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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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欲-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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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知道是哪里奇怪了”瞿仲亨神秘地道。
  “哪里”
  “男人没有那么小脚,她是个女的!”
  而这时,就在所有人都离开了地下通道时,迟慕屏背着迟观山从暗道里走出来,在确定没有人之后,悄悄地来到了那面刚砌好墙把背上的迟观山放下。
  “爸,好像是在里面”迟慕屏敲着墙,听不到里头有什么声音。
  “用刀刮一下”迟观山催促道。
  “嗯”迟慕屏刮开了一小点,一阵腐烂的气味传了出来:“唔,好难闻——”
  捂着鼻子的迟慕屏还没说完,墙内突然撞出了一只手,抓住了她的颈项,在她踢动着手脚没来及唤迟观山时,脖子上传来了被咬破的痛感,手脚渐渐地没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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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的?!”聂峙卓几乎没掉下巴,那么变态的文森会是女的?
  “女的?”腾厉也不相信地凝眉。
  弗农也觉得不可思议,弗恩却眼神闪了闪。
  “没错,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有些奇怪,看到她走路的方式和那双好像不怎么合脚的皮鞋,总觉得哪里不搭调,现在想起来,是她根本就是个女的”瞿仲亨信誓旦旦地说道。
  聂峙卓拿了块披萨走过去给他,搭着他的肩头:“没想到你阅女无数,今日倒是派上用场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别扭”接过披萨咬了口,瞿仲亨被夸奖得很不是滋味。
  “文森是女的……莫非……”腾厉思虑着,视线慢慢地落到了弗恩身上,一个女人会对男人那么忠心,风吹雨打不变,能有几个原因?
  其他人也同时望向弗恩,默契地点点头:“美男计”
  迟观山看着养女被一点一滴地吸光了血,只剩下一具死状恐怖的干尸被扔到了他面前,凹陷的眼睛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是充满了莫名的兴奋地看着那个身体再次饱满起来的害死养女的凶手。
  一样铁器落地的清脆声音,男人还未完全饱满的脸满是怒意,伸手一抓揪住了迟观山:“文森在哪!”
  “不要生气,我是来帮您的,您看,为了给您补充血液,我特地把我的女儿骗到这里奉献给您”迟观山急切地解释着,没有手掌的圆轱辘指着地上的干尸说道。
  “帮我?哼,又是一个文森?”男人咧开嘴,嘲弄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残缺不全的老男人,吸他的血他还嫌腥口,把迟观山扔到一边,男人怒气冲天出去找人报仇。
  迟观山爬起身,看到了地上的那把匕首,那把似乎是从他身上掉落下来的,难道这东西可以制住这家伙?
  而这边单瑾舒被关在神殿一间地牢里,门突然开了,重新穿好了衣裳的文森走了进来。
  “单小姐,还好吗?”
  “托福”单瑾舒嘲讽地说道。
  文森微笑着走了过来,蹲下身,伸手想摸瑾舒的肚子,让单瑾舒警惕地缩到了一侧。
  “听说。。孩子可能是恺撒少爷的”像是闲聊般,文森说道。
  单瑾舒没打算理会他,只是偏过身不让他碰到她的肚子。
  “你说我现在要是把你肚里那块碍眼的东西弄掉,再说是你惊慌流产,恺撒少爷会不会相信?”文森像是在认真询问单瑾舒的意见一般只手支着头问道。
  这回单瑾舒终于有反应了,回过头来瞪着文森:“你想背叛他?”
  “不算背叛”文森摇摇头。
  “你明知道这孩子可能是他的,你还要打掉他,那不叫背叛?”单瑾舒问道,不知道这个叫文森的人是怎么想的。
  “说的也是”文森似乎觉得有道理地站起身,在牢房里踱了两步后站住:“不如这样吧,等恺撒少爷一回来,我就杀了你,再说是那个混账杀的,你觉得怎么样?”
  商量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单瑾舒觉得这个人精神不正常:“不怎么样”
  “放心,我下手很快的,绝对让你感觉不到疼痛,你不也是不喜欢恺撒少爷吗?我只是帮你一把而已”文森重新蹲下身来,诱哄似地说道。
  “你有病”单瑾舒偏过头,不打算再跟这个不正常的人说话。
  “我是有病,这里,在为恺撒少爷心疼”文森按着自己的心口,似假似真的说道。
  “你是——”同性恋?!单瑾舒还没把后半句说全,牢房外站着的人让单瑾舒噤声,全到齐了。
  “文森”天使唤了声。
  文森像是听到了什么天籁般地猛地回过头:“恺撒少爷”
  “我们把人带来了,把她还给我们”瞿仲亨挡在了弗恩身前,提醒着文森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放心”文森冷笑了下,把地上的单瑾舒扯了起来,用枪抵着单瑾舒喉咙,让挤在门口的人退到牢房外,眼神一个示意,掌控者地下二层牢房的手下立即把大门关上。
  嘣的一声,意味着谈判的破裂。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瞿仲亨冷笑道。
  “见笑了,还得请各位在神殿做客几天才行”文森微笑着说道。
  “不想要你主子了吗?别忘了,不是只有你的枪法快”聂峙卓亮出了枪,抵在了天使的太阳穴上。
  “聂少爷真爱说笑,论枪法,文森不敢比,不过论命硬,不知道单小姐能挨多少颗子弹呢?”文森丝毫没有退让。
  “我们输了,算了吧”腾厉按下了聂峙卓的枪,把弗恩推向了文森:“不要伤害她”
  “好说”文森胜利一笑:“恺撒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文森做得好”天使赞赏地拍拍文森的头,这个轻微的动作让文森怔了下。
  “就是现在!”腾厉一个踢腿,把文森手里的枪踢飞,瞿仲亨一把把单瑾舒拉离了文森的控制范围,弗农和聂峙卓冲上前去跟文森打斗起来。
  寡不敌众,文森拼斗了几下,还是被弗农、聂峙卓和腾厉三人联手制住。
  “瑾舒,没事吧?吓傻了没有?”瞿仲亨搂着佳人,一日不见,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让他忍不住看看这里看看那里。
  “没、——”单瑾舒摇摇头,正要让瞿仲亨别担心,话却在看到了他身后的一幕时哽在了喉咙中:“小心——!”
  单瑾舒没说完,一声枪声已经响起,瞿仲亨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抚着她脸的手慢慢滑落,身子滑到了地上。
  “仲亨、仲亨?”单瑾舒怕嘴里逸出哭声地捂着嘴,蹲下身来,抱起了瞿仲亨的上身,脸贴着他的头,泪水成串地滴落:“不要这样,仲亨,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仲亨!”
  天使嘴边噙着笑,看着自己的杰作,回过头来,看着那同样被这一幕震住的三个人,对着被压在地上的文森说道:“文森,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呢?”
  “恺撒少爷……对不起”文森知道自己唯一隐瞒他的事,就只有性别的秘密。
  “弗恩,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弗农心痛地看着弟弟又一次欺骗了大家,他松开制住文森的手,掏出了腰际的手枪,上了膛,对准自己的弟弟。
  “亲爱的哥哥,你这是想杀了我——你可爱的弟弟吗?来啊,对着这里打”恺撒指着自己的心口,挑衅地说道。
  “你不是我弟弟,我弟弟早就被我逼死了,现在我要结束我的错误”弗农的枪直直地抵住恺撒的心脏:“弗恩,哥真的很对不起你”
  说完,弗农砰地一声开了枪,血喷到了他脸上,恺撒捂着往外冒血的心口直笑着,半晌却又像是疯了般地像孩子一样地喊道:“哥,好疼,别打我,不,没有哥哥这样打弟弟,我没有哥!好疼。。”
  “弗恩?是你吗弗恩?”弗农蹲到弟弟身前,拨开那撒乱的金发,露出那张纯真无暇的脸,枪口慢慢地对准了自己的心口:“弗恩,哥对不起你,现在就向你赎罪”
  上了膛,在弗农就要扣下扳机时,牢房里的墙体突然被撞破,一道人影冲了出来:“文森!该死的贱人在哪里?!”
  79
  那对眼球在扫射了四周后,见到了被两个男人制住的文森,他大步上前,只手一挥,腾厉和聂峙卓被甩到了一边,男人一把把文森掐高,力道像是要折断她的颈项:“贱人,竟然敢背叛我!”
  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腾厉和聂峙卓退到了单瑾舒和瞿仲亨身前,男人敏锐的嗅觉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寻到了同样都在流血的瞿仲亨和恺撒后,那对眼球重新回到了瞿仲亨身上,咧开嘴道:“瞿家的血,异样的美味”
  男人甩开了文森,逼近了瞿仲亨,聂峙卓和腾厉档上前,男人认出了他们,对聂峙卓说道:“怎么,这个也是你的食物?”
  “他快死了,死人血并不好喝”聂峙卓冷着脸道,身后的单瑾舒听到聂峙卓的话,心里一颤,把瞿仲亨抱得更紧。
  “那后头那个呢?她肚子里的也很美味”男人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舔了舔唇。
  “她是我的女人,孩子是我们的同类”聂峙卓挡住要发怒的腾厉道。
  男人却笑开了:“‘真的’吗?”
  “没必要骗你”聂峙卓道。
  男人笑得更放肆,眼球扫到了一旁弗农抱着喃喃自语的弗恩:“真是漂亮的孩子,是吧?文森”
  镜片下的眸子在见到男人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时,利眸再次有了杀意:“主人,他不是恺撒少爷”
  “不是吗?你心爱的男人不是这个漂亮的孩子?还是怕我告诉他,我们刚刚在泳池边有多激情?”男人轻而易举地从弗农手里提起了弗恩,长长的指甲划在那张无暇的脸上,惹起了一条长长的红痕:“恺撒?你的名字?”
  “哥……”天使在中枪后意识变得混乱。
  男人长长的指甲突然一插插进了天使的腹部,半截指甲都陷了进去,那双翡翠般的眸子正最大限度地睁大,纯洁无暇的一张脸孔因为疼痛而扭曲:“文森,你喜欢的男人就这样?”
  “弗恩!”弗农见到弟弟被这般残害,心痛不已地冲上前,扣动扳机朝男人开了一枪。
  男人松开了手,不敢置信地看着胸口正在往外冒血的伤口,眼球狰狞地看着开枪的弗农:“你竟敢让我受伤!”
  男人伸手要抓弗农,文森在看到男人后背上没有那把匕首后,趁着混乱跑出去。
  一路寻着被破坏的墙体直到又回到了那条岔路口,文森找到了那个禁锢着这只怪物的密室,四下里寻找着那把匕首。
  “你是在找这个吗?文森总管”迟观山把衔在嘴上的匕首扔到地上,凹陷的眼眶有着算计的狡猾。
  男人掐住了弗农,用着不可思议的力度像是要捏碎弗农的颈骨,望着弗农垂死挣扎的表情,男人冷笑了下,后背却又再一次被打了一枪,他回过头来,甚怒地看着那又撑着站了起来的弗恩:“有种再来一次!”
  天使嘴角嘲讽地扯起:“是有种,也不管你的事”说完,天使发狠地一连对着男人开了四枪,直到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完,他还在不停地扣着扳机:“我的文森不是谁都能碰的!”
  男人疯笑起来,血液从他身上的几个血窟窿飞溅似地流了出来:“哈……好久没人敢这样子挑衅我,小子,你惹起了我的怒气!”
  天使的眸子却开始失神,神智又再度恍惚起来。
  男人大步跨过去,在所有人没来及制止时,男人长长的指甲穿透了天使的颈项,手一抬,天使的身体被高高地提起,那穿透了天使颈项的指甲正在颈项的那一端滴着血。
  “弗恩!”弗农几乎心痛得双脚无力。
  “好好享受这份厚礼吧!‘主人’”文森如鬼魅般的声音在男人身后响起,在男人转过身前,把匕首再一次刺进了那个要害的位置。
  “你——!”男人转过身来,不敢置信再一次败在同一个人手里,甩开了弗恩,指甲插进了文森的胸口,在文森睁大眼时,男人在身体回到了枯枝前,咧开嘴将文森的心脏硬生生地挖了出来。
  一时之间,不知是谁的血四洒着染红了在场的人。
  “快……我把混了死人血的石灰摆在了岔路口。。把他抬到那重新封在那间房里……”倒在血泊里的文森,眼镜跌落到了一旁,那双总是隐藏情绪的眸子此刻不再隐瞒地带着柔情望着倒在一旁的天使,伸长了手想碰触那似乎很近却又好像很远的葱指:“恺撒……终于……只唤你恺撒……”
  腾厉、聂峙卓和弗农见状,立即把那成了枯枝般的男人抬了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了那个房间。
  房间里抱着瞿仲亨的单瑾舒看到了文森努力想碰到弗恩手指的一幕,不禁心酸,她放下了瞿仲亨,走到弗恩身边,将弗恩拉到靠近文森。
  她终于都碰到了他的手指,抓得很紧,匍匐着身子更加靠近天使,咬破了自己的手,凑到了弗恩嘴里,直到血被自动吸食的感觉传来,文森头一次真心微笑,颤着另一只手摸上那张无暇的脸:“总是……这么错过……文森……陪不了你了……只能在上头看着你”
  另一头腾厉、聂峙卓和弗农把那枯枝扔进了那间密室,意外地看到了被刺伤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迟观山,见到了那枯枝开始动了,三人没有多想地把文森说的那桶混着死人血的石灰加快手脚地把砖墙重新砌上。
  里头的迟观山在看到那具枯枝再次睁开眼,裂开嘴看着他时,凹陷的眸子不再有着兴奋,而是带着最真实的恐惧地看着那具枯枝逐渐逼近残废的自己。
  外头终于把墙砌好的三人刚松了口气,就听到了里头传来了惨叫声,三人面面相觑,没说什么。
  正要走,腾厉瞥到了路边的一具干尸,那衣着和发型让他僵住,冷眸闪过了复杂的情绪。
  “怎么了?”弗农问道。
  腾厉抱起了那具孤零零的干尸:“走吧”
  一个月后
  聂峙卓、腾厉再次到瞿仲亨的病房里探访,单瑾舒正一口一口地喂着耍赖的瞿仲亨喝着粥。
  “早知道我也挨个一两枪的”聂峙卓不是滋味都说到。
  “你们坐吧,我把碗洗一下”单瑾舒见到这两个男人,想必待会三个男人又是一阵唇枪舌战,她便拿着碗走了出去。
  腾厉刚走进病房,就对着瞿仲亨的胸口打了一拳,引来了瞿仲亨的不满。
  “干嘛”
  “伤好了还霸住她”聂峙卓倒是明了地替腾厉解释,翘起了二郎腿坐到一旁。
  “才刚好嘛”瞿仲亨欠扁地喜滋滋地笑着。
  腾厉坐到另一边,商讨道:“说正经的,现在孩子怎么办?”
  三个人都沉默下来,一半死亡的机会,没人敢冒这个险,满室的沉默让他们没有注意到一道人影已经回来,在门口听到他们的谈话。
  “实在不行,只能先打掉了”想到这个结果,瞿仲亨敛下笑容。
  聂峙卓沉寂半晌:“不必”
  “你有办法?”腾厉挑眉。
  “到时你们就知道了”他没打算把那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说出口。
  门外的单瑾舒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商讨,摸着小腹,或许她该为这几个男人做点什么事。。。。
  把碗放到地上,她离开了病房区。
  “瑾舒的图用药水抹掉了,那堆黄金也不知所踪,以后应该不会再有‘意外’找上她”瞿仲亨把他醒来后努力的结果跟众人分享。
  “那以后……公平竞争?”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都默契一笑。
  “很有意思”聂峙卓勾起唇角,他不一定会输,何况当初瑾舒已经跟他走进礼堂了,所以他的胜算还是大的。
  瞿仲亨扬起嘴角,这一个月来,他一边病着,一边可是在使劲浑身解数勾引她,依那五年的经验,他简直可以说是胜券在握:“没问题”
  “很好”腾厉微微一笑,她可只为他画过画。
  病房门口突然传来了瓷器碰撞的声音,重新回到医生职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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