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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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结婚吧!-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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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云寒扯出一抹苦笑,“我真的对她很残忍吗?”
  注视着他的面容该用什么话安慰他?
  车子依然行使在通往学校宿舍的大道上,带着重重疑虑,万般不舍,蓝芙娥挥手与他们告别。
  同样要下车的梁宝菲,在临下车前对舒黛说:“从上小学开始,我认识楼清柔十几年了,她总是很快乐,从未见她像今天这样,黛姐好好照顾她!”说完下车去了。舒黛发动引擎,下一站没有目标,同时也被梁宝菲的话震撼,为她难得一见的善解人意,从前怎么会感觉她不善良!
  “新华路、四栋。”叶云寒的声音打破了舒黛的冥想。
  舒黛发动车子,随口问:“你怎么会知道清柔家?”
  被她一问突然回过神的叶云寒瞧瞧沉睡的楼清柔,她最不喜欢的就他们的关系,而且每次都在极力避免,他回答:“那是我家。”
  四个似炸弹的字轰得车在在高速行使时骤然停下,舒黛顶着一对大眼回身看叶云环,“为什么不是清柔家?” 再说他怎么知道楼清柔不像前两个女生那样住学校宿舍?太多的疑问只能化作沉默,舒黛是个聪明人。
  他轻松地耸肩,“你知道她家在哪?”不可能啊,我家就是她家。
  舒黛也愣住了,是啊,清柔家在哪?“你不会摇醒她问问?”
  云寒脸上爬过一抹熟谙的笑,“问她家在哪?”他夸张地摇头,“现在问她她是谁恐怕她都不知道,舒小姐,请不要迟疑,把车开到我家。”
  “那她今天还是睡我那吧!”舒黛再次发动车子。
  “不,我不放心,况且——”他又看清柔,“报纸上不是说了——昨夜好像、似乎她也是在我家住的。”他的脸上出现坏坏的笑容。
  “她昨夜真跟你在一起,那么一夜情是真的!”这消息别提多让人惊愣。因为三堂会审清柔都不肯透露半个字。
  女人的好奇心真重,他又回复玩世不恭。“准确地说不算真在一起,只是睡在一个房子,并不是同一张床,如此而已,满足您的好奇心可以开车了吧?”
  “哦!”好似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舒黛恍惚地启动车子向目标开进。
  车子驶进车库,叶云寒招呼舒黛下车,他则抱起清柔。几次了,有几次这样抱着喝醉的她下车,还好她不是大胖子!只是个酒鬼!
  引着舒黛上楼,开门进入客厅后,他直接把清柔抱进卧室,才出来招呼舒黛随便坐,顺手给她拿了饮料,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闻声出现的王妈见到出现在客厅的舒黛,聪明地没有出声,只是站到了叶云寒身侧。
  “王妈,吵醒你了,没什么,你睡去吧。”
  王妈静立了几秒,无声退下。
  舒黛始终没说话,只是注视着厅内的摆设。
  叶云寒思索了一下对舒黛说:“舒小姐,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今晚你就在这住下,一来方便照顾——楼小姐,二来她这个样子恐怕你也不会放心离开。”
  “我——,住在这方便吗?”舒黛斟酌着用词。
  “有什么不方便,我这只有自己住,房间当然有,还是你怕我半夜兽性大发骚扰你们?”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舒黛脸上飞上一朵红霞,“你和清柔让我无法猜测。”
  “那就不要猜测,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我看舒小姐应该是个明白人,人和人之间总有些是不方便说的。”
  “好吧,那就讨扰了,我就和清柔住吧!”
  叶云寒领她开了主卧室的门,打开小灯,舒黛看到了躺在鹅黄色大床上的楼清柔。她手脚打开,以一种霸气的姿势占据着整个床的中间。看到这样的清柔,叶云寒突然打开柜子,拿出被轻轻给她盖上,然后说:“刚才匆忙忘记了,看我的粗心。”
  这就是外界传闻很“花”的、喜欢“始乱终弃”的男人!“我能干些什么?”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一个男人伺候人,有些不对劲。
  “浴室有水,你给她擦擦,她会舒服点。”
  “哦——”
  “不要,不要,不要——”睡梦中的清柔发出微弱的声音。“清柔!”叶云寒抓住她伸出被子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颊,安抚她不安的神智。清柔迷朦地张开眼,“叶——”
  “是我。”
  “我梦见我妈,我妈……”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自从他们结婚后他就没见过她妈妈,只知道她把她送走了。
  舒黛轻轻走入浴室,留个空间给他们。见舒黛出去,叶云寒专注地望向床上的清柔。现在的局面是他不曾预料的,原本只想逗逗她,单纯地想气气她,没想到却伤害了她,他本意并非如此,他也不是“很”讨厌她,虽然她有时很难让人忍受,但她很真。
  拿起水杯,他知道她应该喝点水,望着她的唇,他突然喝了一口水,然后又喝了一口,倾身向她,分开她的唇,将水轻轻倾入她口中,一次一次又一次。他慢慢放下手中的杯子,注视她微启的唇,再一次倾身,用舌勾勒着她的唇形,而后反复亲吻着,虽然没有她的回应,他仍久久不愿离开。
  门开了,舒黛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听到动静才惊醒沉醉的人儿,看着舒黛的表情,叶云寒甩甩头,“对不起,我情不自禁。”多可笑!吻自己老婆还要向别人道歉,真没办法!
  “你——”刚对他的印象好一点他竟兽性毕露,忘记这是他家,舒黛说:“请你出去。”
  面对盛怒的舒黛,叶云寒没有惊慌的表情,不急不缓地说:“等等——”说着从衣橱里拿出两件睡衣,然后走到床前,将睡衣放到床上,“一会给她换上睡衣,这样才会睡得舒服。今晚你和她在这睡,我去书房。”而后不怀好意地补充:“如果你愿意自己睡客房,我绝不反对,天可怜,我昨晚已经打了一晚地铺,还真怀念我的床。”
  听他啰嗦一大堆,舒黛忍无可忍将他赶出房间。
  两件女式睡衣,他的柜子里竟然会有女式睡衣!看来刚刚还没认清他的真面目,差点就被他给骗了,想起刚刚他对清柔所做的,天!如果让清柔知道,可要悼念自己的清白了,色狼!
  骤然关定的门扉扫落桌上的一张纸,舒黛拾起,上面稍显零乱的字迹映入眼帘,她可不是故意要看!
  ——忙碌的都市生活中,虽然爱恨匆匆,但,请你相信传说依旧存在,有人还在期待。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楼清柔的字,绝对不会错。
  望望床上酣睡的人,全不设防的,究竟是什么她不知道?
  不奈地挪挪身体,好累,真不愿起床,摸到深情歌唱的闹钟,半撑起眼,天!七点了!清柔猛甩掉满脑的不甘愿,带着宿醉的头痛下床。床的另一端空着,平整得没有被人睡过的痕迹,谁管他是在哪睡的!昨夜种种疯狂行径,失控行为当作梦好了,怎么能在他面前表现脆弱。来不及洗澡了,草草洗把脸穿好衣服冲出房门,还有四十分钟就点名了,慢了肯定迟到。
  咦,书包呢?跑出卧室楼清柔就喊:“王妈,你看到我的书包吗?不在书房,我上课要迟到不吃早餐了。”
  她的大嗓门恐怕全楼都听到了。
  刚洗漱完的舒黛站在客房的门内,在开启的门缝看到清柔一脸惊慌。
  “不可以!”一个声音不客气地响起。
  “什么不可以?”清柔高姿态地注视着从厨房走出来的“丈夫”。
  “不可以不吃早餐。”
  “连这个你也要管,告诉乔野,我真想扁他。”
  “关乔什么事!”叶云寒满脸不解。
  清柔危险地欺近他,“是他让我们英俊潇洒,风流不羁,被惊为天人的,亲爱的叶先生变成一个三巴似的娘娘腔,你说我该不该扁他?”说着秋波频送。
  “唉呀!”又一声怪叫,“耽误人家时间就是耽误生命,可恶!好好的早晨起来得那么早就跟我磨牙,想害我迟到啊!”昨夜的不快和阴郁不见一丝一毫,叶云寒就怕这个,每次她都将自己掩藏得很好,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痛却常驻心底,就像是她家突经巨变,又被迫嫁给他的时候她似乎很平静,平静得让他感不到她的伤痛,只有在醉酒的夜晚才让他看到真实的她——外表开朗,心内却很冰冷,在冰冷下是压抑的伤痛。不愿让人踏进半步的心灵,关紧了所有的门。
  “惊惊慌慌的样子让舒小姐笑话,舒小姐你认为呢?”叶云寒目光突然调到微开的客房门上。
  “舒小姐!”清柔急转回身,正看到开启的客房门很门内的舒黛,“黛姐!”她怎么会在“她”家?
  “黛姐你——你昨天没回家,你——”她用眼瞄了瞄一旁气定神闲的叶云寒,“你和他在一起?”也是啊,舒黛有气质,叶云寒有钱有需要。
  “咳、咳、咳!”叶云寒的肺部起了剧烈反应,“柔柔,如果你不说话没有人会以为你不会说话!”
  听了她的话,舒黛款步走出房间,“昨夜你喝醉了,我照顾你才留下的。”
  “哦哦!”清柔立刻换上一副“甜甜”的面孔,面向叶云寒,“叶先生谢谢您收留我和黛姐住了一晚,多有打扰,谢过。”说得声情并茂,有理有据。
  女人的脸变得真是快!
  “客气!”叶云寒也换上三十四号笑容,“两位小姐吃早餐。”
  “不了,我要迟到。”清柔谢决,眼睛一边在客厅里搜索着。
  “我送你们去学校,快来吃,还有你的书包在起居室的椅子上,记得拿。”
  无奈地随他们两个入座,楼清柔一双眼频频看着时钟。草草吃过早餐,她就摧动叶云寒,还有二十分钟就“定位”了,迫不及待地到门口穿鞋。看着清柔的仪容,她竟然没有梳头就要出门。
  “别告诉我你没梳头。”叶云寒带着笑说。
  “哦!”清柔拍拍脑袋,“不好意思,忘记了。”
  等到他们出门上车后,车速如飞,清柔坐在后座上止不住心急如焚,不过说实话,姓叶的飙车还是有一手。一路飞驰,眼见远处红灯拦道,清柔暗自捏把汗,这下真要迟到了!车眼见要停,叶云寒却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清柔和舒黛的心都提了起来,眼看着车要冲出底线,灯霎时变成绿色,车没停,一路飞驰到校园内,看看表才用了十分钟多一点,将四十分钟的车程缩为十几分钟,他太棒了!
  下车后,两人一路走向综合系大楼,舒黛这时才轻声说:“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其实此刻她的心中已有定案,她应该是他的情妇——对他家了解,与他相熟,对他无所顾忌地说话。
  “你发现什么?”清柔的回答有些淡漠。
  “你们的关系不一般。”
  “你很想知道,你很好奇?”她的口气和叶云寒昨晚好像。
  舒黛被动地摇摇头。“那就得了。”清柔洒脱地拍拍手,“我去上课了,bye…bye。”
  她——真的洒脱?

  二十四、无字(1)

  和煦的阳光无私地努力透过厚重的窗帘,却仍然只能使室内呈现一片黑暗。充满黄色调子的房间里因为窗帘的过分厚重,还因为没有开灯的缘故散布着窒息,仿佛是地狱里向往光明的一个隐晦的角落。
  灰暗的室内大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她已经在这躺了一天,但似乎还没有准备醒来的意思,只有偶尔开启的门仿佛才使人意识到空气的流动,其余就是沉寂、沉寂、再沉寂。
  她好像并不舍得睁开眼睛,也许是梦里梦到了开心事,她的嘴角始终含着微笑,那么甜,让看了的人都能感染到她的开心,她梦到了谁?也许是她的情郎!是的,就是这令人讨厌的笑容,看了就恶心,她怎么能保持这种表情两天一夜!
  站在床前的皇甫星晖掉头离开,他没有心情理会她——一个不知死活、不爱惜自己的女人,她以为他会被感动吗?真是做梦!
  当Yuni在温暖中逐渐清醒,展现在她眼前的是黑暗的世界——这是哪?
  触手的凉被泛着柔软的温暖,而身上穿的依然是那件白色衣裙,但它现在已经不能被称之为“白色”了,经过了雨水的洗礼,马路的亲吻,它已经显得有些浪漫的怪异,因为坚持的理念而浪漫,因为现在的样子而怪异。
  屋子里没有镜子,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但单看衣裙的凄惨程度,她可以判断自己现在一定糟透了。沉寂了一会,她开始观察屋子里的摆设猜测自己所处的地方,以及是谁带她到这来。因为通过她的观察,她发现这里并不是个普通的地方。厚重的棕色窗纱轻如一袭古典的庄严,却因那流畅通透的线条和质地在庄严之外露出一丝高雅的浪漫,窗纱后是同色亚麻的落地窗帘,将室外的光线全部阻挡于窗帘之外。她轻轻下地寻找到灯的开关,瞬间室内洒满棕黄色的光线,她的呼吸一窒,被一室的棕色深深震撼……
  与床正对的是整排的落地书架,在灯光的映衬下折射出的是暖暖的暗灰色的光,书架上规律地摆放着一摞摞的线装书。英文的海洋里偶有的方块形文字——汉字,显得甚为惹眼。书墙前如高脚杯姿容挺立的就是发出昏黄灯光的直立型装饰灯,也许是因为被棕色包围着的原故,使得它看上去也有些棕棕的,灯的侧面是身形肥胖的低靠椅,棕色的怀抱里是纯白色的高坐垫和秀气的斜靠垫,回头再看床,床的底色和靠椅一样是棕色的,但厚实的床垫和凉被都是白色的,凉被正在床上摊开,扭出了阳刚中温柔的弧度。室内唯有的这两处洁白,使整个房间显得更加眩目。
  这是哪?虽然憾动了她,却并不被她所熟悉!
  赤着脚打开门,抬眼望去,精致小巧的走廊被白色占满,她悄悄探出身去,静待了会,看没什么动静,□的脚迈出一步,小心翼翼地向前——她认定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向两边打量。无声无息,眼前“飘”来一个黑色的影子,她抬手捂上了长大的嘴,睁到最圆的眼睛在看清来人后顷刻涌起泪花,那是幸福,是满足,是希望的实现。
  她的脚根动了动,差点如小女孩似的跑上去抱住眼前人,但她没有,静静站在原地,因为她突然想到了,她讨厌幼稚,尤其是幼稚的女人,否则他怎么只交比他大的女朋友呢!
  皇甫星晖迅速地皱起眉,看着眼前一身脏,一脸恶心表情,光着脚丫子的白痴女人!他的火气翻滚,喷发。
  “既然你醒了,滚出去。”
  Yuni本已快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突然圆睁。不是他救的她嘛?既然他救了她,就说明他不是真的那么无情,既然没有那么无情,怎么还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一时之间她单项思维的脑袋不知该怎么运转。
  “用我踢你出去?”面对Yuni的无言,他说话了。第一次和女人相处他比女人说的话还多。
  看他半晌Yuni突然低下头,泪水如珠滴到地板上。
  就会哭的白痴女人!皇甫星晖在心里毫不客气地骂,但他不打算开口了,他还耗不过这个女人,他不信!
  Yuni平静了一下,转身,直走,走到她出来的那扇半敞的门前,推门,走了进去,反手把门锁上,身体抵在门板上。
  皇甫星晖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开始还以为她要走,但她走的方向似乎不对,于是她就进了房间,他当然听到了房间落锁的声音,这是什么意思?这个白痴女人想干什么,赖下来了!他两步走上去用力敲了两下门。没有声音,他也没再发出声音。
  两人对峙了大约五分钟,然而皇甫星晖却觉得有一世纪那么长,他突然转身走了。直到他用钥匙把门打开,Yuni觉得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她甚至还没有呼吸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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