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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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结婚吧!-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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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哪敢关我,我不把警察叔叔气得华发早生!后来我才说了我爸的电话,告诉警察说找‘博览群书’来领我,结果我爸接了电话,那个警察竟然说:‘博先生,您儿子在公安局,请您来一趟。’”
  “您儿子!”黎珞惊问。
  “是啊,当时我老爸可奇怪了,就对那个警察说:‘警察先生,您搞错了吧,我姓楼,不姓博,我也只有一个女儿,并没有儿子。’”
  “女儿!”
  “警察惊叫一声,看了我一眼,问:‘你是女孩子?’”
  “我说,谁敢说我是女孩子!我一个堂堂男子汉被你说成女孩子,警察先生!阿Sir!我要告你诽谤罪。”
  “当时那个警察吓了一跳,忙对电话另一端道歉,以为是我说了假电话戏耍了他,然后准备收拾我一顿,哪知我爸在电话中听出了我的声音,一会就到公安局把我接了回去。”
  “我还记得,当时我爸臭着一张脸,以后不准我骑车上学。”清柔的脸上溢满微笑。
  看着清柔的表情,黎珞悠悠道:“你一定很崇拜你爸爸。”
  听她一说,清柔像被什么刺到,脸上的笑容突然不见了,冷冷道:“一些陈年旧事提它作甚,说点别的吧!”楼博让她崇拜?崇拜他泡妞的技巧吗?
  “清柔,为什么每提到你的家庭,你就逃避?你是为了保持神秘感吗?你到底有多少事是别人不知道的?”
  “不是我逃避,珞珞,我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并不神秘,有一个已经破碎的家庭,现在我已嫁了人,一切都不足为奇。”
  “我能感觉到。对了,你老公到底什么样子?对你如何?是干什么的?”黎珞急切地问。
  “长得还算过得去,对我很好,具体说呢,我也不太了解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你怎么像是被卖掉的?”
  “胡说什么!”清柔啐道:“我过得挺好,假期很愉快,你呢?有没有什么奇闻?”
  ……
  假期生活结束,清柔已剩最后一学期了。
  “怎么不叫我呢?今天可是我第二天上课,迟到会被骂死。”清柔匆匆忙忙地从屋里跑出来,提起书包就想往外冲,却被人一把抓了回来。
  “吃了早餐再走,告诉你多少次了!”低沉的男声传来。
  清柔扬扬手表,“不行,要迟到。”说完要走。
  叶云寒拖住她,“拿上你的早餐,我开车送你去,你在车上吃。”语气近乎命令。
  清柔呆愣地看着他。唉!叶云寒轻叹一声,一手拖着她,一手将早餐塞到她手上,拿起车钥匙,一路将刚刚还要向外飞跑,现在却愣在那的人拖出屋子。
  车已滑上车道,进入街道,清柔才从呆愣中回过神,“你送我,你为什么送我?”
  “闭上你的嘴,吃你的早餐。”叶云寒不客气地提醒。
  “闭上嘴怎么吃早餐啊!”楼清柔嘟囔着。
  一路上,清柔只是默默地吃着早餐,注视着他开车时专注的侧面,此刻,眼前的男人是最好的,全世界最好的,清柔满足地微笑,将视线无聊地转向车外——
  “停车——停车!”突来的叫喊,叶云寒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故,忙把车停到路边,纵使被罚。
  “怎么了?”
  清柔指着人行道上一对男女道:“我同学。”
  “咳!我还以为什么事,你安稳一些行不行!”叶云寒真感到自己有够“苦口婆心”。
  “你哪知道,那个女的是我同桌,另外一个我不认识,不太像我们学校的,应该是她的他。嗯,长得还满不错的。”
  不管清柔的啰嗦,车子又飞驰而去。
  楼清柔在隐蔽处下车,进入学校。
  不久,陈冰回到教室,一坐定,清柔就欺身上来,“从实招来,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哪个男的?”陈冰一脸“茫然”。
  “别装蒜,今天我可全看见了,还不错,是不是五年长跑那位?”
  半晌,陈冰才轻轻点头,然后将头低下,问:“他真的可以?”
  “哦,我们爽朗,通俗点说就是脸皮惊人的厚的千年玄冰,竟然害羞了!”清柔低声调侃。
  “你个死清柔,我看你有男朋友那天,我不臭死你。”陈冰忍不住低咒。
  “哈,这一天恐怕你等不到了!”清柔认真地回答。
  “胡说,你又不是要当尼姑!”陈冰啐道。
  “我可是说真的哦!”清柔漫不经心地道。
  “谁跟你这个小疯子胡扯!”陈冰顿了顿,“我真不知道他到底适不适合我,他跟我在一起有没有压力。”陈冰幽幽道。
  清柔道:“当然会有压力啦,你是名牌大学的学生,而他技校毕业,还是个工人,你们一定会有一些不好逾越的东西,让你们有心结,这也是必然而自然的,人和人之间没有了距离像什么样子?当初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唉!也是没想这些。”
  “他对我很好。”
  “我知道,就是因为他对你太好,你才有压力、有负担,这是一种正常的心理现象,所以说‘有时你的深情是我的痛苦’,就是这个道理。”
  陈冰久久无语。
  “冰,说真的,既然你没有定下来的心,还想有多种选择,就不要给他太多机会,别给他太多希望,让他有过多的期待,否则害人害己,毕竟你们相识够久了。”
  “我知道,其实我真的挺喜欢他的,要么我不能拖五年,大学里要什么样的没有,唉!”
  “五年呐!人生总共有几个五年可供自己挥霍。”清柔感慨地说。
  “我能像你一样就好了。”陈冰说。
  “像我!有什么好?”言语满是惊异。
  “像你无忧无虑,多大的事在你眼前都变成九牛一毛,即使是最辣手的感情问题,也能谈笑相对。记得你当初问我怎么处理杨浪的事,我戏称让你对他坦白,你果真都对他说了,此后,你们虽然有一段不太接触,但不是明眼人根本看不出来。你呀,不是太会演戏就是根本不在乎,而我们单纯简单的柔儿怎么会掩饰自己?当然是后者,我要是能像你,凡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该多好。”
  天知道当初她有多痛苦,天知道在天真、纯真、单纯的后面又是一个怎么感情冷漠的人!
  没有时间再闲聊,第一节古代文学课开始了。
  抱着一叠书,独自走在回教室的路上。正午的艳阳直射得人微微沁出一层汗,才四月而已,中午的太阳就有种让人晕眩的感觉。
  陷入自己的冥想中,刚踏进教室,冷不防与对面来人才撞个正着,抱着的书本顷刻散了一地。抬起略不奈的眸子,正对上他的眼,瞬间眼中冻上一层冰,冷冷地注视着他。
  接收到她冰冷的信息,杨浪暗皱了皱眉,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让人不敢期许。
  弯下身,收集地上散落的书,看他的动作,清柔才意识到自己的敏感,忙蹲下身,拾着书。两人同时向最后一本书伸手,清柔触到书,杨浪触到她的手,时空又一次停留,停留在相处的一瞬。杨浪用目光死死锁住清柔,似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一如当初她告白的一刻。
  清柔却迅速调转目光,无声无息抽出自己的手,拾起最后一本书站起身。
  杨浪也随后站起身,毫无禁忌地以灼热的眼光盯着她,轻轻地说:“对不起。”
  “没关系。”没再看他,清柔越过他继续向教室走。
  杨浪的身形在原地略顿了顿,走向与她完全相反的方向。

  十、当我们还年轻(2)

  刚刚一时的暗潮汹涌并没人察觉,清柔进入教室。原本就冷清的教室内人越来越少,少到令清柔听到轻轻的啜泣声,啜泣!
  是谁?清柔逡巡着。好像察觉自己已被人发现,一个人冲出教室。
  ——竟然是班里有名的“包打听”楚绮蕊!
  “她怎么了?”清柔不禁惊喃出声。
  听到她的问题,江瑶转过身,“她家里出点事,昨天下午放学就请假没上晚自习,今天早晨回来,双眼肿得像桃儿似的,你没看出来?”
  “没注意!”清柔摇头。“知道什么事吗?”清柔好奇什么事让这位头脑简单的人哭得如此惨!
  “好像是她爸昨夜一夜没回家,说要和她妈离婚,她妈哭着闹着不同意,才把她找回去,只是听说他们说的,谁知道对不对。”
  “又是父母——”清柔心中念道。
  见清柔一副忡愣的样子,江瑶张口欲言,又咬咬下唇,转过身去。
  没人打扰清柔,清柔又进入空灵的世界,回想N年前的旧事——
  那一夜她和母亲坐在餐厅等父亲,然后移到客厅等他,时钟滑过九点,不见人,连一通电话也没有。凌凤君再也沉不住气——往常即使他有应酬,不是打电话,也会留话给秘书,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不见人影——
  “妈,我爸能不能被暗杀了?”清柔略带天真地问。
  “不能,别乱说,谁杀他呀!”凌凤君面无表情地说。
  “那些跟他生意上有来往,又不能如愿的人啊!”清柔坚持自己的观点。
  “不可能。”又是一句极短又铭定的回答。
  十点多,母女俩放弃给楼博打电话,Call了他。
  不久电话铃响,凌凤君急切地抓起电话,听了一会,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听她又对另一端说:“你回来吧,快回来吧!不用说理由,赶快回来。”清柔也接了电话让他回来。楼博说话有点大舌头,吐字不清。
  放下电话,清柔说:“他去喝酒。”话语中有少许的幽怨。
  还是等,清柔回到自己的房间。
  十一点多了,电话铃声响起,清柔快步走出卧室,只听凌凤君的喊声:“你别回来了!”接下来就是挂断电话的声音。然后是房门反锁的声音。
  半夜,清柔被叫喊声惊醒,出卧室一看,见父亲躺在走廊上,母亲的房门紧关着。父亲那身漂亮的灰色西装已吐得一塌糊涂。
  也许是听到清柔房门开启的声音,主卧室的门打开了,凌凤君的脸上没有丝毫睡容。看了看清柔,又看了看地上的楼博。
  “去睡吧,明天还上学呢。”
  清柔回到屋里,听到搬动的声音,听到母亲的脚步声,东西碰撞的声音,和——母亲的呕吐声……
  仿佛嗅到那污秽的味道似的,清柔不禁捂上自己的嘴。
  还有那一次,同样很晚了,楼博没回家,打电话没人接,后来他打回来,接电话的是清柔,那一年,清柔已经十六岁了,她听见电话那端女人的叫声,女人的笑声,男人的笑声,嘈杂的音乐,掩盖的还有女人的喘息声……而母亲清冷地做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空荡荡的落地窗。
  清柔痛苦地捂上自己的头,那天她就发誓,这辈子不会原谅他,即使他是自己的父亲。
  生活原本就是残酷的,爱情到了一定程度也变得不可靠,到底什么值得追求,值得信任?叶云寒会不会成为另外一个楼博?
  “喂,这儿小子!”一个声音在上方响起。
  抬头,见到柳声略带笑意的脸,自从元旦事件后,清柔已注意自己的言行,避免与他不必要的接触。
  “有事吗?”清柔也回他一个礼貌性的笑容。
  柳声讷讷半晌才开口,“我能不能跟你谈一谈?”
  清柔心中滑过一丝不安,却笑对他说:“当然可以。”
  “那我们到外面去。”
  在学校花园的榕树下,清柔站在柳声的背面,问:“有什么事?”
  又是半晌,柳声搅动的双手终于停下动作,说:“我想问一问你对我的感觉如何?”说着猛转过身体,盯住她的眼睛,又说:“在你心中我是怎样一个人?”
  “你,很好啊,很少有你这么好的人,你是我的好朋友。”清柔直爽地回答,表情认真而诚恳。
  “那——除了这些,就再没点别的?”柳声紧张地闭上眼睛。
  “你以为还有什么?”清柔轻松地反问。
  “昨天晚上我一夜没睡着觉。”没回答清柔的问题,柳声转换了话题。
  “干什么了?”清柔冲口发问。
  “想你。”柳声不加思索地回答。
  清柔先是一愣,然后笑了,“我不信想一个人可以想这么久。”
  柳声良久无语。
  “信不信由你,我只想听一个确定的答案,给我一个答案。”柳声死死地盯住清柔。
  “又何必!答案你不是很清楚,何苦让我说一遍?”伤害你……
  好像刚刚的勇气全飞到天外去了,柳声默默无语。
  “我不明白,你对我的过去那么了解,我是如此让人难以忍受,你怎么会……而且我自认一直以来我的态度都很明了,你不会不知道?”清柔满心无奈。
  柳声耸耸肩,“也许是着了魔吧!我也没想到我会陷得这么深,从大一开始我就很——注意你。”
  “大一!”清柔低呼,“大一不是有秦莱那档子事吗?”他们班大一时几乎所有的男生都暗恋秦莱,这是柳声告诉清柔的“秘密”。
  “那只是小小的迷惑,来得快忘得也快。”
  “那——那也将我看成秦莱,忘得也就快了。”清柔小心地说。
  “哼——三年,是那么容易忘的吗?”柳声略带苦涩地说。
  清柔不知再说些什么话安慰他,两人又被寂静包围。
  “要上课了,回去吧!”打破这尴尬局面,清柔走在前面。
  “什么时候给我回复?”他从后面传来的声音使清柔止步。
  柳声的固执使清柔心乱如麻,她真没想到毕业前他会对她说出来,她已经把暗示暗得那么明显了,他应该不会不知道她的心,他却偏偏要再明白不过地问她一遍,如果她真的说出答案来,会不会失去一个好朋友?在世间像这种能惺惺相惜的人并不多,她顿一下,“放学再说吧!”说完急步离开。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清柔的心犹如在谷底,低落极了,她急于找一个倾吐的对象,急于找一个人帮她找到方向,因为她没想到在仅仅剩下三个多月就要毕业的时间里,他竟让这件事如此明朗化地摊在两人面前。真难说他是聪明还是糊涂!

  十、当我们还年轻(3)

  “怎么了?”
  “陈冰!”像溺水的人抓到救生圈,“我苦恼死了,我——柳声他——他对我表白了!”
  “什么!”陈冰瞪大了眼,赶忙坐到清柔旁边。
  教授进来,“这节课继续写现代汉语的论文。”说完就走了。
  清柔和陈冰用仅两人能听到的语音交谈。“我没想到会这样,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没想到——他要我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我是——我该怎么办?”清柔懊恼极了。
  “那,我想确定一件事,你对他到底什么感觉?有没有意思?”陈冰问道。
  “你还不知道吗?我对他的感觉单纯极了,一丝一毫的杂念都没有,说实话,当他说大一时便开始对我有感情时,如果我真对他有意思,当时的感觉就不仅仅是感动,真的,那一刻的我的确只是感动,却无能为力,满腹的歉意,并不是爱意。”
  “那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他。”陈冰说。“你不是挺擅长直截了当的!”
  “告诉他!我怕情人难成会让我们各奔东西,到时连个朋友都做不上,这不是我想要的。”
  “你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这种事长痛不如短痛,你拖得时间越长问题越多。”陈冰提醒她。
  “我是不是很优柔寡断?很没有主见?但该怎么做才能即不伤害到他,又能保住我们的友谊呢?”
  “你考虑得太多,往往适得其反。世界有时是很简单的。”
  “简单、简单……”清柔反复重复这两个字。
  放学后,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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