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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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白-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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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慢慢减少。站点一般只需要两名女员工,一个客服,一个财务。站点基本都是老板娘管财务,另招一名客服。褚淮工作的站点老板娘因为要照看孩子,每天待在站点不过几个小时,所以加上褚淮两名女员工,褚淮负责客服,另一女孩荣清负责财务。褚淮工作的站点业务员大概有七八个,站点的员工全部都是和老板一个地方出来的,都是老板的亲朋好友,彼此都熟悉,刚到的褚淮就显得很不协调。
   褚淮在广州住的地方也是一个胡同里面,老板租的是两室一厅,男女同住。两个女生住一屋,男生住一屋。褚淮第一次随荣清回宿舍,看到住的地方时褚淮就有想撤退的念头,褚淮不习惯和陌生人住到一块,尤其是陌生人里面还有男性,这让褚淮觉得特别扭。褚淮是处女座,严重的龟毛体,洁癖褚淮倒没多少,但精神洁癖褚淮超厉害。卫生间共用是最让褚淮感觉到别扭和头疼的地方。为此褚淮还特意问过荣清来例假时面包要扔哪里,荣请回答扔卫生间的垃圾桶里面,可褚淮觉得扔卫生间里面的垃圾桶里男生看见多尴尬,好在褚淮当时的例假一直都不准。每天晚上等洗澡、早上等洗漱的时候褚淮都觉得自己每分钟都是在煎熬,男女同住,男女共用一个卫生间,这样就导致严重龟毛的褚淮每天都是最晚睡觉、最早起床,原因只有一个,避免男女同时上卫生间洗漱的尴尬。虽然另一女孩荣清告诉褚淮,把男的看成自己的爸爸弟弟慢慢就可以习惯,可褚淮永远都不可能把他们看成像自己的爸爸弟弟一样,褚淮心里的别扭感总没有消失。
   饭菜是老板的妈妈做的,老板的妈妈和褚淮她们不住一块,老板专门给租的房间,在褚淮上班地点的楼上。第一次去吃饭时是荣清告诉褚淮怎么走,然后褚淮自己一个人过去。褚淮找到房间时站点的业务员已经坐到餐桌开始吃饭,业务员告诉褚淮米饭是自己吃多少打多少,菜是老板的妈妈用小碟子分好,每个人一小碟,每个小碟里面的菜份量是一样。
   老板妈妈只会讲他们那里的语言,粤语都不会,没法沟通和褚淮沟通,褚淮每次和老板妈妈的沟通都是笑。褚淮喜欢吃老板妈妈做的虾和鱼,很香!但是老板娘从来不吃老板妈妈做的饭菜,也从来没有上去看过老板妈妈,褚淮只知道也是语言不通,两个人沟通不了。
   站点工作的繁杂是褚淮离开总部前从没有想象过的,到站点以后褚淮才发现自己的鲁莽。在总部时上下班时间都是有时间规定,到点就下班。工作内容总部也是简单很多。可站点就不一样了,站点没有具体的下班时间,早上从八点开始上班,晚上工作什么时候全部做完结束,什么时候下班,不固定。站点的工作内容也繁杂很多,所有的客服工作都是褚淮一个人负责,要帮助其他站点查件,也要帮助自己站点的客户、业务员查件,还要熟悉站点的派件范围,晚上把业务员当天收的货物单据录入系统等等等等。白天站点工作超繁忙,站点两个查询电话都是褚淮要接听并处理的,两个电话经常同时响,褚淮就是在这个时候学会两个耳朵两个电话。白天褚淮是经常忙到连喝口水都是奢侈,可也会出现工作上的失误,那就是忘记给业务员回复他们要查的货物现在的最新消息。褚淮忘记给业务员回复时,业务员都会在每天晚上老板给他们开会时,反应给老板,褚淮就会受到老板的批评。
   每晚等业务员拿单子回来录单都要等到十点左右,再把单子录入系统就十一点左右了,褚淮才能下班。刚开始录单时褚淮不是忘记录入代收货款和忘记录到付款,就是把代收货款和到付款数字录错。第二天老板娘从系统导出的数据和单子上的数据不符合时,虽不会批评褚淮,但还是会嘱托褚淮每天晚上录单时要细心一点。这嘱托比挨骂更让褚淮心里不好受,为了不再出错,褚淮每晚录单时都把代收货款和到付款的单子先挑出来,录这些单子时都是系统、单子对上好几遍,最后才点击保存。
   褚淮每晚只要是下班早一点,都会和荣清去逛逛上下九路的地摊,看看衣服,买点零食。那个时候褚淮在晚上的地摊上面买了很多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衣服,买这些衣服褚淮只是觉得很便宜,十几元的价钱可以从一定程度上缓解褚淮每天的小压抑。喜欢买零食吃一直是褚淮抗拒不了的,褚淮会在和荣清逛地摊时买点水果、烤肉串,边吃边逛。
   褚淮在广州站点上班时每周是没有休息时间的,所以大姐褚唯每周照例还要去看望褚淮。周日会没往常那么忙,比往常清闲许多,可褚淮还是必须要坚守岗位。公司总部财务部每周日休息,管财务的荣清每周日就也可以休息。大姐褚淮过来看褚淮时,会和荣清一块去超市逛逛,给褚淮买点褚淮喜欢吃的零食,然后坐下来开始和站点业务员海聊。大大咧咧的大姐褚唯以为零食可以缓解褚淮当时的不开心,可大姐褚唯错了。当时的褚淮其实不需要这些零食,只是想坐下来好好和大姐褚唯聊聊,告诉大姐褚唯自己的想法。
褚淮从踏入站点那一刻就想走,不想待在那里。想走,不想待在那里的想法滋生后,会每天在褚淮的心里萌芽滋长。褚淮在站点不开心,觉得累,觉得压抑,这想法有告诉过大姐褚唯,可大姐褚唯都是要褚淮坚持再坚持。大姐褚唯盲目的要褚淮再坚持坚持,就会导致褚淮抗拒的心理越来越大两姐妹也为此发生过争吵,但都无疾而终,褚淮还是要继续在站点工作。两姐妹发生分歧可又解决不了时,褚淮心中的压抑就像有千般重的大山一样,压的褚淮喘不过气。可褚淮又总想可以说服大姐褚唯同意自己辞职,就会和大姐褚唯经常会为了同一件事发生争吵。
褚淮只在站点坚持了一个半月,这一个半月褚淮体重下降了10斤。刚好暑假弟弟褚佳中招成绩出来,没考上高中。大姐褚唯要回家给弟弟找学校,褚淮就也随着大姐褚唯一起回家了。姐妹俩之间的分歧并没有因此而搁浅。





第29章 第四阶段 5
   在广州站点工作的褚淮每天都和纪微聊天,诉苦。纪微也不快乐,一个人在市迎宾馆的客服部,工作量很大,客服部一般都是中年妇女居多,欺负纪微是常发生的事情,纪微每天也会给褚淮诉苦。两个人同时诉苦,就会给对方一个安慰心理,原来有和我一样在痛苦里煎熬的人,两人再彼此安慰安慰。褚淮每天和纪微聊天时,纪微都很体贴褚淮,褚淮有时候忙的顾不得和纪微聊天时打两个= =符号,纪微就能看懂是等等的意思,然后不打扰褚淮,静静的等。褚淮忙完后继续和纪微聊天,纪微都会立马出现。每天和纪微聊天是当时在广州站点工作的褚淮最规律的一件事,褚淮也都是从纪微那里知道王柔和孟璐的现状。知道王柔和孟璐生活的还不错,知道两个人在餐饮部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知道两个人上班虽很累,但最起码有人做伴。
   褚淮在南方时也一直和刘琳、卢萌、温楠、褚筱她们保持着联系。刘琳的小日子过的很不错,每月可以连休八天,上班是三班倒,工作量也不大。褚淮和刘琳打电话时,也会诉诉苦,告诉刘琳自己在南方生活的状况,告诉刘琳自己很盼着学校快点开学,然后就可以结束在南方的生活。告诉刘琳自己很怀念她们在一起的日子,怀念当时快乐的自己。刘琳也会告诉褚淮自己的生活状态和烦恼,刘琳告诉褚淮有时候自己也会挨骂,挨骂后刘琳就一个人躲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哭会,然后擦干眼泪继续上班。褚淮和刘琳俩个人都是互相诉诉苦,然后激励激励对方坚持下去。
   卢萌在超市上班,每天是两班倒,工作也很轻松,还像模像样的开始谈起了恋爱。卢萌谈恋爱后通知褚淮都通知的特牛,打电话给褚淮就说褚淮要是老死在南方,自己和男友就过去在褚淮的尸体上狠狠的踩上几脚,然后立马回家。气的褚淮是大骂卢萌,骂卢萌不仗义,骂卢萌好歹把自己的尸体带回来。卢萌谈恋爱后,常常忙的是没时间和褚淮、刘琳她们联系,忙到电话不接,QQ不回。找不到卢萌的褚淮和刘琳经常一起骂卢萌是见色忘义,自己交友不慎。
   温楠在南京奋斗,工作时间也长也累,但是晋升空间大,工资还高,一个月八九千左右。温楠每次给褚淮打电话时,温楠告诉褚淮的都是积极向上的正能量,告诉褚淮自己所在酒店的企业文化,告诉褚淮自己在努力工作奋斗。褚淮告诉温楠自己的现状后,温楠都要求褚淮离开广州,去南京找自己,然后一起努力奋斗。可褚淮总能想到妈妈贺平说俩姐妹在一起可以做个伴,相互照应这句话,每次都拒绝。当然褚淮也心动过,打电话告诉妈妈贺平想去南京找温楠这想法后,妈妈贺平就会告诉褚淮,要褚淮老老实实的待在广州和大姐褚唯做伴。
   褚筱在市里面的旅行社做计调,每次褚淮和褚筱联系,褚筱都会告诉褚淮自己快累成疯狗了,快到看见谁都想咬一口的状态了。褚淮都会笑着说幸好自己里褚筱远,不然就该打狂犬疫苗了。褚筱每天要跟着老计调学习,只要做错事就常常会被老计调训斥。旅行社里面端茶倒水,打扫卫生的活都是褚筱每天的日常工作。褚筱有时候还需要早上五点多到市中心帮老计调送团,有时候还需要晚上八九点后帮老计调做行程。褚筱经常说自己开始工作后,常常想有台哆啦A梦的时光机,让自己回到初中时期的自己,然后带着这些工作后的记忆开始奋发读书,因为像她们拼爹又拼不了,只能靠自己时,读书是唯一能改变自己命运的事情,好恨自己在该读书的年龄选择了逃避。褚淮对此很是认同,并深有感触。
   褚淮在南方时也一直和发小毛冰、乐米、叶陶、苏雯、蒋梦、顾婷她们保持着联系。毛冰在县城商业街店铺里面做营业员,买鞋。毛冰告诉褚淮夏天是淡季,工作到是不累,可就是每天上班时间太长,并且工资也不高。毛冰和褚淮、叶陶她们一样,都属于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开始工作挣钱后的毛冰想要买的衣服、鞋太多,每月都是月光族。毛冰还常常把头发染成酒红色、亚麻色等颜色,把头发各种烫,毛冰和褚淮每次QQ聊天时,发给褚淮的照片褚淮都不敢认毛冰,直呼变化好大。
   乐米坚持读完初中,参加中招,毫无悬念的没有考上高中。现在在省教育学院读2+3,数学系,未来的园丁。还在上学的乐米,每天都没有任何压力,该吃吃该睡睡,体重是直线上升。每次和褚淮打电话都折磨褚淮的够呛,乐米从接通电话开始说,不停的说,说自己在学校是各种无聊,各种混日子,各种憋闷。每次褚淮想要挂电话乐米都不准,都要褚淮陪着自己再聊会。终于有人陪乐米说话解闷,乐米怎么会放过,褚淮和毛冰每次给乐米打电话,经常都是听乐米唠叨一个小时后才能解放。
   叶陶属于折腾停不下的人,从超市折腾到双汇业务员再折腾到特步专卖店营业员。每次两人通电话,褚淮问最近怎么样时,叶陶都会告诉褚淮自己又换工作了。褚淮一直羡慕叶陶适应能力好,估计叶陶的适应能力这么好跟叶陶的爱折腾有很大的关系。
   苏雯也开始折腾,离开药厂的工作轻松、工资又高后,折腾到影楼做门市,天天下乡跑业务,拉业绩。褚淮每次都说苏雯是脑袋被驴给踢了,才离开药厂这么好的工作。说苏雯要辞职时应该告诉褚淮,褚淮立马从南方回家,去顶替苏雯的好工作。进药厂工作都需要熟人介绍才行,还得送礼才能进去。褚淮她们都说苏雯辞职时一定是抽风了,以后保准后悔。
   蒋梦参加学校的对口升学考试,考到和褚淮二姐褚准同一学校开始读大学。褚淮她们都说蒋梦是她们中间的第一个大学生,蒋梦读大学这条路属于曲线救国,但最终结局是圆满的。还在读书的蒋梦天天的生活也是和神仙一样,毫无压力。蒋梦经常在QQ上嚷着想在大学里面谈长轰轰烈烈的恋爱,可苦恼没人追自己。褚淮很是羡慕蒋梦和乐米这样的生活,知道社会的艰辛后,褚淮更是超怀念读书时的自己,也开始后悔自己初三时期的鲁莽。
   顾婷在苏州的小日子是过的风生水起。一会是公司组织旅游了,一会是自己和同事自驾旅游了,就差像模像样的谈场恋爱了。顾婷也会要褚淮去苏州找自己,说苏州好找工作,工资也不低,每个月也都是三千多。工作就是厂里面的流水线工作,也不累。顾婷还喜欢常常给褚淮发彩信气气褚淮,彩信图片都是顾婷旅游时拍的图片,看的褚淮是心痒痒的很。





第30章 第四阶段 6
   大姐褚唯在弟弟褚佳读初三后,给弟弟褚佳买了个手机,渚淮一直觉得是手机害了弟弟褚佳。弟弟褚佳自从有手机以后,是写作业听歌,睡觉听歌,走在上下学的路上还在听歌,还经常用手机上网。手机分散了弟弟褚佳的一大半注意力,没考上高中很正常。
   弟弟褚佳中招分数出来后,妈妈贺平从没想过让褚佳和二姐褚准、褚淮自己一样,读中专或者3+2。而是托熟人给弟弟褚佳在县一中买了个名额,让弟弟褚佳继续读高中。这里面肯定少不了大姐褚唯的功劳,大姐褚唯是出钱还出力,认为弟弟褚佳就应该和自己一样,读高中,读大学。大姐褚唯认为弟弟褚佳是家里面唯一的男孩子,待遇肯定要和褚准褚淮姐妹俩不同。
   大姐褚唯从小就是从来没有像自己的同学讲过自己下面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只是告诉同学自己只有一个弟弟,比自己小七岁。知道这些的褚准、褚淮心里不是不难过,可妈妈贺平在外面也是说自己只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褚唯,儿子褚佳。妈妈就这样说了,大姐褚唯又为什么不能这样说。褚淮刚去南方时,没少听同事问“你真的是褚唯的妹妹?没听说褚唯有一个妹妹呀?只知道褚唯有一个弟弟。”褚淮每次都超想回一句“褚唯其实是我表姐来着”。
   妈妈贺平和大姐褚唯的决定,褚准和褚淮都觉得太正常不过了,用脚指头就能想到妈妈贺平肯定会这么做,也一定会这么做。可爸爸褚仁不同,爸爸褚仁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没考上就别再浪费钱,别再读书了,早工作早挣钱。褚家这就又爆发了因弟弟褚佳上学的第三次争吵。只是这次的争吵妈妈贺平有大女儿褚唯的财力支持,最终还是妈妈贺平胜出。
   关于弟弟褚佳上学这件事,二姐褚准和褚淮一样,不发表任何意见,发表意见也没用,只会给自己添堵。褚淮身材和二姐褚准差不多,褚淮就把自己在南方买的衣服给二姐褚准了两三套,要二姐褚准穿。褚淮知道家里面的经济条件本就不宽裕,在加上弟弟褚佳读高中的择校费,学费,住宿费等又是一大笔开销,根本不可能有钱给二姐褚准买衣服。褚淮自己每月一千刚出头的工资在广州自己生活都困难,更别说救济二姐褚准了,只能把自己的衣服给二姐褚准,来表达自己已经工作,可以稍微帮助二姐褚准的心意。姐妹俩半年内也有联系,每次褚淮想给二姐褚准打钱时,二姐褚准都是拒绝,都要褚淮先把自己照顾好。   
褚淮回家时,奶奶看见褚淮瘦的这么厉害,特心疼褚淮。告诉褚淮如果在外面生活的困难就别走了,在家里面也照样可以生活的好好的。家里面诱惑还没那么大,家里面吃住都没难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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