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倒十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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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倒十渣-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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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喽啰摇旗一声高呼:“大王到。”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长八尺的青年男子排开众人,昂首挺胸,傲慢十足地行来。
  那山大王被两名喽啰搀着,停在秦嫣和幽难求面前,眼罩拉下些微,眼角余光瞥向两人。随即将手一指,他哑着嗓子叫道:“这位美人本大王看上了,带回去做压寨夫人。”
  幽难求冷哼一声,自作孽不可活。这下秦嫣死罪免了活罪难逃,被这种德行的山大王看上,入了贼窝还不得脱层皮。整日就晓得抢别人,今日也轮到她被抢了吧,哼哼。
  只是……
  望着一拥而来的众喽啰,幽难求有点回不过神,忙横刀于前,指向秦嫣道:“你们做什么?美人在那里呢。”
  山大王淫笑一声,搓着手,嗓音粗噶:“美人莫要惊慌,本大王会好好疼爱你的。”
  幽难求一张黑脸现在成了黑红,半晌憋出字眼:“你简直无耻。”
  山大王将手一挥,高声道:“带回去。”
  众喽啰举刀亮剑,蜂拥而上。
  幽难求左右招呼,一把钢刀使得密不透风,愣是没让那些人近得身前。
  眼见手下小弟一个个见红败下阵,那山大王大吼一声,抡起大刀虎虎生风地舞过来,没有几个回合,直逼得幽难求步步紧退。
  幽难求心下一惊,这山大王虽然一身非主流的装扮,但身手相当不弱。
  不多时,幽难求便处于下风,唯有招架之力。
  对方抡大刀自斜刺里杀出,幽难求抵挡不及,手腕被刀尖削中。“哐当”一声,钢刀落地。
  山大王嗬嗬笑了两声,飞身跃近:“美人,大王我来了。”
  幽难求羞愤欲死。千钧一发之际,有淡紫色身影迅疾闪来,挡在他前面。
  “难求快逃,我拦住他。”秦嫣一把将他推向身后,同时拔剑出鞘。
  “想逃?白日做梦。”山大王冷笑一声,“围住他们,今日谁都走不了。”
  众喽啰再次自四面八方汇聚,将他们团团围在中间。
  “难求,一有机会你就先行离开,我来殿后。”秦嫣侧首靠近他耳畔,低声道。
  “我幽难求堂堂八尺男儿,何时沦落到让女人为我拼命。”幽难求劈手夺过一件武器,恨声道,“纵使有这一天,那人也绝不会是你秦嫣。”人情债最难还,一旦欠下,以后他还怎么来杀她。
  秦嫣似知他心中所想,一剑挥开冲来的喽啰们,沉声道:“你是我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大官人,只要我秦嫣在,就不会让他人动你一手指。”
  戳到痛处,幽难求当场跳脚:“既然如此,那你挡着吧。”刀锋一转,拼力杀去。
  秦嫣双手持剑,左右开弓,护着他杀出重围。
  山大王等人紧追不舍,嗷嗷叫着:“敢挡本大王,你这女人找死。”语毕,凌空一跃,自旁侧小弟手中取来弓箭,拈弓搭箭,箭尖直指秦嫣。“嗖”得一声,那箭离弦而去,带起一路破空声。
  眼看秦嫣即将伤于箭下,谁知她倒退疾行时一个不小心,脚下绊到碎石,身子一偏竟然向下倒去。于是,那箭贴着她的面门擦过,“噗”,射中了前方的幽难求。
  幽难求一口血直喷而出,不知是伤的,还是气的。躺中啊,本大爷躺着都能中箭。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运道?
  那山大王同样吃了一惊,痛呼道:“美人,怎么伤到了我的美人?”拈弓搭第二支箭,再次指向秦嫣,“女人,受死吧。”拉至满弓,手上撒放,利箭离弦而去。
  秦嫣一动不动,幽难求一动不动,山大王亦是一动不动,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那支飞去的利箭上,只等它一路前行,伤到目标物。
  没有任何阻挡,没有任何逃避动作,这下总不会再有问题了吧,近了,近了,更近了……
  “噗!”幽难求又是一口鲜血,身子一歪。原来在那利箭即将刺入秦嫣身体时,一阵风吹来。对,你没有看错,就是一阵风吹偏了利箭,结果那箭擦着秦嫣脸庞直射向后,没入幽难求肩膀。
  幽难求被带着踉跄退向旁侧,听得一声低呼,“难求,小心。”等他回过神,却已一脚踩空,直直跌下深渊。
  一道紫芒闪过,却是秦嫣同时跃下,一把抱住他。同时她自袖中甩出紫色匹练,缠向沿途的树木枝桠,然而枝桠承重不起,相继断裂。两人一路直跌。
  与此同时,深渊之上。
  山大王取下眼罩,扫视不见影的两人,碧眸深深,目光悒郁,正是秦嫣请来的帮手——魔教教主楚江。人算不如天算,这般美救英雄的苦肉计,竟然泡汤。
  楚江长叹一口气,看来以后再实施计划,须得将幽难求这倒霉到极点的运道考虑进去。
  众喽啰趴在崖前察看,抹着泪道:“楚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门主会不会有危险?”
  楚江叹道:“以你们门主的身手应该死不了,组织人员入山底搜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已修好,教主转化形象出演,嘤了个嘤~~~

☆、偏执渣的心思

  秦嫣醒来之时,已在崖底,幽难求也在,呃,以他的运道,毫无意外,结结实实为秦嫣做了肉垫。身下殷红血泊触目惊心,再加上之前的两箭,他实在伤得不轻。
  头有点晕乎,秦嫣愣了会神,这才翻身落于一旁,俯身轻唤:“难求,你怎么样?听得到我讲话吗?”
  没有回应,幽难求依然昏迷。
  秦嫣叹口气,打量四周,见无甚危险,开始察看幽难求的伤势。尔后取来清水,采些草药,单膝跪地,撕下裙摆为他简单包扎伤口。
  日落时分,她寻到一处可暂居的山洞,用青草和树叶作床,小心地拖了幽难求躺进去。尔后又去探路一番,顺便找了些可吃的果子一并带回来。
  用树叶取水,一点点润湿着他干裂的唇。秦嫣忙碌差不多时,日头已完全落下,暮□□临,四下阒寂,唯有叽叽啾啾的虫鸣,却是衬得这夜更为寂静。
  嚼了两颗青涩的果子,饮了些水,秦嫣拨开汗湿的额发,倚于洞壁之上,阖了眼休息。
  “为什么不处理一下伤口?”生硬的声音传入耳中。秦嫣忙睁眼去看,却见幽难求偏开头,已不再看她。
  秦嫣没有回答,干笑一声:“难求,你醒了。”
  幽难求淡淡瞥她一眼,再开口,语气中带了坚持之意:“为什么不为自己处理一下伤口?”
  秦嫣耸耸肩,掩了手臂上一尺来长的血痕,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博取一下同情与怜惜呗,免得你整天提刀追杀我。”
  幽难求冷哼一下,不作声了。
  望了望外面渐浓的夜色,秦嫣又道:“出去的路尚未寻到,这处地形复杂,书羽他们恐怕不能很快找来。你伤得不轻,我提醒你别乱动,不然一旦出现意外,我可救不了你。”
  幽难求冷声道:“我又没让你救。”
  秦嫣点头道:“是是,我自己死活要救你,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幽难求睨她一眼,脸色不是很好,顿了片刻,语气不明道:“秦门主,据我这些日子观察,你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秦嫣懒懒道:“什么意思?”
  幽难求哼道:“我杀你这么多次,你真的一点都不恼?还处处救我。你并不欠我什么,为何这样迁就我?”
  秦嫣拨弄着衣带,良久,抬眼望向他,沉沉道:“你确定自己想知道?”
  幽难求点点头。
  秦嫣又默了一会儿,蓦地冲他灿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因为我明白你压根杀不了我啊。我这未东门主可不是顶着个虚名,何况你运气奇差,别说杀我你连伤到我都很难好不好。”
  幽难求当即脸色黑如锅底,咬牙切齿道:“秦嫣,你太过分了。”
  秦嫣俯身拍了拍他的脸庞,眉黛轻蹙,纠结道:“你让我说的啊。结果我说了,你又生气。你们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幽难求气得几乎吐血,浑身哆嗦着,最终索性将头扭至一边,再不肯看她一眼。
  两人一时无话。今晚月光皎洁如水,泻于花草树木之上,绰绰约约,安静而美好。
  静默良久,双手托腮,凝着这柔和月色,秦嫣幽幽地开口,轻声道:“难求,你试着与我和平相处好不好?你也晓得她离开你了吧,为何还要自欺欺人?我秦嫣保证以后真心待你,比她做得更好。”长叹一口气,她继续道,“你可是我第一个看上的男人,亦是我心中最理想的那种类型。未东门主做久了,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一个人扛,我也会累的啊。”
  她吸了吸鼻子,缓缓道:“我不求其他,只希望我难过时,能有人安慰,我疲惫时,能有人站在我身前遮风挡雨,我偶尔想撒娇时,能有人捧在手心宠一下,就像其他女人一样。我要的不多吧,应该不难做到吧?”
  寂然无声,幽难求没有任何反应。
  秦嫣下意识转眼去看,只见他脸埋在一侧,双目阖起,呼吸均匀而平稳,怕是睡熟多时。
  秦嫣抬头去望天际明月,尖尖的下巴扬起,所有即将溢出的湿意重新滑入眼中。她拍拍额头,自言自语道:“今晚月色真好。”敛衣,起身,无声行出山洞。身姿秀挺华美,却满了萧索。
  待那身影完全消失之后,只见阖眼熟睡的冷峻男子缓缓睁开双目,眼中精光流转,哪有半点睡意。
  幽难求望着秦嫣离开的方向,眼中神色很是复杂,半晌,他几不可闻地轻叹:“我是你第一个看上的男人,可惜,并不是最后一个。”
  书羽等人寻来时,已是三日之后。幽难求伤势严重,不能拖延,秦嫣只得分出守卫,着他们护送幽难求先行赶去未东,请彭古意医治。
  “你们转告古意公子,说救人要紧,诊金什么的等我回去定给他满意的答复。”秦嫣搀着幽难求躺入马车中,又仔细检查一遍伤口包扎处是否绷开,将青缎褥子细心地抚平,以保证幽难求躺得舒服。
  她欲起身离开之际,幽难求冷着一张脸出声叫住她:“秦嫣,我不杀你了,我也杀不了你,所以,你放我走吧。”
  秦嫣唇抿成弧度,好一会儿,淡淡道:“送大官人回府,若有差错,提头见我。”
  众侍卫朗声答道:“是,门主。”
  幽难求脸色铁青,抓起一旁的枕头扔向秦嫣,恨恨道:“秦嫣,你敢不放我走,我一定杀你,死都要杀了你。”
  秦嫣将手一挥,沉声道:“出发。”
  侍卫向前关上车门,长鞭甩起。骏马一声长嘶,撒开蹄子,不多时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楚江自地上捡起那枕头,打量半晌,缓声道:“难求兄真是,用枕头袭人能有什么杀伤力。”语毕,他手腕一转,学着幽难求的样子,将枕头朝秦嫣扔去。
  还未砸中,枕头就被中途截下,秦嫣圆睁美目,一把抓住楚江衣襟,未东之主的气势尽显:“你敢对本门主不敬?”
  纤长浓密睫毛缓眨,楚江有点回不过神,慢吞吞道:“刚才幽难求这般砸你,也没见你生气。我只是学一下而已。”
  秦嫣一枕头反砸向他脑袋,愤愤道:“难求是我男人,本门主当然不会跟他计较。你的情况跟他有本质不同好吗?”
  楚江摸着脑袋,有点发懵,眨了一下眼睛,低低道:“哦。”
  “哦你妹!话说教主你出的什么破主意,还美救英雄,还苦肉计,丁点作用都没有。刚才你听到没,难求说死都要杀了我。教主,你这是帮倒忙还是帮倒忙呢?扣钱一千两,没得商量!”秦嫣柳眉倒竖,血泪控诉。
  淡粉薄唇抿起,眼中漫上迷茫之色,楚江忧郁道:“这种意外怎么能怪我呢,我哪里晓得幽难求运道差到这种程度。”顿了顿,他又道,“再说你之前不是没有反对吗?”
  又一枕头砸过去,秦嫣愤愤道:“事情搞砸还推脱责任?教主你有点男人的气概好不好?我之前没有反对,是相信你,懂吗?”
  楚江相当抑郁,护着屡屡被砸的脑门,低且缓道:“哦。”
  “嘤,害难求伤成那样,他一定恨死我了,嘤,说不好这辈子都要被他提刀追杀,嘤,本门主为何总是这么悲催?”秦嫣咬着手绢,45度角仰望天空,眼泪哗哗地流。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完~~~~~貌似没什么好撒花的,没想到妹纸们喜欢原来的文风,嘤了个嘤~~

☆、未东防护阵

  送走幽难求后,又行了三日,车队渐渐驶入未东的势力范围。望着车窗外变换的景色,楚江招牌式呆愣表情收起,面上竟显出几分讶异之色。
  此时已是秋末,按理说荒草萋萋枯叶凋零方是常态之景,而眼下道路两旁却是初春景象,愈往前行驶,绿意愈浓,最后几乎是郁郁葱葱苍翠欲滴的盛春之色。
  在教中时,他就曾听老师顾先生提起,说当今江湖最神秘的门派莫过于未东。原因有两点,其一是未东之人颇有几分异术,能融合万物,能与自然变化相抗衡等。比如眼下明明是秋末,而未东就能生生扭转季节变化,保持四季常青。
  其二是未东极少与人来往,常年守在西南边陲,周围布有严密的阵法,外人不能进入,未东之人也不得随意行出,只有特定时间持有特定信物之人方可出入。另外,未东最看中的就是血脉,似乎血脉越纯正异术能力越强。
  总之,未东是个比他们魔教神秘性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门派。
  翡翠碧眸缓缓移动,目光于那名紫衣女子身上顿住,楚江的神情重又变得迷茫。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顾先生曾说过,未东门主之位唯有男子可以继承,而秦嫣明明是个女子,又怎能继承门主之位呢?莫非先生记错了,抑或未东规定有了改变?
  楚江轻叹一口气,拳抵上额角,单边刘海垂下掩映视线,他的目光迷茫而忧郁。
  马车停下已有段时间,此时恰是正午,日头高悬,阳光白亮,耀人眼目。
  秦嫣敛衣立于茂密丛林之外,神情严肃凝重,阳光似也被这种情绪感染,失了先前的活泼,落于她衣袍之上,即使偶尔跳跃亦是无声而动。
  她久久伫立,三千青丝如瀑如匹练松松散于脑后,有风吹过,将那青丝撩起,卷裹着一同蹁跹,似一场绝美的舞姿。
  她睁着眼睛,目光却是涣散,与其说她用眼睛在看,不如说她是用心在看。那么,她在看什么呢?
  日头缓行,渐至头顶正上方。听得一声轻响,似自冥冥之中传来,紧接着那丛林之外开始呈现出一层半透明的纯净的浅绿色,很是美丽,很是妖异,仿佛罩在丛林之外的轻薄纱衣。
  “所有人等下马,步行入阵。”她将手一挥,冷静地掷下命令。
  所有守卫翻身跃下,动作整齐划一。楚江同样缓步出了马车,静静立于旁侧等待。
  拔剑出鞘,一道寒光迅疾划过手腕,鲜血涌出。秦嫣举手将血滴于那丛林浅绿色纱衣之上,只见那纱衣犹如被火烧灼,迅速退缩,不多时露出大小可供车队通行的洞口。
  没有人出声,所有守卫神色严肃凝重,正如秦嫣此刻表情。
  唇角扬起,碧眸中露出极浅淡的笑意,楚江轻轻摇头,原本以为只有他的属下会秒转各种表情以与他的多变性格保持一致,没想到未东这边行事亦是如此。
  他转眼静静地打量她,淡紫衣裙拖地,手挽浅白软纱,大气沉稳,眉如远黛,肌肤似雪,高贵华美,唇畔微微上挑,淡淡的形容。
  尔后垂眸环视自己,一袭明紫锦袍,白玉带束腰,单边刘海微垂,掩映半边面容。
  楚江眼中笑意更浓,今日才发现,他与秦嫣的装束竟然莫名的一致。怪不得连两人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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