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残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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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残肢令-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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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般。
  “赤发阴魔楚王丁”被震得口角溢血,身形摇摇欲倒。
  杨志宗禀赋特异,兼有“两极真元”奇功在身,阴寒之气,随人随消,猛提一口丹田真气,身形碎然爆弹而起,仍是左掌右令射
  向“赤发阴魔”。
  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号,破空而起,血光崩现之中,“赤发阴魔”四肢斜抛而起,剩下一段躯干,倒卧血泊之中。
  杨志宗厉吼一声:“哪里逃!”
  疾逾陨星流矢般的划空射去,身形堪堪超越“玉面阎罗婆”两人,尚未着地,双掌已告凌空挥出,把两人硬迫停住身形,他也随着泻落两人之前不及一丈之地。
  两人花容惨变,娇躯乱抖,骇然注视着杨志宗。
  杨志宗如雷神目,向“黑凤凰赵丽珍’一扫道:“赵姑娘,看在红巾蒙面前辈的份上,我不杀你,你走吧!不过我郑重告诉你一句话,如果你练成绝艺之后,可随时找我!”
  “黑凤凰赵丽珍”心里比死还难受,半晌才挤出一句话道:“杨志宗,今日你不杀我,有一天我必杀你!”
  说完无限怨毒的瞪了她曾爱过,又成生死之敌的人一眼,转身走了。
  杨志宗脸上杀机云涌,咬牙切齿的向“玉面阎罗婆”道:“女魔,血债血还,现在轮到你了!”
  “玉面阎罗婆潘七姑”惊悸的向后退了一步,粉脸遂呈死灰之色,这淫毒狠绝骏颜不老的红粉女妖,像是骤然之间,变得丑怪苍老,凄厉的一笑道:“小鬼,不必多饶舌,动手吧:”
  杨志宗上次既经证实“玉面阎罗婆”与自己的身世无关,心中了无顾虑,欺手上前两步,一招“乾坤失色”,倏然出手。
  “玉面阎罗婆”只觉对方这一招威力大得无穷,根本无从封挡闪避,但也竭毕生功力猛封面出。
  惨哼声中,“玉面阎罗婆”被震飞三丈之外,“砰!”的一声,摔落尘埃。
  杨志宗欺身又进。
  “玉面阎罗婆’竟然又颤巍巍的站起身形,口角前襟,血渍殷然,惨厉如鬼。
  杨志宗手中“残肢令”一扬,正待……
  蓦在此刻——
  一缕劲风,从后疾射而来,似指向自己的“命门大穴”。 
 
第十八章 真相大白

 
 
  杨志宗不逞再出手伤及“玉面阎罗婆”,身形横移五尺,电疾转身,只见这从身后发掌袭击自己的赫然又是那红巾蒙面人。
  不由俊面微变,心中电转道:“红巾蒙面人既然对自己有过不少次援手之思,但他却像阴魂不散似的,老是紧紧盯踪着自己,一再拦阻自己对这女魔下手,还捏做这女魔就是自己的母亲,这究竟是什么存心?”当下微带温意的道:“前辈这是为什么?”
  红巾蒙面人激动的道:“孩子,你不能杀他!”
  杨志宗此时杀机炽烈,全身有如火焚,忖道:“又是那几句话,对方根本不是我的母亲,我知道你存什么心眼,先报了师仇再说吧!”
  心念之中,更不打话,身形电闪一欺,右手一招“残肢断魂”,左掌一招“雷惊天地”
  双管齐下,较然施出。
  “孩子,你将遗憾终生!”
  差不多是同一时间,红巾蒙面人掌随声出,从斜里劈向杨志亲一杨志宗已横下了心,对红巾蒙面人骇人的掌风,视若无睹,仍然招式不变,掌令齐施,电卷而出。
  “玉面阎罗婆”受伤之身,当然更是不济了,焉能逃得过杨志宗两种绝学齐施,一声撕空裂云的惨号!夹着一声惨哼!
  “玉面阎罗婆”双臂齐肩卸落,血如喷泉,仰卧血泊之中。
  杨志宗被红衣蒙面人一掌震飞,直滚出一丈开外,又复摇晃着站起身来,面孔煞白,口角溢出两缕鲜血。
  他志切诛仇,对红巾蒙面人攻来的掌风,视若无睹,也未运功抵挡,等于全部接实,所以震得口角溢血,而“玉面阎婆”却因红巾蒙面人的这一击,躲过了“残肢断魂”的第三式“怪刃穿心”,仅只是两臂被卸。
  红巾蒙面人,一个身形统统而抖,嘶哑着声音道:“孩子,你铸成了人间最大的惨剧!”
  杨志宗用衣袖拭去口角的溢血,咬牙道:“前辈三番两次阻止我向这女魔索仇,到底是何居心?”
  红巾蒙面人声音中充满了痛苦的韵昧,道:“孩子,你终于杀了她,唉……你…,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师门血债,岂能不讨,难道我做得不对?”
  “但,孩子,她是你的母亲呀!世间哪有做儿子的杀死母亲杨志宗已横下了心,对红巾蒙面人骇人的掌风,视若无睹,仍然招式不变,掌令齐施,电卷而出。
  “玉面阎罗婆”受伤之身,当然更是不济了,焉能逃得过杨志宗两种绝学齐施。
  一声撕空裂云的惨号!夹着一声惨哼!
  “玉面阎罗婆”双臂齐肩卸落,血如喷泉,仰卧血泊之中。
  杨志宗被红衣蒙面人一掌震飞,直滚出一丈开外,又复摇晃着站起身来,面孔煞白,口角溢出两缕鲜血。
  他志切诛仇,对红巾蒙面人攻来的掌风,视若无睹,也未运功抵挡,等于全部接实,所以震得口角溢血,而“玉面阎婆”却因红巾蒙面人的这一击,躲过了“残肢断魂”的第三式“怪刃穿心”,仅只是两臂被卸。
  红巾蒙面人,一个身形籁而抖,嘶哑着声音道:“孩子,你铸成了人间最大的惨剧!”
  杨志宗用衣袖拭去口角的溢血,咬牙道:“前辈三番两次阻止我向这女魔索仇,到底是何居心?”
  红巾蒙面人声音中充满了痛苦的韵味,道:“孩子,你终于杀了她,唉…你……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师门血债,岂能不讨,难道我做得不对?”
  “但,孩子,她是你的母亲呀!世间哪有做儿子的杀死母亲的道理,你将痛苦终生,孩子,你居心何忍!问心何安?”
  杨志宗倔强的上前两步,冷冷的说道:“她不是我的母亲!”
  “什么,孩子,你以为我骗你?”
  “我岂敢说前辈有意骗我,但他根本就不是我的母亲呀!
  “孩子,你错了,她确实是你生身之母!”
  杨志宗怒目一扫血泊中的“玉面阎罗婆”,注定红巾蒙面人道:“前辈凭什么一口咬定她是我生身之母?”
  红巾蒙面人痛苦的哼了一声,道:“因为我知道,天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懂吗?”
  “照前辈的意思来说,我的父亲该是‘玉面剑客范天华’了?”
  红巾蒙面人像立脚不稳似的向后退了一步,沉声道:“不错!”
  杨志宗一阵嘿嘿冷笑之后,激动无已的道:“我愿意永远身世不明,永远以先师的姓为的姓,不愿意有这样的母亲和身世,但,前辈根本就弄错了,她不是我的母亲!”
  红巾蒙面人怔了半晌之后,才悲声道:“孩子,你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上一代的罪惩,却加在你的身上,我不愿苛责你,但如果你明知她是你的母亲而因了她过去的作为,使你不屑承认,竟然不顾伦理大道,向她下手的话,孩子,你太残忍了,你的人性呢?”红巾蒙面人说到此处,已然语带凄硬。
  杨志宗木由大感奇怪,红巾蒙面人即使算对自己关怀如父子,也不该激动到这般地步呀!他是谁?他到底是谁?不由又大声道:“前辈说得不错,但她根本不是我的母亲,所以用不上残忍无人性
  的字眼!”
  摹在此刻——
  “玉面阎罗婆”投劈的身躯竟然动一动,接着是一声微弱的惨哼。
  她竟然没有死。
  原来杨志宗一招“残肢断魂”之际,也正值红巾蒙面人出掌之时,只施出前两式削去她的双臂,第三式本来是刺向胸,但掌风已然临身,所以失去了准头,“玉面阎罗婆”遂告没有当场断魂。
  杨志宗见状,手中“残肢令”一扬,又待……
  红巾蒙面人,一晃挡住他的身前,喝道:“你想做什么?”
  杨志宗抗声道:“她必须在‘残肢令’下断魂!”
  “你不能一错再错!”
  杨志宗僻傲之性突发,冷哼道:“血债血偿,天经地义的事,错在何处?”
  “孩子,你不敢承认,是吗?”
  “她根本不是我的母亲,我从何承认起!”
  “孩子,我无权迫你承认,你已残了她的双臂,够了,我请求你不要再伤她!”
  “歉难从命!”
  红巾蒙面人,身形一震,蒙面红巾,微微飘动,显然已激动到了极点。
  地上,“玉面阎罗婆”又惨厉的呻吟了一声,徐徐睁开眼来!她对于这次阻止,“残肢令主”对自己下手的红巾蒙面人。同样的莫测高深,只睁着一双失神的眼,偿然注视着这用意不明的神秘的怪客。
  红巾蒙面人默然了片刻之后,突然的惨厉大声道:“如果你一定要杀她的话,我立刻自绝当场/
  杨志宗不由震惊得向后退了三个大步,红巾蒙面人——蜚声武林的“海鸥令主”,竟然会因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女魔,说出这样的活,真是匪夷所思。
  重伤得奄奄一息的“玉面阎罗婆”也睁大了失神的眼,怔怔地望着红巾蒙面人,一缕求生的意念,候在她的脑海里浮现,虽然她想不出这神秘客何以要这样做,但自己的生命或可保全倒是可想望的事。
  杨志宗这时,心乱如麻,他决估不到自己一向敬如父兄的红巾蒙面人,竟然不惜以死要挟自己,而对方口口声声却又为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双方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潮里,谁也不再开口说话。
  “云雾谷”中,依然是雾气弥漫,那些丧生在杨志宗手下的“阴魔教”徒的尸体,发出阵阵刺鼻的血腥味,触鼻欲呕。
  静——
  死一般寂静,静得有如鬼域。
  杨志宗征立半晌之后,缓缓自怀中掏出“甘露帮血海深仇录”,翻开首页,然后移步到“赤发阴魔楚五了”的尸身之前,用手指在死尸身上蘸了一点血,向名号之上涂去,顺目流盼,所有仇家的名号之上都有血痕销号,单只剩下首负第五名“玉面阎罗婆播七姑”一号!
  这些动作,看得红巾蒙面人和“玉面阎罗婆”一阵心惊肉跳。
  杨志宗充满杀气的眼光,再度掠向“玉面阎罗婆潘七姑”,一付跃跃欲试之态。
  “玉面阎罗婆潘七姑”以乞怜的眼光看着红巾蒙面人。
  红巾蒙面人厉声通:“你真的要这样残毒无情?”
  杨志宗咬紧牙关道:“前辈选次对后辈施以援手之德,愧无以报,但这事却无法遵命,等我了结这笔债之后,即使要取我项上人头,誓不皱眉。”
  红巾蒙面人,浑身籁缘而科,仰天悲嚎道:“孽债!孽缘·’…·又是一声惨曝响处,杨志宗缓缓收令人怀。
  “五面阎罗婆”前胸已被穿了一孔,但血并不太多,因她双臂被残之际,血已经差不多流尽了,此刻仅是沿剑口流出而已。
  红巾蒙面人一个踉跄,几乎栽倒下去,仰首向天,一阵狂笑。不,不是笑,是哭,是一种极度伤心之后,另一种比哭更凄怆的哭。
  杨志宗歉然的唆了一声:“前辈!”
  红巾蒙面人笑毕之后,声音微弱的道:“你……你……竟然杀了她,杀了你的母亲!”
  “她不是我母亲!”
  “玉面阎罗婆潘七姑”喉间一阵咕嘻,居然又睁开眼来,股上肌肉不断的抽搐,嘴唇在急剧的抖动,半晌之后,吐出两个字:“笔管……”猛然瞑目而逝。
  这搅扰了武林数十年的女魔,在云雾谷中,结束了她的肮脏的生命。
  杨志宗下意识念着:“笔管,笔……”
  他不知道这女魔所说笔管两字,是什么意思。
  红巾蒙面人,仰天一叹,举拿便向自己的“天灵穴”拍去杨志宗手出如电,一把扣住红巾蒙面人的手,激情的道:“前辈与她是否有不寻常的关系?”
  红巾蒙面人挣脱了被杨志宗握住的手,颤声道:“你说什么?”
  “是否因为我杀了她,而使前辈痛不欲生?”
  红巾蒙面人默然不答,杨志宗接着又道:“也许是晚辈太自私,只顾师门血仇,没有为前辈设想,现在晚辈大事已了,任由前辈如何处治吧!晚辈甘心接受!”
  红巾蒙面人自顾的哺哺道:“这能怪他吗?不!怪上天的酷毒安排吗?不!怪谁?只怪上一代的人,种下了恶因,今日自食恶果,唉!夫复何言!”
  杨志宗不知红巾蒙面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他一点也听不懂,心念数转之后,终于向红巾蒙面人双膝一屈,悲壮肃穆的道:“晚辈迭蒙大恩,愧无以报,就请前辈出手惩治在下吧,虽死亦不皱眉!”
  红巾蒙面人舒了一口气,一把扶起杨志宗,悲硬无限的道:“孩子,恕我情急出手,你伤得如何?”
  杨志宗苦笑一下道:“不要紧,谈不上伤,即使真的重伤,晚辈也决无怨言!”
  红巾蒙面人,就地以掌风震出一个大坑,把“玉面阎罗婆”掩埋了。
  杨志宗试行提运真气,只觉得血行不顺,胸间隐隐作痛,知道确实是受伤了,徐徐坐下身形,垂帝内视,以本身“两极真元”疗
  伤。
  “两极真元”旷古奇学,真可夺天地之造化,哪消盏茶的时间,便已穴脉畅通,气血各归经府,浑身真元充盈,一睁眼站了起来。
  眼前已失去红巾蒙面人的踪影,身边多了一堆黄土,那就是红巾蒙面人为“玉面阎罗婆潘七姑”造的坟墓,没有墓碑,没有任何标志,只是一堆土,隆起在云雾谷中。
  杨志宗师仇已了,宛若除去了心上的接桔,欢喜无限,但仍然有两件事在固扰着他,使他在欢欣之中,渗和了一缕愧疚空虚的悲哀色调。
  他觉得对不起红巾蒙面人,他已深深地刺伤了对方的心。
  另一方面,他仍禁不住想到自己凄迷的身世!
  最后,他脑海中升浮起“红衣女上官巧”的情影,他俩曾海警山盟,誓共白首,谁知南海疆舟,成了人天永隔,他在当时曾经自誓待本身事了,赴南海一死以酬红颜知己,他茫然的照留字的意思看来,无疑的出路是在西面峰脚之下。杨志宗心想,出路已明,干脆把这“阴魔教”总坛澈底毁去吧,以免死灰复燃,赐患武林,当下寻来火种,就总坛之中,放起火来。——
  刹那之间,烟屑弥漫,烈焰腾空,终年封锁谷中的雾气,向叫外舒卷丽散,谷中被映得一片通明。
  “阴魔教”自此烟灭灰飞,除名江湖。
  杨志宗在火势毕剥之中,向西峰方向驰去,到得壁脚,一阵搜寻,果然发现可容一人出入的小洞,洞口横斜着一方石门,想是填塞洞口之物,已被红巾蒙面人破坏。
  杨志宗回望了一眼谷中的火海,剑盾一阵轩动,就向洞口驰入。
  洞径渐行渐宽,十丈之后,可容两人并肩而行,杨志宗一面走一面想着:“红巾蒙面人何以也来到‘阴魔教’总坛之中,而且还知道出谷的秘道,确实令人费解!”
  “综纱蒙面女适时出手,解了自己被魔头们挟尉迟琼以要挟的困厄、她曾说是受人之托,到底是受何人之托?这人是谁?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玉面阎罗婆”临死时曾说出……笔管……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他愈想愈奇,理不出半丝头绪。
  半个时辰之后,忽闻一阵雷鸣之声,传人耳鼓,眼前出现一圈白光,不由心中一震,疾驰几步,原来已到了洞口,那白光是山洞口射人的天光。
  屹立洞口一看,一片晶幕,虚悬洞口,原来是一条飞瀑,正好拦住洞口,下望数十丈之地,是一个半亩大小的深潭,喷珠溅玉,那轰轰雷鸣之声,正是瀑布下泻时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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