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人既没有报酬可拿,他何必做这种没有好处的事。”
黄莺又眯起眼,带着一丝的佩服脱口而出:
“我忽略了你的智能,如果你不聪明,也不可能如此流连于众女之中而无所纷争。”
听得出她赞佩里包含着一丝贬抑,邢西领不以为忤,他指指自己的脑子笑着说:“这就是我的本钱之一。”
“你这么肯定能保证她的安全?”斑鸠仍是半信半疑。
邢西领不语,眼光轮流在两人身上打转半刻,才开口∶“我肯定。再者,面对枭王的威胁,你们势必得找个人来保护敬西的安全,与其找一个她不认识的,倒不如让我这个熟悉的人来照顾她。”
邢西领自信满满的表示,摆明了无论她们怎么阻挡,他就是要这么做,如同他要敬西记得他的事一样,只是先跟她们做个“报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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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邢西领跑上楼找卓敬西,黄莺和斑鸠仍是忧心忡忡。
“我不认为他只是好奇而已。”斑鸠直言。
黄莺心思一向细腻,瞅着楼梯口道:“我也是这么认为。”
“你的第六感比我准多了。”斑鸠闪着大眼说:“会不会……他真的喜欢上敬西?”
“虽然他比枭王这个杀人魔与警政署对立的关系要好太多,可是--”黄莺还是摇头,“邢西领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就能够绑得住的,更何况敬西现在这么单纯。”
“与其说枭王不做没有好处的事,倒不如说大家都是如此的心态。”斑鸠肯定地道:“所以我才不信邢西领的出发点仅止于好奇。”
“如果他“不小心”爱上敬西呢?”以邢西领对爱情浪荡不羁的态度,黄莺不敢随便做假设。
“那将是个不幸!”斑鸠大胆地断论:“如果敬西一直如此,那么就算邢西领爱上她,她也不会明白所谓的爱是什么?不幸的人是邢西领,因为他的表白敬西不会明了;而我们尽力让敬西恢复的用意,就是不要她保持现在的样子,你也知道敬西本来的个性是怎样……”
黄莺接口道:“对于爱情,敬西是嗤之以鼻,近于不屑。”
“而且无情!”斑鸠起了阵寒颤。“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想法很不应该,但我还是要说--我喜欢现在的敬西。”
“彼此彼此。”黄莺想起以前的卓敬西,眼里不觉浮上一层阴影,“不知道是不是天才的怪癖?敬西是勇于冒险、喜欢刺激的,相对的,她专注于这上头,其它的事情就算有天大的严重性,都挤不进她的眼睛;她真的很无情!就连笑容,也不曾见过。”
“可是,我们又不能让她维持现在的个性。”斑鸠回给她一个苦笑。
“敬西是极度强硬的女人,除了她的家人和我们,她不曾假以辞色的对待别人,更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就像有一次,一场车祸发生在我们面前,大家莫不上前帮忙,她却能一看也不看的跨过一个人的尸体扬长而去……”黄莺想着头皮一阵发麻。
“说是无情,倒不如说是冷血。”
黄莺不由得叹口气,“很矛盾,事情总是无法两全。我们也只能推测罢了,究竟邢西领喜欢敬西与否,我们也无法断定。”
“就因为无法断定,所以爱情在敬西和邢西领身上,最好不要起了作用。”斑鸠面无表情。“那将是个很大的不幸。”
“那么,就只有希望老天保佑了。”黄莺由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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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一室的“自己”,邢西领不由得失笑。
听到关门声,卓敬西才回头看清来人;没想到才一回头就陷入邢西领热烈的吻中,雀跃不已的心让他忍不住想吻她。
“收拾一下,搬到我家去。”他捧着她的脸道。
“啊?”搬家?“到你家?”
“嗯!”他应了声,随手将衣柜打开。“先带几件衣服就行了,不够的我会补齐给你,”
“等等。”卓敬西拉着他的衣角问∶“为什么?去你家玩吗?”
“是住到我家,”
“住……你……家?”她张口结舌。
“没错,今晚的事太危险了,我和你的朋友都不希望事情再度发生,所以她们要为你做一些防护措施,而我,负责保护你!”邢西领解释着,有必要让她了解。
“是吗?”卓敬西无法有怀疑的念头产生,因为她开始信赖眼前这个人,尽管自己处于胡涂的状态,她还是照着他的吩咐去做。
“我要住多久?”她边将换洗衣物往袋内丢,边问。
“直到你没有危险为止。”他回答。
“你们都说我有危险,我怎么不觉得?”
“唉……”他也只能用叹气回答。
见她开始动手撕下房内的照片,他不解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带去你家贴啊!”卓敬西理所当然的说着,一边爬到柜子上想拿下床头那幅巨大海报,挣扎着吐语:“这个人……一直要我……记得他……”
“这个人就是我啊!”邢西领摊着手,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跟照片应该不会差太多吧!
卓敬西闻言看了他一眼,又瞥向照片,来回几近十次,终于肯定地说:“对哦--”
“唉……”邢西领不禁摇头,她不只是记性不好,还有一个字能形容--笨!
卓敬西从柜子上纵身一跳,本以为可以安全着地,孰知飞扬的裙角不太听话的飘到脚下,被她踩个正着,想起身却被这阵拉扯制住,一个不稳,眼见头就要撞上地板……
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手揽住了她,用力一提,她再次滑入他怀中。
她的头自然的往上仰,正好对着他咫尺之距的脸庞吐着惊骇的热气。
脸上有着她温暖的气息,他的欲火被她这个举动轻易撩起。
“啊……谢谢!”卓敬西连忙道谢,轻轻地挣脱他的胸膛继续忙她的事。她只能专注在一件事上头,无法猜测、理解他眼中瞬间燃起的火焰代表什么意思。
多久没要过女人了?
他胡乱的想,好象自从认识她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第六章
香港仔--港湾。
这里的生活是扰攘、独树一格的;水路上来来往往的小舟犹如陆地上熙攘的车辆,同样为生活而忙碌,却多了份偷闲的雅致。
置身于其中一个舢板上,卓敬西好奇、兴奋、惊喜的盯着眼前这一切,只觉眼花撩乱。随着水流轻轻摇晃的船身、岸边耸立的大厦、喧哗的人群…莫名的熟悉感让她红了双眸。
“这里是最吸引观光客的地方之一,有很多人世世代代都住在舢板上讨生活,所有活动范围都在这条拥挤的水路上,延续着……”邢西领像导游似的解说,一转头却赫然发现她的脸颊上挂着两行泪,意外之余,他疼惜的替她拭去泪水后柔声问道:“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我……我不知道……”她还没说完,泪水立刻像泄洪般奔流不止。
邢西领险些乱了阵脚,猛然记起香港才是她的家乡,思乡是天经地义的事,她是因为熟悉,所以才哭的吗?
“你记起什么了吗?”
“记什么?”她的泪戛然而止。经过泪水的洗涤,她的双眸显得更清澈,看得他好心动。
见她的泪止了,他也跟着宽心,眼神亦跟着放得好轻柔;他摇摇头,不打算提及她是香港人的事实,因为还不是时候。
指着前方的巨轮,他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
“那是海鲜画舫,巨型的水上海鲜餐厅,因为可以选择在舢板上用餐,所以我才会带你来尝尝水上用餐的感觉;我觉得在舢板上风格较特别,也比较自由。”
卓敬西的情绪很快地顺从他手指的方向而栘转,盯着艘艘布置得美轮美奂的小船,在岸边与画舫间来来回回,她好奇的问:
“那是接送宾客用的小船?”
“对,是画舫专用的。”
随着桌上的海鲜餐肴摆上,卓敬西转回目光问:“你带我来香港做什么?”
虽然解释之后,可以预期她不会记得多少,但邢西领还是耐心地开口:“其实这次来香港,只是先洽谈拍片事宜,真要开拍还必须等看过剧本,所以时间不一定,但不会太短。”
“要多久?”
“商谈当然比正式开拍要短,而且这期间还有段时间是为拍戏之前做准备。”
卓敬西听得一头雾水,只能挑她最想知道的事问:
“那……我什么时候回台湾?”
“再说。”
什么回答嘛!她瞅着他不满地道:“我还要工作耶!”
“我付你钱吶!”邢西领突然这么说。
“付我钱?”
“对啊!陪我是你现在的工作。”他又说谎了。
“我有这个工作?”她愈听愈觉奇怪。
“没错!”反正要说谎,就说到底吧!“来香港前,你答应我的。”
“嗄?”她的嘴张得好大,有吗?
把她搞得愈胡涂愈好。邢西领这么想,所以乘胜追击:
“只要在我身边待着就行了,吃住都不用花钱,又不用做其它的事,这种工作很轻松吧?”
“是没错啦,可……”
“那就好啦!”他成功地“导正”她的心思,骗得她一楞一楞的。为免她想太多,他连忙又说:“因为我们现在在中环,所以接下来的旅游点都从这里开始。”
不再表示任何意见,她只说:“你带着我就行了,说得太多,我还是记不得。”
“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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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舢板上态意享受佳肴。邢西领挖起一块蟹肉,放入卓敬西嘴里,她咀嚼着口中的鲜美,感受着唇齿间的香味,满足地微笑。“真好吃。”
语毕,船身一阵晃动,有人上了他们的舢板,两人同时望向来者,卓敬西一脸笑意,邢西领却是满脸不悦。
来者二话不说的选择在卓敬西身边入座,对邢西领却是连个招呼也没打。
卓敬西只觉这个人很熟悉,却喊不出他的名字,只有冲着男人直笑,“你怎么来了?”
男人相当意外邢西领的反应--脸色很僵、眸中带着怒火,充满敌意的瞪着他;他习惯地抚了抚卓敬西的头发,明显察觉那两道喷火的目光化为针箭朝他射来。
“你来这里办事啊?”她又问,仍是一脸的开心。
“我本来就在香港了,是黄莺告诉我,我才知道你也来了。”男人解释。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男人指指画舫说:“我和朋友正要到那里用餐,刚巧看到你和他。”
男人抬头看看邢西领,只见邢西领的面色铁青,死瞪着他停留在卓敬西肩上的那只手,一副恨不得将之吃下去的模样。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而卓敬西尚径自与男人兴高采烈的畅谈,邢西领早已怒火中烧,绕过桌子来到她身边,一伸手就将她抢抱在臂中。
男人的手一空,才抬眼就见到邢西领恶狠狠的目光,以及从齿缝中进出的问话:“你是谁?”
盯着男人抢眼的轮廓,邢西领没来由的生气。
男人将手收回,没有自我介绍的习惯。
卓敬西根本不懂察言观色,她兴致勃勃地替两人介绍,热烈得很。“他是我常常见到的人,不过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名字里有个西,都是朋友。”
这是哪门子的介绍?医神哑然失笑。
邢西领则不然,他认真思索着她的话意--她常常见到的人只有黄莺和斑鸠,要能称得上朋友,那么就是替她动手术的男人了。
“你是医神?”
医神的头轻点,有意无意的提及:“这是你保护她的方法?让她跟着你?”
“有什么不妥?”
“你亦是众人追逐的对象,这样……不安全。”医神讽刺地说。
邢西领不以为意,“看来黄莺没跟你说清楚,你再去问她吧!”
很高明的逐客令!医神却尚未打算离开。在黄莺跟他说明整件事情时,他相当吃惊,也很好奇邢西领的心态;今天亲眼所见,更加印证他的猜测。邢西领自然流露的妒意,他自己难道都没有发觉吗?
“我只是不认同而已。”医神测试的问:“你是个公众人物,我不认为你有时间看着她,”
邢西领本能的将双手环绕在卓敬西腰间,深深紧紧地抱着她。他语气强硬地表示:
“那也是我和她的事。”
虽然不知道邢西领为何这么做,但腰间的暖流和背抵着的温热于瞬间窜入她全身血脉,仿佛通了电,她的心跟着开始鼓动狂跳。
医神偏了偏头,又说:
“你喜欢女人,也不会让女人吃亏,自是女人疯狂追逐的对象。我曾耳闻她们为了你相互争风吃醋而引起暴动,你这么做,不怕她们对敬西不利?”
邢西领耸耸肩,颇不以为然,“我从不关心她们做些什么,在我眼里,她们这么做只是证明我的价值而已,不干我的事。”
“这么说,如果她们找上了敬西,你也不管?”
“只要敬西跟着我就很安全,如果她没跟好,那么就只能怪她自己了。”
医神的目光转为凌厉,不认同他的说法。“这是你的真心话?”
在医神目光的凝视之下,邢西领傲然昂首,不想屈服在医神主导的情势里,好似卓敬西是特别的,他该对她有特别的对待方式?
“没错!”这个回答冲口而出,但意外地,他的心却绞痛了一下。
医神闻言,脸色霎时凝重起来,他明白了一个事实:邢西领对女人的态度、行为,只能用习惯来形容,
搂搂抱抱的亲密动作,只是他惯有的举动,并不代表任何意义。
医神失望极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将敬西交给他?
他本能的牵过卓敬西,往刚才乘坐的小舟前去。
此举引来邢西领慌急、愤怒的粗吼,他起身拉住她另一只手,强势霸道的制住她的行动。
医神回头,对邢西领的举动大皱眉头。
邢西领冷冷的强调:“她现在“一定”要跟着我。”
“你不安全。”医神道出事实。
“我很清楚,短期间内不会有人敢来伤害我们。”
医神眉头拧得更紧,手却松开了,顺着邢西领强劲的拉力,卓敬西站回他身侧,因为不是来自本身的力量,让她有些脚步不稳,她不安地轻嚷起来:
“你们到底在干嘛?”
而她的问话,也从来没有得到过正面的响应。
医神平静的脸上,难得出现了迷惑,“你保证?”
“我保证。”
“你根本不在乎她,又何必如此?”
“这跟在乎没有关系。”邢西领此言一出,又有种说谎的罪恶感浮上心头。
“你--”医神僵直地摇摇头。“你一直认定敬西没记性,但这并不代表她连感觉都没有。”
“就算她对我有了感觉,那也是她自己的事。”他一副“女人会爱上他是理所当然”的口吻。
医神气极,当下又是一拉,将卓敬西往小舟带。“我不信任你!”
邢西领加强手劲,也不放松,一阵拉扯,倒霉的人还是卓敬西,她受不了的大叫,两人听到之后同时松手--
当两股拉力突然消失,卓敬西立刻没了支撑,脚步不稳的往后倒去,两人不够眼明手快的后果,只有听见“扑通”一声,和回敬他们满脸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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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敬西气得说不出话,只能躺在床上裹着被单在心底咒骂。她硬是闭上眼强逼自己快快入睡,心里极度的不痛快,一心冀望明天的到来,让她能够忘记自己跌入水中的糗态。
算自己倒霉,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跌下水,好在现在是夏天,她的身体又算健康,才没有感冒。
饭店的房间很大、很豪华,她却失了想仔细看个够的兴致,一心只求早早入睡。常失眠的她,总要在床上窝一、二个小时才有睡意,更惨的时候,必须瞪着天花板数个小时,她才能真正睡去。
唉!她叹了口气,翻身的同时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眼睛一睁,床边已然立了个人影,
“西--”她抖着高音嚷:“你怎么来了?”
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