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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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情-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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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呢?你是怎么看待十四岁的?你的十四岁的世界又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呢?













第八节 泪——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题记
本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可是没想到,初恋留下的记忆却会越来越深,仿佛深深地烙在了脑海中……我憎恨上帝,为什么让我们相爱却不能相恋?
每一次看见你,总是那一种忧郁的,冷冷的表情。我的心在流泪,你的心一定也在流泪。我们就这样傻傻的望着,什么也不说,其实也无须再说些什么,我们都了解彼此的心,但是却不能表达出来。我的泪再也控制不住,滚滚的泪珠掉了下来,你的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我的视线越发模糊,隐约看到了渐渐远离的身影,我想喊你,但我不能……
我默默地注视着那熟悉的背影,回想起了过去。曾经的我们是那样快乐,我始终记得你向我表白的那一天。刚下完毛毛细雨,清新的空气包围着我们,放学的路上,你说要送我回家,我答应了。一路上,你沉默无语,很羞涩地低头走路,我走在你的旁边,躲避着别人羡慕的目光。倏忽,你停了下来,用你那深邃的眼睛看着我说:“我一直想对你说——我喜欢你。”说完,我俩的脸顿时都红的像番茄。我低头悄声说道:“我也一样。”我们继续沉默着,仿佛时间变得停滞不前。一阵风吹来,你对我说:“回家吧,风有些大。”我微笑着点头,带着甜蜜回了家。
可没想到,一切是那么快。我们的事情被你的父母知道了,你——终于选择了放弃抵抗。我明白,真的明白,你不愿再让你的父母为你而伤心,因为你是你们家庭里所有的希望,你的家庭需要你的支撑。我理解你的选择,不会有任何怨言,我不该让你承受多余的压力,是我一直太自私……
但是,你要相信,我会一直等你,一直等到你成功的那一天。那时的我们再也不会分开,我坚信!













第九节 生命的芳香







一个屡屡失意的年轻人千里迢迢来到普济寺,慕名寻到老僧释圆,沮丧地对他说:“人生总不如意,活着也是苟且,有什么意思呢?”
释圆静静听着年轻人的叹息和絮叨,末了才吩咐小和尚说:“施主远道而来,烧一壶温水送过来。”稍倾,小和尚送来了一壶温水,释圆抓了茶叶放进杯子,然后用温水沏了,放在茶几上,微笑着请年轻人喝茶。杯子冒出微微的水汽,茶叶静静浮着。年轻人不解地询问:“宝刹怎么用温茶?”释圆笑而不语。年轻人喝了一口细品,不由摇摇头:“一点茶香都没有呢。”释圆说:“这可是闽地名茶铁观音啊!”年轻人又端起杯子品尝,然后肯定地说:“真的没有一丝茶香。”释圆又吩咐小和尚:“再去烧一壶沸水送过来。”稍倾,小和尚便提着一壶冒着浓浓白汽的沸水进来。释圆起身,又取过一个杯子,放茶叶,倒沸水,再放在茶几上,年轻人俯身看去,茶叶在杯子里上下沉浮,丝丝清香不绝如缕,望而生津。
年轻人欲去端杯,释圆作势挡开,又提起水壶注入一线沸水。茶叶翻腾得更厉害了,一缕更醇厚更醉人的茶香袅袅升腾,在禅房弥漫开来。释圆如是注了五次水,杯子终于满了,那绿绿的一杯茶水,端在手上清香扑鼻,入口沁人心脾。释圆笑着问:“施主可知道,同是铁观音,为什么茶味迥异吗?”年轻人思忖着说:“一杯用温水,一杯用沸水,冲沏的水不同。”
释圆点头:“用水不同,则茶叶的沉浮就不一样,温水沏茶,茶叶轻浮水上,怎会散发清香?沸水沏茶,反复几次,茶叶沉沉浮浮,终释放出四季的风韵:既有春的幽静夏的炽热,又有秋的丰盈和冬的清冽。世间芸芸众生,又何尝不是沉浮的茶叶呢?那些不经风雨的人,就像温水沏的茶叶,只在生活表面漂浮,根本浸泡不出生命的芳香;而那些栉风沐雨的人,如被沸水冲沏的酽茶,在沧桑岁月里几度沉浮,才有那沁人的清香啊!”













第十节 追忆似水年华







狂风刮过,冷峻的夜,抚开那片朦胧的白雾,看细雨在风中打转,无奈地高起低旋,惟有一轮明月高悬,冷傲的光射入我的内心,渐渐沉入回忆……
夜深邃犹墨
窗外依稀下着小雨,透过薄幕般的雨帘,远处的楼房,点缀着灿烂的灯光,在茫茫黑夜之中,显得如此单薄。
犹记得幼时学走路,不断地摔倒,又不断地挣扎着爬起,直到那最后一次倒地后,再没站起,委屈和怨恨的泪水和着泥水沾满脸庞,那时的我甚至不知“哭”为何物,只道那涩涩的水珠便是我心中所想。
直到后来,一双有力的手将我抱起,为我抹去眼泪,那我便是父亲。每每想到这里,一丝会心的微笑总会不由地浮现在我的脸上。看远处摇拽的灯火,渐渐明亮,不屈不挠地同黑夜抗争。
日苍白如玉
天刚亮,遥远的天边泛起赤色的光芒,不刺眼,反倒更显温柔。幽黑的夜也在此时,生出一丝难得的生机。
我躺在床上,双眼凝视着天花板,一道道纷乱而炫丽的记忆划过脑海,人也随之在无限的少时飞翔。
这是毕业前的几个星期,同学们既期望早日毕业,又不想与朋友分开,几个要好的朋友纷纷约定要上同一所中学,可现在誓言没有实现,承诺一去不返。在现实中,我们挣扎过,可那挣扎仿佛一朵浪花,顷刻间就被汪洋吞没,挣扎显得多么苍白。笼罩在毕业的喜悦下的是一层淡淡的忧伤。
曾几何时,我们为了一道题目和老师大谈特谈?曾几何时,我们因一个幼稚的笑话而放肆大笑?曾几何时,我们为一分两分的伤心落泪?这一切的一切已随我们的长大而逝去,留下的只有一片纯纯的友谊和炫烂的回忆。
天湛蓝似海
午后的风懒洋洋地刮过树梢,带起一片“沙沙”声,宛如天籁,步入我的记忆。
我埋头于书海之中,随意之间,看见日历上的一串鲜红数字,哦,我已经步过第十三个年头了。
记得曾经的我,爱好玄幻的东西,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它早已淡出我的视线,但那时的美好,自始至终都铭刻在我的心中。
是谁写下最初的诗句——冲霄的剑气、飞扬的霓裳、优美的意境、镌永的意味,是谁踏下最后的步伐——黄沙古道、金戈铁马、平湖秋月、塞外霜风、大漠孤烟。
勾起了多少年少轻狂的梦想,“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唤出了无数人胸中的家国山河!尽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成长的瞬间,幻化为水滴,似琉璃般晶莹通透,悄然划过心田,落入记忆的长河,又似点点萤萤之火,同组成浩月之光!
乐乐猫收集整理作者:学校温州实验中学年级……













第十一节 寄存失败







上一次月测,对我而言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在考后的一个假期里。妈妈不但没有责骂我,还带我去龙门泡温泉。
一到泡温泉的地方,妈妈二话不说,把我领到寄存行李的地方,说:“芸芸众生,背负包袱的人永远也不会快乐。”
在泡温泉时的我,心里回荡着妈妈的话,“是啊!正因为只有寄存起行李,游客才能轻松地享受旅途。而我,也应该把自己的失败寄存起来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是一种不能寄存失败的人。他们非但没有寄存失败,还让失败这个包袱更重地紧紧地负载在身上,不仅把自己重困一时,甚至浑然不觉中让失败大面积扩散。
倘若寄存失败,我们将放开肩胛和背脊,接着解放被重负压得变形的心灵,气贯长虹。当我们舒一口气的时候,重新拥有搏杀的电量,到了那时,春天是我们的,风华是我们的,智慧是我们的,未来是我们的。
是的,只有寄存失败,我们才能抬起头,呼吸一口新的空气。













第十二节 父亲







父亲个子不高,身体单薄,脸上没有多少肉,戴个黑色毡帽,双眼凹陷,约有半公分长的白色胡须,八十个春秋的风风雨雨,毫无保留的写在父亲瘦削的脸上,双眼时常露出深邃的有些伤感的慈祥的神情,看上去有点维吾尔族老人的样子。所以,我女儿总爱学着阿凡提的声音说:“爷爷应该去卖羊肉串,可能生意还不错哟。”
父亲从来性格开朗,对任何事情都泰然处之,总是抱着车到山前必有路的心态,始终保持着阳光性格。记得在我们还年幼的70年代,因为家里吃饭的人多,能挣工分的劳动力少,所以,每年从生产队分来的口粮都不够吃,到青黄不接的三四月份,是日子最难熬的时候,母亲一天总是忧心忡忡、愁眉不展的,晚上悄悄地东家打听、西家走访,去协商借小麦还大米的不平等的秘密交易。(如果公开了,债主家当年就得不到救济粮指标)。母亲协商好后,父亲就带着我或者我的哥哥,在晚上悄悄地去背回来。秋收后,他又带着我们去如约还上大米。父亲是从不去找人协商借粮食的事的,实在没有办法了,他就带着我们去邻近生产队玉米地,捡拾没有挖干净的洋芋回来充饥度日。在那些饥荒的日子里,父亲显得很“抠”。他从不让别人在我们家里吃饭,他经历过全国闹饥荒的1959年,他深知每一粒米、每一颗饭,对于生命的意义。有一次,一位邻居来我家谈事情,正好是吃饭时间,我们准备端菜吃饭,父亲看出我们的心思,向我们使眼神,示意我们不要慌,让客人走了再开饭。还有一次,我们一家人正在吃饭,生产队来人借农具,父亲让我们不要吱声,马上起身把他挡在门外,不和他多说任何寒喧的话语,并立即去给他拿农具,动作之快令人惊叹,迅速把客人打发走了。父亲回到饭桌时,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仿佛是在告诉我们:“好险哟,总算省了一个人的饭。”
贪玩是父亲一生的本性。母亲经常在我们面前唠叨,说他小时候上学时,经常逃学去爬桐油树或者去小河里泡澡、抓小鱼,甚至去赌钱,一玩就是一天,所以他只认识很少的几个字,几乎是文盲。青年时代,国民党强制性的抓他去当兵,担任炊事员,时常因为贪玩误了连队正常开饭而捱训,玩皮的他如何受得了军队的严格,最后他不得不成为逃兵,偷偷的跑回了家。父亲结婚成家后,仍然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对漫漫增加到自己肩上的重负一无所知,懒散——仍然是青年父亲的主要表现。母亲怀着二哥快要临产了,他照样天天出去玩牌,二哥出生那天,邻居去牌馆通知他,他说知道了,可还是天黑才回家。年轻的母亲为此生气了好几天呢,我们长大后,母亲常常用这件事在我们面前取笑父亲。每谈及此,父亲总是叼着烟袋,在一旁嘿嘿的憨笑,好象在议论别人一般。
父亲做事雷厉风行,不喜欢慢腾腾的,可能跟他贪玩的秉性有关。他干农活动作很麻利,总比别人快半拍,于是在我儿时记忆中,便认为父亲是个“能人”。但一味的快,不细致和粗糙,就在所难免了。父亲可能自己也记不清因为农活马虎被母亲“骂”了多少次。
父亲和母亲时常吵嘴,(其实,说是吵嘴,却基本上是单口相声,因为一般都是父亲一言不发的受训,或者把母亲的唠叨不当回事,很少搭腔),可无论吵嚷得多厉害,父母们都从来没有动过手,也没有骂过脏话,所以没有让对方受到伤害。因此,在我们的记忆中,父亲和母亲应该属于恩爱的了。前不久,父亲因为感冒没有及时治疗,引起肺炎,声音沙哑,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在镇上小诊所买了点感冒消炎的药,吃了几天也没有好转,去镇医院检查,发现肺上有阴影,由于医疗设备简陋,无法确诊,医生说还是去市里大医院看看吧,他一门心思的认为是得了肺癌,是医生不直接告诉他而已,就拒绝治疗,也不再吃药了,说什么没有必要花怨枉钱了。我们反复做工作,他才愿意去市里医院检查,结果诊断为慢性肺炎,根本没有任何的肺癌症状,医生说输点消炎的针剂再吃点药慢慢的康复。父亲如释重负,脸上又露出笑容。打了一周的吊针,肺上的问题基本解决了,但声音还是没有根本好转,医生让他再观察几天,可他怎么也不想再呆下去了,他心里一直挂念在乡下老家的我的母亲——他一生的伴侣,怕她一个人感到孤独,他就急匆匆的回老家去了。
父亲喜欢吃零食,口袋中经常有他爱嗑的瓜子,村里的年轻人碰见父亲,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伯伯,拿点瓜子来嚼嚼嘛”,于是,父亲就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瓜子给年轻人。现在父亲牙齿掉落完了,吃不了瓜子了,村里的年轻人们看见他就半开玩笑的叹息,“伯伯牙齿不好,害得我们都没有瓜子吃了”。
父亲虽然年迈,身体还算硬朗,很少生病,特别是耳朵和眼睛很不错,思维也清晰,我每年回家去,差不多一半的时间是陪父亲玩“大贰”牌,从“壹到拾”和“一到十”,张张牌他都能认识,能按严格的游戏规则组合好,还能够打出番来。一次,我和大哥陪父亲打牌,大哥由于平时根本不打牌,对“大贰”牌的规则掌握得不透,所以他吃牌时把牌的秩序摆错了,父亲却来了精神,把我50多岁的大哥“训”了一顿,大哥赶紧“认错”,父亲才平静下来。
今年我回老家过春节,可能是人到中年的原故,怀旧情绪特别浓烈。春节期间,天气一反常态的好,阳光明媚,暖洋洋的,我每天都到附近的山岗上、小河边或者田间地头寻觅,因为那些地方是我童年放牧梦想的地方,留下了我童年的很多快乐趣事。正月初一那天,我悠游到屋后的山岗上,在枯草上躺着看天上的白云,自在的想着心事,(这是我儿时挥洒寂寞的一种常用方式),竟然睡着了,父亲看我很久没有回家,就到山上来找我,他走了一大圈才找到熟睡的我。他轻声的喊我的乳名,让我漫漫的醒来,好像怕惊走了我梦中的美好时光。父亲和我在草地上坐下聊天,聊着聊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大雪梨来给我,随即递上一把早已准备好的小刀,并说都大半天了,你可能有点口渴了吧。顿时,我不知道说什么,默默的削梨,泪花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
近年来,每次和父亲近距离的对坐时,我就会情不自禁的观察他,端详他那饱经沧桑的脸庞,体味他那充满忧伤的眼神,感悟他那细致入微的疼爱,揣测他心灵深处的声音……
父亲,一个八十个岁的老人,看上去好象激情已经荡然无存,看上去好象只是在打发残存的时光,其实不然,他的眼神,他的举止,甚至一颦一笑,充溢着对生命的渴望,澎湃着对子女、亲人的疼爱。所以他仍然在努力的活着,只是表现方式已经没有过去那么“夸张”罢了。
这就是我的父亲。或许,就是我暮年的模样。













第十三节 不同凡响的灯







一个严冬的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一直持续了一个小时。
朦胧间,我看到了一盏灯……
小时候的我很怕黑,妈妈在一本名为《睡眠与健康》的书籍中得知:在睡觉时开一盏光线稍微暗淡的灯可以对身体百益而无一害的,所以我从小就有开灯睡觉的习惯。
这灯光虽然温和,但在外面凛冽的寒风和倾盘的大雨的衬托下,这柔和的灯光给人以一种崎岖的感觉,又有点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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