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爱一世还- 第44部分

　　　　云江浩一把抱住她，耳畔呢喃着，“哪有新婚之夜让新郎独宿的。若儿，你知道我等现在等了多久吗？从认识你的第一眼开始，就想把你紧紧抱在怀里，好好爱你。”

　　　　“好啊，原来你真的是个**，那时候你就开始想做坏事了。”

　　　　云江浩更紧地抱着，“那不是坏事，是爱情，爱情的最高理想和境界，若儿，你不是这样想的吗？难道你没有这样想过吗？让自己的爱人好好爱。”

　　　　夏若想起来了在北京，她们传阅的《查泰来夫人的情人》后来她也看过那本书。比她稍大一点很鄙视她的那个姐姐，曾经在一次晚上大家聊天的时候说过：她这一辈子一定要有一次那样的幸福，她不能像祖祖辈辈的那些个女人一样，不知道女人也该有着这样的快乐，床上的快乐不只是男人的，女人同样也应该有。

　　　　当时夏若听了她们的话有些不明白，床上的快乐是什么，不就是睡觉吗，我每天都很快乐呀。夏若很想说出来她的这个快乐，可又怕她笑，说她是土包子，就没有说。

　　　　等到和徐嘉宇结婚后，夏若才知道她说的那个床上的快乐是什么了，才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冒失地说出去，不然，她们一定以为她，是个乱来的女孩儿，那时候，人们还是很保守的。

　　　　云江浩在夏若耳畔，用他的嘴，轻轻摩挲着夏若的脖子，呼吐出来的热气痒痒着她。夏若躲闪着。她的躲闪更让云江浩兴奋，因为她的身体感觉到了云江浩的变化，他是那样昂扬着，挺立着，夏若有些迷离了。

　　　　“若儿，想了什么？和我想的一样吗？”

【157】好婚姻是金屋子

　　　　夏若开始想，开始呻吟……她的衣服开始离开她的身体，一件一件地离开，她伸手想拦住，但又没有力气来阻拦，眼见着自己成为了一件裸/体艺术，展现在云江浩的面前，而此时，夏若已经毫无意念了，有的只是疯狂和爱。

　　　　“若儿……若儿……你想吗？你想要我吗？”

　　　　“我想呢，我想要，我要你。”

　　　　一夜的缠绵，夏若睡到第二天中午，当她睁开眼睛后，看到睡在身边的云江浩，她还是不敢相信，她真的和云江浩结婚了，云江浩真的是她的丈夫了。

　　　　夏若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好疼，她喊出了声，把云江浩惊醒了。

　　　　看着夏若正在看着他，云江浩一下子又把夏若压在身下，霸道地说，“我还想要。”说着就又亲吻住夏若的嘴唇，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着，不一会儿，夏若就又被他占领了。

　　　　云江浩的疯狂，让夏若到最后不得不向他求饶，喊着投降，让他一路上像个扛着胜利旗帜的大将军一样凯旋归来。

　　　　夏若幸福地依偎着他，泪水悄悄流下来。

　　　　云江浩请了十天的假，但是只过了三天，就被队里叫了回去。因为又有案子了。

　　　　三年的停薪留职又到期限了，郑宇韬问夏若是想去上班，还是继续休息。

　　　　夏若说，“我，想要孩子。”

　　　　郑宇韬又给夏若办理了三年停薪留职。

　　　　可夏若想，她这一辈子估计不会上班了，等孩子大一点儿，她想开始她的长篇小说人生了。

　　　　夏若的新房就是原来的家，她不想离开这里，这里有爸爸妈妈姐姐的气息，在这里，她的幸福他们就会感知到，就会为她高兴，他们也会安然和放心了。

　　　　小宝买了新房走了，旧房子夏若买下来，连在一起。霍雨婷结婚后，夏若把成瀚文母亲接了过来。雪儿也不想和夏若分开，还是和她一起住。郑宇韬下班后也是先来这里，吃完饭后才回他的家。

　　　　舒瑶每次来都很嫉妒地数落夏若一番。夏若就笑着咯吱她。夏若自己知道，她还是会有难过的心思，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会哭一下下，因为想爸爸想妈妈想姐姐，还有她的女儿。

　　　　冬天来了，风捎带着雪花盘旋而下，整个天地白皑皑的，一片肃穆，却有内含着温柔和静谧般的幸福。

　　　　这天下午，刚睡醒，有人敲响了院门。打开门，门外站着小宝，满身的雪花，脸冻得红彤彤的。

　　　　我惊呼了一声，“小宝。”

　　　　小宝突然有些羞涩，竟然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这个时候来。”

　　　　夏若惊诧到，“小宝，你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竟然跟我说这样的话。”

　　　　小宝笑了。

　　　　小宝和高战原和好如初，高战原对小宝疼爱着、呵护着，让小宝重新体验到了爱情的幸福。但不幸的是，高战原终是离开了，换肾只维持了一年半的时间。

　　　　男小宝真的没有娶妻，一个人过着，夏若感叹的同时，却又心疼着，却也无能为力。直到高战原离开，就又看见了小宝脸上的喜悦，这一次，夏若想，应该有机会了。只是，她不能说什么毕竟，小宝的心里还没有放下高战原。

　　　　正要关门，小宝拉住夏若我的手。

　　　　夏若诧异着，她的动作应该是告诉她，后面还有人。

　　　　见她如此境况，夏若猜想后面的人应该是她的对象。

　　　　夏若笑着说，“小宝姐，后面是不是有阴谋呀？”

　　　　小宝脸色绯红，更加羞涩难安了。

　　　　果然，一个人站在门口，夏若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去，果真是小宝。

　　　　高小宝高兴着说，“夏若，有这么夸张吗？”

　　　　夏若只是愣怔了那么一下下，然后高兴的一把高小宝拉进来，“太好啦，太高兴啦。”

　　　　“这还差不多。”

　　　　进屋后，夏若问，“什么时候办？”

　　　　高小宝看了看小宝，“她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夏若握住小宝的手，“说通儿子了吗？一定要和他沟通好，不然，以后的日子会很麻烦。”

　　　　小宝说，“说好了，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我儿子和他好的，就像亲爸一样。”

　　　　夏若看看高小宝，“小宝，你可要好好代小宝母子俩，不然，就对不起你发的誓言了。”

　　　　小宝一怔，“什么誓言？”

　　　　高小宝此刻倒不好意思了。

　　　　夏若就说，“他说，他这辈子，若是不能爱你，宁愿终身不嫁。”

　　　　小宝呆愣了下，随后哭起来。

　　　　夏若就搂住小宝，“哭吧，哭完后，就该笑着过了。”

　　　　腊八粥的日子，两个小宝婚礼了。

　　　　夏若跟在后面嘻嘻呵呵的，舒瑶却是一蹶不振的，因为，男小宝和舒瑶父亲不算远的表兄弟，舒瑶叫男小宝叔叔。

　　　　自从两个小宝定了关系，舒瑶不再叫小宝姐。看她这样，小宝只好说，“乖啦，大不了，你还是叫姐姐吧，雪儿不也是喊夏若妈妈吗？不就是个称呼嘛。”

　　　　舒瑶爸爸过来，严肃地说，“那不行，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就是十七八岁，也是你婶婶，这是规矩，伦理。”

　　　　小宝赶紧不吭声了，满脸尴尬。因为，舒瑶爸爸一直不同意俩人的婚事。小宝跟着舒瑶叫着叔叔叔叔的，这一下子换成表哥的称呼，让他一时间很难适应过来。

　　　　舒瑶嘟囔着，“什么沦落伦理的，现在人们都叫叔叔叫大哥，叫爸爸妈妈也是大哥姐姐的，这是时尚，你们呀，老土啦。”说完，扭着屁股离开了。

　　　　舒瑶爸爸气得满脸绛紫色出去了。

　　　　舒瑶妈妈见父女俩出去，摇摇头，“这父女俩人呀见面就是掐。小宝，别管他们。”

　　　　小宝难为情地笑了一笑，“阿姨，我知道的。”

　　　　舒瑶妈妈笑了，“叫嫂子。”

　　　　小宝呆了下，随后就红了脸，“嫂、嫂子。”

　　　　舒瑶妈妈拉住小宝的手，“女人呀，就是活在婚姻里的，没有了婚姻，便什么也没有了。婚姻就如同房子，没有房子，人就会冻死的。好的婚姻，就是金屋子，真正让金屋子永远金灿灿的不是钱，是里面的人，男人和女人，缺一不可。”

【158】等你归来

　　　　因为一件案子，云江浩去了海林市的邻居海平市，郑宇韬每天下班后回来就不再走了，住下来陪着夏若和雪儿。

　　　　明天是母亲节，本打算去墓园看看母亲的，可从晚上七点钟开始就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夏若的心情开始忧郁了，她到现在还不能释怀下雨天，只要是这样的天，就会想女儿，想起女儿在这样的时空里出生，又在这样的时空里离开，带着满身伤痛浸在雨水中，遭受着这样的折磨，她怎么可能平静，怎么可能忘记。

　　　　打开电脑，静静地想，女儿，你还在等妈妈吗？于是泪水就又滑落下来……

　　　　小雨又至。

　　　　我隔窗眺望远离俗世的星辰，明明暗暗之中寻找心的轨迹你的目光，而你，和我一样么？

　　　　是一种无希望的期盼，空有一腔凄凉的思念挤满胸间；你去了哪里？我找不到你。

　　　　我没有见过你的面容，也没有触摸过你的肌肤；

　　　　我没有听过你的哭声，也没有享受到你环绕在胸前的娇柔；

　　　　我没有……

　　　　上苍给你的是雨的亲情，是泥土的拥抱；

　　　　天与地拥有了你的纯洁与你的真爱，给我的只是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

　　　　我在哭泣，握着细细的小雨那灵秀的身躯——

　　　　我聆听你的呼唤，哪怕是那么微弱的一声，也足以让我度过漫漫长夜。于是，当我跪拜并祈求，我生命中的魂灵已穿过那崇山峻岭与你同行。

　　　　我知道我生命的存在是人们的愿望；

　　　　而我存在的生命是等待你的再生。

　　　　于是，我静静地在泪水中执着怀想你的温柔。

　　　　春天。冬天。秋天。夏天。

　　　　小雨在轻敲我的玻璃，声音清脆而柔媚，我抬起千梦万梦才醒的身躯，睁开双眸——

　　　　你是在外面么？

　　　　我看清楚；

　　　　我只能哭泣；

　　　　哭泣我流血的魂灵；

　　　　哭泣我飘散的心魄；

　　　　我要去找你呀，哪怕是有风，有雪，但我不怕；我会滴出鲜血架一座通向你的虹桥——

　　　　你会踏桥而来。

　　　　伴随着屋外的雨声，夏若为女儿写下了这首散文诗，女儿，你知道吗？妈妈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你来的时候是在这声声雨里；你走的时候仍是在这声声雨里，这一声声的雨声敲击着妈妈的心，所以，每到这样的雨声里妈妈就更加地想你。

　　　　现在，妈妈又为你架起了一座桥，你会来的，对吧？

　　　　夏若低下头，抚摸已经隆起的肚子，好女儿，你看见了吗？这座桥就在这里，妈妈会在这里等着你来。只是，只是别再在这样的雨声里来，你要找一个阳光明媚的天，就像妈妈梦见的那样，蓝蓝的天，绿绿的地，还有那鲜艳的花朵，美丽的蝴蝶，你要带着这些来找妈妈。

　　　　“姐姐，你又在想姐夫了是吧？”雪儿跑进来说。

　　　　夏若轻轻一笑，“不是想他，是在想我的女儿。”

　　　　雪儿就说，“你既然不想姐夫，那就把姐夫还给我吧，让我来想好不好？当初他在海南救我的时候我就爱上他了，就决定非他不嫁了。”

　　　　看着雪儿的小嘴撅着，夏若再次轻轻地笑了，“你相信一见钟情是吧？”

　　　　雪儿肯定地说，“是。我第一眼看见姐夫的时候我就爱上他了。”

　　　　“你是不是觉得爱情很简单？”

　　　　“当然，爱情很复杂吗？”雪儿眨着眼睛看着夏若。

　　　　夏若一下一下轻摸着雪儿的头发，“你还真是和你姐夫有着一样的心思，假如你早一点认识他的话，说不定就会爱上你的。雪儿，等下一辈子吧，下一辈子你早一点出生来等着他，让他爱你。这一辈子就让他来爱姐姐，好吗？”

　　　　雪儿笑了，“姐姐，你真逗，爱情还能这样让来让去的吗？”

　　　　“不是让，是约定。姐姐和你的约定。”

　　　　雪儿听了，沉吟了一下，伸出小手指，勾住夏若的手指，很坚定地说，“那好，雪儿就和姐姐约定，下一辈子让姐夫爱雪儿，姐姐做燕子的妈妈，拉钩上吊，一百年不改变。盖章。”

　　　　做完这个，雪儿搂住夏若的脖子，“姐姐，我很想你做我的妈妈，我还从来不知道被妈妈爱是什么味道。”

　　　　夏若探过手抚摸她的脸蛋儿，轻声地说，“我会像妈妈爱你一样爱你的。”

　　　　“那明天是母亲节，我就把你当作妈妈一样来过节好吗？”

　　　　“好啊。”

　　　　雪儿又到了夏若面前，摸着夏若的肚子，“姐姐，小外甥什么时候出来呀，我都等不及了。”

　　　　夏若低下头来，也抚摸着，“快了，再有几个月就会出来喊你小姨了。”

　　　　“不，我想好了，让她喊我妈咪，我要做她的妈咪。”

　　　　“你要做谁的妈咪？”郑宇韬走进来。

　　　　雪儿转过脸看着郑宇韬，嗔怒地说，“偷听别人说话时最不礼貌的行为了。”

　　　　郑宇韬笑着说，“是你的声音太大了，我不想听也没办法。”

　　　　絮儿不再理会郑宇韬，继续摸着肚子，声音悄悄地，“说好了，等你出来要叫我妈咪的啊，不许赖账啊。”刚说完，就又很兴奋地喊叫着，“宝宝在跳啊，是在跳，这是表示宝宝答应了，宝宝答应了。”

　　　　见雪儿这样，夏若和郑宇韬都笑了。

　　　　“好啦，该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去补课。”郑宇韬拉起雪儿，推着她往外走。

　　　　雪儿一边走一边说，“就让我再待会儿吗？半个小时，二十分钟，十分钟，五分钟……”

　　　　窗外的雨，小了些。

　　　　吃过早饭后，雪儿又和夏若缠磨了会儿，才去上学。

　　　　夏若收拾了下，走出家门，经过昨夜的小雨洗涤，空气很清新，让人感觉十分惬意。

【159】为了报答吗（大结局）

　　　　车开到墓园门前，郑宇韬扶着夏若下了车，看着十分干净的墓园门口，夏若说，“这么早，看园人就把这里打扫干净了，真是谢谢他了，要不然下过雨的路一定难走。”

　　　　“是该重新修建一下了，尤其是路面，坑坑洼洼地，这一下雨有些地方就积满了水。”

　　　　“是呀，是该修一修了。”

　　　　墓园修建在一座山坡上，呈梯田形式的，所以有着一级一级的台阶，台阶在右手边，墓排在左边上，每一级台阶对应的是一排墓，每一排墓是三十八座，每一排墓前是一条一米见宽的花纹砖铺设的路面。就这样一排一排升上去。每十排上是一条两米见宽的长廊，廊上修建了一排排座椅，供那些年龄大的人休息，或是遇到突然而来的雨给与避雨的。

　　　　走进墓园，看着那一级一级的台阶也都是清扫过的，夏若从心里感激着看园人，她此时的这个身子若是摔上一跤还真是难说会有什么后果。

　　　　“若儿，慢点儿，小心摔倒。”

　　　　就这样一级一级上着，等到上到父母亲的墓这一排台阶时，夏若已经累得喘粗气了。

　　　　于是站下来歇一歇，不然和他们说话的时候会气喘。

　　　　在休息的时候，她看着面前通向父母之墓的路面，已经不平的路面上却没有积水，“等一会儿，我得给看园人感谢费，不然，这走过去，鞋里肯定全是水。”

　　　　郑宇韬笑着说，“是该给的。”

　　　　歇了一会儿，感觉不累了，郑宇韬扶着夏若慢慢地走过去。

　　　　父母的墓在紧里面的第二十八座，当她快过去的时候，泪哗地一下流下来，是云江浩，他已经斜靠在墓碑上睡着了。

　　　　原来这积水不是看园人打扫的，是云江浩打扫的。

　　　　夏若几步奔过去，摇晃着他，“江浩，江浩，醒醒，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