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夫,复婚请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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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前夫,复婚请排队-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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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比四个月之前更瘦,纤细的腰肢甚至经不住他这一握。
    “霍先生,我们是平民百姓,麻烦不要把您的枪口对着我们无辜的百姓。”
    她站在那里,淡然出声,不卑不亢。
    安静的如同一朵空谷幽兰。
    季盛东一直陷在哀伤里,他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为什么没有出现?
    他恍若木鸡的站在枪口下,丝毫不在乎面对自己的是什么。
    她,到底还是没有来…
    季盛东的父亲在一旁看着这架势,已然看不下去,径直朝着这边走过来,“这位先生,子弹不长眼睛,麻烦您收起来。”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哪里舍得他受半点委曲?
    不过,好像儿子娶的这个女人不简单!
    霍建亭冷冷看他一眼,“老先生,您也知道子弹不长眼睛,麻烦您退后一点…”
    季家的两个男人都呆立在原地。
    一个是因为没见过这种阵势,另一个则是因为伤心欲绝。
    罗欢欢也在直升机上,她胆小,又没经过训练,爬了好半天,才好不容易从云梯上下来,这会儿正吐的要死。
    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吐也吐不出来,只好扶着一旁的墙干呕。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匆匆跑到自己弟弟跟前,视线却在那个男人身上停住。
    是他!
    一直垂头丧气的季盛东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那个女人。
    一伸手,揽过顾清歌细润的肩膀,看向霍建亭,“这位先生,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结婚?!
    罗欢欢狠狠瞪着那男人落在顾清歌肩膀上的手,心里蓦然一疼。
    原来,他真的要和别的女人结婚…
    虽然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要介意,她甚至连这个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两人只不过睡了一夜而已。
    可现在,她发现,这些告诫通通没用。
    心底的那股子酸涩还是不由自主的爬上来,洇开在喉咙里。
    她还穿着居家的睡衣,不暴露,也不保守,脚上是一双幼稚到极点的多啦A梦拖鞋。
    踩在这金黄色的梧桐树叶子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见到那人的喜悦立时被淹没在心底。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来到季盛东跟前。
    当朝思暮想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时,季盛东觉得整个胸腔都要炸开来一般。
    千言万语汇集在心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只能张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出现在眼前的女子。
    喜悦,酸涩,幸福,惊奇,好几种情绪在他心里聚集,扭结成一股强大的冲力,生生冲破了他的理智。
    “你来了…”
    他缓缓伸出手,想去握住这个女人,想要怜惜的把她抱在自己怀里,那么渴望。
    那么想。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季盛东的脸上,罗欢欢朝着他的俊脸淬出一口唾沫,“混蛋!”
    昂着头,转身离开。
    她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直接无视他,从人群中渐渐远去。
    很快,她拔通了电话,订好了最快回N市的机票。17875054
    这一幕很清晰的落在霍建亭和顾清歌的眼里。
    顾清歌刹那间就明白了这个男人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竟然是她!
    巨大的震撼让她久久回不过神来。
    霍建亭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仍然一眨不眨的盯着季盛东。
    敢抢他的女人,他非毙了这小子不可!
    季盛东下意识的想去追罗欢欢,无奈,霍建亭死活不让他走。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倩影消失在视线里。
    这会儿,贸然行动的季盛东被霍建亭的手下打的一动不动,人正被摁在地上。
    顾清歌张了好几次嘴,她甚至不惜骂霍建亭,都没有让这疯狂的男人停下来。
    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季盛东,顾清歌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霍建亭这野蛮人,根本不会在意别人死活的。
    想也不想,冲过去,把摁在季盛东身上的手拖开,把他抱在怀里。
    “你怎么样?”
    季盛东是个文人,从来都不喜欢武刀弄枪,这会儿,被人打得浑身到处都痛,现在才后悔,当初为什么没学几招。
    如今,他正躺在顾清歌的怀里,后脑勺有意无意还能蹭到她女性的丰盈,再看着霍建亭一张嫉妒的要发疯的脸,他突然闪过一丝报复的的块感。
    既然已经找到罗欢欢了,既然她已经误会了,那不妨就让她再误会几天吧,反正,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有大把时间陪她耗。
    不过,眼前这仇若是不报,才是真的对不起自己呢!
    狡黠的眼神在顾清歌身上流转而过,很是委曲的握住顾清歌的手。
    “清歌,我好痛,浑身都痛…”清建顾身从。
    “好痛…”
    一边说着,一边拼命挤眼睛,想挤出几滴眼泪来。
    在顾清歌的印象里,季盛东一直是个坚强、开朗、乐观的人,看他被霍建亭打成这样,那股愧疚之情越发浓烈起来。
    小心翼翼的把季盛东扶在怀里,恶狠狠的看向霍建亭,“霍建亭,你是不是人?把他打成这样,还不快送医院!”
    霍建亭看着那个挨在顾清歌胸口处的头,只恨不得现在就把它剁下来。
    好你个季盛东,竟然占我老婆便宜,非要你知道我厉害不可!
    N市的四大家族,他当然知道,关于季盛东的消息,虽然知道的不多,至少还是知道季氏的实力的。
    这男人,无论是在外表上,还是在经济上,都和自己有一拼。
    如果霍太太真的要嫁给这个男人,除了用暴力之外,他还真的没有别的好办法。
    眼睁睁看着自己女人抱着别的男人,那种又恨又咬牙切齿的心态,大约只有此刻的霍建亭才深有体会。
    无数记飞刀飞向季盛东,眼神里满是警告的意味,可季盛东在顾清歌的怀里躺得正舒服,看某人铁青的脸色时,越发觉得开心。
    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霍建亭站在那里,抱着胳膊,冷凝着顾清歌,“让我送他去医院?”
    “做梦!”
    一旁的季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又没有办法救赎,对季盛东身边的女人厌恶感又多了几分。
    季盛东要是敢娶这女人,他就同他断绝父子关系!
    这女人简直就是祸水!
    不过,刚才打儿子耳光的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小三吧?
    虽说已然是秋天了,可这太阳还是有些毒辣,他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人,这会儿,他被这太阳晒得有些晕。
    很快,年老体衰的季家老爷子在太阳的炙烤下晕了过去。
    霍建亭只好示意手下人把他送到医院去。
    却始终没有打算放过顾清歌和季盛东。
    顾清歌觉得这男人越来越令人讨厌了。
    她深吸一口气,扶起季盛东,让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走,我送你去医院!”
    霍建亭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
    看着她如此在意别的男人,他忽然觉得好心痛。
    曾经,她是那么的在意自己,吃饭时,他的手被溅出来的热汤烫到了,她飞快的跑上二楼,替自己拿药油。
    因为跑得太快,因为太在意他,她下楼的时候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那一刻,她甚至没有关心一下她自己,而是飞快的跑到他身边,在他那块微不足道的被烫红了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涂药。
    事后,听徐妈说,她的脚崴到了,足足一个月走路不方便。
    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愧疚之情,依旧我行我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如今,看她那么在意这个男人,他只觉得心痛。
    眼睛酸涨的要死,却还是拼命睁大了眼睛看着。
    任那画面一刀一刀割在他心上。
    那个时候,他为什么没有珍惜?
    顾清歌说,她不是霍太太。
    她说,她不稀罕霍太太…
    她说,他和她,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
    看她吃力的扶着那个男人离开,他心里就是不舒服,硬生生挡住她的去路,死活不让开。
    “霍建亭,你让开!”她似乎有些动怒了,眸底带着浓浓的厌恶。
    那一抹厌恶突然就窜进了他的心底,扯着他的心,有一种撕裂般的痛楚正在漫延。
    他站在那里,鬼使神差的不想让她离开,“就不让!”
    季盛东心里越发的乐起来,霍建亭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明明在意清歌,又死活不肯说出来,这下,果然有好戏看了。
    于是,他又虚弱了三分,压在顾清歌肩膀上的身子也就重了一重。
    “清歌,我觉得呼吸困难…”
    “我头好晕…”
    顾清歌被逼得急了,她把季盛东放下来,让他平躺在红色的地毯上,替他顺着气。
    见他脸色不再似刚才那么惨白,她才站起来。
    霍建亭就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的小手一下又一下抚过季盛东的胸口。
    那场景就像一把刀,一下一下割着他的心。
    曾经,霍太太也是这样把自己视若珍宝的。
    结婚三年,她像隐形人一样卑微的活在他的世界里。
    她的世界里只有他,而他,却从来不知道她才是唯一的宝。
    霍建亭陷在深深的自责里。
    如果,他早一点发现她的好,如果,他早一点正视她,会不会就不会让那三年的光阴虚度。
    阳光很好,像极她脸上的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而此时的她,却让他不敢直视。
    她还穿着刚才那件无肩的婚纱,长长的裙摆已然被弄得灰一块,黑一块的,早失了它的颜色。
    因为扶过季盛东的原因,无肩的婚纱微微有些下滑,露出她精美的锁骨和锁骨下的一片白希。
    她很瘦,因为瘦的原因,锁骨下的毛细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深吸一口气,站在霍建亭跟前,“霍先生,麻烦您让开,让我送他去医院…”
    这一次,她话里的命令语气多了一些,少了一份哀求。
    她知道,向霍建亭那样的人,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的,与其一直看季盛东受苦,到不如了断个痛快。
    霍建亭嗤之以鼻,“我凭什么要让!”
    “你是我老婆,要让,也是他让!”
    顾清歌抬眼,一片清明。
    再次见到这个男人,她已然没有了当初的爱恋。
    有的,只是被伤害过之后的安详。
    痛过了,哭过了,伤过了,也就不爱了。
    因为有被爱的人;所以必须有追求爱的人。
    被爱是一种幸福;追求爱也是一种幸福。
    被爱的人因为爱而变的高尚尊贵和圣洁美丽;追求爱的人也同样如此。
    在爱情里,爱与被爱,追逐与被追逐,受伤害的,大多是前者。
    因为早在决定爱上的那一刻,就已然注定了他们的命运。
    爱上霍建亭不是她的错。
    她错就错在让自己爱的太深。
    爱得没有了自我。
    其实,她是那么的渴望被他重视,渴望被他爱。
    哪怕是他看她一眼,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瞬间,她都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天堂。
    他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她上天入地。
    如今,她早已看淡。
    不是只要勇敢,只要努力去爱,就能得到回报的。
    追逐者是风,被追逐者是云,追逐着的那个人,注定永远都是追逐者。
    无法站在被追逐者的身旁。
    她正视霍建亭,眸子里不带任何情感变化,“霍建亭,早在我签下那纸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我就不是你老婆了。”
    “我们的婚姻,早就结束了…”
    “不!”
    “也许,从来都没有开始过…”
    她依然淡笑,谈笑风生,仿佛她不曾爱过他一样,不曾受过伤害一般。
    霍建亭只觉得心上一阵又一阵的疼。
    像是什么东西被硬生生从心口剥离一般。1d07k。
    其实,爱情之于他,也许在他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生根发芽了。
    只不过,他错过了花开,更错过了结果。
    他站在那里,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清歌,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觉得心口那么痛。
    “霍太太,跟我回去…”
    “好吗?”
    轻轻的,像是乞求一般,又像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他生怕一个眨眼,顾清歌又消失不见。
    四个月的相思,入骨的毒,只有她才是解药,唯一的解药。
    顾清歌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他温柔的眼神让她莫名觉得恐慌。
    那样温柔的眼神,不是只对夏楠才有的吗?
    这个男人温柔的样子,让她的心又一次裂开,新愈合的伤口硬生生又被撕裂开来,尖锐的疼痛让她微微皱眉。
    顾清歌,不是说好不再为这个男人痛了吗?
    不是说好,再也不犯、贱的吗?
    她挺直了腰身,忽略掉心口处的酸涩,“霍建亭,请你帮我把他送到医院。”
    霍建亭面色越发狰狞起来,赤目如血。
    狠狠盯着顾清歌的脸,沉默了足足三秒钟。
    “要我救他可以,除非你承认你是霍太太…”
    他觉得自己悲哀。
    曾经唾手可得的幸福就在他身边,他却没有抓住。
    如今,他竟然只能用这种方式逼她承认,她还是霍太太。
    顾清歌后退一步,她觉得,她实在无法和这个男人沟通了,垂眸看到他别在腰际的配枪,不动声色的向他又靠近了一些。
    她突然靠近自己的举动,让霍建亭觉得心头一暖。
    他的霍太太,心里还有他的,是不是?
    要不然,她为什么朝自己笑的那么甜?
    他伸出手,急切的想揽她入怀,只是这样抱抱她,就好。
    不诚想,腰际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接着,她迅速退后几步,常年别在他腰际的那把配枪也就到了她手里。
    他一惊,整个人都吓呆了。
    “清歌…”
    “不…”
    顾清歌笑魇如花,冷冷的看着他,眸子里没有丝毫情愫。
    缓缓的,把枪举起来,对着自己的头顶,“霍建亭,让你的人统统走开!”
    霍建亭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呼吸了。
    心上的伤口越来越大,越来越痛。
    为了摆脱自己,她竟然做出这样的选择…
    清歌,不要这样对自己…
    我的心好痛…
    我好难过…
    他沉痛的双眼盯着她的眼,怯懦的出声,“清歌,不要这样,枪放下…”
    “会伤到你自己的…”
    枪里有子弹,还推上了膛,他本想吓唬吓唬这个小女人的,不成想,她竟然拿到了那把枪。
    还视死如归一般的望着他。
    那一刻,霍建亭觉得自己的心彻底凉透了。
    之前看到顾清歌时的兴奋之情一扫而光。
    原来,他的霍太太早已不再是他的了。
    顾清歌觉得自己大概被气疯了,才这么有勇气握着一把枪。
    看着一旁痛苦呻、吟不已的季盛东,她的手没有丝毫手软,枪一点缝隙都没有的贴着她的头。
    鬓际的发已然被汗水打湿。
    她在赌,赌霍建亭不会对自己那么差。
    “霍建亭,叫你的人快把他送到医院去,否则,我就陪他一起死!”
    霍建亭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那么恐慌。
    他怕。
    怕极了。
    怕那把推上子弹的枪会走火。
    此情此景,他这一生还没有这么哀伤过。
    痛。
    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底处涌上来的惊慌和害怕。
    怕她真的会伤害自己。
    “不要…”他伸出手,试图劝说些什么,却在接触到她冰冷的眼神以后,又把手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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