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购来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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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购来的爱情-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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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显得有点过分安静了,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窗外的梧桐树被风吹得哗哗的一点轻响,夹着一点若有若无的青新香气。

〃哎,鸡骨草!〃杨漾打算解释几句,嘉应温和地截住她的话:“抱歉!刚刚吓到你了。但是——你满脑子不纯洁!”

杨漾想,粗暴狂野地扑倒人是那个杨……切!以后不提他名字了!鸡骨草是这样的人么?听到他说不纯洁,她又不高兴了,猛地回过头来。这下子,脑袋就‘啪!’地一声与嘉应的额头猛地撞了个正着,疼得她眼冒金星,直呲牙咧嘴地说:“你就纯洁了!一进门就来一句,今晚留下来,好不好?这话听起来多暧昧啊!”

嘉应给她小心地揉额头,微带嗔责:“我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又想不通,怕你出事!所以今晚要看住你。好吧,即使是……你也不用怕成这样吧。你严重伤了我自尊心呐!”

杨漾冲他做个鬼脸:“好,自尊心受伤了,在哪?我也帮你揉揉!”

两人谈笑了一阵,嘉应塞给她一件T衫,叫她去洗澡。也是大码的小泰迪熊T衫,杨漾套在身上就像穿裙子一样,太宽松了,直罩到大腿上来,趿着嘉应大了几码的拖鞋走出来,心情也好了许多。那样子,把嘉应眼睛看直了,看她踢踢踏踏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头发散开来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浅笑着露出皓洁的齿,眼睛眯得像弯月牙一样可爱。他发怔地看着,心里紧紧地只觉得疼惜。年少时那只可爱的燕子还是那么鲜活,有棱有角又不失天真。

嘉应一把拉住她:“别再蹦来蹦去了!该休息了。等会儿,我的自尊心又要受创伤了。”

杨漾扬起脸来看他:“好,那睡吧。”

嘉应往房间里走,一回头看她:“你跟进来干嘛?去,房间在那边。”

杨漾擦汗:“呃,你睡书房啊。”上次是她睡书房的,还打坏了一盏灯呢。

嘉应转过身来,抱住她,温柔地吻吻她的额头,声音轻的很诡异:“再闹……会出事的!老实点去睡吧。我还想看一个小时的书。”

杨漾低咕:果真是书呆子!

嘉应紧张:赶紧去看《时间简史》把不纯洁念头狠狠压下去……

杨漾听到风大了些,拍着窗子啪啪作响,便站在窗边发了一会儿愣,夜幕是沉沉的蓝丝绒,星星在天幕上零零落落如少女脸上的雀斑。在聂氏集团的事,以后就忘了它吧!重新开始!

聂皓也是这样对自己说——以后就忘了她吧。

他跟了她一整晚。

杨漾离开后,聂皓又发了一通火,把下属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其实他跟杨漾说出那句绝情的话,自己更难受。后来,聂铭争就过来了,他并没有幸灾乐祸的落井下石,而是提醒他应该冷静点——实行公关手段,把文章迅速在网上清除掉。且主动安排媒体采访,来解释和纠正一些内容,把负面影响减除到最低。他们交谈了几句,虽聂皓对聂铭争仍心存芥蒂,但以前那种彻头彻尾的厌恶感还是微微地减除轻一些了。

聂铭争走后,聂皓在办公室里待了几分钟,脑袋里挥之不去是杨漾伤心的样子。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他待不住了,打算去找个地方喝酒,忘记这些事。鬼使神差地,他在18楼下了电梯,走到了内刊的办公室。伍丽静还没有走,告诉他:杨漾已经把所有的工作交接了,才刚走,如果还有事的话,还来得及把她再叫回来。伍丽静痛心疾首地向他道歉,她没有管理好下属,出了这样的事她也有责任……

聂皓什么也没听进去。他出了电梯打算去停车场时,竟管不住自己似地往门口跑去。果然,远远地在马路上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她没有像往常一样一出门就坐车,而是在路上傻走着,5分钟了还没有出这条街。他折回了停车场,在车里狠狠地抽完一支烟后决定去追她。——他不会原谅她的,一切已经结束了!但他就是想追上去。

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下走了十分钟就追上了她。那是个十字路口,车全汇集在那里排了很长的队伍,他在车里咬着烟,盯着人行道上那个垂头丧气的身影,心里揪着紧紧地,又愤怒又难过。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追着她。爱之深,恨之切。杨漾当时的脆弱像一条鞭子似地狠狠抽在他心上。但无论如何,他告诉自己绝不会原谅她的。

他只顾看着杨漾,却没有发现伍丽静与聂争铭的车与他擦身而过。

他跟了她一整晚。心里相当清楚这是不理智的,但他只想任性,只想追随着自己的意念。看到杨漾孤单地坐在木亭子上,扣着手指发着呆。看她莫名其妙地揪着一个男人的衣领,凶狠地大声咆哮:喜欢我为什么不能相信我……杨二,不见就不见,你有什么了不起!

他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冲过去了。然后,就看到一个男人匆匆忙忙地跑来了。他听过她描述过他,儒雅俊秀,温柔体贴。果然是没错的,那个男人很懂得安慰她。她像个任性的孩子,在他面前从哭到笑,真诚地坦露所有的情绪。

聂皓这一整晚就像犯了神经病一样不可自抑,一直跟到他们到社区里。看着杨漾与男友十指相扣,亲密进了楼里。他才猛然醒悟,恼怒地离去。

终究是错过了。

这样没心没肺的日子不咸不淡的也过了半年,杨漾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打包塞在心里最最角落的地方去——毕竟还是忘不了的。她从此变得更务实了。努力地投简历,努力地面试,终于回归本职,在一家中学教材开发公司编辑部觅得一个小位置,成为一名光荣的语文教材小编。拿着月薪四千,依旧挖空心思省水省电省钱;月末努力四处收集发票向公司报销;仔细查看银行卡上数字,买股票基金的书来学习如何发财。每周与嘉应约会两次。在交响音乐会现场偷偷发短信,或者打嗑睡,还跟嘉应说,这音乐太感人了,太完美了!偶尔发明新菜式让嘉应做白老鼠,吃得他见了芥兰,老虎菜就想绕道走。

与嘉应除了亲亲嘴,拉拉手之外再无别的进展。她越来越感觉是邻家哥哥与妹妹的感情,但没关系——这关系让她有足够安全感,生气的时候有人借肩膀,任她折腾。关系不错,可是就如同烧开水,还是欠缺那一点温度,火候。这一点温度是永远补不上去的,因为她已经尝试过什么叫炙热,什么叫心动的激情。

虽说杨漾和聂皓相互发誓一辈子再也不会见面,但还是见过两次。

有一次,杨漾陪叶子去步行街的高级成衣店买订制的礼服,就碰到聂皓和一个女人在隔壁的店里试衣服。叶子与壮丁分手之后,恋上了公司一新来的策划总监。所以在年底的团拜会上担任主持,打算买痛下血本买件高级礼服出风头,好谋杀他的眼球。杨漾听叶子小声地说:“那个聂皓呀,现在突然放纵得厉害了,女朋友据说有几十个了,每周换一个。这次被一当红歌星倒追。嗨,每天被一队狗仔队没日没夜地追,壮观得要命。”

杨漾往服装店里看了一眼;只看到聂皓的侧影。他正在写支票,黑色袖口微露一点衬衫的雪白,黑白分明的恰到好处,一手插在口袋里,站在那里如玉树临风。以前是愣头青,现在又成熟一些了,简直是少女少妇通杀的气质,与纤细高挑的小歌星站在一起羡煞旁人。

等他一回过头来,杨漾便闪身进了隔壁的服装店。哼,一辈子不见面!后来,她继续陪叶子试衣服,笑容依旧灿烂,却乍乍乎乎地三次撞倒衣服模特,二次拿错衣服,一次踩到别人的脚。

第二次碰面,杨漾并没什么意识到。

当时,她站在斑马线上等绿灯,嘴里漫不经心地汲着一杯草霉奶茶,眼睛没什么焦距地盯着对面的路灯。她在等待时爱发呆,就像个迷路的小孩。她不知道右手边不远处停了一辆兰基博尼。车里的人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了许久,就连后面此起彼伏的喇叭催促声都没听见。他随即猛踩油门离开,在下一个路口,他突然情绪变得很糟糕,他的新女朋友被莫名其妙赶下了车。

好吧,也许还有很多、很多次的擦肩而过……那都是错过的。反正杨漾的生活钟表已经像是调快了在走,呼呼啦啦营营役役地过得忒快,对她而言却没什么需要特别记住和留意的东西。再也不可能有像某天突然收到一个箱子,里面猛地蹦出一个人,然后与她发生许多莫名其妙的故事。

她趿着嘉应的大拖鞋,矫情地大呼一声:哦,那种疯狂的故事叫爱情。

这爱情故事的绳子断开了很长一截。直至他们生活中发生了大事,这疯狂荒诞的故事又开始接起来。

十月份的某日,杨漾患病毒性感冒,嗓子都哑了。

隔着口罩,嘉应吻她的嘴,高举着捧着一个戒指半跪在地上说:羊羔——这样下去不行了——我得向你求婚!

杨漾分不清是什么感觉,隔在口罩的嘴动了动,说:呃……我头有点发烧,喉咙有点痛……让我去医院把感冒病毒驱走再来回答你。这样我才有力气指挥我们家三姑六婆来审核你。

杨漾戴着厚围巾,口罩像神经病似地在路上瞎走,思考要不要答应的问题。心想,好歹我也有人求婚了呢,不找个人来羡慕一下我怎么行呢?她就把叶子找来了,两人在路上拼命讨论结婚好还是单身好,鸡骨草人靠不靠得住的问题。然后,叶子就被别的事给吸引过去了。指着报刊亭上悬着一张报纸上财经版的一张照片说:呀,他最近升任聂氏集团董事长!这世界真是变化快。

杨漾心乱如麻:算了,算了,嫁了!

叶子犹自感叹:主编真没先见之明呢,最近不是没新闻么,为什么不扒扒他的情史呢。小样!你以前在聂氏待过,聂铭争你熟悉不?”

“咋了?”

“他出任董事长啊,风光无限啊。他的老婆,前妻、情人、初恋之类的人物你听说过不?”

“情人我倒知道一个!报料费多少?……不对呀,要任董事长应该是聂皓呀。”

叶子把报纸取下来拍了拍,向她伸手:“没零钱,给我1。5块。他们家出事了,你不知道啊。你YY已久的聂公子出事了。家族生意由聂铭争全权代理,呼,网站又有新专题要做了哦,这个月的奖金有着落了。”

50。旧爱新欢

叶子白了她一眼:“亏你YY了人家那么久,他出事了你都不知道!好了,那个董事长情人是谁啊?”

“大姐!”杨漾没好气地说,“到底出啥事了;你东拉西扯干嘛。”

叶子把报纸折放收口袋,说道:“我知道的不太清楚。有一个礼拜了吧。前阵子聂皓的文化街开发计划书不是在在网上流传,弄得沸沸扬扬不?聂氏的新闻发言人说警方已经介入调查,这份报告纯属他人捏造,将会对借用聂氏集团之名造谣的人诉之法律。并且透露,他们拍下那块地皮,将与跨国建筑集团合作开发一商业中心。然后,财经新闻上说,聂氏是在与日本人合作商业中心计划,也总算是平息了风波了。后来,突然就传出董事长与总经理在日本冲绳遇车祸的事。具体不清楚,听同事说,聂氏的董事长老太太很惨,都植物人了。至于,聂皓,我就不清楚了。呀呀,网上的传言扑朔迷离,说有内部的人在兴风做浪,要整跨聂氏。”

杨漾急得使劲地摇叶子的手:“他怎么样?”

叶子疼得直叫:“小样,你想掐死我呀。聂公子又不是我哥,我哪知道那么多!跟你说的都是从同事那听来的。人家豪门里有专门的公关保秘,封媒体口的,大姐,反正聂公子是进医院了,具体是怎么样我不知道。”

好!你都进医院了。杨二,你不是遭报应吧?想想你当时冤枉我,把我弄得多惨啊,我后悔当初没有一棍子打死你。老天有眼啊!别以为我关心你,我是想知道你是死了,疯了,傻了,还是瞎了,瘸了。看你那些香艳的女明星还要不要你!

叶子看杨漾沉着脸不说话了,又用胳膊捅捅她说:“你梦中情人没死呢,你就摆出黑寡妇脸了。得了,公司网站的记者最近在跑这个新闻呢,改明儿,我请他们吃顿饭就可以套出来你梦中情人害了什么病,在哪家医院了!”

杨漾撇撇嘴:“去他的梦中情人!姐姐我都要嫁人了!”

回家时,看到嘉应站在门口等她。那只老白猫居然在他脚边噌来噌去的,不时地发出呜呜的娇气叫声。这年头,连猫都喜欢帅哥!杨漾一来,它便爬上阳台,顺着栏杆飞快地跑掉了。它对杨漾上次在它身上画画相当记仇。

杨漾有点惊讶:“你今天下午不是还有课么?”

嘉应微笑如同春风拂面:“我做事的原则是先把最重要,最紧迫的事情先解决了。”

“哦。”杨漾掏钥匙来开门,心里却在想聂皓的事。

进门后,嘉应从后面抱住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上,问道:“感冒好些么?脑袋不晕了吧?”

杨漾摘下口罩,笑道:“不晕了——肉麻,矫情的话通通放马过来。”

嘉应拉她在沙发上坐下,站在她面前,表情庄重如同宣誓:“你愿不愿意和沈嘉应把爱情的事业经营一辈子?让他照顾你,爱护你,不离不弃,一生一世。”

戒指在蓝丝绒的盒子里发出灼眼的银光,杨漾眨了眨眼睛:“平时看你那么稳重,什么事都一声不吭,咋一下子就求起婚来了?我说要考虑呀,你追得真紧。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就想结婚了?我可不想哪天你突然做了个恶梦,或者看到窗口一只麻雀飞过,就发现自己已经后悔了。”

嘉应说:“不算突然吧。我有暗示过你很多次,只是你没发觉而已。比如,上次你在家里给我炒了碗扬州炒饭,我当时就说,色泽和味道都一流。我要能天天吃到好了,肯定吃一辈子都不腻的。还有,你给我换了窗帘和桌布的颜色之后,餐厅整个的氛围都变了,我说过,家里确实是缺一个女主人。要是由你当我的管家婆那是最合适不过了。你在我家里才住了几天,走了之后,我非常不适应了。漾,我最近睡不好……我希望每天清晨都可以看到你。”

杨漾说:“哦,因为我会炒扬州炒饭,会煎荷包蛋,会换窗帘,你就想娶我了?我们的感情还没有升华到婚姻程度。这枚戒指么,就当纪念品好了,结婚么,我拒绝你了。”

“哦,我不会说话,不懂浪漫。最主要是我爱你。羊羔,我爱你。就像头脑发烧一样。我想要更进一步,我要你天天在我身边。”嘉应凝神趋住杨漾,温柔地托住她的颈,连绵细致地吻她的唇。杨漾有些撑不住,两人慢慢地倒在沙发上,以一种相当缠绵的撩人姿势,他覆在她的身上,心跳飞快加速。嘉应温柔的唇滑过她脖颈,锁骨,便停下来了。

杨漾知道他心里有渴望的,但有相当好的自制力。她不时地在他家里住上几天,两人成天嘻笑打闹,却没有越轨过。因为还有那一次杨漾缩在沙发上说:“鸡骨草,不要!”他知道她在那方面对他有些抗拒。被枉冤过一次之后,对人有些失去安全感了。他想让她信任,完全的信任,才会越出那一步。所以,以后更加小心翼翼地呵护这个外表大大咧咧其实内心脆弱的漾宝宝。半年这后,交往也是越来越密切,杨漾都能放心地都能趴在他的床上打游戏机,在他睡觉时,钻进他被子里来挠他的脚底板。被他逮住,就狠狠地亲她一把,她也总是很开心的。

但是他不知道,这样平和的亲密对杨漾来说,反而就像是跟贴心哥哥的感情一样,感情已经走到另一个层面去了。有时候女人需要激情的,需要暴风雨似的感情催发,嘉应有点温吞。当然,说到底,她心里还是有了别人。

杨漾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的时候,就答应求婚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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