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糖,甜到忧伤(正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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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糖,甜到忧伤(正文+番外)-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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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着你不要的东西都往我这儿扔,我是你的废物篓子?”叶小舸咧着嘴一笑。“拿去送给你们于主任,我一看就知道那人是个势利眼。相由心生,你看他那长相,眉眼倒立活像唱样板戏的,说话的时候肩膀耸动,一副橄榄球运动员的架势,演钟馗,他不用化妆。”周樵樵揶揄小舸她们主任于新海。
  这个周樵樵,他这张嘴损起人来,真能把人的肚子笑疼了,以至于后来小舸一看到于新海就忍不住想起周樵樵的话,搞得于新海五迷三道,以为小舸一见他就笑,难道是觉得他特有魅力?
  小舸向周樵樵扮个鬼脸:“好几万呢,送给他?便宜他了,才不给他呢,你不要我替你收着,等建国一百二十周年的时候,这些纪念币就值钱了。”
  “六十年后,咱俩也八十多了,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活着,要那些钱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周樵樵对钱财看得不是很重,他喜欢的是收藏的乐趣。
  “你肯定还活着,人家都说,坏蛋能活千年。”小舸浅笑嫣然,筷子点点周樵樵。周樵樵点点头:“为了争取比你晚一点死,我要努力把自己变得更坏更混蛋。”
  “唉,对了,无功不受禄,你记得把钱给李东阳,别给人留把柄。”叶小舸提醒周樵樵。周樵樵哼了一声:“你以为这是他自己买的?他能花钱买这个?肯定是别人送给他的。你放心,这东西他记不到我头上。”
  “那是啊,礼是我收的,要记也记我头上。他一个少将,贿赂我一个上尉,这关系忒颠倒了不是。到时候军纪委审查我,你得替我作证啊。”叶小舸开玩笑的说。
  “就你那级别,轮不到被军纪委审查,你们医院的纪委查查就够了。”周樵樵笑谑一句。叶小舸瞥他一眼:“你瞧不起我呀,你看着吧,将来我一定是文职将军,出类拔萃的呼吸科老专家。”“我哪敢瞧不起你呢。你将来就算不是将军,也肯定是将军夫人。”周樵樵讨好的笑。
  吃完饭,叶小舸熨衣服,周樵樵看电视。小舸跟他说话,说起医院里的事,以及孙大姐的事,他总是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
  “别再乱按遥控器了,人家跟你说话呢,你认真点儿听行不行啊。”小舸见周樵樵总盯着电视看,跟他说话,他像聋了一样,半天答一句,半天答一句,气不打一处来。她可不知道,男人都这样,带了耳朵就不带眼睛,带了眼睛耳朵就失效。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周樵樵故意拎了拎自己耳朵,可还是不错眼珠的看电视里转播的球赛。
  女人有时候需要倾诉,可男人不这么想,他们没耐心听这些家长里短的东西,他们更注重解决问题。因此小舸跟周樵樵说这些话的时候,周樵樵想得更多的是怎么解决,而不是仔细聆听她的情绪。
  “这么烦人,我把她们调到西藏去吧,免得她们总是造谣。”周樵樵开玩笑的说。那几个护士背后说他什么,他虽然没听到多少,也能猜到大概,只不过他不屑计较这些鸡婆事。
  “哎呦,你这不是给我添乱嘛,我是让你想办法保住她们仨,万一她们被选中了去野战医院,那我在医院还怎么呆啊,大家都会说我公报私仇。”叶小舸想起这事就闹心。
  “管她们呢,爱去不去,我就不信你们院里谁敢给你小鞋穿。”周樵樵冷哼一声,心想这些娘们儿就爱盘八婆心思,不是被害妄想症就是背地里乱嚼舌头。
  “可人家怕你记仇啊,揭了你的短,万一你恼羞成怒,再跟对付我们院脑外科那个护士似的,把她们调到广西的野战医院,人小姑娘青春有限,还指望在广州找个好婆家呢。”叶小舸故意提起这事,看周樵樵的反应。
  周樵樵瞥她一眼,眼睛里有点笑表情。然而叶小舸等了半天,他什么都没说。这个人就是这么讨厌,他要是不想说的话,你把他嘴巴撬开也没用。叶小舸知趣,不再问他。
  “你们那位孙姐,她老公姓什么?”周樵樵忽然开口。叶小舸回头看他,兴奋,他能这么问,说明他记在心上了,忙道:“姓刘,好像叫刘长兴。”“哦,是他。”周樵樵点点头。关键时刻,他总是惜字如金,说不了两句,又没话了。
  可是叶小舸知道,他有的是办法,不用他自己出面,就能把事情办妥。提拔一个团级干部,根本用不着惊动周永安,王解放就能给解决了。当然,也别以为首长不知道,首长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公推的人选不是那么离谱儿,给谁当正职不是当,都是自己带的兵,领导心里有数。
  心有灵犀的较量
  周樵樵看电视看的出神,半天没和叶小舸说话。叶小舸心生一计,走到电视前站着挡住他视线。周樵樵刚要说话,见她站在那里解衣服扣子,不一会儿把衬衣脱了,上身只穿着黑色蕾丝内衣,扭着小腰跳舞,酥胸荡漾,好不撩人。等到电视里的丰胸广告过去,她才穿好衣服,没事人似地继续去熨衣服。整个过程,没跟他说一句话。
  周樵樵忽然大笑起来,明白叶小舸的目的。这丫头的小脑袋真是绝了。他凑过去搂着叶小舸软软的纤腰,含笑道:“小舸,亲爱的,待会儿再跳一遍给我看看,我刚才没看清。”“等重播啊?过时不候。”叶小舸白了他一眼。
  “你的腰软了不少,偷偷去练肚皮舞了吧。”周樵樵的手圈着小舸的腰。“你不是喜欢看女人露肚皮扭屁股吗,我扭给你看呀。”叶小舸侧目看他。“多久的事儿了,你得记一辈子是不是?”周樵樵笑问。叶小舸戳他脑袋:“只要你一天不改掉这些低级趣味,我就记一天。”
  “我真的只是去看看,什么都没做。”周樵樵无可奈何。“你是没来得及做。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夜总会里那些女人就那么好看?不看她们你会死?你要是说一句不看她们你就会死,我原谅你。”叶小舸也不是好惹的,惹了她她能记很久。
  “没有你我会死,行了吧,你满意了吧,叶大小姐?”周樵樵哄着叶小舸,把她抱在怀里揉。“没有我,你也要活得好好地。我们不要说永远,只说现在。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要过的没有遗憾。”叶小舸似笑非笑。她的表情很可爱,他忍不住吻她。
  周樵樵从军装口袋里摸出一个玉如意坠子,替小舸戴在脖子上。“咦,这是个白玉如意?”小舸低头仔细端详,觉得这玉如意坠子有点眼熟,和周樵樵常年不离身的那个玉如意手把件形状很类似,他那个是圆圆的如意头,这个小巧一点。
  好玉要人来养,所谓手把件,就是给藏玉的玩家们拿在手里把玩的小件玉器,通常不会很大,造型也简单,拿在手里合握就好。玩家们通常把手把件一头系上绳子,悬挂在腰带上或是扣在手腕上。周樵樵的那块玉,得了他周身的灵气儿,沁色都润开了,是手把件里的上品。
  “这个如意挂件和我那个手把件雕工差不多,形状也相似。现在和田玉籽料不容易找,市面上多半是山料,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这块适合做挂件的籽料,在玉器店找工匠雕刻好了穿上孔,让你戴在脖子上。”周樵樵把玉如意用手指托起看看,很喜欢这块玉温润的色泽。
  “你那个给我看看。”小舸向他要。周樵樵从军裤口袋里摸出他那块玉如意,从腰带上解下来给她。一样的羊脂白玉,一样的吉祥如意型,放在一起看,果然是一对。
  他真有心,她心里想,握着手里的玉如意,仿佛还带着他的体温。
  不出两个月,刘团长的任命下来了,孙大姐为此欣喜万分,跟小舸商量想面谢周樵樵。小舸知道周樵樵本不愿多管这些闲事,完全是看她的面子才勉为其难,随口找个理由帮他推了,孙大姐也是聪明人,人家推了,她也就不坚持。
  孙大姐的心思比叶小舸细多了,周樵樵肯这么帮她丈夫,除了是替小舸在医院博个好人缘儿,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将来打基础。广州军区是周家的根基,周永安总有一天要退二线的,在那以前势必要把周樵樵提到一定的位置,周樵樵自己当然也不会闲着,广结人脉,就是这么结出来的。
  有位学者说,琢磨事儿和琢磨人都是很高深的学问,有些人只琢磨事儿不琢磨人,这样的人往往在专业领域内能获得成就,然而也就是局限在做事的范畴内;还有一种人只琢磨人不琢磨事儿,这种人看似上上下下的关系都能玩得转,可并不是真正能扛事的主儿,时间久了,成不了大气候;最厉害的一种人,是既琢磨事儿又琢磨人,处理人际关系游刃有余、做事情也能做的大气。
  这样的人,往往是秉着入世的精神、出世的手段看待周围的一切。周天祁给外界的印象一向是如此,周樵樵虽然叛逆,但他的一言一行无不受其父影响。可以说,正是周天祁一贯的处世之道,才造就了现在的周樵樵。
  某天,任天戈刚到单位就被主任叫到办公室。主任告诉他一个坏消息,成都军区司令部秘书室原先的翻译退休,准备从广州军区调一个翻译过去。
  任天戈一听,就知道上头有意把他调职,主任把消息透露给他,是让他来得及在调令下来之前想想办法。可这也太突然了,他猜得到,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任天戈心里不服气,上上下下找了很多人,才知道调令是军区干部部发的,也就是说,他得罪的人来头不小。听说干部部主任李东阳和上层关系不错,有机会被提拔成司令部参谋长。
  任天戈找到一个在军区司令部办公室工作的大学同学,费了半天口舌,那同学才好不容易告诉他,他们也不知道上头为什么会下这样的调令,只知道事情是首长秘书室的人交办的。这样一来,任天戈知道是谁在幕后操纵了,不是周樵樵是谁。
  为此,任天戈决定去惠州找周樵樵。周樵樵做事狠,对人也狠,很多人明里暗里怕他,任天戈不是没听说过,可事情既然发展成这样,也不怕撕破脸。周樵樵知道他的来意,却没想到他真的能找上门来,办公室里只剩他们两人。
  “周樵樵,你太卑鄙了。你追叶小舸,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和我竞争,而不是背后使绊子。”任天戈向周樵樵怒目而视。
  周樵樵一听他这语气,心里直叹气,这么个抗不住事儿的主儿,哪里是他的对手,自己倒是高看他了,淡淡一笑,激怒他:“看来你已经听到消息了,怎么样,还满意你的新工作吗?”
  任天戈见他丝毫不否认,心中怒火更甚:“你真无耻!”“到底谁无耻?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叶小舸,她是我的,谁都不能动她心思。”周樵樵面对任天戈的暴怒,仍是慢条斯理。
  “好,就算我认识叶小舸比你晚,你也不该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打击情敌。我还不怕告诉你,叶小舸我追定了。”任天戈也不是轻易就会妥协的人。他家的关系主要在政界,不在军方,可他也并不怵着这些人。党政军排个序,孰轻孰重,只怕也不是一句两句解释得清。
  周樵樵冷冷的哼了一声:“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直接调去新疆军区吧,那里总是不太平,正需要你这样的热血青年。”
  任天戈蔑视的瞪着周樵樵,指着他鼻尖:“你以为你吓得到我?我任天戈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就是你这样的兵痞。”
  周樵樵仍是很沉着,不说话。他觉得自己对这个任天戈已经够仁义了,这个人明知道叶小舸名花有主,还追着她不放,被他几个朋友在剧场看到,跟他提起来,他才知道这回事。原先他还想着,只要这人不给他惹麻烦,他也懒得理会,现在看来,这倒是个难缠的人。
  “你这种人,叶小舸怎么可能看上你呢。”任天戈还嫌不够,还要刺激周樵樵。“你去问问叶小舸,我是她什么人!”周樵樵也怒了,站起来和任天戈针锋相对。任天戈并不被他这话震住,轻松应对:“小舸说你是她家以前的邻居。”
  “邻居……哼,邻居……我告诉你,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她十六岁就跟我睡了,而且在认识你之后,她也一直跟我睡。”周樵樵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天戈愣在那里,目瞪口呆。
  很快,任天戈回了北京一次,动用家里的关系,把调令压了下来。同时,他找机会很有技巧的把事情透露给叶小舸。叶小舸这才知道,周樵樵对她和任天戈来往的事心存不满,采取手段报复任天戈。
  “小舸,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回武汉工作,我就不信他能追到武汉去,能耐再大,也不能一手遮天。”任天戈以为叶小舸是被周家人看中,选给周樵樵的媳妇儿。这种事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并不鲜见。
  小舸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颇有些无奈,想笑又忍住了,倒不是笑任天戈一厢情愿,是笑周樵樵给大家的印象,怎么会是这样。
  “对不起,我暂时没有离开广州的打算。樵樵在惠州一天,我就在广州哪儿也不去。”叶小舸觉得这话出口,他一定听得明白。果然,任天戈愣住了:“你和他真的……”叶小舸告诉他,周樵樵说得不错,她的确跟他好,而且是好了很多年。
  任天戈默然不语,挂断了电话。叶小舸从他忽然无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只怕这一回,她无意中替周樵樵树了一个敌人。然而周樵樵也真是,他怎么那么沉不住气,连问也不问她就私下里耍手段。
  小舸又想,她和任天戈来往的并不频繁,怎么给他知道的呢,还是说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之内?这么一想,她心里不痛快了。
  尽管心里有气,叶小舸也没那么傻,她不会当面质问周樵樵。她觉得这件事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可这并不能成为周樵樵公报私仇的理由。
  为了治一治周樵樵,叶小舸想了一个办法。春节假期,她请了长假回家探亲。其间,周樵樵打了无数电话给她,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只告诉他,父母都希望她留在武汉别回去了。
  “小舸,你早点回来吧,我离不开你。”周樵樵终于蔫儿了,恳求小舸回广州。小舸在电话那头偷笑,可还是绷住了,说要再等等。
  男人就这德行,心里没你的时候,你怎么讨好他都不带正眼看你的;一旦上了心,那就是掏心掏肺的悸动。叶小舸知道,周樵樵现在是被她拿捏住了,只要不触他底线,他对她是一点招儿也没有。她要趁机争回一点主动权,让他知道,她并不是没有原则。
  “那要不这样,我去武汉看你吧。”周樵樵想见叶小舸,想的挠心挠肝。“唉,不用了,你工作那么忙,还要准备军演,不用来了,等我再过俩月就回去。”叶小舸故意捉弄他。“什么,还要两个月,你跟我玩儿捉迷藏呢。你趁早给我回来。”周樵樵不淡定了。
  “你让我回去我就得回去啊!我好怕怕,万一你周少爷一个调令把我调到新疆的野战医院,我就惨了不是。”叶小舸故意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周樵樵吼一声。“听不懂中国话啊,你听到的就是我说的。”叶小舸才不怕他,针锋相对。
  周樵樵沉默了,叶小舸和他耗着,两人都没挂电话。半晌才听到周樵樵哑着嗓子道:“算我求你,小舸,早点回来,我真的想你。”“那你说,你错了没有?”叶小舸问他。“我没错,谁打你的主意我都会那么对付他。”周樵樵不愧是周樵樵,他可以软着语气求你,但他不会认错。
  叶小舸叹息一声:“樵樵,你得把这脾气改改,不然将来会吃大亏。”“人不犯我,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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