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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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欲-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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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跑开了聂峙卓房间的单瑾舒不知怎的就跑到了弗恩的房间门口,没有敲门,她蹲在他门口埋在腿间把刚刚的委屈化作泪水流掉。
 
  门却突然从里头打开,弗恩没想到在门口的人是她,见她缩成一粒,抬起头的小脸上已经哭红了眼睛,绿眸闪了闪:“怎么了?”
  单瑾舒摇摇头,胡乱地擦掉脸上的泪痕:“眼睛进沙了。”
  “那一定是沙尘暴。”
  “嗯?”她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笑话:“你的笑话好冷哦!”但是还是逗笑了她。
  “进来吧。”见她笑了,弗恩也跟着淡淡笑了。
  单瑾舒点点头跟了进去,看到他桌上的小羊扒:“你在吃午餐?”
  “刚吃,一起吗?”
  “她还没刷牙……”她肚子是饿了,不过刚刚她一生气连牙都没刷就出来了。
  弗恩打量了她,衣服穿好了,头发没梳,脸色苍白,看来发生了什么事:“我浴室里有漱口水,下边的格子里有新毛巾,你洗一下我叫人送多一份午餐上来。”
  “嗯,也好。”她也想洗个澡。
  洗完了澡,单瑾舒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看到桌上已经摆好了两份小羊扒和两杯红酒,香味四溢让她独自咕咕叫了起来:“好香……”
  “坐下吧。”弗恩绅士地给她拉开了凳子,单瑾舒微笑着坐了下来,弗恩坐在她的对座,举起了红酒:“我们国家独酿的,试试。”
  “我听弗农医生提起过,就是这个吗?”单瑾舒举杯跟他碰了下杯,小小地试了一口,甜甜的又有点酸,口感很是舒服:“好好喝……”
  “喜欢就多喝点。”
  “我酒量不行。”她还是有自知之明,虽然这葡萄酒真的很好喝,使得她在吃了块羊肉后忍不住又喝了口,一股热气上头,她的脸已经红红的:“好好喝……”
 
  她脸红的样子让弗恩停下了手里的刀叉,支着下颚兴味地看着她吃一口挣扎一下又忍不住偷喝口酒的可人模样,羊扒吃完了,单瑾舒也被红酒的后劲给放倒了,趴在桌上晃着刀叉对着弗恩傻笑:“天使……羊扒……啦啦啦……”
  “酒品真差。”弗恩搀起她到旁边的沙发,喝醉了的单瑾舒变得难缠起来,抓住了弗恩的大腿当成枕头死活不松手,还是湿湿的头发把他的裤子也沾湿了一片,他伸长手抓到她擦掉落在沙发上的毛巾,半抱起她擦着她的头发,谁知道擦着擦着,两行眼泪竟然从她眼角滑落,他停住动作,低头听着她不清楚的呢喃:“聂……峙卓……混蛋……”
  她身上跟他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让他心里产生了种异样的感觉,像是什么东西正在修复着一个缺漏的伤口,没扣好的衣领露出她的颈项下方的雪白,她的双颊绯红,小嘴喃喃着开合让他心里一动,他低下头,绿眸看着她的菱唇,有些仓促地轻扫过她的唇瓣,她只是皱皱眉,又继续呢喃,他微微一笑,更大胆地印上她的唇,时间似乎静止在这一刻。
  
  “你,想对她做什么呢?”开了门,聂峙卓在看到里头的情景时凤眼危险地看着偷吻着单瑾舒的弗恩。
  “她哭了。”被当场抓个正着,弗恩没有丝毫的慌张和辩解,绿眸冷淡地看着门口的人。
  “所以呢?”凤眼瞥到了桌上喝空了的酒杯,明了她是怎么回事。
  “你不该让她哭。”
  “哦,这就是你吻别人女人的理由?”聂峙卓大步迈过去将单瑾舒从弗恩怀里抱走。
  “等等。”
  “如果你不是弗农的弟弟,我已经一拳打过去了。”聂峙卓沉声警告道,抱着单瑾舒走出了弗恩的房间。
  翠绿的眸子看着早已人去楼空的门口,弗恩跌靠着沙发椅背,收紧手里的毛巾,闭上眼陷入了深思。
  47
  “醒了?”腿上的人动了下,聂峙卓将手里收到的传真揉成一团扔到一旁。
  单瑾舒皱着眉头睁开眼,看清四周的环境后骤然坐起身:“这是——飞机?!”
  “再半小时我们就到了,你可以再睡一会。”
  “到?你又要把我带去哪?!”她没忘了他们还在吵架,赌气地坐得离他远远地用后脑勺对着他,她知道这样很孩子气,但是她就是气不过他那种无所谓的态度。
  “还在生气?”他凑过去从背后揽住她的腰,亲了口她偏到一边的脸蛋:“我跟她没有发生过关系。”
  
  “那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她不信,没有关系他刚刚干嘛一副不要她多管的样子。
  她推开他,他又像橡皮糖一样粘了上来:“刚刚跟你说,你听得过去吗?”
  单瑾舒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就是他现在跟她说她也不信:“她身材很火爆。”
  “我知道。”
  “她穿着很性感。”
  “我认同。”
  “那你还说没关系!”这色狼要不是看得清楚他怎么知道迟慕屏身材有多好?!
  “你在吃醋?!”醋劲还真不小,他笑开了,拖着死活挣扎个不停的人儿入怀。
  “我没那闲工夫。”扒开横在她腰间的狼爪,别以为这样就想糊弄过去,她可没那么好哄。“她跟我的一个下属偷情,孩子是我下属的。”
  
  “什么?”滕厉那么爱他老婆,他老婆居然……
  “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把我下属找来,那晚的监控录像也拍下了,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观赏观赏。”
  “我才不要!”她才不要看人家偷情。
  “我知道你没兴趣……”他暧昧地含住她的耳垂。
  “走开啦,我没说跟你和好。”雨过天晴,她已经不生气了,却还是不想让他那么容易过关,挣开他的手在机舱里走动,脚边踢到了他刚刚扔掉的纸团,上头露出的“英国律师协会”的英文字段让她有些好奇,她弯身想捡起,聂峙卓拉了她过去坐回沙发,不知是有意无意地把纸团踢得老远。
  “下飞机后,我送你到你父亲的医院,我办完事情后过去找你,顺便跟伯父伯母提我们的婚事。”
  “谁说嫁你啦?”
  “终审已定,没得抗诉!”亲亲她的脸颊,他遗憾地宣布。
 
  单瑾舒认真地看着他:“聂峙卓,如果我们真的要结婚,答应我,你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一定告诉我,虽然我可能帮不上忙,至少我可以和你一起分担,我们一起面对。”刚刚的纸团上的字让她有些不安,隐约中似乎有什么不详的预感,她不希望他独自承担。
  他凝视她许久,半晌安抚她似地说道:“不会有事。”
  “嗯。”搂住他,她不希望他有事,在她已经交心之后,她只希望下半辈子能够好好和他一起生活,生个一儿半女,生活富不富裕没关系,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她就满足了。
  聂峙卓回搂着她,凤眼看着角落里的纸团,律师协会突然将他停牌等候调查,这是谁搞的鬼?!
  英国
  “女儿啊,阿峙都送你来了,怎么他坐一会才走?”跟女儿重逢,单母虽然高兴,却也惦记那个还没敲定就已经在尽孝的“女婿”。
  “他还有事要忙,忙完就过来。”单瑾舒坐在父亲的病床边,父亲的气色比之前要好上许多,或许送来英国休养是个正确的决定……
  “忙是好事,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我看阿峙对你也挺上心的,不然也不会爱屋及乌把我们也接到这边来,要是差不多了就结婚吧,妈和你爸都在等着抱外孙呢。”单母苦口婆心地说服着女人。
  “妈,等他忙完这一阵再说吧。”
  
  “那就是已经有打算了?太好了瑾舒,你这孩子就是傻乎乎的,妈总担心你哪天被人卖了都还给人家数钞票,以后好了,有阿峙照顾你,我和你爸也少长几条白头发了。”
  “妈……”单瑾舒不好意思地起身倒水,妈别说她还真的被聂峙卓卖过,或许她是缺心眼,但是有时候人傻一点才有福不是吗?
  病房里头单家母女正谈得开心,而聂家古堡里却是阴云密布。
  “全部被调职?”聂峙卓看着坐在身侧沙发上的杰斯,不确定自己刚刚听到的结果。
  “是,包括夫人,都被调离了英国总部。”杰斯神情严肃地确定道。
  “不止这样,少爷的律师事务所也在今天早上收到了人事调动书,我们的人全部被挑了出来。”荀芮补充道。
  
  聂峙卓火大地踢歪了咖啡桌,跌坐进沙发里:“我让你们查最近谁接近过聂效天的事有结果了吗?”
  “虽然困难,但还是查到了蛛丝马迹,少爷,你看这个。”马汀将一个档案袋递给了聂峙卓。
  接过手,聂峙卓抽了里头的几张照片,凤眼扫了眼里头的人,将档案袋甩到桌上,烦躁地捏着眉心:“果然是他。”他早该猜到!
  “少爷知道是他?”马汀有些惊讶,他和荀芮入侵到聂效天家里的电脑,才把这些证据翻出来,少爷竟然一早就知道?
  “聂效天当上继承人的那天,他打过电话给我,当时我不知道他是谁,他说只要我答应他的条件,他就会帮我把位子抢回来,估计他就是聂效天短时间内争取到家族里的人认可的关键人物。”
  “那……他开的是什么条件?”杰斯一问出口,其他两人也一同望向聂峙卓,等待着他的回答。
 
  聂峙卓看着自己的部下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却没有要满足他们好奇心的意思:“他开的条件——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三人面面相觑不以为然,少爷摆明是吊人胃口嘛。
  “阿峙!你们也在正好。”聂夫人难得在上班的时间里出现在家里,见到人差不多齐了,聂夫人坐了下来直接进入主题:“阿峙,效天开始对付我们了,你打算怎么办?”
  荀芮替聂峙卓回答:“夫人不用着急,我们和少爷正在想办法。”
  “还有什么可想?咦,这是什么?”聂夫人原本想督促儿子快些采取行动,却看到了桌上开着的档案袋里露出的照片,上头的人物引起了她的注意:“阿峙,他怎么会跟效天……不行,我们也得找人——”
  管家柏森打断了聂夫人的话:“夫人,这位先生求见。”
  “你们好,我是聂效天先生的律师,请问哪位是聂女士?”一个提着公文包的拘谨男人话里提到的名字引起了起居室里所有人的注意。
  “我是,你有什么事吗?”聂夫人镇定应对。
  “是这样的,这座祖屋是属于家族产业,现在我的委托人聂效天先生打算重新装修一下,所以想请聂夫人尽快搬离这里,不然要是有什么物品财产损失就不好了。”
  荀芮跟杰斯互视一眼:“赶尽”
  “杀绝”杰斯同感地补充。
  
  聂夫人望着儿子,儿子的神情已经前所未有地凝重起来。
  闷声的手机震动声缓解了现场的气氛,瞥了眼屏幕上的号码,只见聂峙卓微蹙眉头:“喂?”
  “阿峙,是我。”那头传来了聂效天的声音。
  “专程打电话来确定我们搬家了没,这对今时今日的堂哥而言未免太兴师动众了吧?”聂峙卓嘲讽道。
  那头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你把那个女人交给我,房子你可以继续住,事务所的职务我也可以给你恢复。”
  聂峙卓沉下脸:“堂哥未免把人看得太低。”
  “你知道我可以不用这么麻烦——”
  没等聂效天说出威胁,聂峙卓已经挂了电话。
  “阿峙,是效天打来的?”聂夫人看着儿子面色铁青,猜测着刚刚电话里头聂效天对儿子说了什么。
  
  起居室里的人除了柏森带着律师离开,好一会都没有人说话,各自想着办法应对这次的危机。
  半晌后聂峙卓突然站起身:“你们几个,立刻着手帮我准备婚礼,我要在一个星期内结婚。”
  “少爷现在结婚?!”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地咋舌道,少爷一个多月前才逃过一次婚,现在却主动要结婚!?
  “阿峙!”聂夫人与儿子对视,不知道儿子究竟在想什么。
  “妈,一切交给我。”聂峙卓站起身,拍拍母亲的肩膀让她宽心,离开时聂夫人却握住他的手。
  “阿峙,行事小心。”头一次她感受到了儿子给她的安全感,将这个早年丧夫、心早已冰凉的妇人重新温暖了起来。
  “我会的。”冰释前嫌的母子俩在危急关头终于言和,这让在场的其他人感到欣慰,只是他们还不知道少爷的结婚对象是谁?婚纱又该怎么订?
  48
  单瑾舒这几天过得很紧张,但她喜欢这份紧张,因为明天她就要穿上眼前这套婚纱跟他携手走进礼堂。
  几天前他把她从医院里叫出来,载到了珠宝店里选结婚戒指,她才知道他们的婚礼定在了这个周末,而她这个准新娘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选好了戒指,穿好了婚纱等着进礼堂。
  她原本想告诉父母,他却说要给他们一个惊喜,所以她也没有多想,因为她在选完戒指后就被他拉上了去意大利的飞机,他们要在米兰的大教堂举行婚礼。
  明天便是她人生里的大日子,今晚他们在下榻的酒店里招待着已经到达的宾客。
  宾客里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而聂夫人也没有出现,聂峙卓带她出席了一会后,便不知到哪里去,她站在角落里看着宾客们怡然自得,拿了杯香槟做做样子,她发现就算她现在走出了这里也没有人会在意,聂峙卓的圈子不是她一朝一夕可以打入,她没有关系也没有人脉,更没有显赫的家世可以帮助夫家拓展事业,这段婚姻她会是无本经营,唯一的本钱就是聂峙卓对她的在意,但这将会是最大风险的投资。
  “瑾舒。”
  “是你!?”单瑾舒回头一望,见到了同样拿着杯香槟向她走来的瞿仲亨。
  他优雅一笑:“见到我不用这么惊讶吧!”
  “很难说。”上回见面的不欢而散她还记忆犹存,不着痕迹地移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她不想再被人拍到些什么绯闻照片。
  “没想到在你结婚前我们还能见一面,这算不算是缘分呢?”对她的疏远,瞿仲亨并没在意。
  “你结婚的时候我们没有见到面,所以我想我们已经缘尽。”
  “呵呵……越来越幽默了,瑾舒。”他扬起了迷人的笑靥,十万电伏的眸子满是笑意。
  “彼此彼此。”
  转过身,她想结束与他的交谈,柔荑被人牵住,那双电眼敛下了笑意,带着三分真诚地看着她:“瑾舒,无论如何,我们那五年我一直没忘,再见到你我很开心,今晚的你很迷人。”
  他的话让她像是触电似的慌张缩回手,捂着心口疾步逃离了会场,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当时是他亲口提出要分手,还给了她分手费要她安分地离开,他有什么资格在她结婚的前一晚告诉她,她最在意的那五年他还记得?!
  洗过澡,单瑾舒坐在梳妆台前,揭开戒指盖子,看着里头平行摆放着的一对男女对戒,男戒和女戒都分着一半心,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心形,属于她的戒指的内侧有着他的名字缩写‘NSZ’,而属于他的戒指内侧则刻着她的‘SJS’,取义是她心里有他的一半,他心里有她的那一半。
  “在看什么?”聂峙卓冲完凉出来,看到她在梳妆台前傻笑,凑过去看到她又在看那双对戒时,凤眼里有着凝重。
  “阿峙,明天婚礼上我爸妈和我弟他们会来参加吗?”她想让家人分享她人生中重要的一天。
  “杰斯说签证有问题,所以估计是赶不上了。”说话时,聂峙卓拉着失望的单瑾舒坐到床上:“回到你家乡后,我们再办酒席补请你家的其他亲戚朋友?”
  “嗯。”她微笑着点头,长途跋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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