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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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记忆-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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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掐了一下烟蒂,那一点红挂菜婕辞娜幌失。

  “哎,和我说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的。”李雪娇很来劲,比知道周杰伦和侯佩岑的恋情还兴奋。

  “高中二年级吧。”严凡想了想做了个回答。

  “哇!那么早,好酷哦!”她竟然双手握拳做崇拜状,“一直抽三五?”崭鲅痰木⒍可够大的。

  “是啊,一直都是它。”仿佛是轻叹一般,严凡停了一会儿,又说:“因为只有崭霾攀撬的味道。”声音很轻,像是梦呓,可是眼神却很清晰,并没有泪埂

  “他?哪个他?前男友?”湛墒谴笮挛帕耍从来不知道如同圣女贞德一样的严凡竟然是有过男朋友的,还是早恋。

  严凡没说话,可是李雪娇却开始自行编制剧本儿。

  “啊……哦!我知道了,你搞暗恋!就说你没那个胆子早恋。”

  “是啊,我暗恋。”

  沾卫钛┙渴浅沟咨笛哿耍没想到严凡的青春时估锞谷挥姓样香艳又传奇的故事,再次觉得人不可貌相。

重逢,樱桃红(三)
  重逢,樱桃红(三)

  樟教欤李雪娇一直缠着严凡,希望她把那些香艳事迹告诉自己。可是严凡却如同一只闷声葫芦,不肯再说一个字了,也没有再抽那盒三五。杖美钛┙烤醯茫那个清晨甚至是不曾存在过。

  吃过晚饭,两个人在宿舍坐着喝茶,李雪娇喜欢芳香扑鼻的玫瑰茶,说是可以养颜,严凡总笑她未雨绸缪,明明皮肤已经好得令人嫉妒,还总喜欢彰凑厶凇Q戏埠鹊氖强喽〔瑁它又叫大叶冬青,听着名字就是性质阴寒,严凡体质本来就偏寒,常常手脚都是冰冷的,冬天总是貌涣嗽罪,于是改喝了几天普洱,可是最后还是换回了苦丁。

  对此,李雪娇笑骂,没有人比你严凡更自虐的了。

  可是今天的严凡明显的心不在焉,李雪娇以往要是缠着她,她也只是笑,可是今天竟然对着那杯纹丝未动的苦丁茶发起呆来。

  透明的玻璃杯里是紫红色的幼叶,传说是茶女的鲜血染就的红。可是随着叶子渐渐长大,招┭丈就会褪去,只剩下严酷的墨绿和坚硬的针叶。

  “哎,哎,那个严凡同志,你是不是想下节课的萧大帅哥呢啊?”李雪娇笑得贼忒儋的,眼里都闪金埂

  “什么啊,我想他干嘛。”

  “栈翱刹荒苷么说,那天晚上你忽然不见了,人家萧帅哥可是第一个发现的。后来跟着我们打电话,问路人,也是半夜三更才回来呢。小姐,人家对你可是不一般呐!”

  “他是老师啊,而且我们是和他一起出去的,要是我出了事儿,他也是有责任的。”别看严凡平时不怎么爱讲话,一争起道理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李雪娇说了声:“你真是狗咬吕洞宾。”就低头继续喝她的玫瑰花茶去了。

  严凡想的其实是那个叫的女孩儿,眉眼鼻梁,嘴唇下巴,确实是她记忆里的样子。可是,严凡知道,那不是她,不是她。她明明知道,不是那个人了。

  那么,自己还应该再接近她吗?她拿不定主摇:罄纯吹酱脖吣歉龃子,里面还放着那天穿回来的“劲装”,想想无论如何衣服还是要还的。人家没打电话来,自己也不能彰床徽桃灏“兔子,我今天晚上的课不去了,要是老师问起,你就说我肚子疼在宿舍休息。”说完,严凡就拎起袋子往门妥摺

  留下李雪娇看着她的背影,想着,乖宝宝严凡怎么从上次清晨回来就开始不正常。

  而出了门的严凡,被晚上的风一吹,有些清醒了。自己已经是重修了,难道还要被扣掉平时分数?昭翘课实在是不理智。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再多等一天,只希望赶快做个了断,重新过原来流水账一样的生活。

  看着自己身上的连衣裙,伸手抚了抚起立的鸡皮疙瘩,她干脆抬手打了个的士,报了那个已经想了几十遍的地址。

纠缠,胭脂红(一)
  纠缠,胭脂红(一)

  来到那栋旧平房门口,严凡吸了口气敲了两下门,可是并没有回应。又敲了几下,可是还是没声音,看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正要转身离开,结果旁边的门倒是开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妈探出头问:“姑娘,你找谁啊?”

  “呃……我找……”严凡并不清楚她真实的姓名,只知道崭,并没把握瘴淮舐枘芨愣英语。

  “莉莉啊!那女孩子上迪厅去了。你是谁啊?”大妈的口音倒是典型的东北口音,最后四个字说得很硬,严凡只好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是她同学。”

  “呦!原来她还上学呢啊?你去金子迪厅找她吧!就在两站路汀!贝舐杩醋琶媲暗呐孩子文文静静的样子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再说,隔壁那个根本就是个无业游民,她不骗别人的就不错了。

  严凡道了谢还听见大妈在嘀嘀咕咕:“小小年纪也不学好,天天半夜三更地在迪厅呆着……”

  等了半天公交车也没来,严凡急急地走了两站路终于看到前面街角处那个黄色的招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金子迪厅。

  门口有个门房,穿得却十分随便,制服扣子娇两个,肩章也是一边戴着,一边空着。见穿得彰幢J氐呐孩子走近,懒洋洋地伸手说:“门票五十。”

  严凡掏了钱递过去,门房塞给她一张鲜红的名片,上面写着“甜蜜旅馆八五折优惠券。给您最甜蜜的夜晚。”

  严凡不再往下看,只是紧紧地把卡片握在沁了冷汗的手心里,继续往里走。狭长而曲折的走道,台阶很窄,灯够璋担几乎看不清脚下。严凡摸着墙慢慢走下去,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嘈杂。当重金属的撞击声达到最大的时候,眼前崭龇杩竦氖澜缫餐耆展开在她面前。

  高频率闪烁的舞台灯贡淮笏恋厥褂迷谡个空间的每一个角落,看不清任何一张脸孔。音乐是重金属的的士高,严凡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在嗡嗡作响。舞台上的舞者穿着很是暴露,只是黑色胸衣和低腰热裤,舞姿极尽诱惑性感,台下一圈贴得紧紧的都是各式各样的男人,穿着西装的,套着的,甚至还有棺派习肷淼模而脸上是同样充满丑陋的欲望,和贪婪的注视。

  她不知道去哪儿找,只能贴着墙边龟速前行,偶尔会被拦下来搭讪,整个空间空气稀薄,充吃胍簦那些男子身上都是烟酒的颓靡气味,熏得她直恶心。

  忽然旁边一个包间的门就忽然开了,她身子一偏,毫无准备地就撞了进去。

  包间里有三个男人,三个女人,其中一个女的正被压在茶几旁边灌酒。白皙的皮肤,黑色的薄纱小礼服。一回头,看到她的脸,竟然,是。

纠缠,胭脂红(二)
  纠缠,胭脂红(二)

  的脸上脖子上都被洒上了酒,栗色的卷发湿嗒嗒地贴在颈侧。绿色的眼影都已经化成一片狼藉的色彩,眼睛里已经有了慌张的神色。

  严凡的心忽的就那么一颤,“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干什么关你屁事儿!识相的就给我滚远点儿。”

  说话的是个皮肤黝黑的胖子,一脸的横龋说话的声音也是中气十足,身体一倾过来,简直就要把纤细的严凡给震开了。

  严凡不是勇敢到不知道害怕,昭鱼龙混杂的环境里,凭她们两个人想硬来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出去的,她现在或许还可能打退堂鼓离开,但是不行,她知道自己无法不救,必须那样做。于是她看了看包间里的另土礁鋈耍一个坐在一边不说话,另一个却是歪歪地坐在那里继续逗弄旁边的年轻女子,姿态就像是逗弄一只宠物般然自得。

  那人长得也算周正,浓眉大眼,穿着休闲西装。似乎……有点眼熟……但是自己怎么会认识昭的人物呢?昭的气派,应该是三个人中说话最算数的吧,彰床虏着,严凡清亮的声音就响起来:“瘴淮蟾纾你们看起来应该都是面上的人,在绽锲鄹喝跖子又有什么宜寄兀俊彼的眼睛一直直视着对面沙发上的人,不躲不闪,可是手里的卡片已经被握得完全皱起,既竦闹浇强┑檬终埔隐作痛。

  “呵,口气还不小,明明示弱的话,姿态还彰锤撸俊倍悦娴哪腥丝口,语调很淡,像是并不在腋崭辗⑸的一切,然后轻轻点了点烟灰,朝着胖子使了个眼色。

  胖子的动作十分干脆,直接把一推搡,就把她扔在地上。刚松了一口气,一个方形的玻璃杯就被推到严凡的面前。

  顺着杯身看过去,那男人竟然微微地笑起来了,快活地吐了个烟圈,然后说:“你一口气喝了它,我们兄弟就当没事儿发生过。”

  “嗯?”那只黑粗的手上拿着酒杯,更加逼近她,都快碰到严凡的鼻剂恕H绻不接下来,那么下一秒,她绝对相信那只大手会扼住自己的脖子。

  严凡看着杯中半满的淡橙色液体,知道帐谴康耐士忌。自己才经历了生命中的第一次宿醉,现在似乎要再来一次了。彰匆幌耄觉得好笑,竟然就笑出了一声来。

  然后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尝不出什么所谓的琼浆雨露,只觉得喉咙直到胃部都是火辣辣的烧灼感。

  “昭,行了么?”

  那男人没再说话,算是默许了,严凡跨了一步,把从地上拉起来。

  “,我们走。”

  可是她们都没看到她们身后的胖子,眼里露出一抹充满兴味的埂

纠缠,胭脂红(三)
  纠缠,胭脂红(三)

  刚出包间的门,严凡就拽着说:“带我去洗手间。”

  迪厅的洗手间里隔音效果倒是很好,于是,严凡接起萧宁何的电话的时候,她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在宿舍休息。

  “你觉得我很像傻瓜么?我现在在你宿舍,你说你在哪儿?”萧宁何的声音还是淙淙流水一样低沉悦耳,可是严凡可以感觉到他的一触即发的怒气,于是讷讷地说:“萧老师,对不起,我是翘课临时出来看同学了。”反正死活都是一刀了,干脆就承认翘课,希望还能落得个“自首”的待遇。

  “那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

  “说实话。”严凡不得不佩服他了,竟然知道自己在想怎么骗人才能不被揭穿。

  没办法,她赶紧报上了家的地址。

  “那么远,你一个女孩子竟然就彰磁芄去?”听筒里似乎都是另一边的呼气声,呼噜呼噜的杂音吹过来,严凡觉得耳朵有点痒。那边萧宁何也不说话,严凡不知道该不该挂电话,于是两个人都停在那儿,直到萧宁何说:“你先别走,我去接你。”

  和醉醺醺的在五分钟之内回到了小屋,严凡觉得自己找淮巫砭频母芯醣壬弦淮位鼓咽埽因为脑子都有点木木的麻痹。

  摊在那张席梦思床垫上,两个人竟然开始自我介绍。

  “我,我是李莉莉。叫我就行了,我的名字叫多了会咬舌头。我是在迪厅里赚钱的。”

  “我是严凡,学美术的。”

  “哦?那你喜不喜欢达。芬奇?”不等严凡回答,她又嘿嘿嘿地笑起来“那就是个!哈哈……”

  “那些野史上的东西我并不清楚,事实上与《蒙娜丽莎的微笑》相比,我更喜欢他绘制的建筑图纸。”严凡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已经开始混沌,必须要多讲些话来保持清醒,毕竟一会儿还要见到萧宁何。

  “切,我罩秩司椭换峁匦乃到底是不是个!小姐,我们不是一种人。真不知道你干嘛要帮我。”翻了个身,嘟嘟囔囔地说。

  是啊,为什么要帮她呢?严凡在黑暗中弯了一下唇角,继续说。

  “其实我喜欢他还有一个与绘画无关的原因——他创造了定时短期睡眠延时工作法,每工作4小时睡15分钟。昭,一昼夜花在睡眠上的时间累计只有1。5小时。”而失眠常常折磨得严凡痛苦不堪,时间久了也就麻木起来,在每个阴雨天气的夜晚都抱着厚厚的陀锎实洌去走廊里背单词。

暧昧,桃红(一)
  暧昧,桃红(一)

  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闲扯着,兔婧鋈痪陀械乒恍进窗子里来。严凡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我走了啊!”

  已经有点要睡着了,口齿不清地嚷嚷:“啊!”

  深一脚浅一脚地到了有灯沟某登埃萧宁何看着勉强站稳的严凡皱了下眉头,“喝酒了?”

  “是啊!”严凡只知道回答,脸上甚至还挂着笑,还站在那儿晃啊晃的。

  “上车吧。”话从萧宁何嘴里说出来就是特别有威慑力,严凡绝对只有遵从的份儿,可是人爬到副驾驶座上就睡着了。

  萧宁何看她崭毖子很无奈,只好帮她系了安全带,挂挡开车。结果一直到宿舍楼下,严凡也没清醒,只是无声无息地沉睡。

  到了门口才知道,因为假期原因今天晚上提前关闭宿舍,而严凡醉得怎么叫也叫不醒,自己也没办法和看门的阿姨说清楚。想一想他又发动了车子回了自己在校偷墓寓。

  严凡的额头贴在冰冷的玻璃上,觉得舒服极了,身体里涌出不知名的燥热。她难受得想起黑暗的屋子里与说的话:“你干嘛要帮我。”

  “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再好一点。”话语从通红的唇瓣逸出,严凡却根本没沂兜阶约荷碓诤未Γ只是觉得难过,眼泪都开始一点一点往眼眶涌。她不知道罩稚透到骨血里的哀伤要什么时候才能停止,或许,直到死,她才办得到。

  萧宁何拿不清醒的严凡没办法,抱着她进了电梯。小区里的住户几乎都已经睡了,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影子清晰地映在不懈执竺派稀C嫖薇砬榈母叽竽凶雍吐脸通红的娇小女子,怎么看都会令人产生无限遐想,可是他们俩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想到斩萧宁何不禁苦笑。

  严凡的身体很热,她几乎勾不住他的脖子,可是她听到耳边稳健的心音——噗通,噗通,温暖而平和,身边还有淡淡的松节油的味道,熟悉的味道,一切都让人莫名地安心舒摇

  可是严凡还是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地难过,她扭动着身体让萧宁何抱不稳,在她差点摔下去的时候,他用力一撑,她的头几乎碰上了他的。下一秒却颈项无力地一软,额头就直直撞上了萧宁何的额头。疼痛让她暂时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一对浅棕色的湖水,深邃而平静,有琥珀色的姑,严凡仿佛见到了梦中的美丽湖泊,只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怕眨一下眼睛就看不到了。

  额头是烫的,呼吸的温的,嘴唇……是软的。她就那么轻轻地,试探地吻上去,甚至来不及反应自己是在做什么,可是身体却因此而觉得平静和满足。

  萧宁何看着怀里的女孩子,竟然就彰凑鲎乓凰深黑色的眼睛在“轻薄”自己。

暧昧,桃红(二)
  暧昧,桃红(二)

  严凡在翌日早晨7:00准时起床,因为闹钟响了,她最熟悉的默认铃声。眼皮很沉,头还是有点晕,她懒洋洋地嘟囔:“兔子,让我再眯五分钟。”

  “不行。”

  每次昭严凡都要不甘心地耍赖在床上抱着被子打滚,可是滚到一半儿,突然就停下了——兔子变性了?

  结果使劲一睁开眼,她就看到一个年轻男人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那样子马上出席婚礼都不会失礼,真真儿的姑⑼蛘伞T俚屯房纯醋约骸―整条连衣裙皱皱的像一条咸菜挂在身上。不禁腹诽:没事儿干嘛穿彰纯湔牛闷骚。用我的狼狈衬托你的玉树临风,龌龊。

  可是也仅仅是腹诽一下,想想自己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一早上起床就对着一个年轻男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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