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无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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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无法选择-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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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过渡完,为你换血的人就已经毒发身亡了。所以你身上仍有余毒未解。”冷冷的宣布。  “可是我……”我还没说完,她又打断了我。  “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为用药物控制住了身内的余毒,但只要情绪过余激动或是过度运功都会诱发余毒,这次如果再晚半个时辰你就没救了。不过我并没有替你解毒,也只是像原来一样抑制住了。”  “为什么师傅?难道这毒您也不会解吗?”宁卓风着急的问。  “哼,天下还没有什么毒能难得住你师傅我,为师的规矩是‘不医人’怎么你忘了吗!更何况原来给她治毒的人既然能把余毒控制得如此恰到好处,绝对有能力把毒完全解了。应该是有人不想让她死,但又不放心她活着。我不想管那些皇亲贵族的龌龊闲事,这次救她也是因为她曾救过你,但要解毒还请另寻途径。”如此事实像一座巨的大冰山砸向我,由头冷到了脚冰至了心。  “那依师傅所知,还有什么人能解这毒?”这宁卓风比我还着急的追问。  “这是南泽的宫廷秘毒,除非皇上下令首御医,否则这天下除了我以外应该无人能解。”  “师傅求你为王妃解毒……”  “不用了宁大侠,前辈能帮我把毒压抑住已经是万分感激了,不要再为难令师,我没关系。”我淡然道。  “可是这余毒留在体内,会随时威胁您的生命呀!”  宁卓风的着急与关心让我很感动。  “只要我不激动、不过度运功就不会毒发是吗?”我看着他师傅询问。  “是。”她淡淡的点点头。  “那就行了,这世上已经不再有什么能让我激动的事了,加上王府有那么多高手侍卫保护着,我也没什么机会与人动手,没事的。”我轻松的朝宁卓风笑笑,让他放心。  我的冷静与淡定勾起了他师傅冷漠目光中的一丝意外。  “我想休息会儿。”一下子接受了那么多现实我真的很累了。  宁卓风不再说什么,只是关切的看了我一眼便与他师傅出去了。  看着他们出去关上门,我无力的躺下。觉着身上很冷,扯着被子严严实实的盖着、紧紧的捂着,仍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小姨的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南泽担心我会带给西岳更多东西容不下我,要置我于死地却是千真万确。呵呵,我自嘲的冷笑着,原来那个皇上还在我身内留了颗定时炸弹,真是杀人于无形呀!原来那个父亲从未相信过我!恐怕不只是我,他从未真正相信过任何人吧!  没有亲人间的爱护,没有朋友间的信任,这就是皇上!比纸还薄比雾还淡的情这就是皇族……这样的亲人不如没有,不值得我难过!  我不难过,我不要为他们难过……我心里默念着慢慢入睡了。  睡足了醒来精神好多了,房里没有人于是决定下床出去看看。打量了一下屋里的布置,木头搭的房子,陈设很简单:一床、一桌、两椅。桌上有个小铜镜只能照个人头不是一般女人家用的,估计梳子在抽屉里,墙上挂着几张兽皮和一张古琴。坐到桌前在抽屉里果然找到了梳子,不会梳复杂的发式只是简单的扎了个马尾。看了看身上的衣裳,花色朴素样式简单,布料倒是柔软暖和,应该是宁卓风师傅的。身上没什么不妥之处就开门出去了。  一推开门,满眼一片白茫茫,远山近屋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着看不到本来面目,下雪天灰蒙蒙的,分不清是什么时辰。  观察了一下周围,山谷挺大的,除了一片片皑皑白雪就是几座呈弧形排列的木屋,数了数连我现在住的在内共有五座,呵,人不多屋子倒是不少,一人影随着雪花飘落在我面前  “王妃您起来了。”是宁卓风,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语气透着欣喜。显然是刚练完功,额上有些汗,身上虽没沾着雪花,但融化的雪水也浸了衣衫。  “您饿了吧,我去做早饭。”  “我也去。”  早饭,现在是早晨,那么算起来我已经在这呆了四天,宣熠澜一定很担心吧?还有没把我带回去杨逸不知道会不会受罚?于是决定吃过早饭后就回去。  跟着宁卓风来到另一间木屋应该是厨房了,屋子分两间,外面那间摆着桌椅,在一角落还有一卷铺盖,看来这几天宁卓风是住在这儿了,看来我是占了他的房间了,心里真有些过意不过。  “您坐这等着,我在里面煮。”看来灶台是在里间了。  “嗯,好。”对这里不熟悉怕会越帮越忙就不进去添乱了。  坐在外间等着,突然看见桌上有块蓝色小石头,好奇的拿起来看看,小山形状上面还有字:采菊东篱下。  这石头这诗句勾起了我的回忆,脑子里慢慢浮起本已遗忘的往事:以前游历到西岳时遇到的一个镖师,还有与他的那个赌……有印象当时那个总镖头自称宁某,难道宁卓风是他的儿子?想起一开始那个总镖头要送我个镖牌,再想到救宁卓风后他送我的那个镖牌,呵,应该是父子吧,送人的东西都一样。  宁卓风端着热乎乎的早餐出来了:一碗清香的清粥和两碟小菜是干肉丝和大白菜。  “这是您的?”我拿着那石块问。  “是。”他接过来收在了身上。  “您一直带着?为什么要带着块石头呀?”  “这是一个承诺,是父亲欠别人的一个承诺,虽然父亲不在了,但只要镖局还在我们就一定会等着那块头的主人,等着兑现那个承诺。”  当下我时心一阵感动,没想到当时一个玩笑,他们竟然会如此至死不忘,如此守信守义真的让人很钦佩。我会好好记住这份感动,但并不想把事情说出来,给他增加负担。  “大雪封住了山谷的出口,没能出去买新鲜的菜。”宁卓风解释了一下。  “已经很好了,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我向来对吃的没太多要求。  脑子忽的闪过那句“大雪封住了山谷的出口”。  “那么我现在也不能出谷了?”  “对,要等雪停积雪融化后才能出去,您不要太着急估计过两天雪就能停了。”我的身体不能太激动他担心着。  “我没事,只能多麻烦宁大侠几日了。”这是人力无法抗绝的自然现象着急也没用。  “您慢用,我把早餐给师送去。”  宁卓风出去了我开始用餐,粥和小菜的味道格外的可口,没想到这位冷峻少言的宁大侠还有一手好厨艺。想起原来在现代我一直想找一个会煮饭做菜的男朋友,不由莞尔。  吃完回房休息了一会宁卓风又给我端来了药。  “还要吃药呀……”虽然我并不害怕吃中药,但味道总是不太好。  “您身体还很虚弱,师傅虽然不愿解毒,但开了些调理身体的药。”也许他师傅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冷漠。  外面下着大雪无法出去玩,呆在屋里有些气闷,打开朝西不会飘进雪的窗子透透气。雪真的很大,积雪一定很深吧,到底有多深呢这么想着不由一阵恍惚。  再深再厚的雪一旦只要遇上了阳光都会融化消失,就如,就如宣熠澜对我的感情一般……  他对我的感情有多厚?他对我的信任有多深?为什么那日追出来的只是杨逸而不是他?看到我如此失常的跑出去他担心吗?担心,我相信他会但心,但之前与太子的单独谈话也会让他产生怀疑吧。所以他没有追出来,他怀疑我吗?怀疑我与太子会有什么阴谋吗?……  政治基础上的结合,一旦涉及到国家间的利益,再深的感情再多的信任,也会像那阳光下的积雪一样眨眼融化消逝……  对宣熠澜而言国家总是最重要的,我与西岳之间被舍弃的总会是我,作为一个国家的王爷他的选择无可厚非,我也能理解,可是在感情上无法避免的会受到伤害。  是我太贪心想要的太多吗?还是也许我们根本不合适?我与他是要开始还是该结束……解不开的结、烦乱的心绪,胸口又一阵郁闷。  我现在不能激动为了能让心情平静,取下墙上的那把古琴坐到窗边,拔弄了几下音色、音准都还好。心随情动,不由弹奏轻唱起了那首《女人花》: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丛  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真情真爱无人懂  遍地野草已占满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  随着一声轻叹音停乐止。  “小丫头琴弹得不怎么样,歌唱得倒是不错。”不知何时宁卓风的师傅已站在窗边。  “对生死都能淡然处之,那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情、抛不下的怨……”  同样的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猛的点醒了我,顿时心中豁然开朗,眼前一片清明。是啊,既然把生死都看淡,还有什么放不下?一份在政治旋涡里挣扎的感情,我已是无心追逐无力维持……  今天雪慢慢小了,整日无所事事的呆在屋里也有些无聊。碍于这古代的礼教太过于频繁的去找宁卓风也不太好。去找他师傅吧以她那冷漠的性子,与她聊天恐怕和自言自语也差不多。望着窗外开越来越小的雪,心事放开了,心情也开朗了一时玩心起——出去堆雪人!于是兴致勃勃地开门玩去了。  堆个什么好呢,看着那厚厚的积雪想了一下,嗯,那2008年的奥运会是没福份看了,就堆个福娃慰藉一下吧,先从“贝贝”开始动工。  圆圆的脸、圆圆的身子、鱼纹头部纹饰图案……造型很简单,没有费很多功夫就堆好了。再接再厉,一个、两个、三个,正堆得起劲时,突然头上一片阴暗遮挡。抬头一看,是宁卓风撑着伞来到了身边。  “王妃身体尚弱,小心些不能着凉了。”淡淡的话语,细心的关怀。  “谢谢!”我灿烂轻松的笑着,然后低下头继续往下工作。  我专心致志的堆着雪人,他小心的替我打着伞,没有言语交流淡淡的温馨萦绕着,平静安宁。  堆好了,我拍拍手后退几步欣赏着,看到不满意的地方又过去修整一下。  “好看吗?”终于修整至满意,转过头问宁卓风。  “嗯……很有趣。” 他想了一会儿可能是在寻找合适的评语。呵,这现代的卡通形象让古代一大男人欣赏确实有些难为。  “都是些什么,看着像是见过又像没见过。”宁卓风虚心的求教。  “它们都是福娃娃,这个是鱼形的、那个是火炬形的……还有燕子形的。”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有大熊猫和藏羚羊就轻轻带过了。  “这里、那里……像吗?像吧……”我指点着尽力调动着宁卓风的想象力,他也随我走到近处努力的观察,似乎懂了轻轻点点头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  雪停了,坐到屋檐下的木阶上与他聊着天。戴着的手套已经湿透了,脱下来抖着上面的残雪。  “给。”他从怀里掏出一双捂得暖乎乎的手套给我。  “谢谢!”手确实冻僵了,我接过戴上。没有过多的语言,但细心的关怀总是恰到好处。  “这里这么多间木屋都是做什么用的呀?”这个问题我一直很奇 怪{炫;书;网}。  “一间师傅的、一间我的、一间厨房、一间乐器房、一间药房。”他一一的给我数着。  “我是不是占了你的屋?那你住哪呀?”我现在才注意到这个问题,感到很抱歉。  “我住厨房,里面很干净也很暖和,押镖走江湖风餐露宿是常事,这已是很好,王妃不必放在心上。”这倒也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我也不说什么了。  “乐器房,你师傅收集乐器吗?”我换个问题。  “是,师傅很喜 欢'炫。书。网'音乐收藏着很多不同民族、国家的乐器。”  “你师傅的医术似乎很高明,为什么你在这方面好像并不在行?”我很好奇为什么师傅不把自己的拿手本事教给徒弟。  “师傅并不是医术高明而是精通毒术,所以对解毒也很在行。师傅她说也不知道我这个徒弟将来走的是正道还是邪道,而一点点毒就能置死很多人而且还能趁人不备杀人无形,危害太大就没教我。”他没有什么隐瞒的给我解释着。  “那她为什么还要收你做徒弟?”我更好奇了,既然不信任干嘛要还收徒弟。  “因为师傅曾欠我父母一个人情。”  再问下去就关系到上辈的恩怨隐私了,我也见好就收没有继续刨根问底。我想他师傅也不是天生冷漠,看她的言谈气质再加上对宫中毒药如此熟悉,想必身世也一定不简单,说不定还曾是个皇亲贵族,是经历过太多的苦难才会变得愤世嫉俗,对人性充满怀疑吧。  “宁大侠的镖局都接什么样的镖?”我问。  “只是不是去杀人放火做伤天害理的事镖局都会接。”  “我要托镖。”我严肃的看着宁卓风。  “王妃请说。”看到我的严肃他也郑重起来。  “南泽都城有座灵峰,山顶上有间静慈庵,请替我去探望庵里的忘尘师傅。如果她还安好健在就请不要打扰她,如果她已经辞世,请替我查明原因。镖银回府后我会让人送到镖局。”  “我定会全力以赴办好。”宁卓风承诺道。  小姨现在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我必须弄清楚。如果她没事最好,但如果真是不幸我也要弄清楚原因。原因若真如太子说的我能释怀。假如不是我该怎么办?要报仇吗?杀皇帝?恐怕我没那样的本事。挑起战争?生灵涂炭的事我做不出也做不到。放弃就这么算了?我又如何能甘心……我真有些不敢往下想。  “外面还很凉,您不要呆太久小心身体。”宁卓风提醒着我。  “啊?没事,我还好。”我有些恍惚。  “若实在无聊,我带您到师傅的乐器房去看看那些乐器吧。” 他提议着,似乎看出我的情绪转低,要转移我的注意力。  “好啊。”我努力提起兴致,无法确定的事情还是等到答案后再想吧。  到了里面一看,哈,摆了满满一屋,真的是琳琅满目品种繁多呀。用于吹、敲、拉、弹的样样具备,不同材料“金、石、土、革、丝、竹、匏、木”样样不缺。  “金”指用金属制作的乐器,如编钟。   “石”指用石头或玉石制作的乐器,如磬。   “土”指用陶土制作的乐器,如:埙、缶(ou)。  “革”用动物皮革制作的乐器,如鼓。   “丝”指用丝弦制成的乐器,如琴、瑟。   “竹”指用竹子制成的乐器,如笛、箫。   “匏”指用葫芦制成的乐器,如笙、竽。   “木”指木制的乐器。  好多我都叫不出名来,会使用的更没有几样。我很有兴趣的围着屋子仔细看着,不时问问宁卓风一些乐器的名称与用法。眼前一亮,看到一件与中国二胡很相似的乐器。  “我能试试吗?”我想试试,虽然会的乐器不多,在现代妈妈很喜 欢'炫。书。网'二胡就学了。  “可以。”  得到允许,小心的取过来轻拉试了试,音色也与二胡差不多只是稍微低沉了一点。想了想拉起了那首享誉世界的《二泉映月》。这是妈妈最喜 欢'炫。书。网'的,以前常叫我拉给她听,因为那时年轻没有太多的人生经历,拉出来妈妈总是嫌少些内容。  现在经历过两世的生死、伤害,拉着多了份感悟,也能体会到曲里的悲怆、凄凉和坚强。倾注所有的感情,动情忘我的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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