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岂是池中物[全处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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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岂是池中物[全处版]-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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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给你指条活路?”

“要。”

“只要你…”

“慢着,”

侯龙涛打断了冯云的话,“我爱玉倩,但如果你是要我离开她们,你就不用说了。”

“你想死吗!”

“不想。”

“那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在欺骗玉倩的感情,你从来没爱过她,对不对!”

“我爱她,为什么…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信,就你…你们张、冯两…两家的人不信呢?”

“信?你让人怎么信?你可以为了别的女人离开玉倩,却不能为了玉倩离开别的女人!”

“我没有…没有离开她,我永远都不会放弃她…她的。”

“你还想全收着啊!你以为女人都是你的玩具吗!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这只大男子主义的猪!”

冯云用小臂卡住了男人的咽喉,慢慢的向后收紧,“你什么时候决定承认是在欺骗玉倩的感情了,你就在地上拍拍手。”

侯龙涛立刻就感到了呼吸困难,自己的气管儿好像在缓缓的闭合,眼前很快就又是金星儿乱蹦了,但他还能动的左手只是越来越用力的抓着地上的泥土,指甲都抠出了血,却没有一点儿要放弃的意思。

虽然“好汉不吃眼前亏”是侯龙涛一惯的作风,但他说什么也不会对这个女人投降的,更何况他在对施小龙说过自己不爱陈倩之后,就暗暗的发过誓,有生之年,只要有人问起来,自己决不再隐瞒对娇妻们的感情。

冯云觉出了男人绷紧的身体失去了力量,插在土里的手指也放松了,她放开了胳膊,掐住他的人中,用力的一按,把他弄清了,然后又勒住他的脖子,直到他再次昏厥,如此反复了四次。

“你痛快点儿,有种就做了我。”

侯龙涛已经虚弱到极点了,脑子也不清醒了,要不然决不会这么激女人的。

“你还挺硬气的。”

冯云真的没想到这个“公子哥儿”这么能挺,给自己一枪不过是一秒钟的事儿,任何莽汉一咬牙都能做到,但面对缓缓逼近的死神还能这么“跩”那就不是普通的有定力了。

“咔叭”一声,冯云把男人的右臂按了回去,她站起身,踩住男人的脸,“今天就先到这儿,过两天等你养好了,我再给你来一次。你不是爱玉倩嘛,什么时候你把她哄高兴了,我就什么时候不再扁你。”

侯龙涛在地上趴了二十多分钟,才算稍稍缓过来一点儿,他晃晃荡荡的站了起来,吐了一口掺着血和土的吐沫,鼻子已经不再流血了,但口鼻处还是暗红一片,显得很恐怖。

“废物,能动弹了?”

冯云靠在一棵树上,不屑的看着男人的惨兮兮的狼狈样儿。

“啊…”

侯龙涛捏住了自己的右臂,还是酸酸软软的,用不上力量,他弯下腰,使劲眨着眼,还是有点儿头晕。

“知道我的厉害了吗?还敢看不起女人吗?”

侯龙涛扭过头,看到了女人那种目中无人的傲慢眼神,心里那叫一个不爽啊,脑袋简直要炸开了,一万个不服,“你屌什么啊?能打我就牛屄了?你是侦察兵出身,要是再治不了我,你他妈还活不活了?哼,”

他无比轻蔑的出了一声儿,“你要不是受过训练,或者我也受过训练,哼。”

“你把话说明白了。”

冯云沉着脸逼了过来。

“你不过就是练过几天把式,在技巧上胜过我,如果单是比力量、耐力和毅力,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侯龙涛硬着头皮死撑,他可真的不想再被这娘们儿扁了。

“你再说一遍!”

冯云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脖领子,拳头也举起来了。

“事实就是事实,说一遍足以,其实你自己心里明白,男人比女人强壮,这是写在人类的基因里的。”

冯云咬牙切齿的盯着男人,眼里都快冒火了,她突然挥起了手,狠狠的抽了对方一个大嘴巴,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又反手扇了他一个,“第一下儿是替玉倩打的,第二下儿是替我姐打的。”

侯龙涛本来就没想还手,还手也是徒劳,听了女人的话,就更有点儿犯傻了,替玉倩打,那没的说,怎么叫替她姐打呢?要说是因为自己伤害了玉倩,那也是替她全家人打啊,一人一下儿,自己岂不是要变猪头了;要说是因为自己得罪了冯洁,也没有啊,总之弄不明白她的意思。

冯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顺着男人的鼻梁一划,“哼,居然没折,你骨头儿够硬的。上车。”

“你要送我回去?”

“你想走回去吗?”

“你会这么好…”

“我本来是想把你扔在这儿的,但我现在另有打算,不过你要想自己走回去,我也没意见。”

冯云说完就自己上了警车。

侯龙涛也跟了上去,他发觉自己对冯云的厌恶并没有因为被她臭揍了一顿而加深,反而对她的身手有了那么一丁点儿一丁点儿的敬佩。

回城的路上,两个人都是一言不发,侯龙涛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花脸,冯云好像一直在思考着什么。

车到航天桥,冯云终于出声儿了,“三天之后,带上几件儿换洗的衣服,跟我去一趟外地。”

“干什么?”

“你不是说除了格斗技巧之外,你什么能胜过我吗?咱们就去验证一下儿。”

“去哪儿?怎么验证?”

“宽甸,定点射击、拔军姿、五十公里山地丛林穿越,你能赢我一项,就算你有本事。”

“我没时间满足你那种变态的自尊心。”

“那我就三天揍你一次。”

“肏,我怕你?有种你就…”

侯龙涛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我要是输了,又怎么样?”

“怎么样?”

冯云本来就只是想证明自己,听男人这么一问,也觉得应该趁这个机会赢取点儿什么,“你要输了,我要你离…”

“不可能,我不拿她们作赌注,其它的什么都行。”

“你知道自己会输。”

“你爱怎么想都无所谓,我不拿感情作赌注。”

“好好,除了这个,我让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

“可以。”

“一言为定。”

其实冯云并没有想好要怎么整侯龙涛,但也不急于决定。

“什么就一言为定啊?我要赢了呢?”

“想也别想。”

“人有失脚,马有失蹄,智者千虑,还必有一失呢。”

“行,万一要是你赢了,你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我要你保证我一家人的安全,包括我的亲戚朋友、娇妻美妾。”

这是侯龙涛近一段时间最大的心病了,他都没想到要把自己包括在内。

“我答应你。”

冯云也注意到了男人要求中的破绽,但却没有点破,这个便宜她还是要占的。

“这个社会对一个好男人的要求是言出必行,但对女人就没有这个要求,女人可以任意的开出空头支票,你说这叫男女平等吗?”

“哼,我答应你了,我就会做到,只要你能赢我。”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呼…”

侯龙涛长长的出了口气,“玉倩现在怎么样?”

“你会关心吗?”

“你觉得我无情无义、狼心狗肺都无所谓,我不在乎你怎么想。”

“我姐没告诉你吗?”

“说了,但你和玉倩住在一起,也许你知道得更清楚一点儿呢。”

“她还是个小丫头呢,对男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哼,侯龙涛,她要是因为你做出什么傻事儿,你就是万死难赎了,你最好天天烧香拜佛祈求她能忘了你吧。”

冯云的这段话其实说的是两个人…

宽甸位于辽宁省的东南部,是丹东市的一个辖县,不论是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还是在抗美援朝战争时期,甚至是在甲午战争期间,这里都曾经发生过比较有名的战斗,现在解放军的一个装甲师就驻扎于此。

“为什么非要去那儿啊?”

在飞往丹东的飞机上,侯龙涛不满的抱怨着,“你要打靶,北京靶场有的是,实在不行还有十八军呢;你要拔军姿,咱俩在大街上站着就是了;你要山地丛林穿越,门头沟的大山多了。”

“你的废话真够多的,”

冯云坐在过道的另一头儿,闭着眼睛,手指轻轻的刮着自己尖尖的美丽鼻头儿,“都已经在飞机上了,你要想跳下去,我不会拦你的。”

“你在那儿服的役吧?”

“是。”

“好长时间没回去过了吧?”

“是。”

“你是想借这个机会回去瞧瞧吧?”

“你不出声儿也没人把你当哑巴,老老实实待会儿,别烦我。”

冯云厌恶的把头扭开了…

到了丹东,一个侦察连的连长和指导员来接机,他们要去的就是这个连的驻地。

连长姓洪,是一年前才调到这个部队来的,并不认识冯云,但那个姓董的指导员当年在冯云当兵的时候就是这个连的一个排长,所以两个人都清楚她的来头儿,“我们已经接到师里的通知了,会满足你们一切的要求的。”

“我们可能要停留三、四天,希望不会给你们添太多的麻烦。”

侯龙涛给两人发了烟,还给开车的二等兵也递了一颗。

“这小伙子挺会说话的,你们大地方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小冯,你蛮会选的嘛。”

董指导员原先和冯云的关系还算可以,所以说起话来并不拘束。

“他不是我男朋友。”

冯云冷冷的答了一句。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可没那个福气。”

“哈哈哈,你的损失啊,”

因为对方没用特别的语气,姓董就没听出他的真实意思,“当年小冯儿可是我们师的军花儿呢。”

“军花儿!就她!”

侯龙涛不可置信的扭过头。

“看什么?”

冯云恶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

到了驻地,两人把行李扔在了招待所,连级的招待所,要热水都得自己走十分钟去打,什么条件也就可想而知了。

“要不要现在就开始?”

“越早越好,赢了你,我还得回家陪老婆呢。”

“哼哼。”

冯云冷笑了两声儿,她让洪连长领着去靶场,董指导员则带人去弹药库领取枪支。

侯龙涛唯一一次摸步枪是在高中军训的时候,当时用的是新配发的86式,五发子弹打了49环,所以他对于定点射击还是有一定自信的。

今天用的是87式,30发子弹,打了292环,这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只可惜他的对手是冯云,300环的成绩让他自叹弗如。

这就这么简单,不到一个小时,侯龙涛已经输了第一轮儿…

第138章 深山老林

第二天早饭过后,第二轮儿的比试就开始了,这次的项目可不会像昨天那样一时半会儿就决出胜负的。

侯龙涛和冯云都是身穿没有军衔的新兵服,相隔两米左右,面对面的站在操场上,双臂向后夹紧,挺胸抬头,两手按住裤缝儿,双腿并拢绷直,这就是拔军姿了。

半小时,一个小时,都不是什么难事儿,时间再长点儿可就不一样了。

这个连的驻地三面环山,形成了一个小范围的典型山谷气候,白天热,晚上冷。

一个半小时,两个小时,在太阳的爆晒下,侯龙涛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双腿如同灌了钳一样,知觉正在慢慢的消失,他知道对面的女人也决不会比自己强到哪儿去,“你就不会找个树荫儿?这样会晒成人干儿的。”

“认输了你就可以去树荫儿底下睡觉了。”

两个半小时,三个小时,午饭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三一群两一伙儿的大兵拿着餐具经过这里,向两个纹丝不动的男女投来好奇的目光。

“不吃饭吗?”

“认输了你就可以去餐厅吃饭了。”

三个半小时,四个小时,侯龙涛不再说话了,浑身的肌肉都在“抗议”他和冯云一直盯着对方的眼睛,想从其中找到一丝退却的迹象,可是谁也没有成功。

这是两人头一次这么长时间的对视,虽然如雨的汗水已经把四只眼睛都模糊了,但他们各自都有意外的收获。

侯龙涛发现女人的眼神中除了坚定的意志和对自己的厌恶外,还蕴含着一种很奇怪的感情,说是感激,却又不像,很复杂,根本无法解读。

冯云在四天前就已经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个一捅就破的草包,却没料到他能坚持这么久,本以为最多不过三小时,自己就能胜出,可现在自己已进入了机械状态,还是看不出他有不支的迹象。

当年冯云当兵的时候,也就最多拔过六个小时,想不到几年后又有了测试自己极限的机会,而且还是在有人挑战的情况下,相信会更促进自己的“发挥”的。

太阳升到最高点,开始慢慢向西移动、低沉,不知不觉的就消失在大山的背后了。

整整十二个小时,就算是接受过大阅兵训练的人也会乍舌的,侯龙涛和冯云都已经开始打晃儿了,眼前一阵儿一阵儿的发黑,他们就象被雨淋过一样,全身都湿透了,他们早已过了自己的极限,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倒下,但这已不是他们的意志可以左右的了,谁都有可能成为失败者。

凉飕飕的山风吹过,身上的汗干了,就如同置身于冰窖中一样,侯龙涛闭着眼睛,控制不住的哆嗦了起来,他牙齿互相击打的声音在寂静的操场上是那么清晰,他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咕咚”一声栽了下去。

冯云只不过多站了三秒钟,一下儿跪倒在地,开始“哇哇”的呕吐,可因为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吐出来的只有酸水儿而已,好像怀孕了似的。

侯龙涛仰面躺在地上,他想大声的叫,却连发音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大张着嘴拼命吸气,不酸也不疼,根本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快死了。

冯云吐了一阵,身子一歪,也趴在了地上,她一动也不想动,最好能就在这儿睡了,再也不起来也无所谓。

十几分钟之后,侯龙涛的体力就有所恢复,他吃力的站了起来,走到女人的身前,不轻不重的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脚,“我输了,回去吧。”

“滚开…”

冯云极其虚弱的骂了一句,她紧闭着眼睛,面色灰白,虽然明知道这样下去不死也得大病一场,可就是没有力气站起来,要让她出声儿求助,那还不如死了呢,她更是惊讶于男人的恢复能力。

“哼,死要面子活受罪。”

侯龙涛弯腰一手抓住了女人的领口儿,一手抓住她的皮带,一下儿把她扛在了肩膀上,蹒跚着向招待所走去。

“放开我,放我下来。”

冯云是又羞又怒,可全身的骨头都已经软了,除了动动嘴皮子,拿不出任何实际行动来反抗。

一进屋,侯龙涛把“货物”扔在床上后,就再也提不起力量走回自己的房间了,干脆就往女人身边一栽,拉上被子就睡。

冯云在路上就已经睡着了,要不然她死也不会“与敌共眠”的…

十一个小时之后,侯龙涛终于醒了,双腿上的肌肉还是酸痛难忍,简直比做几个钟头的爱要累一万倍,不大的屋子里充满的酸臭的汗味儿,自己闻着都皱眉头。

男人扭头一看,冯云还在梦乡之中,他下了床,先去自己的房间抽了根儿烟,他已经输了两场,第三场决不能再输。

侯龙涛回到冯云的屋里,用力在床上踢了两脚,他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实在是不简单,那股坚韧不拔的毅力比她本身更让人畏惧,赌注实在是太大,也顾不得什么公平竞争了,决不能让她任意把精神养足,“起床了!装死吗!”

“嗯…”

女人痛苦的睁开眼睛,“你吵什么!”

“起床吃饭!真他妈臭死了,你洗个澡,然后咱们就出发,除非你想认输了?”

“做梦!”

冯云很吃力的坐了起来,“滚出去,一小时之后在大院儿门口儿等我。”

男人出去之后,冯云在床边儿坐了好几分钟才站起来,可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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