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倾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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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倾城色-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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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三思叫出他们的名字,提升他们的职位之时,还魂游在外,等到再次加大声音时,皆软倒在地。期间的魄力,柳浣能够想象几分,柳浣是在帮一个士兵包扎伤口的时候为了转移士兵的注意力,说起昨天的事,士兵一听,敬佩,敬仰之情不言而喻,眼睛一闪一闪,柳浣看在眼里,有几分相信武三思的魄力。因为初次见面时,他的那份气场就已经震慑到她,而她也意识到,这个人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凌厉的手腕,迅雷不及掩耳的凌迫力,清冷寒人的气势,站在那里就一个地狱来客,寒光一扫,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即使不在战场,却又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杀伐之气,他不似武承嗣那般情绪外露,不懂得掩饰自己的野心。

武三思沉稳内敛,若不是多次接触,甚至在她面前露出那些不为人知的一面,柳浣也不会相信,他是别人口中,阿谀奉承,巴结长兄,性乖巧之人。但阴险狡诈,善揣人意却也不假,只是,那不足以概括他,巴结长兄,武三思不是一位甘于屈居人下的人,他的野心被掩饰得极好,武承嗣只不过行走在刀尖上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被斩杀,而武三思,在他身后,却什么都看在眼里,就连他的下场,他也看得清清楚楚,如今忍辱不争,却是韬光养晦最好的时机,如今是李唐的天下,武后玩弄权术,却还没进一步行动,他依附她而生,更是应该聚集自己的力量。

所以,对于这次南方之行,柳浣自然不会理解为,真如他话语里的意思,为了她才自请而来。谁说不是收买人心,对于这样的手段,施予小恩小惠,建立自己的品行,仁义,对他来说不失为一个好机会。而这次南行,便是他笼络民心最好的机会,柳浣又怎么会被他三言两语就哄骗了,也太小看了她柳浣的智商。

思至此,柳浣看了一眼身侧的武豹,见他正看着施粥的方向,似感觉到自己的视线,回头,怔了一下,随后地下头,躬身道“浣儿小姐有何吩咐?”

“今晚把昨天至今天的施粥情况已经用了多少粮食的账目全都送到我房间来。还有,吩咐下去,增加几个粥棚,加派人手。”以这样的速度下去,天黑了还有人没领到粥,馒头却早已不够,更何况,柳浣看着吃完了又再次排队的刁民,补充道“再派几个人维持秩序,不要让人浑水摸鱼。”武豹看了一眼再次加入队伍的人,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注意到,却没想到,她早已记在心里,并且做了相应的应对之策。

洪州是鱼米之乡,乡绅大户不多,却也不少,出来领粥的都是些穷人,那些大户之人,全都闭门在家,一月两月不出门都不会影响正常生活,所以这次洪灾对他们来说比起瘟疫,只是小事一件。而从昨天闭城开始,就有不少大户之人上门,为的是拖家带口逃避瘟疫。同时,带着的还有大笔财富。他们想的周到,有了银子到哪不是活。与其在这里惶惶不可终日,倒不出搬走,留下几个人名为看守,实则死活不顾。他们的注意,柳浣怎么会不知道,所以在闭城那一刻起,洪州城内的人,便休想再出去。而且,他们储存的粮食也不会成为陈谷。

看了一眼摆在后面并未走远的爷孙俩,柳浣侧头看了一眼绿茵,绿茵会意,行了礼,从袖子里取出两个馒头走上前,馒头是柳浣的午饭,从到达之后便食不下咽,看着坍圮,萧条,雨水泡过的洪州城,她就一直心情沉重,又怎么会吃得下东西。况且,在医馆忙碌了一夜,快天亮时才躺下,天一亮便去东城,交代好一切,便来到东城头看着施粥情况,面如菜色,羸弱不堪,死气沉沉,便是洪州城街上行人的大致形象,更不用说,排队的人,饿晕在地,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断根有些时间,树根草根,已经有人在挖食。

瘟疫继续在扩散,太医们束手无策,一路翻看医术,查找以前的例子,却也没有找到治愈的根本方法,药汤只能控制,根本不能根治,治标不治本,他们连瘟疫的源头都没查到,无处下手。

对于医术上的事,柳浣脸门都没入,又怎么能插得上手,而她考虑的便是,如何防止瘟疫蔓延,健康之人感染瘟疫。这里没有消毒杀菌控制,地处潮湿,更是细菌病毒滋生的天然场所,虽然卓太医听取柳浣的意见开了药方,说是也许能够防御。

即使这样,柳浣却依然不能放心。看着西城增多的人数,柳浣才意识到,在天灾面前,人类是多么的渺小。

第五十七章 明月松下房栊静 索吻

“姐姐…”

正要离开,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回头,看着向自己跑来的孩子,不自觉嘴角上扬。绿茵已经回到身边,看着不远处的老人家,手里拿着馒头,正感激的看着我躬身。

“姐姐,爷爷让喜鹊多谢姐姐的馒头。”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眼里带着喜悦之色。点点头,摸摸她的额发“姐姐,你是来救灾的吗?能不能把喜鹊爹娘救回来?”

“你叫喜鹊吗?很好听的名字,你的爹娘去哪了?”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妥,在这里,除了瘟疫,就是洪灾,再不就是饥饿。

“喜鹊也觉得好听。”喜鹊甜甜一笑,看着柳浣浮起一抹期待“爹娘被带去西城了,姐姐,你能让太医爷爷他们去救回来吗?爷爷说在西城有很多太医,可是喜鹊听说那里很多病人,太医忙不过来。可是也也不知道,姐姐你不要告诉爷爷这个,喜鹊怕爷爷担心。”

“姐姐…你能帮帮喜鹊吗?”面对喜鹊的祈求,柳浣顿时哑言,西城,瘟疫病人的安置区,况且,对于瘟疫,她更是束手无策,蹲下身,扶着喜鹊的手臂,脸上浮起一抹自然的笑“喜鹊真聪明!爷爷年纪大了,不应该让她操心,西城有很多太医,他们一定会就喜鹊的爹娘的。喜鹊要乖乖照顾好爷爷等着爹娘回来。知道吗?”喜鹊点头,眉眼弯弯“以后每天都来这里领粥知道吗?不要饿着了,要乖乖的等着爹娘回来。”

“是,谢谢姐姐。喜鹊会乖乖的!”回头,笑了一下,便跑向长长的队伍尾端,只挪动了几步的队伍看起来并不明显。

“武豹,留意一下江府的动静,看他们这几天都与那些大户往来,把名字几下交给我。现在就去。”整个洪州城,就数江家势力庞大,商业亨通,在洪州城是最有钱的一户,其他的富家商人皆以江家为首,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即使如此,那么江家就是第一个要摆平的对象。

“是。”武豹卡了一眼柳浣,视线停在绿茵身上绿茵会意,点点头,武豹便快步离开。

做在亭子里,柳浣靠在廊柱上,一本一本翻过,桌上全都是医书,卓太医把他们带来的全部医书都放在这里,以便柳浣查找方子,即使知道大海捞针,却也心低带着一丝希望,柳浣看一本,绿茵便把它收起来,免得弄乱,几大箱子的书籍,柳浣一目十行,额上的汗珠一滴一滴滑下,手指酸疼,却不曾休息,及冠绿茵催了几次,可柳浣似没听见般,看着手里的书籍,双眼干涩胀痛,太阳穴的位置像是有人用针扎一样。

只要一想到喜鹊那双恳求的眼,这个洪州城乃至被洪水淹没的州县,还有多少人陷入水深火热中,疾病,饥荒,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精神上。柳浣不敢去想,只要一想到这些,就像被人掐住喉咙,无法呼吸。

“小姐,武大人要见小姐。”柳浣所住的地方是州官府邸,其他的物资一应放在府邸里派重兵守护,起先她以为他们会在外扎营,却不曾想到,武三思已经把人清空,安置在其他别院里,这所府邸是洪州城最大的官邸,是他们最好的落脚之处,不管是建筑还是空置的地方,都是安放一应物资是最好的地方。

对于这个决定,柳浣并没有异议。(炫…书…网)

柳浣刚放下书,就见武三思已经走了进来,一手按在佩剑上,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柳浣在看看她身边几大箱子书,不由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柳浣看出来了,只是看了一眼绿茵,示意她把看过得书籍收回去,天色不算太早,放在房内她晚上还要继续。

“你这是?”武三思看着柳浣,余光瞟了一眼绿茵抱着的书籍,顿时明了“卓太医还没找到方子吗?”

“没有,这次瘟疫与其他的不一样,卓太医开了不少方子,让病患服用,具体情况应该要过几天才能揭晓。”柳浣看着武三思衣服上沾染的淤泥,知道他还没回自己的房间就过来了,便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对于柳浣的询问,武三思怔了一下,摇摇头,看着柳浣的眼多了几分心疼,一双灵秀的大眼布满血丝,神情疲倦,人也消瘦不少。武三思听说他一天没吃东西,不放心一回来就过来看看,却见到他如此憔悴的模样。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抑制住想要抚上她脸颊的冲动,他知道,这个时候,定不能给她增添烦恼,明知她的眼中有了别人,可他却抑制不住的想要拥有她,多日的相处,对于柳浣的脾气,他也知道一些,这个时候绝不能一时冲动,欲速则不达。

“药吃了吗?”柳浣怔了一下,不明所以的望着他,轮廓清晰,线条俊朗,眼眸深邃,只是眼眸中的疼惜让她不知所措,偏开脸,不敢看他,柳浣不傻,武三思对她的心意,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都不会在意,因为他不会动摇,就算他借着这次洪灾笼络民心,只要能够为民出力,她就不会在乎,只要,不是害人,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只要结果是好的,又有何妨。

“大人…”

武三思正要开口便传来急促的声音,回头,将是监工处的人,看了一眼柳浣“这些事交给医官们去做,你…你也要注意身体。”说完,大步走开,来人凑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武三思脸色变了变,点点头,来人行了礼离开。武三思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叫住出来的绿茵,交代几句,看了一眼靠着廊柱专心致志的柳浣,柔情闪过。见绿茵点点头,武三思才大步离开。

晚上,柳浣做了一个梦,她是被梦惊醒的,她梦见自己躺在纯白的床上,身上插着管子,水一滴一滴从手背上流进身体,呼吸里是奇怪的味道。睁开眼的瞬间,他看见一身白衣的女子,手里拿着大大的注射器,就要来掀他的衣服,柳浣吓坏了,她大叫着不要打屁股,不要打屁股…

叫着叫着脚蹬了一下,下一刻柳浣被惊醒,抬头,正好看着面前来不及避开的人,身上披着的衣服滑落在地,柳浣懵了一下看着近在咫尺的武三思,下意识想要后退,背正好抵在武三思胸膛上,而他后退之时,身子不稳,大部分力道都压在武三思胸前,这一举动,令两个人同时惊了一下,大眼瞪小眼对视一秒钟,柳浣意识到这暧昧的姿势,伸长手抓住桌沿撑起身子。

“你怎么会在这?”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貌似是她的房间。

“这么晚怎么还没休息,柳浣,你真当自己是神仙吗?”柳浣不问还好,一问,倒是勾起了武三思的无名之火,他回来放心不下柳浣过来看看,果然,就像他猜的一样,这个女人果然不会照顾自己,看着她房间亮着的灯,走进一看,一个两个都趴在桌上睡着,手里还拿着医书,好不容易取出她手里的医书,本想抱她上床,却又有所顾忌,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刚放好她就蹬了一下,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低下头,下一刻,她就毫无征兆的抬头,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恐,看着自己,惊顿的一瞬间,眼里闪过意思慌乱。

“若是我是神仙就好了。”柳浣嘀咕,却没看见武三思眼里升起的怒火,捡起地上的衣服抬头,手腕就被抓住,很痛,柳浣痛呼道“你干什么?武三思。”

“柳浣,你在折腾谁?李哲不在这,他不会疼惜你劳力伤神,不用如此卖力。”

“你说什么?”柳浣挑眉,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他心里,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吸引李哲的视线,获得同情吗?

“小姐…”就在两人相持的时候,绿茵被吵醒,揉了揉眼睛,看着柳浣被人抓住,正要上前,看清是武三思,脚步一顿,柳浣看着绿茵的举动,再看看武三思,皱了皱眉“武大人…”

“下去。“武三思冷冷看了绿茵一眼,绿茵被武三思吓住,求救的看着柳浣,柳浣点点头,示意她在门外候着。绿茵不放心,临出门之际回头看了一眼柳浣,却见武三思回头,僵了一下,跨门走了出去,心剧烈的跳动着。

柳浣见绿茵离开,狠狠的甩手,这次武三思倒没用力,柳浣一下就甩开,力道很大,主力很少,剩下的力道使得她撞在桌沿上,吃痛闷哼一声,武三思见她撞着了,正要上前,柳浣抬头用眼神警告。

顿时,整个房间只剩下柳浣的吸气声,武三思看着她揉了揉腰,眸光暗了暗“武三思,不管你存着什么心思,我的事不用你管,现在,立马,即刻,你给我出去。”手指着门,语气带了几分不悦,几分怒意,几分不容反驳。

“柳浣,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可你还是喜欢上那个男人。为什么你如此残忍?”长臂一伸,不管柳浣如何挣扎,武三思紧紧的八人抱在怀里,眼里溢满痛苦,不甘,悲伤,失落。她怎么可以喜欢上别的男人…

闻言,柳浣竟然忘记了挣扎,抬头望着武三思,似乎要从他的神情中看出说谎的痕迹。武三思看着她震惊的模样,继而苦笑,一手扶起她的下颚,不由分说的吻上去,竟然,他竟然用怀疑,惊愕的目光望着她,难道,在他的心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所企图,巨大的失落感袭来,武三思急切的想让柳浣知道,他的心意。

“混…”手推着结实的胸膛,却怎么也推不开,像铜墙铁壁般,柳浣气急,咬紧牙关不然武三思得逞,环在腰间的手越来越近,放肆的在身上上下其手,柳浣惊住,下一秒没命似的挣扎,头发被狠狠的抓了一下,柳浣痛呼,就被武三思溜了进去,缠着她的舌不放,汲取她的氧气,像在宣誓什么似的,柳浣渐渐觉得体力不支,脸涨得通红,呼吸一阵困难,窒息一般,抵在胸前的手越来越无力,意识变得模糊,柳浣翻了一个白眼。就晕了过去。

感觉怀里的人安分不少,武三思加深了这个吻,蓦然,整个身子软在怀里,武三思蹬了一下,松开唇,看着闭着的柳浣,双唇红肿不堪,摇了摇,见她没一点反应,顿时浑身冰凉,颤抖着手,下一刻把人抱在怀里“来人,去请太医。”

绿茵闻言,走进看了一眼武三思抱在怀里毫无知觉的人,脚步顿了一下,转身跑了出去。武三思把人放在床上,脱了鞋,不放心的探了探她的呼吸,确定只是晕倒,才松了口气,手抚摸着她的脸,眼眸一顿,手伸向下巴。

“武大人,太医来了。”武三思收回手,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人,放下床幔,站起身点点头,绿茵迎了一个人进来,不是卓太医,太医走进,朝武三思行了礼,放下手里的药箱,绿茵已经签了红线出来,太医捋着胡须把脉,武三思看着焦急,问道“怎么样?”

“并无大碍,醒了之后让浣儿小姐吃点粥,她是疲劳过度,又没进食,体力不支,晕眩而已。若没什么事,老夫就告退了。”

体力不支?武三思挑眉看着一旁的绿茵,怎么照顾人的?绿茵被看得哆嗦一下,硬着头皮把太医送出去。还回时,就见武三思怔怔的看着床上的人,绿茵顿了一下,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为什么你不明白我的心,浣儿,你告诉我,怎样,才能走进你的心?”淡淡的忧伤蔓延,语气里的无奈让人心酸,武三思抚摸着唇,望着床上的女子,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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