦曼琳看任迟的眼神相当……她也说不上来;反正她看任迟的“那种”眼神,十分令她不舒服就是了。现在,她又说了一些针对着她个人大肆批评的话,更令她确定这位秦小姐对任迟相当有好感!
“迟,我有些渴,能不能帮我拿杯橙汁来呢?”梁果对任迟温柔一笑,打算气气秦曼琳。那笑容看在秦曼琳眼里是何等刺眼!
“梁小姐的依赖性可真重!连拿杯果汁也要劳烦任先生?”她讽刺的说。
一直站在后头的董浩天和廖秀莲听出了两个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好奇的董浩天岂会错过这场女人之间的战争,他有意伫足观战,无奈廖秀莲生性保守,认为此举不宜,硬是把他“拖”离了现场。
乘着任迟去帮梁果拿果汁的空档,秦曼琳更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梁果。
“你知道吗?你根本不适合任先生,说‘不适合’还是客气,明白的说,你根本配不上他!”
“也许吧!”梁果忍着气,相当有风度的与之周旋。“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任迟眼中我是个大美人,其他女子在他眼里都成了庸脂俗粉。”她笑着迎向秦曼琳即将喷火的怒眼。
“你说我是庸脂俗粉?”
“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说的。”她不打算再与她谈下去。“我有事,失陪了。”
秦曼琳的外在和内在相差太大了,真是所谓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对于这种虚有外貌的人,她不屑与之长谈。
就在她要从她身旁走过去时,秦曼琳忽然将左脚往旁边一横,梁果没提防,来不及把脚步提高被绊个正着,她身子往前一扑,狼狈的跌了一跤。
一时之间,这画面成为酒会中人人所注目的焦点——笑声此起彼落。
“你没事吧?”任迟赶紧走过来将她扶起来。“走路怎么那么不小心?”
梁果回过头看了秦曼琳一眼,只见她脸上似笑非笑的。
“人长得像小孩子也就算了,连走路也是这般粗粗鲁鲁的。要了这样的人当女朋友,早晚会成为人家的笑柄的!任先生。三思啊!”
“秦小姐——”任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优雅的淑女是不会以批评别人为乐的。”他说出了心中极度的不满。
刚才秦曼琳故意伸脚绊倒梁果,他并不是没有看到,他会故意轻责梁果的走路不小心,乃是因为她是今晚的贵宾,他不想让她下不了台。没想到,她居然得寸进尺的利用此为话柄来取笑梁果。
虽然秦曼琳是HTM的贵客,可是,他对她的行为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任迟把冷冷的目光移到梁果身上时,立即转为温柔。“你的脚有没有受伤?”
“我的左脚好像扭伤了,你扶我到旁边的椅子坐着好了。”
任迟低下身子去检查她受伤的左脚,只见她的足踝处红肿了起来。他心疼得在心中一叹。站了起来之后,他向不远处一直注视着这里的董浩天打了个手势,要他过来。
“怎么啦?”董浩天看着神情严肃的任迟。
“会场交给你了。”任迟交代着。
“干嘛?你不是才到,这‘早退’的行为不像你哦!”
“我带梁果先回去休息,她脚受伤了。”说着,他看了秦曼琳一眼,仍顾及礼貌的说:“有事先失陪了,抱歉。”
“任先生,我——”秦曼琳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但是,此刻任迟的心思全在梁果身上。
“你左脚痛得厉害吗?”任迟担心的问。
“脚一点地就痛。”梁果皱着眉头气恼得往足踝看。早知道会如此.今晚不该穿高跟鞋的!她懊恼的想。
任迟又交代了一次:“浩天,交给你喽!”说着,便出其不意地把梁果抱了起来。“这样不痛了吧!”
梁果在酒会宾客好奇的注视下红了脸,她小声的说:“不痛了。”然后将一张小脸往他怀里钻。
在秦曼琳燃着妒火的目光及宾客好奇的注视下,他们走出了饭店。
出了饭店之后,梁果才小声的说:“放我下来啦!你刚才在秦小姐面前抱我,已经给足我面子了,这出戏可以落幕了。”她思想保守,不习惯在有第三者的面前和任迟如此亲密。
“你以为我是为了气她才抱你?”任迟又好气又好笑的说:“我是担心你的脚。”
“其实,我的脚只是扭到,还不到不能走的地步。梁才说一着地就痛,那也是夸张了一些啦!没那么糟的。”她腼腆的笑了笑。
“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于她撒谎的动机,他相当有兴趣,因为她满脑子奇 怪{炫;书;网}的想法!
“刚才她故意绊倒我,在那种情况之下,我又生气又委屈,又不能藉题发挥骂她。”她咬着唇偷偷的笑。“在这种不利我的情况之下,我只得另外想办法气她。我知道,只要把伤势装严重些,你一定会对我露出关怀担心的眼神,就凭这点就足以气死她了!至于你——你会把我抱起来,这并不在我的‘设计’范围之内,真的出人意料之外。”
“你啊!”任迟满脸的笑,把她抱得更紧。“你知不知道,她用脚绊倒你的时候,我有多生气!只是顾虑到她是公司的贵客,所以不能立即发作”
“我明白。”梁果了解的说。
此事真的非比寻常!
102.此事真的非比寻常!
他们在饭店门口等了一会儿,不久,司机把车开了出来,饭店的服务生替他们打开车后座。
“那位秦小姐的态度很骄傲!她是谁?”梁果坐入车子后问。
“香港H?K公司总裁的独生女。”
“难怪!”梁果终于明白她那股自以为是的高傲气焰来 自'霸*气*书*库'何处了。一般的富家千金不都有一股傲气吗?而生为香港H?K公司董事长的女儿的气焰,更是高人一等。
“她是个被宠坏的小孩。”任迟喃喃的说。忽地他想起梁果的伤,他对前面的司机说:“先到医院,梁小姐的脚受伤了。”
“不碍事的,回家擦个药水就行了。”她无所谓的说。
“不行。”任迟坚决否决了。
面对着任迟权威式的反对,她也只好任其摆布了。在他面前她永远是个小女人。她真的、真的好爱他!
任迟一下了班,立即往与陈鑫麟约定的茶馆去。
陈鑫麟在下午三点多时打电话告诉他,孙德已经查出了一些有关唐超群的事,要他晚上到茶馆拿资料。
日式的包厢中是最适合说事情的地梁。这家茶馆是以前读大学的时候。他们“三剑客”时常“关起门”来说话的地梁。事隔多年,这家茶馆仍在,虽然整修过,但是以前的样子仍在;在这个地方,他们仍可以感受到延续于从前的亲切感。
陈鑫麟早就来了,他已经先悠哉悠哉的喝起茶来了。他一看到任迟就问:“另一个呢?”
任迟自是有默契的知道,他口中的“另一个”是谁。
“浩天的女朋友今天生日,他不能来。”他走到陈鑫麟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陈鑫麟替他倒了一杯茶。
“这玩世不恭的风流鬼也定下来啦?太阳都快从西边出来了。”他开玩笑的说,并从公事包中拿出牛皮纸袋递给任迟。“孙德说这份资料先给你,另一份他正在暗中调查中,大概后天可以给你。”
“嗯……”他拿过了纸袋,将里面的资料拿出来浏览。
他愈看眉头就皱得愈紧。当他看完资料把它放入纸袋时,脸上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资料上说什么?”陈鑫麟忍不住问。
“唐超群居然不是唐剑书的儿子。”
“啊!”这消息的确令人震惊,难怪任迟会有这种表情。“有什么足以证明吗?”
“唐剑书的妻子是死于肝癌,在她死的当天正是唐超群的生日。一个肝癌末期病患怎可能生产?他的妻子生病时住的医院是唐家的产业之一,因此医院里的医生可以替唐剑书伪造他妻子是死于难产。”
事情的曲折离奇愈来愈引人人胜了,陈鑫麟有股欲罢不能之感。接着他又问:“既然他妻子是死于肝癌,他何以对外宣称妻子死于难产?难道只是为了让唐超群能以‘亲生’儿子的身分来继承DAP吗?”
“这也是我不了解的地梁。不过,资料中有提到,把唐超群抱到唐家抚养的人是詹厚超。”
“詹厚超?那不是你公司里那个吃里扒外的老董事?”
“嗯……”任迟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任迟!”陈鑫麟忽然叫了起来。“唐超群和你长得那么像,会不会……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一个双胞胎弟弟的,是不?”
“可是他已经天折了,我家还立了他的灵位呢!”他也曾想过,唐超群会不会是他的弟弟?可是,他相信他母亲不会骗他的。
虽然如此,他和唐超群之间的神似也太令人无法理解了。非亲非故又非兄弟,相貌上的神似着实可疑。
“你可以找詹厚超问问看嘛!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至今他仍认为任迟和唐超群很有可能是兄弟。
“他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来上班了,在忙些什么也没人知道。每次打电话到他家,他家中的佣人都说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他失踪了?”
“不知道。”任迟略沉吟了一下,说:“也许我该把他找出来问问……”
夜,掩盖住落地窗外的视野,绵密的雨丝悄悄地降临大地。这样的夜有点寂寞、有点浪漫。
任迟才和梁果通完了电话。他站在落地窗前想着他和梁果的未来,一股心满意足的情绪令他打从心底笑了出来。
她是他遇到最完美的女人,他会珍惜她的。
正当他沉浸于自己的思绪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进来。”
“少爷,有位叫詹厚超的先生找你,老夫人要你到会心厅。”
“知道了。”
待仆人退下去之后,任迟立即下楼。
詹厚超不是失踪了吗?这回他找上任家,不知又是为了什么事?他对于他忽然出现在任家的动机相当怀疑。
到了会心厅,任迟才一踏入门,詹厚超立即神情慌张地迎向他,说:
“任少爷、任少爷!您一定得救我!救我!”
任少爷?他哪时候对他如此敬重了?他不是一向都以长辈自居,叫他“迟儿”的吗?而他那句“救我”更令他一头雾水。
此事真的非比寻常!
“有什么话你慢慢说吧!能帮你的,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会尽量帮.至于——”他顿了一下,心想:不能将话说得太满,得为自己留个拒绝的退路。“至于我帮不上忙的,您只好另请高明了。”
“可以的!只要您肯帮忙,事情一定解决得了!’’他激动得抓着任迟的手,神情间有了希望。
“坐下来,慢慢说吧!”任迟走到沙发坐了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他沉重地叹了口气,说“我被迫杀——被唐剑书派来的杀手追杀。我现在是有家归不得了。”他掩脸低泣。
“他追杀你有原因吧?”任老夫人忍不住问。
“他认为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又怕我把秘密说出去——”一股愧疚油然而生。“大嫂,您还记不记得当年产下双胞胎的事?
“记得,只可惜我另一个孩子与我无缘。”
“其实——那孩子并没有死。他仍活着,而且还是DAP集团的总裁。”
“啊!”任迟和其母交换了一个眼神,震惊不已。
“怎么可能?”任母喃喃的说。除此之外,她心中涌上了一股无法言喻的情绪,想哭又想笑。
她那孩子还活着!还活着?是真的吗?
任迟低头沉吟了一会儿,他明白詹厚超说的是实话。只是,他不明白母亲口中已经夭折的弟弟怎么会变成DAP的总裁?这过程想必相当曲折离奇吧!
“我想,唐超群会成为唐剑书儿子的过程,你一定相当清楚,是不?”
詹厚超低垂着头,沉重地点头。
“我非但清楚,而且——那也是我一手造成的。”过去的记忆一古脑儿的涌上心头。“年轻的时候,我就跟在任大哥身边做事,他也很器重我、拉拔我。他一味的对我好,养成我日后的不知足,于是,我开始想着董事长的宝座。我想,他能坐上,我为什么不能?这种心理在我心中形成一种欲求不满的不平衡感受。”
他顿了顿,继续说:“嫂子生产的那一天,我在公司得到了我的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