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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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喜嫁-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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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还没等他动手,直接一个火折子迎来飞来,击中了他的一只眼睛。
  眼睛疼痛不堪,男人登时大怒。
  容谦咬咬牙,用手抓住挥来的刀锋,他冲出船舱,鲜血的刺激下,反而激发了他的潜力,用全身的力量把男人撞倒在地。
  “阿菀,快上来!”
  林菀爬了上来,见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她心急之下,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拾起船上的小桌就往男人背后砸。
  “好了,阿菀。再打下去,他就死了。”容谦喘着气说。“这两人还有同伙,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看着容谦的手鲜血直流,林菀眼圈一红,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实在不擅长些打斗,将就着看吧。。。

  ☆、脱险

  杂草丛生的河岸,清澈见底的河水冲刷河底零星的鹅卵石。早晨的微光照得叶间的露珠闪闪发亮。
  黄色的花朵微微摇曳,静静地散发着幽幽清淡的香气。
  这是一个安静祥和的地方,疾行的两人却无心欣赏这风景。他们离了船,本打算按照停靠时发现的小路去找寻人家,没走两步远远看见了一群直奔过来的人。
  大清早的,一伙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男人,肯定不是什么早起耕田的农夫。怕是船上那两人的同伙到了,容谦不敢耽搁,当即换了个方向。
  “二郎,我们休息一下吧。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林菀疲惫不堪,她身上的药效还没有过,一直以来都是咬牙支撑着,开始容谦非要背着她走,她死活没有同意。
  容谦也担心她的身体,找了块干净的石头,两人坐下休憩。
  从昨天到现在,两人滴水未进,林菀采了河边宽大的叶子,在水里洗净之后,取了水给容谦喝。这时她才发现,容谦一头的汗,她看了看他的手,刚才因时间紧迫,只是胡乱包扎了下,现在还是有隐隐的血迹。
  “是不是很疼?”她轻声问。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算什么?我以前更重的伤都受过。”容谦喝了水,感觉精神好了些,他不在意的笑了笑,“阿菀没事就好。要不然,我才要难受呢。”
  要是以前听到这话,林菀只当他油嘴滑舌,是不信的。但此时,她知道他是说的真心话。
  不过,“这么大的伤口,哪里是什么小伤?到了镇上,得找个大夫好好瞧瞧。”林菀小心翼翼地擦去多余的血迹,又重新给他包扎。
  容谦从小到大调皮捣蛋,真没少打过架。他跟循规蹈矩的哥哥容诺完全不一样,虽没学过拳脚功夫,但还是很有斗殴“经验”的,不然今天也不能脱离危险了。
  想到今天的脱险经过,容谦心里没有后怕,他有几分得意,“更重的伤都受过,这点子算的了什么?阿菀,下次再有人欺负你,我一样打得他满地找牙。”
  林菀没理他,专注于手上给他包扎伤口。这种事情,她一辈子遇见一次就够了。
  容谦倒吸了口气。林菀一惊,忙问:“是不是弄疼你了?”
  “不是。”容谦哭丧着脸,“我忽然想到,走得匆忙,竟忘记把荷包玉佩拿回来了。”
  林菀笑:“就当破财消灾吧。我们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待找到最近的官府,禀明实情,可请他们送我们归家。”
  容谦见了她的笑,便觉什么忧愁都没了。他本想给她理理乱发,但顾及自己手上的血迹,只得作罢。他柔声问:“阿菀就不害怕了吗?”
  林菀咬了咬下唇,摇头说道:“不怕了。在二郎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说完,也包扎完毕了,她又去河边净手,对着水里模糊的人影,忍不住笑了笑。最后用凉水扑面,醒了醒神。她捧着脸,一时没敢回头去看容谦,真是不知羞,鬼使神差的,竟把那样的话说出口了。
  看着她的背影,容谦心头划过一道暖流,畅快极了。手上的伤也感受不到半分痛,止不住嘴角的笑。
  清河是个小镇,离琉渠已是很远了。街上的行人不多,可见此地并不繁华,甚至比不了偏远的平川镇。而且这里的人大多都不会说官话,浓重的地方口音,让容谦和人说了半天,才打听到镇上唯一一家客栈在什么地方。
  “二郎,我们还是先找个医馆,去看你的伤吧。”林菀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说道。
  容谦摇头,他面上的汗珠一颗接一颗,就没断过。“我们现在身上没钱,得去典当东西,不然请来大夫也没法给诊费。”
  林菀一愣,她看了看自己和容谦的周身,除了身上穿的衣裳,却不知能典当什么。可两人这般狼狈,衣裳早在路途中划破几道口子,显得又脏又破,这……能典当得了吗?
  说话间,已经到了客栈门口。里头擦桌子的小二哥见有客人上门,眼睛一亮,但看及两人头发蓬乱,衣衫不整,他又有些犹豫不前。
  还是见多识广的老掌柜扫了两人的衣饰一眼,认出是容谦穿的是上好的绫罗,对小二使了个眼色。这才摆出迎客的姿态上前招呼,“两位客官里面请,是打尖还是住店?”
  容谦好似没有注意到小二的态度,他大踏步进了屋,理直气壮道:“给备一间上房,送一餐饭进来。”
  他的态度,让小二宽了心。这位爷不像是没钱的样子,大概是路上遭了难,才变成这样的吧?
  “要不要再准备些热水,让两位梳洗梳洗?”
  容谦笑着点头。
  进了屋,容谦整个人放松下来,这客栈虽小,但也弄得很干净。床铺被褥不染尘埃,浆洗得很干净。他摊到在床上,不愿动弹了。
  林菀又好气又好笑,她坐到床沿上,问道:“二郎,咱们身无分文,该如何是好?”
  用受轻伤的那只手拉过妻子的手腕,容谦笑道:“把这个檀香木手链拿去当了,估摸着也足够我们雇车回平川镇了。”
  林菀腕上戴的正是当日,容老夫人见礼时给的那串手链。她闻着觉得暗香浮动,很是好闻,戴上了便一直没取下来。
  先前那两个贼子看中金玉器物,却识不得檀香木,以为是普通的木头珠子,便也没动,让她得以保留下来。
  “可……这是祖母给的见面礼,典当了是不是不太好?”林菀略有迟疑。
  “又不是死当,下次再买回来就是了。”容谦不在意的说,他对容老夫人不过是面子情,并没有打心眼里尊重她的想法。而且他知道容老夫人当年,把容府大部分好东西都给他那位姑姑做了陪嫁,留下的一些破烂玩意,根本不值当什么了。孙氏还得了个好,得到是一个紫檀木佛珠手链,到了林菀这里,又降了好几个等次,只是普通的檀香木。
  “那我们现在就去典当吧。”林菀急道,“得了钱,好请大夫给你看伤。”
  “别急,总得吃了饭,有了力气才去。”容谦说道。
  两人都是久未进食,先前是心中紧张,一时没顾上,这时放松下来,确实腹中饥饿。正巧这时,小二敲了门,说送吃食来了。
  林菀便没再说,去开了门,把饭菜一一摆上。才回转了身,去唤容谦起身吃饭。
  她唤了几声,容谦都没回。走近一看,他双目紧闭,已是熟睡过去了。
  是累坏了吧?林菀心头酥软,她给人盖好了被子,自己随意吃了点。还是等会再唤他吧,也不急在这一时。
  可是直到过了午时,人还是没醒。林菀忧心他饿坏了身体,推了推他,这时才发现不对,容谦大汗淋漓,面色潮红,额头滚烫。哪是熟睡的模样?分明是晕了过去!
  林菀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她慌慌张张找来小二,把手链给他,让他去典当了,把镇上最好的大夫请来。
  她守在床边,用冷水一遍一遍给他擦拭额头。
  大夫见她慌得不成样子,只说容谦手上不过是皮肉伤,洗净了伤口擦了药,将养几日伤口愈合就没事了。
  手上的伤口处理好了,但容谦的情况还是不太对。大夫沉吟一番,翻过他的身子,最后在后脑发现一处伤口,已经是结了血瘀,又被头发挡住,所以林菀先前一直没有发现。
  这里的伤才是造成容谦高热的罪魁祸首。老大夫叹了口气,“这头脑上的伤最是不好说。有可能一点事都不会有,也可能……”
  “可是他开始还是好好的,和我有说有笑。”林菀擦了擦眼泪,哽咽道。
  “那是他一直忍着痛,没有与你明说。骤然放松,却是爆发出来了。”老大夫看了她的样子,安慰道,“我观这位郎君身子底子不错,伤口又发现得及时,一般来说,应该是无碍的。你好好照顾他,烧退了就好了。”
  好在容谦没有呓语,也没有发抖,他睡得很沉。客栈内没有蜡烛,只有一盏油灯,一灯如豆,除了一小块地方,其他都被笼罩在阴影之中。屋里只有轻缓的呼吸声,在这样的夜里,林菀目不转睛地盯着容谦,一夜没有合眼。
  她回想起初次见到这个夫君时,啼笑皆非。那时,她心里对这桩婚事隐隐是有不满的。只是她性格柔顺,许母说定了,她也只能沉默得接受。
  一生的良人,应是可以使人依靠,使人信赖,顶天立地的男子。就如同她的父亲林暄一般,哪怕是一辈子经营着不大不小书肆的舅舅,依照当时的她看来,也比她这个丈夫强些。
  可是,自嫁到容家,不管是容谦,还是容夫人,都待她无微不至,没让她受一点委屈。这已比她设想当中的夫妻和睦,好上太多了。
  以往谨守本分的她,也被引出了好玩的性子。她信任着她的夫君,不然即便是说上千万遍,她也不会穿上男装,与他去什么画舫。
  在熹微的晨光中,容谦醒来第一眼就看见她熬得双眼通红的样子。
  “二郎,你总算醒了,我真怕你出事!”林菀伏在他身上痛哭失声。
作者有话要说:  

  ☆、意浓

  “你是哪家的姑娘?”容谦愣愣得问。
  “我是你的妻子啊。”林菀呆住。
  容谦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说:“你骗我。”
  “我真的是。”林菀柔声道,“你饿了吧,刚刚给你熬了粥,我去端来。”
  容谦见她要走,立马说:“你是被我拆穿了,要逃跑了吧?”
  林菀僵直了身子,“二郎,别玩了。”
  容谦笑:“我的阿菀,明明是个笑起来很美的姑娘。这样哭丧着脸,我都认不出来了。”
  两人在清河镇又逗留了五日,容谦的伤已无大碍,只要记得换药就行。他们算了算日子,不坐船,直接走旱路,兴许能在中秋之前赶回平川镇。
  但现在有个难题摆在眼前——他们没钱了。
  檀香木手链被压了低价,只抵押了十两银子。这够镇上的普通人家节俭生活半年多了,作为路费也勉强足够。可容谦一病,为了给他治病,银子流水似得去了大半。
  再过几天,没准连住店的钱都拿不出来了,更遑论雇车回平川镇。他们急着赶回去,雇车肯定雇好一点的,马儿有耐力才能跑得快,车夫也要在镇上打听过,素有名声的人。可靠不说,车也行得稳,不然颠簸着,又得让林菀吃苦头,容谦是不愿的。
  这样算下来,手里剩下的一点银子,连零头都不够。
  “二郎,不如找官府求助吧。”林菀提议。开始她就有这个想法,但容谦一口否决了,甚至不许她去官府吐露半句。明明他们记得那两个贼子的面目,可以描绘出来的。
  如今不求助官府,哪还有可行之计?
  “我们又没有被拐,只不过是不慎遗失了钱财,哪里需要去官府。”容谦言之凿凿。
  “啊?”林菀一头雾水。
  “前几日遭遇的事情,我是无所谓,挺多被人嘲笑两句也就没事了。”容谦低头看着她,目光柔和得能滴出水来,“但是你不一样,你是女子,流言蜚语能把你名声毁了。”
  林菀心头一沉,她怎么没想到这点,她喃喃:“可是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并没有……被……如何呀。”
  “阿菀,你就听我的吧。”容谦拍了拍她的手,叹道:“钱的事,我自会想办法。”
  既感念他对自己所思周全,又担心两人到时身无分文,有家不能归。林菀沉默下来,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不说话了。
  容谦身上穿的是新买的棉布衫子,上面没绣花,只有袖口有一圈极其简单的暗纹,触感比不上丝绸,但也轻薄透气。她用脸颊蹭了蹭,容谦身上的热气透过棉布传了过来,她心里一动,忽然觉得安心了。
  被她蹭得有些发痒,容谦揽住她的腰身,有样学样的去亲吻她的脸颊。他的声音低沉:“阿菀,我的伤真的已无事了。今晚,你就让我亲近亲近你吧?”
  成亲已有段时日,私下独处时,林菀也不会再那么紧张了。眼前这个人,与她做过最亲密的事情,熟悉她的每一寸肌肤。温柔缱绻地哄过她,也妆模作样的戏弄过她。
  至亲至疏是夫妻,他们也合该是至亲的那一种。听懂了容谦的言下之意,林菀没像以往那样红着脸退开,而是抱住他的胳膊,凑到他耳边说:“大夫交代了,你要静养呢。”
  她有心要捉弄下容谦,却不知道男人是经不起挑拨的。
  柔软的两团紧紧挨着手臂,呼吸间,细细的气息喷洒在耳垂。林菀身上淡淡的体香,浮于鼻间,此时此刻,简直比媚香还要吸引人。刚刚只是有所意动的容谦,顿时觉得身上发烫,一股火气直冲下腹。
  “好阿菀……”他低头去寻她的唇,一口衔住。
  一双大手不自觉的揉搓着她的背脊。他亲的重,林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呜呜的要往后退,正好被步步紧逼的容谦扑倒在床上。
  有力的身躯压着她的,让她动弹不得。大手摸索着把她绾发的簪子取下,让一头青丝铺在被子上,衬着白里透红的脸颊,粉嫩可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容谦控制不住,在她的脖子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当即起了绯红的印子。这还是大白天呢,林菀欲哭无泪,刚刚还不是好好的商量事情嘛,怎么……忽然就化身为狼了。
  客栈就是个两层小楼,隔音并不好。屋里头动静大了,楼下什么都能听清。林菀捂住容谦的嘴,不让他再四处作怪,“二郎,你先起来。青天白日的,窗户都没关呢。”
  容谦哪听得进去?他干脆伸出舌,一根一根的去舔她的手指头,直把林菀痒得不行,再也不敢捂住他的嘴了。
  “阿菀乖,一会就好了。”他沙哑着说。耐心被耗尽,他连衣裳都等不及脱,拉下挡事的小衣,直奔主题。
  走廊上,小二正走来走去的打扫,有时客人喊了一声,他也拉长了声音答应着,然后利落得跑上跑下,把楼梯踩着响声不断。
  林菀的眼泪都出来了,她咬住唇,就怕发出声音被外面听到。绕是如此,床架子还是被摇晃得咯吱一声。她的心简直要提到嗓子眼,身上的感觉却更加清晰,她呜咽着:“二郎,你慢点。”
  容谦的动作慢了下来,这样磨人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总算泄了火气。
  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容谦只感觉畅快淋漓,他语气带笑:“阿菀,下次,咱们再换个花样。”
  “你……先出去。”林菀的声音细若蚊蝇。
  她腮边带泪,嘴唇嫣红,眼底水光潋滟,峨眉微颦,端是春景无限。容谦低头一看,便又有些蠢蠢欲动。
  但这次林菀说什么也不依他了。“你不许再欺负我!”
  佳人薄嗔,看样子不是开玩笑的。容谦终究怕惹恼了她,只得满怀遗憾的退了出来。
  裙子上都是水迹,林菀气的脸颊通红,她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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