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茶一口喝下,点点头:“我徒弟,以后我罩你!不过……咱们先去洗个澡吧……我也去包一下,嘶,真叫个疼啊……”
这个脏小鬼就是以后的栖凤鸣,不过那是洗澡出来以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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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名字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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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她和周围的人一起张大了嘴巴——好漂亮的一个奶娃娃!瘦是瘦了点,但这个漂亮啊!
大眼睛水汪汪的,小嘴红润润的,小模样水灵灵的,换了身月牙白的小袍子,真是可爱到不行啊!
这和之前那个小乞丐,真的是一个人吗?!
小孩怯生生的看了看眼前合不上嘴的大票人,找准了嘴巴张的最大的那个,走过去,拉住她的下摆,
“师傅?”
这一声让她回过神来,不过转眼就是一身惊呼:“这、这……怎么给孩子穿了身男娃衣服啊?!”
“因为他是男的没错。”陆浅意走过来,给出了定论。
“骗人……”这明明比女娃娃都可爱、怎么会是带把的?!
她一直想要个女娃当徒弟的……全景风堂上下都能听到任百里梦想破碎的声音。
“师傅?”猛得感到衣服被紧紧一拽,她看到了小孩子眼里的惊慌失措,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赶紧把人抱起来,蹭蹭他的脸哄道:“不骗人不骗人,我们家……呃,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既然你收了徒弟,这个名字就你起吧!”陆浅意似乎也很满意眼下的状况。
恩,自己住在紫桐院,那自己徒弟自然也先随自己,说到梧桐就会想到凤凰什么的……
“这样吧,你这也就算是有了着落,就姓栖吧!咱们院子里有梧桐,中间就有个凤,最后一个字嘛,不鸣则已,一鸣冲天,所以,就叫栖凤鸣吧!”
陆浅意点点头:“果然好文才,难怪师傅中意你,那就这么定了吧!”
于是,他就正式成为了栖凤鸣,也就成了自己的徒弟。
等这么一出下来也到晚上了,师傅说先开饭,于是就抱了他往过走,却见小孩子低着头很苦恼的样子,忍不住就想逗逗他,
“怎么了?小小的就学会个皱眉头。”
“师傅,我不是个女娃,你很失望吗?”她的表情,实在太明显了。
她顿了一下,随即开怀的大笑起来,“什么啊,傻孩子,你要真的是个女娃娃,我还不担心死了!”
说完,干脆探头过来亲了这软软的小脸一下,“别想那些,师傅就是师傅,不管你是男娃还是女娃,我都是你师傅。”
似乎感到安心的小孩子抱住她的脖子,干脆睡着了!
“呵呵……”想起来这一幕,她都觉得万分好笑。
但是在这么想以前的事情的时候,总是会转到两年以前,她叹了口气,心道自己怎么这么看不开,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就这样就好了,你郁闷个什么啊!
罢了罢了,她也是爽快之人,悄悄潜进大师兄的藏酒阁胡乱摸了一小瓶出来,回来灌进自己口里,然后随手将酒瓶一丢,倒头睡觉去了。
她也不很能喝,这么点却足够她醉,于是也就心满意足的睡到了天明。
栖凤鸣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的往紫桐院走,却见门口碎着一只酒瓶,不知道为什么,看得他眉头直跳!
他疯了一样冲进去,却见屋子里果然没有那个人的影子在了!床铺都已经收拾整齐,丝毫不乱,和两年前她走的那一天一模一样啊!
难道,她又走了?!
“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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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师傅,你说的话,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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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找我?”在他的吼声中她迈了进来,额上有细密的汗珠,看来是刚刚晨修完。
看得人迈进来,他竟然似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一样,晃了两晃,直接坐到了地上!
“凤鸣?!”这可是把她给吓坏了!赶紧冲过来想把他扶起来,却被一把抱住,急得什么似的,
“怎么了?不舒服?!我去叫人给你看看……”
靠到她的身上,他才觉得狂乱的心跳平缓了下来,“没、没什么,只是以为,你又走了……”
“啊?”她哭笑不得,“你在说什么啊!说了不走了。”
这孩子是不是让自己弄下心理阴影了?!
“永远不走?”他抓着她的衣服,仰着头看着她。
看着那水汪汪的眼睛,一瞬间又回到了从前,她蹲下来摸摸他的头,一如小的时候。
应该是,会给他一个承诺吧!哪怕是玩笑也好啊!
结果,她摸了摸他的头,却说,
“凤鸣,人不可能永远不变化,我比你大十岁,终会走到你前面,你若不学会自己面对,将来,怎么办?
师傅只是师傅,不是父母,更何况父母也不能永远陪着你。
你看,我不在,你也长得这么好,我很放心。
也许你还小,不明白,等到你成亲的时候,也就知道了吧?
恩……说起来你也十六了吧?也是时候给你寻门合适的亲事了……喜 欢'炫。书。网'什么样的姑娘和师傅说,师傅一定给你寻来……”
不是他自夸,人人都说他天资聪颖,但是可不可以告诉他,为什么他现在就不能理解这个人在说什么呢?
只是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却完全不能理解,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正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她也停住了自己的话,拉着他起来,然后带月也进来了,
“二师叔,大师叔请你过去。”
呃,偷酒被发现了吗?她吐吐舌头,“我这就过去,带月,赶紧把院子收拾一下,不要多说话,二师叔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带月听后嘻嘻一笑:“我晓得,二师叔,糖什么的,就算了。”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二师叔而很不错,将他和晨兴还将孩子看,一点架子也没有,想不喜 欢'炫。书。网',很难。
“好好,带月真懂事,一会师叔去给你带老乡村的绿豆饼来!那我先过去,凤鸣啊,你也赶紧去忙吧!这里让带月先收拾吧!”
他也不说什么,早恢复了原先的表情,跟着出去了。
只不过路到带月的时候,让带月生生打了个哆嗦——掌门的眼神,好吓人!
不是他对带月有意见,只是看到师傅对待带月,俨然就像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想到师傅也会这么疼爱别人,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她出了门就朝大师兄的屋子走,却被一个声音急急叫住:“二师叔、二师叔,您要去什么地方啊这是?”
一转头却见是晨兴正拉着自己的袖子,“是小晨兴啊,不是说你大师叔找我么,我去看看。”
“没啦没拉,那是我和带月胡说的,我和带月正想请示掌门呢不见人,就想可能是找二师叔你来了,正巧门不关,就好奇去看看,正看见掌门正跟二师叔……呃,撒娇呢!
巧了带月眼睛尖,正看见大师叔过来,忙就来了一嗓子,大师叔看来面色不愉的样子,没等我们打招呼呢就拐弯了,说来正是走这个方向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又走了……”
想来是寻那瓶不见的酒的,她悄悄吐吐舌头,到没怎么把带月和晨兴看到的一幕放在心上,笑眯眯的点了点他的额头,
“小机灵鬼,走,二师叔带你去下山玩玩可好?”
本来看见那个平日里严肃的有些冷酷的掌门抱着二师叔的腿,让他们吓了一跳的,心说这你们师徒关系再好,也不能这么搂搂抱抱的吧?!
却不想任百里面色如常,似乎这事不过平常,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这弄得他们又糊涂了,许是……真的有师徒关系可以这般融洽的吧?听说掌门是二师叔一手拉扯大的,这么说,似乎又不太奇 怪{炫;书;网}了……
算了,也许就是他们太大惊小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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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口叼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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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下山去,这件事早就让晨兴兴奋的把什么都丢到脑袋后面去了——他们平日里规矩很严,没有掌门的许可一般不许下山去,而且能下山的也都得是修为至少二年以上的弟子才行,像他这种才来不久的想下次山可实不容易呢!
门口的弟子一见是任百里,拦也不拦就让她出去了。
你想啊,这里现在论资,最大的是大师叔,接下来的就是这个二师叔了;
论排辈,那更没得说了,人家可是堂堂掌门的师傅!
从哪面看,也没有资格去拦人家,自然是还得躬身相送,道声二师叔慢走,谁还敢要什么掌门的批准!
至于晨兴,也不过她说了句要他帮忙就放行了——别说晨兴了,就算是人家说要掌门去帮忙当苦力,掌门都不能拒绝师傅的话呢!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
这么算来这二师叔就是他们的爷爷…哪有孙子拦爷爷的道理!
晨兴记得上次下山都是快年关的时候了,跟着采购的弟子们出来混着玩,但是也都辛苦的搬了东西,没怎么好好看看,这次手里空空的,跟着二师叔东逛西逛,玩了个不亦乐乎!
按说这二师叔两年不回来了,但是却知道很多平日里连注意都注意不到的小地方里,那里好吃的东西多的他直恨早上吃得多了!
看看这香甜的蛋花醪糟、缤纷的鲜果小团子、滑嫩的老豆腐还有脆脆的炸果子……
“二师叔,您老从什么地方找来这么些好东西的?” 晨兴咬了一口山药豆糖口齿不清的哼哼道,实在是太满足了!
“呵呵,跟着我混,还有多了去了!”她也咬了一口刚做的山楂糕得意的笑道。
“好啊好啊,晨兴跟着二师叔混!”这么好的师傅,他也好像要一个!掌门真是好福气啊!
“扑哧”一声她笑了出来,抓过袖子来擦擦晨兴吃的一塌糊涂的嘴,“你啊,怕是别人拿串糖葫芦就哄上走了!”
晨兴正想抗议,却见任百里停了下来,忙抬头一看,却见停在了老乡村门前。
“这里啊,我知……”总算让他逮住一个地方自己知道了!掌门以前曾叫他来这里买过一回芙蓉糕呢!
结果他还没说完,就听那掌柜一见挑帘子进去的任百里就招呼上了:“哟,我道是谁,原来是老熟人了!怎么这二年不见你来了?”
任百里显然也没拿自己当外人,不客气的坐到那里,“呵呵,你老人家身体还是很硬朗的嘛!我这不出门几天么,昨天才回来,今天就来找你了,外面吃了那么多,还是哪里也比不上这儿啊!”
“哈哈,那还用说,这点自信要是没有了,我们这店也不用开了!”老掌柜一掀帘子冲里面的师傅含道,
“老样子一份,换黄糖去酥皮,减糖二澄沙去皮哎!”
“哦!”里面穿来利落的应声,显然已经很熟悉这个客人的要求了。
“哗……”晨兴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她瞧着好笑,半开玩笑的点点他的下巴,“喂,口水流出来了。”
晨兴自然没有上当,倒是说了一句让她差点吐血的话,“二师叔你口也太叼了!”
这什么规矩啊?他听都听不明白啊!
“胡说,我哪里是这般口叼之人,分明就是我徒弟口叼才对,糖多了爱咳嗽,不去皮又嫌干,难伺候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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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她是人生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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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是给掌门买的啊!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掌门着人在这里买下的芙蓉糕他自己倒不爱吃了,完全就不一样啊!
“二师叔,你对师傅真叫好啊……”
而等到栖凤鸣晚一步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任百里的人影,结果一问才知道带着晨兴下山去了!
他握紧了拳头走了,倒把两个守门的弟子无辜找了个茬子弄去鞭责十五——居然敢让人就这么下山去,万一她就这么走了怎么办?!你陪我师傅来!
不过,至少带着晨兴走了,证明她还是会回来得吧……
可是想想她宁肯带着晨兴去,心里的那感觉更是泛的不舒服,可怜那几乎等于半个掌门的证明,就这么被气在心头的某人给生生捏碎一块!
于是等着她终于带着晨兴出现在掌门大人视线里的时候,已经要掌灯了。
她自然是神经粗大的没有注意到自己徒弟恨不得把她关起来才好的哀怨眼神,自己去沐浴更衣去了。
可怜就可怜在晨兴,什么也没做,甚至还带着特意给掌门买的芙蓉糕来,却几乎被掌门大人的眼睛给剥了皮抽了筋!
可怜孩子哆嗦了半天才敢把手里的袋子呈到掌门前,悄悄咽了口口水,小心道:“掌门,晨兴终于知道为什么二师叔给您买的芙蓉糕特别不一样了……”
“哼……”看着这个人大包小包回来,放到手里的芙蓉糕却还带着温热,心里的气自然就消去了一半,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些。
“原来二师叔买的那个芙蓉糕讲究好多啊,用的是黄糖啊!平日里喝乳酪的那种糖哦!就那个糖还要去二分呢!也不是酥皮,是蛋皮的,而且豆馅还要去个皮……”
晨兴见掌门脸色缓和,这就开始絮絮叨叨的全倒了出来,一个字也不敢落下,硬见得掌门黑得发青的脸都变了原先的白白净净,这才敢放心的羡慕的叹息道,
“掌门您可真好啊,晨兴也好想要一个这样的师傅……”
原来 自'霸*气*书*库'己的喜好,这个人了解的一清二楚,原来一个小小的芙蓉糕,里面都有这么多的玄机,难怪他再怎么买,买下的都不一样。
细细的摩挲着老乡村的麻绳,似乎又体味到她的温度,依旧在这绳上不曾散开,一如自己从小吃大的味道。
代表可一切他可以放心依靠的东西,都是这个人给予的……
他慢悠悠的看了一脸向往的晨兴一眼,道:“她是我的师傅。”
“啊?是??” 晨兴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冒了一句莫名其妙话的掌门半天没反应过来。
问题是……反应过来了,他都不太敢相信掌门的意思和自己想的,就是一个意思!
那个,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
只不过栖凤鸣已经宝贝的抱了那芙蓉糕走了,留下一个层层珠帘后的飘渺背影,看不正切。
栖凤鸣回了自己的屋子,看着一包打开的芙蓉糕,修长的手指迟疑了半天,小心的捏了一块,也不放进口里,倒似在*什么雅器,翻来覆去看得的认真。
确实,和自己买来的不一样,是蛋皮的,不是他讨厌的、让人觉得噎着的酥皮。
最后还是抵挡不住上面微微的温热,咬了一口,软糯的馅料化在口中,甜味淡了,还带着淡淡的焦糖味道。
忽然想起来小的时候自己因为贪吃,师傅总是纵了自己,一次买好多好多的芙蓉糕来,就放在紫桐院的花几上,他一身手就够得着。
他总是无限欣喜的将那麻纸绳解了,小心的将那上面画着一只杏花的红纸折好了压在床下,然后就一口气将里面的五个芙蓉糕全部都吃进肚子里!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节制,偏就连师傅也宠着自己不晓得节制,容他吃了太多的芙蓉糕,连正餐也吃不下。
一来二去,没几天他就乐极生悲——牙疼!
“被糖蛀了牙。”急坏的师傅抱着半张小脸都肿了的他去找严务尊看诊,被那个冷面大师叔哼了一声,
“再叫你惯他!”
师傅也受了,好言求了药来,亲自熬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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