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或不爱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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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或不爱没关系-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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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还有点打晃,居高临下地逼视着杨宪奕,就孩子的问题把我的立场说得清清楚楚,“杨宪奕,我说了我不生,现在绝对不生!我要是过得不痛快,一辈子都不生,我不想让孩子跟着受牵连跟着不痛快。我不能像小羽那样自己拉扯着孩子过。她傻,我可不傻!”
  我没想过这话暗示了离婚,可杨宪奕听了真的急了,逼上前质问我:“你再说一遍!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吵架的时候都是火拱火,我们眼睛里都冒着怒气,剑拔弩张,像一对要格斗的野兽。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就是不生,今天就得让他服了我。他上前拉扯我也不退后,接连站在那喊:“我不生!我就不生孩子!你对我这样一辈子都不生!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不说!凭什么不说!你凭什么!”
  杨宪奕想扯着我坐下,我哪能如他的意思。从沙发上跳到茶几上,我接着蹦接着嚷,头晕目眩口干舌燥。我也记不清我说什么了,杨宪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任我喊,等我喊累了,喊停了,呼哧带喘的弯下身子时,才发现杨宪奕整张脸涨得通红,下一刻又好像气得发青,眼里充血,像是随时要扑上来撕扯我。
  我想对了,他没站在那儿让我继续大放厥词,而是过来直接拽我下去。他身高腿长力气大,我被拽得在茶几上打踉跄,拼了最后一点儿力气推开他。用了最猛的气力,有恩断义绝的味道,可收了手我自己也站不稳一直往后歪。我本想停下,脚下却踩了空,往旁边一崴就从茶几上栽了下去。
  咣的一下,我一声没出,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了电视柜的角上。
  撞击的声音闷闷的,我没晕倒,还坐起来支着柜边想站起来。我今天非要当一次希瑞,制服所有敌人,我要让杨宪奕说实话,我还要问出陈家棋的细枝末节,我……
  “若若……若若……”
  我听见杨宪奕叫我,声音发抖,小心翼翼。他扑过来扶我,离得很近地蹲在我身边,我又倒了回去,还努力试着抓东西。我眼前重叠着两张杨宪奕的脸,他不再凶,不再蛮横,一脸焦虑。最后一点力气,我歪在他怀里残喘,“你告诉我……告诉我……”
  我是希瑞,我只当希瑞!
  “我说……我说……”杨宪奕把我抱了起来,我听不出他说了什么,耳边嗡嗡的噪音。我也快哭了,开始觉得疼,而且疼得厉害,原来希瑞也会疼。我刚刚得过二等奖的脑袋都被这下摔懵了,眼前只有我的小奖杯在他车上的挡风玻璃前规规矩矩立着,像是我在台上和获奖选手合影时笔挺的身姿。奖杯上写着二等奖和我的名字,红色的小飘带一路随风轻轻摆动。我有久违获胜的喜悦,畅快淋漓,我只想把这份喜悦和杨宪奕分享。我想亲他一口感谢他给我加油助威,我想挽着他的手一直在校园里走下去,我也想靠在他肩上好好过日子,没有陈家棋,没有小羽,将来有机会,我还想给他生只小老虎……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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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还是吵架了(5)
我梦见自己做了最害怕的蹦极,从极高的悬崖上殒身往下跳,绳索突然断了,我摔在崖底粉身碎骨。现在我身上就那么疼,头也撞坏了。
  嗯……啊……
  我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我想翻身,结果却被人抱着放到一处柔软的地方。我什么姿势待着都不舒服,被子压过来我就醒了。
  这是家里,杨宪奕的家,我俩的新房。
  我勉强能睁开眼睛,卧室的顶灯不太亮,花柱一样的造型从几十个变成十几个,最后变成了原来的六瓣花造型。我还认得光,也认得那张脸。
  刚刚有一小会儿我什么都不知道,又感觉总是有人在摸我,正好摸在我脑袋上最疼的地方。我半天也想不起来怎么了,好像我不是我了。额头上压着冰凉凉的东西,弄得我很冷,想推开,又被另一只大手抓着。
  刚才我还听见杨宪奕像忏悔一样在我耳边不停地说话,认错,道歉,又认错,又道歉。说得最多的还是“若若,醒醒。”好像每次半夜做噩梦,爸爸叫醒我一样。因为和杨宪奕在一起,我好久不和爸爸亲近了,晚上做噩梦说梦话,醒来时也只有自己。
  我又试着动了动,浑身骨骼好像散架似的疼。别人把我身上的零件都拆散了,偏偏不让我当希瑞,又把我组装成了戴若,让我孤零零地躺在马路中间被大卡车碾,让我知道了小羽和陈家棋。一想胸口就憋气,腰上头上疼得特别厉害。
  “杨……宪奕……”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可能是不久于人世了,杨宪奕惊魂未卜抓着我的一只手,靠到枕头边摸着我。我应该是把他吓坏了,他的手冰凉冰凉的,和我头上的冰袋差不多。
  我慢慢试着回想发生的一切,记起来怎么摔的,记起撞上电视柜敦实木角后轰然倒地的那一声,杨宪奕是罪魁祸首,他变相害我摔的。
  他的手攥得太紧,攥得我疼了,我又挣不开,还被他送到脸颊边贴来贴去。他的嘴唇在发抖,手心里都是冷汗,他肯定担心死了,这样也好!
  我不敢动头,怕自己脑震荡,可我又特想侧头看看杨宪奕现在的样子。他是不是老实了,还会不会对我凶。冰袋滑到一边,我不但看见了杨宪奕,也看见屋里还有别人。
  “没大事,过两天就好了。”有人拍在杨宪奕肩上,还俯身跟我说,“戴若,还认得我吗?”
  我当然认得,杨宪奕的那个医生朋友,晚上还见过。他又要过来检查,我怕疼侧过去躲,杨宪奕没法拦,检查过后才送他出去,留我一人敷着冰袋在床上想事情。
  杨宪奕这算间接家庭暴力,我可以去告他,告诉我们俩的父母,让他们知道他的真面目,再让警察把他抓起来,帮我审问陈家棋的事。想起陈家棋我的脑袋又大了,慢慢摸自己的头,部件都在原来的位置,可摸到头后的时候,碰到一个鹅蛋大的大包,硬梆梆的,头皮碰一下都疼得揪心。
  杨宪奕回来就蹲在床边,我们目光相遇了,都找回不吵架时的感觉。他掀开被子在我的胳膊下面夹了冰凉冰凉的东西,然后手就放在那里,一眨不眨地望着我,摸摸我的眼眉鼻梁,揉揉我的嘴唇,把挡住眼睛的头发掠到一边,最后用大手代替冰袋覆在我的头上。
  “若若,哪儿疼?”
  我没想到当希瑞的代价是这样惨痛,我用嘴巴吸了两口气,酝酿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杨宪奕脸色很差,比生气时还青,可眼神很忧郁,不再是跟我剑拔弩张的样子。我脑子转了半天,最后问他:“我怎么了?”
第十五章 还是吵架了(6)
“摔倒了,碰了头,疼得厉害吗?”他问我的时候手一直给我揉太阳穴,我本来可以忍受这份疼,但为了惩罚他,我告诉他“疼得快死了。”
  杨宪奕的手还在被子里,突然就盖在我胸口上方,好像要保护我的心跳不让它不停止。那份冰凉慢慢感觉不到了,他的手也被我暖起来,一会儿他从被子里抽出去体温计,看完了才松口气,看来我没有发烧。
  他脸上的表情很痛苦,混合着心疼和自责,我抬手想打他,却只是无力的搭在他肩上。我不知道跟谁控诉去,我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打我!”
  杨宪奕听完后脸更绿了,我知道不是他打,一切都是意外,但我就要冤枉他。他听我说要打电话告诉爸爸妈妈就从床边站起来,烦躁地走来走去,又跪回来抓着我的手跟我认错。
  “我跟小羽,跟陈家棋都过去了。我发誓,若若,真的。”
  我后脑勺上的大包虽然疼,但看他这么束手无策又有点儿得意,我难得把杨宪奕治得一句顶撞话不敢说,也不反驳,我问他:“你有错吗?”
  他拉着我的手往自己胸口贴,一连承认,“我错了,不该跟她们好过,不该娶陈家棋。可若若,过去是不能改变的,就是过去了。我虽然错了,但改变不了什么。小羽还是小羽,只是我的朋友,陈家棋还是陈家棋,跟我的生活无关。我的将来就有你,以后的日子我都跟你好好过。不管你有过多少冯纶关浩,我都不介意。”
  嘴上说说容易,做到毕竟很难。我也下过好多次决心忘记,但到现在也还记得。默默地躺了一会儿,我跟他要东西。
  “奖杯呢?”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边起身边问:“要它干吗?我给你拿去,你别动,在车里呢,等着我。”
  他去了,很快就回来了,跑了一头汗,紧紧握着我的二等奖杯。
  这一摔,我的气也去了好多,头虽然疼着,但不想吵了。抱过奖杯放在枕头旁,我努力翻了个身。冰袋又掉了,他过来给我扶正,借空检查我脑袋上的伤。
  我这一天,参赛得奖,陪他去屠岸谷见朋友,还要审问他不让人好受的过去。实在没精力再继续,我得睡会儿,也顾不得让杨宪奕好受了。独自把他晾在那儿很长时间,我不说话,他就站在背后,呼吸都很小声,有几次想上前看看,我一动他就不动了。
  我得好好罚他,等我恢复了精神,我还得继续审问他有关陈家棋的那些事。
  “你过来!”
  我像女王一样发号施令,杨宪奕马上单腿跪到床边问我要什么,顺手还拿毛巾帮我擦净了冰袋化下的水。
  我指着奖杯问他:“我好还是小羽好?!”
  “你好,若若,当然你好。不要和她们比,再好她们也只是她们,不是你!再好我也不要!别闹了,睡会儿吧。”
  他的手触着我脑后的大包,我疼得叹了口气,可心里痛快了好多。
  “你给我揉揉。”
  我最后跟他这么说,然后就闭上眼睛养神。大包不是一般的疼,我脑子依然不好用,但降服杨宪奕的成就感是可以淡化疼痛的,也可以充当暂时的理智思考。
  总之,他揉得很小心,特别小心。
  也许真像他保证的那样,我就是我,任何人都不能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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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一段旧事(1)
一个离婚男人要两套房子干什么?而且还瞒了我好些日子。我腾地又坐起来,脑子总往金屋藏娇那个方向编排,一件件一桩桩分析,现在就得从那房子入手。
  摔一下,磕一下头,小时候也是会有的,总是睡一觉就好了。我身体不错,所以这次的后遗症也不严重,只是身上淤青了两块,后脑勺的大包一时下不去,其他的倒没什么。
  我刚醒的时候,背后垫着一大排抱枕。杨宪奕的意思是让我侧躺着不要翻身,怕碰到头上的包。我坐起身,脑袋还是涨,看他那侧的床铺很平整,好像一夜都没在床上睡。
  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已经记不清了。摸摸头后的包,消了一点肿,杨宪奕不在旁边我还有点儿不踏实,光着脚起来,想看看他干吗去了。
  走廊、客厅、厨房,都安安静静的,路过浴室,我看见门已经被简单收拾了一下,但还留着暴力的痕迹,有点吓人。
  再到书房,我轻轻一推门就听见元帅和将军起身呜呜地叫了一下,跑过来在我腿边摇着尾巴转。书房的长沙发上,杨宪奕正合衣躺着,什么也没盖,一只手遮着头,好像睡得很沉。
  我悄悄过去蹲在旁边看,平日里很少有机会看杨宪奕睡着的样子,现在借着光看他,和昨晚完全不一样。他看起来很累,睡着了眉头都紧皱着,唇角也绷着,似乎梦里都在着急叹气。
  我有点儿心软了,毕竟昨天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交代了部分问题,态度也很好,虽然我依然对陈家棋耿耿于怀,但是我不想为难他,大过节的还要好好过日子。我回卧室拿了一条毯子,再回来的时候把元帅和将军赶到客厅里玩。第一次给杨宪奕盖毯子,我还有点儿紧张。但他睡得很香,鼻息平稳,没醒过来。看着他睡着的样子,我自己也觉得困,从沙发上随手拿了个靠垫抱着,趴在沙发边等着杨宪奕醒过来接着说陈家棋的事,等着等着脑袋发沉,不停地往一边歪,最后就躺在那块雪白的小毯子上睡着了。
  人生的三分之一都是给睡觉占去的,睡着了烦恼就不在了,除非烦恼还进到梦里来骚扰。这一回笼觉我睡得很香,暖暖和和的,身上心里都舒坦了,我还试着翻了两次身,都没成功,只好维持着一个姿势,继续往下睡。
  我的睡眠质量不错,爸爸妈妈说我从月子里睡得就好,也不爱哭闹,我睡舒服睡满意的时候,总还带着婴儿时期的姿态,骑着大抱枕,撅着嘴,时不时用嘴呼吸,发出很细小的呼呼声。
  这次我的呼声还得到了回应,鼻尖上痒痒的,好像别人的呼吸吹到了我的脸上。我抬手想要抓抓痒,却摸到了别人脸上,皮肤感觉一不同,意识就清醒了。我没马上睁眼,等着身前这个人的反应。我知道是杨宪奕,他刮胡水的味道是我选的,清爽薄荷,闻着特舒服。
  我的腿骑在杨宪奕身上,后背抵着沙发,头好像还枕在他胳膊上,姿势实在算不上雅观。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常常骑他,有时候手抱不过来,就团着靠他怀里,他身上热乎乎的,经常连被子都不用盖。现在我盖着小毯子,浑身暖融融的,他的手放在我腰上,还轻轻揉着昨天撞到的地方。
  继续装睡是最好的,我又舍不得睡着,想好好体会这样平和的时刻。眯着一只眼睛,从很小的缝里偷偷看出去,他也闭着眼睛,但应该是醒着。眉头不再是苦大仇深,看起来还是疲倦,但刮了胡子,还换了衣服,人也清爽了不少。头发好像也是刚洗过,还湿着。
第十六章 一段旧事(2)
我想继续观察,他却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近距离被一个人专注地盯着,不是温馨就是超级恐怖,我把眼睛闭实了,手还搭在他脖子上没敢动。反正这么睡着很舒服,我也实在懒得动,昨天当希瑞当出个鹅蛋大的包,怎么算都是我吃亏了。
  我掂量了一下关于陈家棋的事,要问什么,问到什么程度,怎么问,他说的我不满意怎么办,他说的让我不痛快怎么办,我还能从谁那儿侧面打探一些消息。正酝酿情绪,杨宪奕的手就跑我脸上来了,卷着一缕头发在我额头上扫来扫去,弄得我很痒。不安地动了动身子,骑他的腿刚想放下来,他往上一别我,我们像烤翅似的串到了一起。换成他贴在我胸口,枕着我的肩,像孩子一样紧紧搂着我的腰。我听见了他叹气,很清晰的一声,听得让人心发酸。没有人和他一起时他心里不痛快肯定常常这么叹气,人总是害怕孤独。
  我拿毯子时看见客厅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他昨晚还喝了酒,杯底留着一层浅浅的酒渍。沙发上放着我披过的衣服,好像他就和那衣服坐了大半夜。
  记得在屠岸谷,他不止一次把我带到陌生人面前,搂着我向别人介绍“这是我老婆” 、“这是我太太” 、“若若,我媳妇。”那一刻他脸上特别自豪,他的朋友都给了我们很多祝福。在上官苑,他让人给我送的饭菜清淡,味道也好,还加了我喜欢的元宝蛋和花椰菜。
  如果素昧平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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