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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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喜嫁-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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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婆婆没提到通房的事情,林菀便宽了心,脸上绽出一朵笑花。
  容夫人又问了问儿媳妇的起居,听林菀说都好,满意地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她递给林菀一个小包裹,让她夜里拆开看。
  林菀不明所以的收了。她只当是婆婆又收集了什么平安符之类的东西,搁到一边没有细看。
  她更挂心容谦会带回来什么消息。
  虽然不论结果怎样,对她而言,大约都不能算什么好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竟然被审核了/(ㄒoㄒ)/~~,我这么纯洁的小清晰,太令人桑心了。

  ☆、双喜

  在容夫人走后,容谦很快带着一身风雪回来了。他此去扑了个空,并没有见到付越林本人。付家的门房一听他是容谦,连通传也不愿意,只说自家公子清早就和家人一起回老家祭祖去了。
  容谦岂肯罢休?叫嚣着要硬闯。付家一向自诩书香门第,来往的人家即使心有不忿,面上也会和和气气,不使彼此丢了颜面。
  门房何曾见过容谦这样厚脸皮的?可容谦不是地痞无赖,不能让人强行打出去。无奈之下,门房只能妥协。把赴越林临走之前,吩咐交给容家人的纸条给他。
  ……上面有疑似林暄那人的地址。
  容谦不客气的接过,心里暗暗鄙夷,既然有地址,干嘛不干脆一起写了?还非要阿菀见他,肯定不安好心。
  幸好他及时回来了,不然还不得让姓付的得逞了?在媳妇的问题上,容谦的心眼比针眼还小。他当然不知道,付越林从小习诗书礼仪,虽然对自幼定下的未婚妻另嫁他人而心怀芥蒂。但也断然不会做出什么违背道德的事情。
  对于林菀,付越林心中有错失的遗憾,还有一份趁人危难而退婚的愧疚。这种感觉在见到本人之后更甚……
  他本意是向林菀告知之后,面对面的商量解决之道。他愿意帮林菀去确定那是不是她的父亲。
  可是林菀摆明不愿见他,付越林觉得受到漠视,压抑不住本身清高的性子,便不再坚持下去。明年就是三年科考之期,他不会为了一个有些许牵绊的女子,而放弃对他而言更重要的东西。
  容谦掀开帘子进了屋,连披风也等不及取下,就跑到里屋去找媳妇,他扬了扬手中的纸条,得意洋洋地说:“阿菀,姓付的那小子心虚不敢见我,但我还是拿了东西回来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林菀见了他立即站起来走向他,第一时间却不是去看他手中的东西,而是帮他解了披风,掏出帕子擦脸。又吩咐夏荷端热水,给他净面,要不是肚子大着不方便,还要帮他换靴。
  平川镇连续几日的风雪,街上没什么行人,就连贩卖年货的小贩也寥寥无几,容谦骑着马一路畅通无阻。雪花打在他脸上,在眉毛上凝成一团,进了热气腾腾的屋子,便融化成水珠,滑落脸颊,直入脖颈。
  容谦自觉皮粗肉厚,完全没在意到这些细节,但林菀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担心他受寒,把他打理妥当了,才放下心来去看那个纸条。
  陌生的地方,她完全没听过,一时便有些茫然。
  容谦喝完一碗姜汤,心头熨帖,寒意尽褪,热气腾腾几要冒汗。回过头就发现媳妇迷茫的神情。他又心疼了,上前紧握她的双手,笑着说:“阿菀,等过了正月,我就派遣人去查探。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你别难过。”
  林菀点了点头,“二郎,谢谢你。”容谦听到媳妇还给他道谢,心里小小的不爽,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说什么谢谢,倒弄得他像是外人似得。
  他这点小小的不满还未表露,就听见林菀紧接着说:“你真好。”
  短短三个字,就让容谦的心情由阴转晴。他的耳根微微泛红,仰着头说:“我哪里好了?”
  林菀笑道:“哪里都好。”
  博古架后头,竖着耳朵偷听的夏荷悄悄退了出去。她瞧着外头飞舞的雪花,伸出手接住一片,带出一点凉意。从外头回来的夏芙拉回她的手,嗔道:“不好好在屋里呆着,跑外头来玩雪,也不怕着凉。”说着就要拉着人往屋里走。
  夏荷拦住她,笑道:“屋里主子正说话呢,我们去侧间。”
  “夏芙姐,你呀,也别整天想着自梳了,还是求了奶奶,早日给你找个如意郎君吧。”
  夏芙拧了拧她的脸颊,“小丫头还教训起我来了?以后你那小情郎再来递东西,我可不让他院门了。”夏荷在容府吃好穿好,养的一张脸粉嘟嘟的,可爱得紧。虽然面容稚气未脱,但身形已开始抽条。即使穿着厚重的冬衣,行走间还是显出少女的活泼灵动,近几日,可没少被夏芙打趣。
  “哎呀,我都说了,柱子不是我的情郎。”夏荷跺跺脚,娇嗔道。
  “我又没指名道姓,你自己反倒说出来了。”夏芙作势欲起,“我看还是先办你的事要紧,我这就去求了奶奶,让她早点给你定亲,到了岁数直接把你打发出门。”
  夏荷赶紧去扯她袖子:“这事哪有女方主动去求的,快别闹了,真真是羞死人了。”
  两个丫头笑闹一阵,相视一笑。
  日子,是越过越有盼头了。
  这个冬天是容谦觉得最有滋味的一个冬天了。容夫人总是说着,明年这个时候,他们家添了人口,肯定比今年更热闹。她关心林菀的一切,每日都要过问儿媳妇的菜单,还和于妈妈商量着把稳婆接来府上住着,以防万一。
  婆婆沉甸甸的期待,给了林菀无形的压力。她愁眉苦脸,捧着肚子问容谦:“要是我生的是女儿,该怎么办?”
  “咱们年轻呢,接着生就是了。”容谦安慰她,“再说女儿娇娇软软的,一样惹人疼。”
  容谦把生孩子说的轻而易举,但很快他就后悔了。林菀害喜严重的时候,他恰巧不在,只听人说了几句,也没有实质的感觉。后来林菀月份越来越大,走路都会觉得难受。
  除了一些头晕畏光之类的小毛病,她的腿浮肿得厉害,时常半夜小腿抽筋,疼痛难忍。容谦还是和她睡一个屋,却养成了浅眠的习惯,听见身边人的动静,就会惊醒。林菀情绪化得厉害,有时候没预兆就开始流眼泪。过了一阵又觉得不好意思,像个小孩子似得。
  容谦不以为意,每次被吵醒后,都会耐心地给她揉小腿,柔声哄她入睡。本来这些事情,都可以交给婢女来做,甚至于妈妈也愿意效劳,她当年照顾过怀孕的容夫人,也算有经验,人也细心周到。
  但容谦发现,林菀在他身边睡得最好,最安心。说什么他也不肯搬去另外的屋子了。
  尤其是林菀的肚子大的出奇,容夫人不放心,特意去隔壁镇上请来了专精妇科的大夫,他推测林菀可能怀的双胎。
  一个孙子可能变成两个,容夫人自然高兴,但她也添了一层隐忧。每个女人生孩子都是过鬼门关,双胎,危险更甚。
  此时她倒有些后悔,应该早点去请个好大夫的,专门来给林菀调理身体的。那位大夫见她忧心忡忡,忙安慰她,林菀底子不错,怀孕的年岁也算相当,比起其他妇人的情况已是好得多了。
  那农家妇人□□个月的大肚子还在田间干活,生孩子不一样顺顺当当?别让孕妇长期躺在床上不动,适当的散散步,对生孩子有好处。
  容夫人这才安下心来。她又开始张罗准备孩子衣服,先前只备了一个孙儿的,万一生的是两个,那怎么用的过来?
  她忙着这事,就连最爱玩的叶子戏也很少碰了。
  林菀默默滴汗:“娘,这些东西会不会备得太多了?”
  容夫人便说:“你这孩子,也不要太节俭了。钱财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该花就得花。花在我孙儿身上,我高兴。”
  林菀败退,她慢慢散步回了自己的屋,却发现容谦不在。一问,才知容谦去书房看书了。
  而且还是看的圣贤书。
  ……林菀炯炯有神,婆婆不正常也就罢了,怎么丈夫也一个德行。她可是听说了,容谦不碰这类书本很多年了,以前听见容诺在隔壁念书,他还说像念经。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又抽了,回复大家几次都没有成功,但你们要相信,作者菌是爱你们的~(≧▽≦)/~啦啦啦,

  ☆、闲话

  林菀绕到书房,透过半开的窗户往里看。容谦坐在书案前,摇头晃脑地念念有词,以前空荡荡的桌面现在放着一堆书,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他读了一会,大概也觉得这样晃脑袋很傻气,放下手中的书本,挑挑拣拣又重新拿起一本。
  容谦的眉头一直皱着,却耐着性子坐在那。初春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倒真像个被拘在学堂暗自苦恼的少年。
  不知道他幼年习书是不是也是这样?林菀轻笑出声,容谦现在对妻子的声音十分敏感,他看书本就不专注,当即发现了林菀,“你怎么来了?”
  林菀推开门进了屋,道:“既然无心读书,又何必在此虚度光阴呢?”
  “我就随便看看。”容谦嘟囔着,起身扶着妻子坐下。
  “二郎怎么会忽然想看这些?”林菀靠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心里不免好奇。
  容谦下意识摸她的肚子,半响没说话。林菀以为他不会说了,他又清了清嗓子,小声道:“孩子要出生了,我要做个好父亲。怎么能什么都不懂。”
  起了个头,接下来的话也就不难了,容谦下颌蹭了蹭妻子的发丝,自从月份大了之后,她装扮就简洁得很,主要是舒适为主,头上就斜斜一根银簪,发髻松松而就,容谦总喜欢挨着。
  林菀也十分享受这种亲昵,虽然每次发髻松了要重挽,但她从来不阻止容谦这种行为。她柔声道:“我还以为你受了大哥的刺激,想捡起书本去考功名呢。”今年不只是付越林,连容诺也要下场考试。如果他们高中,容谦将来和他们便天差地别了。
  容谦有种被道破的小小尴尬,他起先确实有这样的心思,但拿起书本之后,他才发现难度似乎有些大。容诺出身不好,这是鞭策他日夜苦读的动力,他静得下心。但容谦不一样,他没有这个压力,久不碰的书本他能勉强看下去,但要读透,那绝非一日之功。
  本来在读书上,他们的起点是一样的,可是现今容诺已经把他远远甩在后面。容谦得出这个事实有些难受,但仔细一琢磨,他又放开了。“容诺喜欢读书,就让他去读好了。他文采再好,没有人在其身后扶持,终究成不了大气。”
  这话说得信心满满,林菀戳他,“二郎何以如此肯定?当朝丞相据说也是寒门士子,如今不一样位高权重。”
  胸前的肌肤被柔嫩的手指戳得痒痒的,容谦眉目柔和,把妻子作乱的手指抓住,不让她在乱动……他已经做了好些天的和尚了,经不起一点挑拨。林菀这个样子,他不敢任性妄为,虽然自己私底下能用五指姑娘,可是吃过上好的佳肴,再来吃着清汤小菜,却总不得味,这导致他越来越馋了。
  容谦开始算起解禁的日子,此时回答林菀的问题,他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凭真才实学,自然有出路。但你看我爹,做了多年官,如今还是个八品县丞。他不会人情交际,一味的清高自持,埋怨自己时运不济,如何能高升?容诺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就连那点天真也是一样。”说到这,他低低笑了,“更何况,容诺现在比我爹还不如,至少我爹还有个容家嫡子的名头,容诺却早有污名。”
  和容诺做兄弟,容谦以前总是不服气的。但容夫人却淡定极了,她大概早已料到今日的局面。如果当初她咽下一口气,做个柔顺的妻子把容诺养在名下,或许她能和容老爷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周家有钱,容家有名,相互合作下去,未尝不能双赢。
  可容老爷对她无情,她又何须对他有义,让自己去过这种憋屈的日子?贤惠的名声值几个钱?而且容老爷看似深情,实则用情不专,令人恶心。
  年幼的容谦不懂,父子天性,小小的他,对生父也是有过期待的。但他只看到容老爷带着他那个所谓的大哥悉心教导,对他不闻不问。渐渐地他也把容老爷当做一个陌生人。
  从小在周家长得的他,学到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如何经商,而是人情往来。一味只会吃喝玩乐的周三老爷,两个兄长却甘愿养着他,或许,也不是纯粹是为了兄弟之情。随着这些时日的成长,容谦慢慢理解了很多东西,对容诺的愤慨也淡了许多。云淡风轻的提了几句,他就不愿再为此人多费口舌,而是颇为苦恼地问:“阿菀,你说我能做一个好父亲吗?”
  容老爷给予容谦的太少,他能学到的也太少。而且,他根本不愿像容老爷学习。初为人父,还真是个新奇特殊的体验,容谦怕他做不好。
  而且林菀时常念书给肚子里的孩子听,月份浅的时候偶尔还弹琵琶。容谦以前都不知道妻子还能弹琵琶,他都没听过,倒叫孩子占了先。
  但林菀给出的理由也充分,那点子乐器,不过是闺房中学来打发时间的,又不是正经的伶人,要靠这个吃饭。妻子多才多艺,给了容谦深深的危机感。虽然对科考没多大兴趣,但他还是看起了书,不至于博览群书,总不能让儿子以后嘲笑父亲是个文盲吧?
  “二郎,我也怕不能做好一个称职的娘亲。”林菀轻声说。
  “没有,阿菀你够好了。”容谦忙说。
  “我也觉得二郎够好了呀。”林菀笑,“但你都害怕,我岂不是要更怕了?”
  容谦的声音越发柔和,“怎么会?虽然我们的父亲都是那样的小人。但我们肯定比他们做得好!”
  林菀手指一颤,“二郎,是不是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是不是有我父亲的消息了?”
  容谦目光闪烁:“没有的事。路途遥远,又是水路又是山路,没那么快。”
  “哦。”林菀没有再追问。容谦松了口气,其实消息早就回来了,却不是什么好消息。他派的人找到林暄,自报家门之后,林暄干脆的承认身份。还书写了一封信给林菀,表明自己当年也是迫于无奈,被人榜下捉婿,稀里糊涂就成了亲,羞愧之下,觉得无颜再见林菀母女。
  他口口声声说林菀的娘与他的婚书不算作数,没了他的消息自然会带着女儿改嫁。谁知人就熬不住去了,他也十分难过。听说林菀已经成了亲,他添了一百两银票,给女儿算作嫁妆,未免尴尬,日后不要再相见来得好。
  一百两当打发要饭的不成?!容谦看了信,气的要死。林暄抛妻弃子,无情无义。他怕刺激林菀,也就把信扣下,打算孩子生下来之后,再交给她。
  他有心隐瞒,却架不住林菀疑窦暗生。一日趁着容谦不在家,林菀偷偷查找了书房,还是发现了那封信。
  当天,林菀就发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看穿越女主高大上的给男主科普什么是胎教。作者菌就觉得囧。
  “胎教一词源于我国古代。最早出现在汉朝,那时胎教的基本含义是孕妇必须遵守的道德、行为规范。古人认为,胎儿在母体中能够容易被孕妇情绪、言行同化,所以孕妇必需谨守礼仪,给胎儿以良好的影响,名为胎教。”

  ☆、生产

  容夫人出手大方,稳婆见了容夫人一向恭敬,少不得说些恭维话。此时被急忙请来,却知不是什么寒暄的时候,她开门见山地问:“还未足月,也提前太多日子了。可是贵府少奶奶有了什么变故?”听到是容府来请,稳婆当时就心里一‘咯噔’,她们干这行的,最怕遇到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难产。到时候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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