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怕怕:爱妃是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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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怕怕:爱妃是母老虎-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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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万贞儿看到那个教书先生,善眉善目的,不像是坏人,毕竟人家是多喝了几年的墨水,知书达礼得很,千“沂王爷”,万“沂王爷”的,给了沂王春天般的温暖,王爷式的尊重,不单单是万贞儿,就是沂王,那绷紧的神经,便松弛了下来。

听了教书先生摇头摆脑读了几天的“之呼者也”,听得万贞儿头痛欲裂。

苦不堪言。

万贞儿不知道她学那些“之呼者也”有什么用,她又不是考状元的料——女人能有状元考嘛?不是提倡女子无才便是德吗?为了做一个有德之人,因此凡是女人的,都不必要有太多的学问,对吧?

沂王也懂得体贴万贞儿,对她说:“万姑姑,以后你就不用陪我读书了。”

万贞儿巴不得沂王这么一说,顿时大喜过望,不由分说就抱住了沂王,在他的额头上,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吻。

沂王“咕咕”地笑。

虽然沂王日渐长大了,但他还是很喜欢万贞儿这个亲热的动作。

沂王去念“之呼者也”的时候,万贞儿闲着没事做,就去找李姑姑,跟她一起做一些针线活。这个李姑姑,就是当初除了万贞儿之外,另外一个义无反顾地随了沂王,从东宫到沂王府的宫女。

将来夫君(2)

李姑姑能做得一手的好针线活。

李姑姑最擅长的是打络子,用长针把线的一头钉在坐垫上,另一端用牙把主轴线咬紧,绷直,然后十个手指,夹着五颜六色彩线,往来不停地编织,又是挑,又是钩,又是拢,又是合,一点点的,编成各种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

以前孙太后打赏给万贞儿的两个金锭,周妃娘娘偷偷摸摸塞给她的那些银两,还有平日里从牙缝里辛辛苦苦省下来的那些,这几年来,万贞儿都差不多都花光了。有时候,她和沂王想加点菜,想吃点新鲜水果,或买些什么东西,都得自己掏腰包。有时,万贞儿还得常常给下人一些小恩小惠,要不根本就不能使唤他们。

一来二去,万贞儿银两便渐渐的空了。

做些针线活,可以拿去换钱,有些收入。

其实那些针线活,也不容易做。

刚开始学的时候,万贞儿常常被针扎着手指头,出了血,还有那些线,也络得万贞儿的手指生生作痛,那红肿好几天都不消去。

但万贞儿紧紧咬住牙关,坚持着。

万贞儿的犟脾气上来了,她不相信她学不会。别人能做,为什么她不能?见不得,她不如别人。渐渐的,万贞儿做的针线活,开始得心应手起来,手法越来越熟练,虽然手艺比李姑姑的差得还远,但万贞儿已不断地在进步中,越做越精致,越做越好。

这使万贞儿很得意。

看吧,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一向不苟言笑的李姑姑,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她说:“万姑娘,真聪明,这么短的时间就学会了,还做得不错。”

万贞儿也不谦虚,大言不惭:“这叫名师出高徒。”

李姑姑大为惶恐,嚅嗫地说:“老奴,老奴怎么敢做万姑娘师傅?”

万贞儿奇怪:“为什么不能?本来你就是我师傅,是你教会我这些针线活儿的呀。”

将来夫君(3)

李姑姑还是惶恐:“老奴不敢。”

万贞儿追了问:“为什么不敢?”。

李姑姑说:“老奴哪有资格?”

李姑姑口口声声自称“老奴”“老奴”,好像万贞儿是她主子一样。其实,万贞儿的地位和她的地位都是一样的,都是奴婢,地位低下的小宫女。只不过,李姑姑做惯了奴才,她从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很浓郁的奴才气息。

而万贞儿不。

万贞儿是心比天高,人比纸薄。

李姑姑懂得一点面相学,平日里深藏不露,从不显山露水。那天,李姑姑心血来潮,打了一阵络子后,抬起头,盯了好一会儿坐在她对面的万贞儿,突然说:“万姑娘,你是个有福气的人。你的面相生得极好,额头长得很饱满,耳朵肥厚,人中分明,额圆发润。日后,万姑娘必定是个大富大贵之人。”

万贞儿失笑。

还大富大贵哪!如果沂王那个变态的皇帝叔叔大发善心,没给沂王乱盖一个罪名,捉去“咔嚓”掉人头,万贞儿估计她这一辈子,就这么等老,等死,孤苦寂寞地过了。搞不好,沂王运气背,被捉去“咔嚓”掉人头,那万贞儿只有被去陪葬的份,和沂王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得要同年同月同日死,到阴间地府,再继续做伴去。

李姑姑认真:“万姑娘,老奴的话是真的,不是哄你开心。”

万贞儿把脑袋瓜子一摇,突然灵光一闪,就想起一事来。万贞儿端端正正坐好了,然后一本正经,却很孩子气地问:“李姑姑,那你再帮我看看,以后我能不能嫁出去?有没有人娶我?”

李姑姑又再仔细地端详万贞儿,半晌她说:“万姑娘是凭夫君贵。只是万姑娘,你的姻缘来得迟,是属于苦尽甘来,先苦,后甜。万姑娘将来的夫君,不但富有,而且尊贵无比。”

万贞儿瞪大了眼睛:“真的?”

将来夫君(4)

李姑姑诚恳:“万姑娘,老奴不敢相欺。”

万贞儿嘻嘻笑:“希望承李姑姑贵言,我将来可以过上好日子,能够荣华富贵。”

嘴里虽然这样说,可万贞儿却不相信李姑姑的话。有人要娶,自己能够嫁出去,已是属于老天开恩,祖宗积德了,难道还奢望,她嫁的那个人,不但富有,还尊贵哪?

可能么?

万贞儿对她自己,倒还有那么一点点自知自明。

万贞儿明白,她不过是中人之姿,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差了十万八千里。而且,在如今这个流行早婚的朝代,男子一般到十七八岁年龄,还没完全长开来,便娶妻生子,传宗接代。而女子,到了十五六岁,便被父母迫不及待的许配给人家,嫁作他人妇。

像万贞儿,现在二十好几快三十岁的年龄,还没被别人娶进门去的老处女,早已是大龄剩女界的巅峰级人物。

那个富有还尊贵的男人,干嘛要娶她?人家又不是眼瞎的,或白痴,要娶,也娶一个年轻貌美娇滴滴的小姑娘。

因为是小宫女,地位低下,且又过了最水嫩,最诱人,最美丽,最富吸引力的青春年华,万贞儿估计她如果要嫁人,只能嫁两种人。

一:年龄和她差不多的,死了老婆的,生活条件并不是很好,却眼界超高。娶不到门当户对女子的男人。

二,妻妾成群,小老婆多多益善,最好凑够365个,一天一个,一年刚好轮完,不过这样得委曲自己,加入到那个好色又无耻的老男人小妾队伍中去。

这两种,都是万贞儿不屑的,也不想嫁的。

万贞儿估计,这辈子只能是做老处女的份。

这叫做宁可玉碎,也不可瓦全。

沂王念完“之呼者也”后,便来找万贞儿一块去吃饭。沂王这小子,万贞儿真服了他,少一刻见不着她也心慌,没她陪,沂王吃不下饭,没她躺在身边,沂王睡不着觉,就像了一个没断奶的孩子那样。

将来夫君(5)

吃饭间,万贞儿想起了李姑姑说的那些话,实在忍不住,当了笑话那样说给沂王听,我一边说,一边笑了个前仰后合。

能不笑嘛?

这根本,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

未了,万贞儿说:“这李姑姑,还真的会哄人开心,她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哪,蠢蛋才会信她的话!我会有这么好运气嘛?”

沂王却没有笑。

沂王望向万贞儿,目光闪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好半天,沂王忽然很认真,一本正经地说:“万姑姑,你说,李姑姑说的那个又富有又尊贵的人,会不会就是我?我会不会,就是万姑姑未来的夫君?”

万贞儿正在大口大口地扒着饭,一听到沂王这话,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这还不算,还忍不住,把刚刚扒进嘴里的饭,全部喷了出来。那些米饭,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飞到了对着她坐的沂王身上,把沂王弄得狼狈不堪,一头一脸的全是米饭。

万贞儿捧着肚子,笑得不行。

几乎要给笑得喘过气去。

沂王到底是小孩子,说出来的话也这样孩子气。抛开万贞儿大了他十九个春夏秋冬,年龄可以做他娘亲不说,单单“富有又尊贵”,这几个字,沂王就不配。

别人不懂得沂王,难道万贞儿也不懂得不成?

连沂王府那个扫地的,地位低下的老妇人,都能欺负沂王。

前些日子,沂王嗑南瓜子,不就是把瓜子壳吐了一地嘛,结果那个老妇人,就敢对沂王咬牙切齿,横眉怒目,恨不得把地上的瓜子壳捡起来,塞回到沂王的嘴巴去,后来是万贞儿冲了过去,把那个不知好歹的老妇人骂个狗血喷头,大气也不敢出。

还有,厨房里那个做厨师的驼子,天天克扣他们的伙食,如果不是万贞儿蛮劲儿起了,凭着一股血气,跑到厨房里大闹天宫,还把那儿的碗碟摔了个稀叭烂,嚷嚷着说要闹到皇上那儿去,把驼子厨师吓了个屁滚尿流。要不,他们现在怎么会有新鲜的肉吃嘛?还不是天天吃素?吃那些狗也不愿意吃的馊饭菜?

春情勃发(1)

富有又尊贵!

呸!

说得好听点,沂王是王爷,有着皇家血统;说得不好听点,沂王是一个囚犯,连普通的平民百姓都不如。

万贞儿身上的女性温柔,本来就比一般人少,但在需要的时候,还勉强可以施展得出来,伪装一下下,装模作样,扮演一下淑女。如今好了,处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万贞儿身上数量不多的女性温柔,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差不多的给磨没了,变成了一个强悍的女人。

皆因环境造人。

万贞儿除了在李姑姑那儿做针活,偶尔,她也很无聊的站在沂王府门口,看那些身穿金黄色官服,佩带绣春刀,正在巡逻的,高大威猛,威风凛凛的锦衣卫。

锦衣卫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都说秀色可餐嘛,得不到,看看也是好的。好色面前,人人平等,欣赏异性美色的,不单单是男人的专利,女人也有份,只不过男人比较直接,女人比较含蓄。

那些锦衣卫,在沂王府的周围,重重地包围着,不停地走过来,又走过去。锦衣卫们清闲得很,每天无所事事,他们的任务不过是守着沂王府,不让外面的人平白无故进来,也不给里面的人平白无故出去——说白了,就是把沂王软禁起来,禁止与外界的人接触,预防万一搞些什么地下组织活动。

其实是大炮打蚊子,小题大做。

沂王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小屁孩,手无寸铁,就是看到一只小小的蟑螂,也给吓得魂飞魄散,“哇哇”地大叫,然后哆嗦着,面青口唇白躲到万贞儿的身后。真是的,叫沂王造反?不如让沂王去跳河还快点!沂王怎么可能有这个心,这个胆?

万贞儿知道。

锦衣卫们也知道。

不过,沂王那个皇帝叔叔不知道。

因此,这些年来,沂王就一直给那些锦衣卫“保卫”着。看形势,沂王还要给他们“保卫”到地老天荒,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春情勃发(2)

这类的事儿,也不是前没古人后没来者。

沂王的祖父的祖父,也就是永乐帝朱棣,当年不满他的老爹朱元璋把皇位传给孙子建文帝朱允炆,而不传给作为儿子的他,便以入京除奸为名,发动了“靖难之役”,把建文帝朱允炆逼得走投无路,火烧皇宫,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建文帝朱允炆二岁的幼子,没被烧死,给活捉了,幽禁于中都安宫。

如今,历经五朝,半个世纪过去了,当年的二岁幼儿,已是白发苍苍,还在享受被幽禁的快~感中,暗无天日。

谁知道沂王,会不会是这样?

没人知道。

万贞儿站在沂王府门口,她的目光,无意中就落到其中一个锦衣卫身上。

那锦衣卫,很高大的个子,壮伟的身型,肤色健康,像了古铜那样的颜色,一张俊朗的脸,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他的眼睛又黑又亮,鼻子高挺,薄薄的嘴唇微微地翘着,他站在那儿,神色动人,气宇轩昂。

万贞儿呆住。

天!

他,他,他,他竟然是万贞儿很久很久以前,在梦中,那个骑着白马,风度翩翩而来,向她求婚,还拥抱着她,亲吻着她的年轻俊俏的公子哥儿!

原来这个世上,真的,真的有这个人。

万贞儿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移不开去。

万贞儿有一种震荡的,似触电般的感觉。在那一瞬间,万贞儿忽然感觉到她的一颗心,疯狂地跳起来,一下一下的,快速得没有节奏,一股神秘的灼热的火苗,在她的血液里滋生,把她整个人都点燃了起来,有着要燃烧的感觉。

那个锦衣卫帅哥,仿佛与万贞儿心有灵犀一点通似的,突然转过头,也朝了万贞儿看过来。

目光炙炙。

肆无忌惮。

在空中,他那粘稠的目光,与万贞儿的目光相遇,互相缠绕着,就像一场无力抵抗的水灾,瞬那间就蔓延过来,将她层层淹没。仿佛,前生今世,万古洪荒,都在这一瞬间,定了格,成了天长地久,地老天荒。

春情勃发(3)

突然,锦衣卫帅哥笑了,阳光下,映着他那雪白得耀眼的牙齿,如此的干净魅惑,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成熟男性的魅力。

万贞儿的脸,莫名的,红了。【。。】

沂王读完书,中途休息了,于是满屋子的找万贞儿,找不到,便跑到门口来张望,远远看到万贞儿,便朝她扑了过来,一边叫:“万姑姑!万姑姑!”

万贞儿不情不愿的,把她的目光收了回来,她搂过沂王搂在怀里:“万姑姑在这儿呢。”

沂王问:“万姑姑,你在这儿干什么?”

万贞儿的脸又再次红了,比关公的脸还要红:“没,没干什么。”

万贞儿拉着沂王的手,走进府里去的时候,忍不住的回头,又再看了那个酷似她梦中情郎的锦衣卫帅哥一眼。那个锦衣卫帅哥还在注视着她,见到她回头看他了,他的双唇便紧紧一抿,眼神似笑非笑。

那一张俊秀的脸,轻轻淡淡的,带着微笑的表情。

那一刻,碰巧傍晚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的头发被镀上一层金边,他的脸也被镀上一层金边,他的耳朵也被镀上一层金边,他的整个人,就有了金属雕像一般的容颜。

万贞儿的心,突然的,就“哗啦啦”地飞翔了起来。

她明目张胆的,遏制不住自己的快乐。

夜里,万贞儿作梦了,作了那个许久不曾作了的春梦。

梦中,那个锦衣卫俊男风度翩翩的骑着白马而来,到了万贞儿跟前后便翻身下马,情款深深地看着万贞儿,然后一脸庄严地问:“万贞儿,你愿意嫁我,愿意做我的妻子吗?愿意与我共同生活吗?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我,安慰我,尊敬我吗?并愿意在我们一生之中,对我永远忠心不变吗?”

万贞儿大声而响亮地回答:“我愿意。”

梦里,万贞儿笑得一脸的灿烂,像了一株沉默的树,在一夜之间,开满了花。那种徒拾的惊喜,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掩都掩不住,溢了一身一脸都是。

鸳梦破灭(1)

翌日,万贞儿又跑去门口张望。

然后,万贞儿又看到了那个锦衣卫帅哥。

这次,他没有对万贞儿笑,也没有看万贞儿,和所有僵尸一样的锦衣卫一样,脸无表情。不过,他在沂王府门前巡逻的当儿,有意无意的,走到了万贞儿身边,他突然,就用了很低很低的声音,轻轻地说:“今晚,后花园,二更。”

万贞儿发呆,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走远了。

今晚,后花园,二更。

他,他,他,他是约她呢。

啊,他是约她。

万贞儿低头,笑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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