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的婚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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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的婚姻生活-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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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打来了电话,又一次把她吵醒了。
  “今天一鸣生日,我跟他爸大概是赶不回去了,你们可以自己安排活动,不用等我们了。”陆母交代完,匆忙地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舒扬不由地有些汗颜,今天是陆一鸣的生日?她这个做人妻子的,居然不知道……幸好有陆母这通扰人清梦的电话,幸好现在还是早晨,她还来的及做点准备。
  陆一鸣最近勤奋得很,周末也要跑到公司加班,不过他不在家也好,舒扬正好可以占了厨房随便折腾,而不用担心会被某个厨艺好过自己的人鄙视。
  先是去auchon订了蛋糕,接着去菜市买菜。要说舒扬的厨艺,平日里随便糊弄糊弄还成,真要做所谓的“大菜”还是不大行的,所以她也很明智地远程求助了在上海的老妈。而舒妈妈一听说女儿是要烧菜给女婿庆生,那激动劲儿,简直是恨不能飞身来北京亲自坐镇……
  最后,在老妈的指导下,在经过了一阵手忙脚乱的准备和几次的失败后,舒扬总算做出了一桌还算能看的菜——有鱼(清蒸鲈鱼)、有肉(红烧肉)、有鸡(蒸鸡蛋羹)、有鸭(楼下饭店外卖的烤鸭),还有两样素菜和萝卜排骨汤,再配上下午拿回来的蛋糕,当然了,还少不了一大碗的清汤面。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此时的陆一鸣则刚刚下班,取了车准备回家的时候,手机响了。
  “一鸣,生日快乐!”久违而又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不由地怔忡了下。
  “生日……”他拍了下脑袋,说,“最近忙得一塌糊涂,你不提,我都忘了这茬了。”
  “怎么?没有人替你庆祝吗?”电话那头的文海韵有些惊讶。
  “呵呵,几年没回来,北京这帮家伙哪里还记得我的生日,至于我爸妈,他们昨天出国了,估计一时也回不来。”陆一鸣解释道。
  “那,你妻子呢?她不帮你庆祝吗?”文海韵的声音里多了点迟疑。
  看了一整天图纸数据的陆一鸣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没怎么多想就回了一句:“她啊,大概不知道吧。”
  话一出口,陆一鸣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他强自镇定,补上了一句:“我们本来就不是很在乎这些。”
  “这样啊……”文海韵笑了笑,说,“那我陪你过,好不好?”
  陆一鸣愣了下,其实那天跟舒扬一起从酒吧回到家,他就看到了那张舒扬摊在桌上忘记收起来的报纸,也就知道了文海韵回到北京的消息。所以,她会打电话过来,陆一鸣并不觉得奇怪,但对于要和她一起庆祝生意,他还是有些迟疑……
  “一鸣,我们也有半年没见了吧。”电话那头,文海韵幽幽的感叹道,“要说这几年我们见面的次数,也真是屈指可数了……有时候,想起我们在英国留学时的情形,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这一句话同样勾起了陆一鸣的回忆,最初到英国的时候,文海韵在一间出了名管理严格的女校读书,那里的学生来自全球各地,家里非富即贵,在国内被人捧在手掌心的她到了那才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面对功课的重压和严苛的校规,她几乎是每天以泪洗面。
  而那时候的陆一鸣,一个混世魔王硬要被憋成英伦绅士,自然也是不大好受的,不过不好受的可不是他,而是那些和他“教学相长”的老师们。
  后来,她向陆一鸣哭诉每日的遭遇,从小暗恋着文海韵的他就给她出主意,让这个乖乖女表面上听话,背后偷偷地联合同学跟那些老师作对,最初的时候她还不敢这么做,后来经不住陆一鸣撺掇,她鼓着勇气把那个管宿舍的老太太的老花镜偷走,结果那一整天,老太太都眯着眼睛逮着整层楼的人问,有没有谁看见她的眼镜了。
  就这样,文海韵渐渐感觉到原本枯燥的生活开始变得有趣起来,而异国他乡的这种互相扶持的生活,也让她和陆一鸣越走越近。后来他们进了同一间大学,也就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封存的记忆就这样被打开,陆一鸣不由地有些唏嘘。而文海韵在短暂的沉默后,又开口道:
  “我知道雍和宫那有家英国人开的饭店,要不我们就去那吧,我请你吃饭,给你庆生。”
  这一次,陆一鸣没有回绝。
  坐在车里,陆一鸣先给舒扬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晚有点事可能要吃完饭才能回去,电话里,舒扬的语气透着浓浓的失望,但最后,她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只叮嘱陆一鸣吃完饭早点回去。
  
  陆一鸣走到五道营胡同口的时候,文海韵已经站在那等他了。十二月初的天气里,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的羊绒大衣,鼻尖冻得微微泛红,一边搓着手一边朝他走过来。
  “你可真慢,我都等你好一会了。”  
  那一刻,陆一鸣有种时光逆转的错觉,仿佛时间又回到了那个踏雪的冬天,回到了她每天在宿舍楼下等着他一起吃晚饭的日子……
  不大的餐厅里挤满了老外,因为周末的关系,里面还有乐队演出。点了烤土豆、煎猪排,还有老板特别推荐的地中海批萨后,文海韵举起酒杯,笑盈盈地看着陆一鸣说:“这第一杯,祝你生日快乐。”
  “这第二杯,我要谢谢你当年对我的照顾!”
  ……
  “第三杯,愿我们的友谊长存!”
  “这第四杯,要敬我们最最辛苦也最最难忘,最最快乐的那段岁月!”
  ……
  等到文海韵把红酒当了啤酒那样一杯杯往下灌的时候,陆一鸣才意识到她的情绪有点不对。
  “好了,你不要再喝了。”陆一鸣拦住她。
  已是半醉的文海韵眯起双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又灌下一口酒后,突然咧嘴笑了开来: 
  “小六子,还是你对我最好。”
  
  一句话把陆一鸣震得愣在那里,小六子,多少年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少年的时候,因为姓陆的关系,总有人叫他“小六子”,但不知道为什么,那时的他却很讨厌别人这么叫他,为此那些年,他可没少打架。
  但也有例外,每当住在对面翠微西里的那个小姑娘叫他“小六子”的时候,他就不但不会生气,反而好像很喜欢听似得……

  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在听到这一句“小六子”,他心里已经没有了多少的欢喜,反倒是平白生出了几分苦涩。
  “爸妈把我推进就不管我了;以前那些朋友在我嫁进白家以后就只会说些酸溜溜的话;至于白司棠,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不过我想他也不屑于知道吧,他想要的,不过是文家背后的关系网,呵呵,我只不过是他好吃好喝供着的一枚棋子罢了……”醉了的文海韵趴在桌子上,呢喃着说道。
  陆一鸣听得心中一揪,当初听到她结婚的消息,对于文海韵,他多少还是有过一点怨恨的。他一度觉得,是她抛弃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她不够坚定,连两年都等不了他……
  后来回到国内,见得人和事多了,也渐渐明白,生在文家这样的大家族里,她比自己的不得已要多得多。
  之后,偶尔见她跟着白司棠,衣着光鲜地出现在报纸杂志上,他总是对自己说,陆一鸣啊陆一鸣,你看人家过得不是挺好的,你还在惦念着什么,放手吧……
  心理暗示做多了,终于快要有点效果的时候,一瓶红酒让一切华丽的表象崩落——原来,她并不快乐。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很久,陆一鸣终于意识到,走到边上相对僻静的地方,按下了接听键。
  “一鸣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舒扬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倦意,“我好困哦……”
  “困就早点睡嘛,不用等我的。”陆一鸣握着电话,温和地说道。
  “哎呀,你还是早点回来吧。”电话那头的舒扬打了个哈欠,同时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听到那清脆的啪啪声,陆一鸣不由地嘴角上扬,答应她:“好,我送完朋友,一会就回去。”
  挂了电话回去,陆一鸣的心思已经沉定了不少,再看文海韵的眼神,依然有心疼,但却少了几分犹疑。
  “走吧,把你的住址告诉我,我送你回去。”陆一鸣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文海韵站了起来。
  
  把文海韵放到汽车后座后,坐回到驾驶座上的陆一鸣听到她在后面含混地问了一句:
  “一鸣,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吗?”
  陆一鸣踩油门的动作滞了一滞,最后,像是回答她,也像是自言自语似得说道:
  “我们都已经结婚了,就算没有爱,也有责任和义务,你说……对不对?”
  身后没有传来任何的回答,再看文海韵,她已经醉得睡了过去。
  
  送完文海韵,陆一鸣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打开家门,餐厅和客厅的灯都亮着,他走过去一看,餐桌上摆了满桌已经冷掉的菜,中间还有个猪头造型的蛋糕,猪鼻子上插了两根生日蜡烛,下面写了一行字:猪头大少,生日快乐!
  而精心准备了这一切的人,此刻却歪在沙发上,对着还开着的电视机,睡得正香。
  心怀愧疚的陆一鸣动作轻缓地将她抱起,往房间走去。
  被他抱着的舒扬不老实地动了动,脑袋往陆一鸣肩窝的地方靠过去,试图寻找一个更'炫'舒'书'服'网'的睡觉姿势。
  看着她右耳耳垂上那枚宝蓝色的耳钉,陆一鸣有一丝的发怔,尔后,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他竟然低头,吻了舒扬的耳垂……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这章分量足了吧,嗷嗷嗷,瓦精疲力竭地去睡觉了啊,嗷嗷嗷,希望醒来可以看到大家对我如此勤奋的表扬啊,哒哒哒……
最后放个背景音乐吧,品冠的《那些女孩教我的事》,感慨于那几句“第一行诗的狂妄,第一首歌的难忘,第一次吻你的唇,你的倔强,第一颗流星灿烂,第一个天真愿望,第一个诺言,美丽的荒唐”,瓦觉得小陆对文海韵的纠结,也就是在这些回忆之上。。。。

耳钉风波
  对于在银行工作的人来说,12月差不多是他们一年中最为忙碌的时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次日上班的时候,舒扬总算得到了领导派给的一点可怜的任务。
  在她以饱满的精神又快又好地完成了这份任务后,领导对她的看法终于有所改观,这一天,舒扬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加班机会……
  晚上十点多,舒扬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居然感到一种久违的充实感——果然,人闲久了,是会变态的。
  回到家,陆一鸣已经回来了,一个人开着灯,坐在客厅里看报纸。还好舒扬先前已经跟他报备过要加班的事,不然这家伙回来早了没准又要找她麻烦。
  放下东西,累到不行的舒扬拿了衣服经过客厅准备去洗澡的时候,又被某人叫住了。

  “舒扬,你等下,我有东西要给你。”陆一鸣起身,从口袋里掏了一个小盒子走了过来。
  舒扬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狐疑地看着他,脑中不厚道地闪过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接过那盒子,舒扬小心翼翼地打开……没有突然跳出来的蟑螂,也没有什么恶心的爬虫,这正正经经,就是个如假包换的首饰盒。
  里面搁着的,倒也不是什么耀眼到夸张的珠宝,只是一对银白色,素净到完全不像陆一鸣风格的耳钉。
  “你送我这个作甚?”舒扬不明白他的意思。
  陆一鸣轻咳了一声,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说:“没什么,看你老戴着那个蓝颜色的耳钉,腻死了,正好我今天去袖扣,就顺便给你捎了一副回来。”
  他当然不会说是他昨晚偷吻舒扬耳垂的时候,被她这枚耳钉刮到嘴唇,今天才想起给她买个简单、表面光滑的耳钉以绝后患的……
  舒扬一怔,摸了摸自己右耳上的那枚耳钉,面无表情地把盒子退了回去,说:
  “我觉得挺好的,况且我只有一个耳洞,用不上。”
  陆一鸣一听急了,抓住盒子用力地塞回到舒扬手上,气呼呼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送你你就收下嘛。只有一个耳洞,就戴一只好了,或者改天我陪你再去打一个好了。”
  “何必这么麻烦呢,我又不是没有耳钉戴。你要真没处送,回头给你妈好了。”舒扬懒得跟他拉扯,推开他朝浴室走去。
  
  “不行!”陆一鸣快步走上来拦住她的去路,脸上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这个耳钉只能送你。”
  舒扬睨了他一眼,表示不信。
  陆一鸣无奈,把耳钉拿出来,放到舒扬手上说:“你自己看。”
  舒扬疑惑地接过一看,顿时明白了过来——耳钉的后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扬”字,细细的笔划,居然还是瘦金体……
  她抱着衣服站在那愣了一会,方才回神说了一句:“我记得这个牌子好像不提供中文刻字的服务吧,难道说,你去完首饰店又顺道去了刻字的地方?” 
  
  陆一鸣愣了一下,神情微窘地回了她一句:“我高兴刻字不行啊!废话那么多,叫你戴就戴。”
  说罢,他就伸手想摘去舒扬耳朵上的那枚耳钉,不想他还没碰到她的耳朵,舒扬就退后了一步,捂住右耳,一脸严肃地说:“东西我可以收下,但很抱歉,我不能换下这个耳钉。” 
  “为什么?”陆一鸣脸上微露不悦,同时想到些什么,蹙着眉问她,“这个耳钉,于你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是。”舒扬神色平静,答得很干脆。
  “前男友送的?”陆一鸣语带不屑,心里却隐隐冒出点无名火来。
  舒扬脸色一白,深吸了口气,又回了他一个“是”。
  
  “喂,舒扬!”陆一鸣瞪了她一眼,“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我老婆!拜托你惦记别的男人时,不要这么理直气壮好不好?”
  看他那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舒扬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说你呢,笑什么笑?!”陆一鸣怒目斜视,却只看到某人一边应着“嗯嗯,不笑了”,一面笑得花枝乱颤。
  陆一鸣面上有些挂不住,伸手拧了下舒扬的脸,威胁她说:“不许笑!”
  “好啦好啦,”舒扬讨饶,终于敛起了笑容,说了一句让他感到极为丧气的话,“大少爷,你别忘记了,结婚前我们说好的,婚后不干涉彼此的自由,我惦记谁,应该是我的自由吧。”
  
  看着眼前那女人眉毛微扬,面有得色的样子,陆一鸣只觉一口气堵在喉咙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憋屈得很。
  怪只怪当初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加上一句,最终解释权归他陆一鸣所有啊!
  舒扬洗完澡出来,看见陆一鸣依然板着一张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把玩着先前那个耳钉的盒子。
  她抿嘴想了想,走过去,对着陆一鸣摊出手,说:“给我。”
  “什么啊?”陆一鸣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回道。
  “喏,这个。”舒扬指着他手上的盒子,面带微笑地说。
  “不给。”陆一鸣赌气地把盒子收到手里,“你又不戴,我给你干嘛!”
  “你都刻了我名字了,还能给谁啊?”舒扬伸手去夺,“与其给你拿去落灰,不如我收着好了。”
  “切,”陆一鸣冷哼了一声,“我不能拿去化掉,铸个小牌子,再刻上‘舒扬是猪’啊?到时候你要还想要,我倒是没意见。”
  “你——”舒扬作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趁某人不注意,硬是从他手上把那耳钉抢了回来。
  “没准将来有一天我会想要换个耳钉戴戴呢,先收着总是没错的。”舒扬说着把耳钉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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