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倒十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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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倒十渣-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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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了啊,你早点歇息。”
  心下五味杂陈,他一把抓了她的手腕,蓦地带向自己。
  她睁大眼睛,咧嘴让笑容绽开:“我真的没事。你不用管我。”
  心脏缩起痛得更加厉害,脑中愈发烦乱,他不再想任何,猛然搂上她的腰,俯身直直向那丹唇压下去。
  她猝不及防,圆睁着眼睛,看那张英俊面容倏然靠近,尔后充斥自己的视线。
  唇舌相缠,让人迷乱的触感。
  他捧了她的脸颊,喟叹着低声道:“你要我,如何是好?”
  脑中空白,她一点点闭上眼睛,任他掠夺或者给予。一切都乱了,且让她沉沦这一次。
  她的味道让人沉溺不可自拔,搂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他或猛烈或温柔地吻着她,低喃着:“我该如何是好?嫣儿……”
  如此熟悉如此陌生,这称呼如一道白光划过脑际,记忆闸门猛地炸开,无数时光倒流而来,她眼角滴下泪,不由叫道:“……宁微。”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新晚了,南倾表示歉意~~~
  不作死就不会死,女主,好吧,允悲……

☆、继续作死

  秦嫣有心事,秦嫣不开心,第一个发现这异常的是卫凌,因为那天晚上他半夜跑去她房中折腾,原本想着又要上演一幕幕推倒与反推倒的斗智斗勇,所以他都做好了贴上去被踢出来,再贴上去再被踢出来,如此循环N次的心理准备。
  只是想象很喜感,现实颇冷淡。
  当摸进她房中想着趁她熟睡之际欲行不轨时,他悲伤地发现秦嫣压根就没睡。她坐在床头双臂环膝,头埋在两臂之间,窈窕身姿隐在漆黑的夜中,隐在夜的静寂中,让人莫名有种沉重之感。
  暗的不行只好来明的。卫凌清了清嗓子,昂起头颅行至秦嫣身前,气势十足理所当然道:“夫人,我来侍寝啊。”
  秦嫣埋头沉默,眼都不抬。
  卫凌心下有点打鼓,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思量着或许这是她新想出的反推倒策略,若自己被吓退,明日不定被嘲笑成什么样,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搓着手/淫/邪一笑:“夫人,你是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脱?”
  秦嫣终于有了动静,但仍没有抬头,只是冷声道:“我烦着呢,自己滚出去,不然对你不客气。”
  卫凌一愣,听出她语气不善,不像开玩笑。于是转为正经模样,侧着身子打量她半晌,迟疑道:“夫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良久,秦嫣不动亦不语。
  正在卫凌犹豫着再次开口之际,秦嫣忽然抬起头,赤脚下了床,拎起鸡毛掸子就敲向卫凌脑袋,恨恨道:“滚出去,你们这群渣都给我滚出去。”一口气把卫凌撵出门外,尔后“砰”得一声带上门。
  月光朦胧,朦胧的月光下,她关门之际不经意间抬头,卫凌清晰地看到那姣美面容上有斑斑泪痕。
  长叹一口气,看来今晚没得玩了。他挠挠脑袋,有点莫名其妙。晚饭时她不是还好好的,跟欧若吟有说有笑,怎么现在就这副模样?果然女人的心思难猜,譬如上一秒还说爱你爱得死去活来非你不可,下一秒就能草草留信跟人私奔。
  不过呢,他现在再也不担心这种事情,因为他同样能做到。晚上恩恩爱爱山盟海誓,早上就可一拍两散再不相见。本来就是玩玩嘛,感情这种东西太麻烦,他这样的性子恐怕要不得亦要不起。
  昂头冲那弯月灿烂而张扬地一笑,卫凌食指和拇指并起,潇洒地打了个响指,转身离开没有丝毫迟疑。
  秦嫣有心事,秦嫣不开心,第一个发现这异常的是卫凌,而第一个来关心的却是欧若吟。
  欧若吟一向是个温柔的人,温柔而细心,他对待女子也很有耐性很上心,在他的观念中,女人就是用来宠的,所以他对每个遇见的女人都很好,好到只要对方要求不太过分,他都会欣然答应。
  想当初他会来未东,同样是因为答应了一个女子的请求。那女子名叫田甜,是一个很甜很美的女子,笑起来两颊有浅浅的酒涡,眼睛大大的,又黑又亮,但非常容易害羞,跟陌生人多说两句就会脸红。所以她向他提出这个请求时,双颊红如天边晚霞,费了好大劲儿才嗫嚅着表达清楚意思。
  她说,这位公子,明年今日你能答应我去一个地方吗?
  如同女子对温柔的他没有抵抗力一般,面对女子,欧若吟亦是没有抵抗力的,特别是这么美丽这么羞涩的女子。所以他微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既然姑娘有邀,纵使刀山火海在下也要闯一闯。
  第二年,他按照对方要求来到了未东,不过他没碰上刀山火海,却是遇到了春心大动的秦嫣。秦嫣一眼看中他,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去笑眯眯地问,不知这位公子是否有家室?若没有的话,不知可否考虑入本门主后院,包吃包住包安全保障,优惠多多诚邀加盟。
  正如程浮所说,秦嫣长相与气质都是女人中拔尖的,无可挑剔。欧若吟思量半晌,认为她的要求不算过分,于是……欣然应允。
  不过,他与宁微、米辞等人不同,他并不是常年呆在未东,因为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或者说还有其他女子等着他怜惜。不过他每年都会按时回来两次,算作稍尽夫侍的义务。
  跟他情况相似的还有卫凌和曹胄,不过卫凌回未东次数以及时间不定,一般是看心情,而曹胄则是每年回一次,过来跟大家混个脸熟。程浮戏称三人为“客座夫侍”。
  欧若吟是细心的,所以他不久也发现了秦嫣的异常。有他在怎么舍得美人独自伤怀,所以当看到秦嫣孤身坐在水榭中时,他缓步行去,敛衣于对面落座,温柔地笑着:“夫人,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不知能否对若吟略讲一二,或许若吟有帮得上之处呢。”
  秦嫣抬眼冲他笑笑,摇头道:“也没什么事,想来应是自寻烦恼吧。”
  见她不肯说,欧若吟亦不强求,轻轻一笑如微风拂过,声若乐起:“那若吟陪夫人坐坐可好?”他轻叹着笑道,“未东景美人美,实非他处能比。”
  秦嫣点头笑道:“只要若吟不嫌乏味,坐到什么时候都行。”
  清风徐来,水起微澜。岸旁细柳摇曳生姿,倒映在清澈的水中。光影交叠,仔细赏来别有一番趣味。
  两人一时默然,望着这四季如一的盎然春/色,心下各作思量。
  许久,秦嫣柳眉蹙起又展开,展开又蹙起,绞着衣袖纠结好一番,终于轻声开口打破沉默:“若吟,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干巴巴地独自思虑似乎并无补益,或许她应该跟人商量一下,听听别人的看法。欧若吟算是恰当的人选吧。
  欧若吟目光如水,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喜欢过啊,若吟就很喜欢夫人。”
  秦嫣:“……”好吧,当她什么都没说。
  欧若吟依旧微笑着看她,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语声潺潺:“夫人喜欢楚公子?跟他闹别扭了?”
  秦嫣脸上一热,垂了眼睛,矢口否认:“没有,你别乱想。”
  欧若吟静静地望着她,笑道:“若吟还是第一次见夫人脸红,夫人羞涩模样好让人心动。”
  秦嫣:“……”
  顿了顿,欧若吟又道:“夫人你是喜欢楚公子的吧,其实若吟能看得出来。因为你看他的目光与看我们是不一样的,怎么说呢?会不自觉流露那种小女人的娇态,有点任性,有点撒娇,最重要的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与依靠,这是我之前从未在你身上见过的。”
  秦嫣轻咳一声,面飞红晕:“若吟最近眼神不太好吧。”
  欧若吟轻轻一笑,只是这笑容中除了温柔外又多了一分深沉:“可是夫人,宁公子呢?”众人皆知宁微喜欢秦嫣,因为宁微从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情意。
  他又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何种过往,但若吟还是要提醒夫人,考虑或者说注意一下宁公子。这些年我见过不少人,却没有人能像宁微这般让人看不透,他太过平静,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停了须臾,他笑着道,“何况夫人看他的目光也是不同的。”
  秦嫣沉默,面容逐渐失了血色,半晌勉强笑道:“他迟早都要走的。”长叹一口气,她微微侧脸,借树荫掩了面上神情,“曾经我一直想着嫁他,可是时过境迁物非人非,早就无可挽回了,我跟他早就不可能了。”
  欧若吟凝视着她,温柔地笑:“就像夫人跟我们一样,都是不可能的吗?”
  秦嫣猛然转眼,目光一瞬变得锐利,像剑般锐利,像剑般泛着寒意。
  起身举头上望,碧蓝的眼眸中映了碧蓝的天空,欧若吟依然温柔:“夫人,未东究竟有多少秘密?”
  秦嫣语气冷下来:“无论有多少秘密都是本门内部的事,还望若吟收起好奇心。”
  清风吹过,雪白长袍翩然轻动,唇畔笑意加深,欧若吟右臂屈起,右手贴向左胸,俯身,弯腰作礼,启唇:“是,夫人。”他一向不拒绝女人的要求。
  秦嫣沉沉望他一眼,转身离开。
  心事又多了一桩,她目光飘忽,神情茫然,愈发显得心不在焉。走路心不在焉的结果是她一不小心撞上一个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一只胳臂及时伸出揽住她。如此熟悉的场景……她下意识抬眼去看,只见一袭明紫锦袍,单边刘海,那双碧眸如笼了层雾气,迷蒙不清。他同样不在状态。
  她微微窘迫,站直身子犹豫着开口:“教主,你……”
  雾气散去,碧眸清明澄澈,楚江不再看她一眼,淡淡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语毕,松开她继续前行。
  秦嫣一把攥了他的衣袖,目光含了哀切之意:“昨晚,我只是……”
  再次打断她的话,楚江语无情绪:“昨晚在下多有冒犯,还望秦门主见谅。”
  心上一阵锐痛,她咬唇低声道:“对不起。”
  他负手而立:“错的是我,不是你。”冷笑一声,他又道,“好色是男人本性。所以在下建议秦门主,以后若无事,最好不要夜间来我房内闲坐,在下绝不是君子。”
  心中很乱,她绞着衣袖,抿了唇,不知如何回答。
  见她不再言语,他拱拱手:“若无事,在下告辞。”抬步就往前走。
  他越行越远。秦嫣怔愣地望着,心下骤然一空,茫茫然没有着落点。咬了咬唇,她突然冲上去,自背后抱住他,流泪道:“别走,求你。”
  何曾见她这样示弱过,楚江心底软了一分,然而昨晚她那声“宁微”像是冷冰的嘲讽,嘲讽着他的自作多情。她不过是把他当做了另一个男人,所以才会任他亲近。思及此,一颗心渐渐冷下去。
  秦嫣搂紧了他,侧脸贴上他的脊背,轻声哽咽道:“别走,对不起。”
  骨节分明的手掌包裹上她的双手,她的手滑腻柔软,让人冷起来的一颗心渐渐融化,同样变得柔软。楚江低声叹道:“你到底要我怎样呢?”
  她不知所措:“我、我要……”她的声音骤然一顿,不自觉提高语调,“宁微?!”
  楚江身子一僵,眼底冷意几乎凝成冰,一把扯开她的环抱,直接走掉。
  秦嫣下意识地追出去两步,哽咽道:“楚江……”
  他身形止了一下,尔后离开,头也不回。
  楚江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到自曲径幽处行来的宁微。宁微静静地伫立在繁花茂树间,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除了他自己。
  宁微唇畔含着无可挑剔的标准微笑,温声缓缓道:“嫣儿,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门主表示:……
  教主表示:……
  作者表示:……
  接下来,男主男配要正面交锋了吧~~~

☆、风波

  夕阳西落,余光晕染开来,铺了半边天。绿意盎然的院中景物似笼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显得煞是美丽娇艳。而此刻秦嫣美丽娇艳的脸庞却是失了血色,苍白如纸。
  她挣扎着欲甩开宁微,冷声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宁微依旧唇畔含笑,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像闪着冷意。他钳了她的手腕,并不言语,强行带着她一路向书房行去。
  “砰”的一声,一脚踢开门,他将她拖入房中,重新关上门,尔后慢慢松开了她。
  一得了自由,秦嫣便瞪着眼睛看他,涨红了脸,气冲冲地质问:“你做什么?”
  宁微笑容完美,无可挑剔,凝视着她温声道:“嫣儿,我们来谈谈。”
  秦嫣转开眼不看他,让思绪恢复平定,这才冷淡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另外,你要叫我‘夫人’才是。”
  宁微神情不变,伸手触上她的脸颊,温和笑着:“前日得了宁府的传信,祖父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那边要我尽快回去。我粗略计算了下,我们安排未东事务需要三日,再加上打点路上所需一日,以及意外事情处理一日,大约五日之后即可启程回宁府。”
  秦嫣蹙眉望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宁微摩挲着她的脸庞,继续道:“祖父着人传话,说不再反对我们的亲事。他老人家很想念宁次,也想见见你。嫣儿,五日之后,我们就带着宁次一起回去。我考虑着,那些夫侍虽然只是挂了个名头,但毕竟有些麻烦,所以我们回宁府后,差人将他们遣散好了,由宁府向他们提供足够银钱以作补偿。”
  秦嫣紧抿丹唇,静静地听他说下去,脸色有点不太好。
  指腹下滑,辗转落至她细腻白皙的玉颈,宁微凝着她,眼中尽是脉脉情意:“以后我们带着宁次,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你若喜欢宁府,我们就留在那里,你若不喜欢宁府,我们就找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安家,执子之手,此生相随。嫣儿,再没人能分开我们。”
  秦嫣神情渐渐冷下去,勾唇轻笑:“说完了?”
  宁微摇摇头,眼中的柔情浓得几乎滴出来:“我对你的情意永远说不完的。”
  秦嫣目光涣散开,抬眼望着不知名之处,长叹道:“宁微,太迟了,太迟了。你放手吧。”
  宁微笑容始终如一:“嫣儿,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谁都不能。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另一只手抬起,掌心贴向她的侧脸,他温柔靠近,向那潋滟唇瓣吻去。
  秦嫣猛然回神,身子一拧,迅疾向后退去。宁微眼底沉暗,身形疾动,随她一路退却。她狠厉出招,意欲逼退他。
  作为未东门主,秦嫣武功很不错,少有人及。她对宁微的身手也很了解,所以出手的方位和力度控制极为精确,这一招击去,宁微必定退后三尺。
  本来这计算是不会有错的,然而她没想到宁微此次有备而来。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没有防备他。她了解他,也相信他。
  可是,有时人在特殊情况下,甚至会做出一些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的事情。自己都料想不到,遑论他人。
  在她出招的一瞬,宁微抚在她后颈的手轻轻一弹,一根银针刺入她的肌肤。她只觉一下轻微刺痛,随即整个身子都软了,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她软绵绵地向下倒去。
  宁微伸出双臂,将她接入怀中,尔后打横抱起她,步入屏风之后,把她轻轻放在床榻之上:“针上淬了药,不过你放心,这药对人无害,一个时辰后就好了。”
  事情始料未及,秦嫣圆睁了美目,虽然想愤愤地质问,而发出的声音却如飘荡的云般虚浮:“你到底想做什么?马上给我解药。”
  笑容完美无可挑剔,宁微含着这笑,抚上她的脸颊,一字一句道:“嫣儿,你是我的。我已等了太久,不想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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