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怕怕:爱妃是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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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怕怕:爱妃是母老虎-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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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贞儿发呆,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走远了。

今晚,后花园,二更。

他,他,他,他是约她呢。

啊,他是约她。

万贞儿低头,笑轻轻的,就扬上了她的嘴角。幸福,恍若在不远处向她招手,她就要唾手可得那样。一整天的,万贞儿都处在极度兴奋,极度激动之中,身体内每一个细胞,都跳着妖娆欢快的舞蹈。因为太过快乐,万贞儿就像了白痴一样,发着怔,然后便傻傻地笑个不停,想想了又笑,想想了又笑。

能不笑嘛?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如愿以偿,盼来了自己的梦中白马王子。

很不真实,很不真实,如梦如幻的感觉。

李姑姑说,万贞儿凭夫君贵,她将来的夫君,不但富有,而且尊贵无比——嘻嘻,万贞儿可没敢奢求那么多,她只要求她喜欢的那个男人,愿意娶她,对她好,让她做一个完整的女人,为人妻,为人母,将来白头苍苍的时候,儿孙绕膝。

什么富贵荣华,出人头地,对万贞儿来说,已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

万贞儿还跑到镜子前,左顾右盼。

虽然这个时候,万贞儿二十八岁了,离女人三十豆腐渣的年龄越来越近,但万贞儿还是很亮丽,眼睛明亮,身材玲珑有致,那白玉般皎洁的面庞,泛着一层又一层的红晕,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那样。

沂王站在万贞儿身边,看着万贞儿。

他一脸的疑惑。

万贞儿笑嘻嘻地问他:“万姑姑漂亮吗?”

鸳梦破灭(2)

沂王说:“漂亮。”

万贞儿又问:“万姑姑迷不迷人?”

沂王又再说:“迷人。”

万贞儿又笑了。她站在镜子前,很花痴地欣赏着镜中的自己,一边骚姿弄首,眼神放任地顽皮着,眉飞色舞,一张脸儿,被春色熏红着,细长妩媚的眼睛,美丽而饥渴。

啊,如此的春心荡漾,春情勃发。

夜里,万贞儿像了往常一样,和沂王睡在一张床上,把沂王搂了她在怀里,哄沂王睡觉。沂王已日渐长大,是一个小小的少年了,可仍然习惯了万贞儿睡在他身边,没有万贞儿相伴,他要么是睡不着,要么就是恶梦不断。

万贞儿取笑他:“沂王,你是不是要和万姑姑挤在一张床睡,到娶老婆那天?”

沂王涨红着脸说:“我不娶老婆。”

万贞儿说:“你现在还小,待你长大些,便会娶老婆了。”

沂王看她:“我就是要娶老婆,也娶万姑姑,不娶别人!”

万贞儿伸手捏了捏沂王的脸颊,开玩笑:“记得哦,你长大后,不要娶别人做老婆,一定要娶万姑姑哦。”

沂王认真:“我长大后,我一定要娶万姑姑做老婆!”

万贞儿“哈哈”大笑,到底是小屁孩,说出来的话也这样孩子气。别说她大了他十九年,就算她大了他十九天,也根本没有这个可能。

万贞儿好不容易等沂王睡熟了,这才蹑手蹑脚,偷偷溜出了房。

万贞儿去了后花园。

漆黑的天空,挂满了亮晶晶的星星,月亮又圆又白,把大地照得一片微凉,四周围静悄悄的,花园里的草丛中,有细碎的虫鸣,一阵微风吹过,有落叶飘落到地上,发出了轻微清脆的声音。

万贞儿一颗心疯狂地跳着,在喜悦的同时,又惴惴不安。

“今晚,后花园,二更。”

他,他真的有这样说吗?是不是她耳朵有问题,听错了?抑或,是自己产生的幻觉?或是他捉弄她,开的玩笑?

鸳梦破灭(3)

万贞儿乱七八糟的想着。然后,她便在假山石的旁边,看到了一个高大修长的影子,他一动也不动地站了在那儿,朝了万贞儿所在的方向,静静地看着万贞儿。在黑夜里,万贞儿看不清楚他五官,但万贞儿知道是他,是那个令她心动不已的锦衣卫帅哥。

错不了。

真的真的是他!

万贞儿的一颗心,“怦怦”地跳,跳得厉害。

万贞儿感到紧张,无限的紧张,万贞儿还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全透出了汗水,湿答答的。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万贞儿不愿错过这大好的机会。于是万贞儿很勇敢的,鼓足了勇气,扭动着小蛮腰,一步一步地婀娜多姿缓缓地过去,到了他跟前,距离三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在黑暗里,他看她,一双眼睛,黑森森,幽磷磷的,里面有蓝色的火苗,“毕毕剥剥”地燃烧着,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明知故问:“来啦?”

万贞儿说:“嗯。”

他说:“你迟到了。”

万贞儿低头:“嗯。”

他问:“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了好久了。”

万贞儿轻轻地说:“沂王刚刚睡着。”

他说:“哦。”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是叫万贞儿吧?”

万贞儿装得再矜持,也忍不住惊诧:“你怎么知道我叫万贞儿?”

他轻笑:“我当然知道,我注意你很久了,也喜欢你很久了。”

万贞儿心里喜悦,一张脸儿笑得无比的明媚,她娇滴滴问他:“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我叫杜箴言。”

啊,杜箴言,真是好名字!万贞儿羞答答地叫他:“杜公子——”

杜箴言瞧她,忽然就伸出手来,一把的就把万贞儿的手抓住。万贞儿吓了一大跳,睁大眼睛,突然觉得有一股快要将她击倒的电流,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流过了她的全身,然后把脑子里所有的想法都占据,最后形成空白一片。

鸳梦破灭(4)

万贞儿觉得她薄薄的胸骨里,心脏在乱窜乱窜着,她的皮肤微微地颤粟起来,不能抑止。

要知道,这是除了沂王之外,万贞儿第一次,与异性这么亲密的接触。

万贞儿条件反射一样,略略地挣扎。但万贞儿愈挣扎,杜箴言便抓得愈紧。最后,万贞儿不挣扎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如一尊雕像,任由杜箴言把她的手牢牢地抓住。杜箴言的手,很温暖,很有力。

他说:“叫我杜箴言!”

万贞儿张了张嘴巴,“杜箴言”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叫出来,突然不远处的黑暗里,跑出来一个小小的,瘦瘦弱弱的身影,他磕磕绊绊地跑着,一边四处张望,声音满是惊恐,带着哭腔:“万姑姑!万姑姑,你在哪儿啊?万姑姑!”

万贞儿吓了个魂飞魄散,三魂不见了七魄。

天,是沂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来。他不是睡着了吗?他怎么知道她来后花园?是不是他装睡,然后悄悄的跟她来?

杜箴言也吓了一大跳,不过他反应快,顿时松开了万贞儿的手,连忙闪过身子,躲进了假山石后面去。杜箴言并不是怕沂王,一个手无寸铁,无权无势的小屁孩,也没什么可怕的,只是事情张扬了出去,闹了天下人皆知,搞不好,会吃不了兜着走。

沂王还在张望,四处寻找,哭着喊:“万姑姑,你在哪儿?”

万贞儿叹了一口气,她从黑暗里走出来:“万姑姑在这儿呢。”

沂王听到声音,连忙把头转过来,在月光下,终于看到万贞儿了,顿时飞奔了过来,把整个身子扑到万贞儿怀抱里,一边哽咽着:“万姑姑,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不是不要我啦?”

万贞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有啊,万姑姑怎么会不要你?万姑姑不过是睡不着,出来散散步。”

沂王说:“万姑姑,我也睡不着。”

鸳梦破灭(5)

万贞儿问:“沂王,你为什么会睡不着啊?”

沂王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万姑姑,我害怕。”

万贞儿惊诧“

“你害怕什么?”

沂王嗫嚅:“我害怕万姑姑会离开我,不要我了。”

万贞儿说:“笨蛋,我不会离开你啦。”

沂王抑起头来:“万姑姑,你说话算数!你不要离开我!”

万贞儿说:“嗯,万姑姑不会离开你。”

沂王满意了,他说:“万姑姑,我困了。我们回去睡觉吧,好不好?”

万贞儿说:“嗯,那我们回去吧。”

因为心虚,万贞儿不敢问沂王,他怎么懂得跑来花园找她?万贞儿怎么不心虚啊,在讲究媒人之约,父母之命的包办婚姻年代,男女私自约会,是不道德的,搞不好,被当了奸夫淫妇,是被捉去浸猪笼——这是一种很变态很暴力的刑罚,就是把人捉进竹子编成的笼子里,然后丢进水里,把人活活的淹死。

万贞儿拉了沂王的手,不情不愿离开花园。

走了很远后,万贞儿还是情不自禁回过头看。

四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着细碎的虫鸣,深很深沉,像了寂寞的深海,绵延不断。天空上那苍白的月亮,照得大地皎白一片,清凉得要命。

躲在假山石后面的杜箴言,一动也不动。

万贞儿很是气馁。一场望穿秋水,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来的花前月下,情长意绵,还有来得及温情脉脉,山盟海誓,半路就杀出个沂王,挺好的事,就给搅黄了,害得万贞儿鸳梦破灭。

真的是鸳梦破灭了吗?

那晚后,万贞儿又去沂王府门前张望了好几次。

但,万贞儿没有再看到杜箴言,自那天晚上后,不知道为什么,杜箴言就消失得无踪无影。这便使万贞儿无比的惆怅,无比的失落。

杜箴言怎么会不见了呢?他到底去了哪儿?

万贞儿一无所知。

贪色与贪财(1)

因为郁闷,万贞儿整天无精打采,闷得几乎要憋出个鸟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日,万贞儿忽然间的,就很想到外面去溜达溜达,散散心,想呼吸一下外面的自由空气,见识一下外面那个精彩的世界。

万贞儿四岁的时候离开家,到了京城,进了皇宫做宫女,一直就被囚禁在像井口那样大的世界里,过着枯燥乏味,小心谨慎的日子。当初从东宫搬到沂王府的时候,万贞儿的沂王坐在马车上,曾偷偷摸摸掀起帘子一角,从了缝隙里,惊鸿一瞥,偷窥了一下下,看着外面如花似锦的花花世界。

万贞儿好生羡慕,可以在大街上自由行走的人。而她自己,仿佛笼中鸟,她和沂王的世界,就只有东宫那么大,要么,像了沂王府那么大。

想到外面溜达的念头,不想则起,一想,万贞儿就无法抑止自己。

她先探沂王的口风,套他的想法:“沂王,你闷不闷?想不想到外面去逛逛?”

沂王惊喜地睁开眼睛,雀跃

“想啊!万姑姑,我们可以走出沂王府么?哎,万姑姑,我作梦都想到外面去逛逛,去看看呢。整天闷在这儿,我都快要疯了!”

万贞儿说:“让我想想办法。”

沂王摇着万贞儿的手,撒娇说:“万姑姑,你快想办法呀!”

万贞儿说:“嗯。”

最好的办法,是去求管家。人家流行披着羊皮的狼,而管家刚好相反,别出一格,是披着狼皮的羊——外面有点凶巴巴的,心肠却极软,好说话。而且,这对万贞儿来说,是一个考验吸引力的机会。

万贞儿好想试试她的魅力,在这之前,她只是小恩小惠的塞银两给别人要好处,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运用她的色相呢。

虽然管家有娇妻一枚,到底,天下的男人是一个鸟样,喜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要不怎么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贪色与贪财(2)

“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话翻译过来,便是:“妻”是自家园子里的菜,想吃什么时候都可以进去摘;“妾”是移植回来的新品种,鲜嫩着,刚刚种在自家园子里,也是想什么时候都可以进去摘;“妓”是外面大排挡里的菜,味道和自家里种的不同,得自个儿掏腰包,现炒现吃,倒是新鲜滚热辣;“偷”是人家院子里的菜,带着危险性质,吃起来偷偷摸摸的,很是惊险刺激;“偷不着”,人家不给你偷,只能眼看手不动,偷偷咽口水的份,搞得心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因此成了因为得不到,所以是最好的。

万贞儿对管家来说,是“偷不着”的那类。

万贞儿比管家的娇妻要漂亮得多,也有魅力得多,更风情万种得多,万贞儿就不相信,他能够抗拒得了一个活色生香的诱惑。

万贞儿也没计划把自己还没被男人开启过的处女之身交给那个歪瓜裂枣猥琐模样的管家,她不过是想试试,想玩玩这个诱惑游戏,证明自己的魅力而已。

为什么不呢?

万贞儿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红又戴绿的,娇媚的脸上红晕初绽,一双美目流转生辉。估计有空狐狸精也没她妖冶。然后万贞儿一边扭着屁股,袅袅停停地,走花旦碎步到管家的住处,去找管家。

管家的娇妻不在,不晓得去忙什么活儿去了,这刚好给万贞儿大展身手的绝好机会。万贞儿故意的把声音弄成娇滴滴,尽量放温柔,再用了眼睛斜斜地睨他,放出一点光彩,作着妩媚状:“管家大哥。”

管家正坐在一张桌子旁边,拿着一本帐本,低着头,打着算盘,似乎在算着什么帐目,听到万贞儿的声音,顿时抬起头,站了起来,他说:“万姑娘,是你啊,请坐请坐。”

万贞儿没坐,而是抛着媚眼,继续声音娇滴滴地说:“管家大哥,你看外面的太阳多好啊,阳光多灿烂啊,沂王说了,好想到外面去逛逛,散散心,管家大哥,你看行不行啊?”

贪色与贪财(3)

管家看到万贞儿,他的瞳孔里,有一瞬那,闪过蓝绿色的精光。但这家伙,定力很够,把持得很好,居然装了目不斜视的样子——人家兔子还懂得不吃窝边草,何况他?虽然严格来说,万贞儿不是他的“窝边草”,但毕竟,同是沂王府的人。

管家迟疑了一下,脸有难色:“万姑娘,上面交待过,要好好保护沂王的。”

所谓保护,其实就是监管,软禁。

万贞儿把娇媚状进行到底:“管家大哥,沂王被‘保护’这么多年了,也没事,对不对?再说了,沂王还是个小孩子呢,还瘦瘦弱弱的,看到一只小小的虫子也会害怕,有什么危险?如果真的有危险,也不等今日了,对不对?。”

管家犹豫着:“这——”

万贞儿说:“管家大哥,求求你了,好不好嘛?可怜可怜沂王嘛,沂王都要闷死了,他又不是【奇】天天要出去,就这【书】一次,好不【网】好嘛?管家大哥,好不好嘛?你的大恩大德,沂王会记住了啦,以后他会报答你的啦。”

管家还在踌躇:“可是——”

万贞儿跺着脚,娇纵地说:“管家大哥,别可是啦,你也是知道的了,沂王到这儿那么久,还没出过门呢,他好想到外面去看看,去逛逛街,你就帮帮忙嘛!”

管家沉吟:“我——”

万贞儿说:“管家大哥,好不好嘛?好不好?”

不知道管家大哥起鸡皮疙瘩没有,反正万贞儿起了,一身全是。万贞儿在施展她的魅力的同时,还偷偷的,塞了一块玉佩给管家。

这玉佩,是以前万贞儿还是孙太后身边小宫女的时候,孙太后赏的,万贞儿也不懂得值不值钱。玉佩是白色的,回字形状,中间空心的那个小四方形,穿着一个也是白色的玉珠子,看上去倒是光滑细腻,雕刻精致。

管家看着那玉佩,咽了咽口水。

他的眼睛,发出了一丝贪婪的光芒。

贪色与贪财(4)

贪财与贪色,毕竟是有区别。

贪财是上半身对物质金钱的欲望,贪色是下半身对色的需求。一般男人,上半身是修养,下个身是本质;而女人,上半身是诱惑,下半身是陷阱。聪明的男人,在贪财与贪色之间,如果只能选其一,在鱼与熊掌不能两兼的情况下,一般选贪财。

“财”的诱惑比“色”大。

这管家,自然而然的,也选了贪财。

万贞儿不识货,管家是识得的。估计这玉佩,就算不是价值连城,也值一点钱,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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