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岂是池中物[全处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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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岂是池中物[全处版]-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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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四哥,你干嘛呢?”

文龙看到侯龙涛的动作停止了,还以为他是突然懒得下车了,“肏,懒屄,行了,行了,我下去看看吧。”

他说着就要下车。“别动!是毛王八的人!”

侯龙涛连车门儿都没来得及关,挂上挡,一脚油儿就蹿出去了。

“捷达四人组”一看目标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赶忙又都回到了车上。“快追,吴倍颖在车上吗?”

“不知道,可能在吧,不管怎么招,先把他们拦住再说。”

“他们现在在延安路,由西向东。拐了拐了,上了南京路。”

其中的两个开始通过手机调集拦截目标的人马,看来还不止一路…

第091章 新上海滩(二)

在美国的大街上,最常见的跑车就是Porsche911,以前侯龙涛上学的时候,几乎天天都能看到几辆,他曾经将那些911当成假想敌,开着他那辆88年的本田雅阁LX,在市区内狭窄的马路上跟人家狂飙,经常是在限速40迈的地方开到80迈,也就是在130公里左右,当然了,对方并不知道他是在跟他们较紧,要不然911一脚油儿就能把他甩没了。

侯龙涛练就的那点儿超速的本事现在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不过今天他开的是一辆性能占优的车。“巡洋舰”在不算特别拥挤的车流中“左突右冲”虽然引来了一连串儿的喇叭声,但也很快就把“捷达”落下了老远,要不是因为前面的车辆在红灯时堵住了路口儿,他早就“远走高飞”了。

“下一个大路口儿是江宁路,不要拐,再前面到石门路左转,然后第一个路口儿右转,上北京路,一直开,过了友谊商店左转,上中山东路,过了黄浦江就离浦东机场不远了。”

文龙把整条路线都勾画出来了。“北京路?去了‘路’字儿,不就到了咱们的地盘儿了。”

这个时候侯龙涛还是没忘了说笑。

“巡洋舰”领先的不少,但却无法彻底的把“捷达”甩掉,一直到了浦东,它仍然没从后视镜里消失。虽然浦东的开发已很有规模了,可比起上海的老城区,还是略显荒凉,可能主要是因为浦东大部分的地区都是用于居民新居,少了大型的商业中心,越是接近浦东机场越是如此,甚至还能看到农田,但道路却宽阔了,车辆也少了很多。

“嘿嘿,这回你还怎么追?我肏!”

侯龙涛刚笑了两声儿,脸就又沉了下了。“怎么了?”

“我狂开了快半小时了,就算是在北京也早该有人报警了,可到现在都没有警察来拦咱们,一定是老毛要他们暂时不要插手。这是老毛的地盘儿,却一直只有一辆车在追咱们,妈的,肯定有人在前面等咱们,说不定所有的机场、火车站什么的都已经有他的人了。”

侯龙涛的想法大部分正确,只有一点,并不是没有别人在追拦他们,只是因为他开得实在太疯了,三路拦截的人都没赶上,他的这个判断失误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但实际上却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这时候,天慢慢的阴下来了,看样子可能要下雨了。

“嗨,别慢下来啊。”

文龙叫了一声。“噢。”

侯龙涛看到“捷达”再次出现在了后视镜里,赶忙又狠狠的踩下了油门儿,拐了个弯儿,不再朝机场的方向开了。“现在怎么办?”

“肏,机场是不能去了,你现在就给北京打电话,一是让人去接老吴,二是让他们派人来上海,让他们坐火车,带家伙,具体地点以后再连络。”

“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我先在这儿转两圈儿,这儿车不多,大概可以把尾巴甩掉,要是不能,咱们就开回闹市,在人多的地方,徒步甩掉他们,然后找地儿躲起来,等人来接咱们,千万人以上的城市,只要咱们不动,应该不会出问题。”

“好。”

文龙掏出了手机,开始和北京联络。

如果侯龙涛是直接把车开回城里,虽然无法摆脱“捷达”但他的计划仍有百分之五十成功的可能,可他却在小范围内转起了圈儿,立志于毫无顾虑的离开浦东。十几分钟之后,“捷达”已然不见踪影了,“嘿嘿嘿,OK了,咱们现在该怎么走?”

“问我?我怎么知道?一直是你开的车啊。”

文龙装出极为惊讶的样子。

“你大爷,地图在你那儿。”

“我他妈刚才不是打电话呢嘛,哪儿记得路啊,不知道咱们现在在哪儿,光有地图管个鸟儿用啊。”

“妈的,怎么连个路牌儿都没有。”

侯龙涛把车速放慢了,左右张望着,他们现在处于一片新建的居民区中,好像都没入住完全呢,“开窗户问问。”

他说着就把车缓缓的停到了路边。

文龙刚把车窗按下来,想要向旁边的卖报人问路,“大哥,这是…”

突然一阵轮胎与地面磨擦的刺耳声音传了过来,一定是因为车辆急转、急起或是急刹而产生的。侯龙涛正在低头点烟,要说他的反应也真算快了,头都没抬,踩住刹车的脚就已经移到了油门儿上。但为时以晚,两辆从前面拐角处冲出的小轿车已然一前一后的把他们夹在了中间。

刚刚启动的“巡洋舰”撞在了挡住去路的“蓝鸟”上,因为还没有提起速度来,并没能冲过去。几个手持棍棒的彪形大汉从敌车上蹿了出来,其中一个上来就把“巡洋舰”驾驶室上的玻璃抡碎了,还企图把车门打开,剩下的几个人也开始砸车,“小赤佬,都他妈给老子滚下来,北京小崽子也敢来上海兴风作浪,活得不耐烦了。”

“去你妈的!”

侯龙涛向右猛打方向盘,脚下狠踏油门儿。“巡洋舰”在自己的左前角儿与“蓝鸟”的右侧刮蹭所发出的“呲啦、呲啦”声中,艰难的驶上了人行道,但阻力一去,它立刻就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冲了出去。

“快追,快追。”

一群人呼啦呼啦的上了车,可是“巡洋舰”已经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喂,他去哪儿了?”

一个人对着手里的对讲机喊了起来。“他从前面第二个路口右转了,跑不了的。”

说这句话的人是在一架上海市公安局的直升机上。

“毛总,车上只有两个年轻人,吴倍颖可能已经从虹桥机场走了。”

“真是废物!”

毛正毅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脑门儿一下儿,吴倍颖背叛了,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完全靠得住的手下,“是不是有一个长相英俊但眼神很锐利的人?”

“是,开车的那个就是。”

“一定要抓活的,另外一个生死不限。”

老毛明白,证据很可能已经离沪了,唯一挽回的希望就是用侯龙涛做人质。

“毛总放心,一定会抓住他的。”

“放心个屁,侬让我放心了多少次了,我哪次能真正的放心?侬听清楚了,如果让侯龙涛跑了,侬也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侬就直接带着侬的人,还有侬的老婆孩子,一起从‘东方明珠’上往下跳吧。”

毛正毅是下了死命令,要是抓不到人,自己说不定都要跳电视塔呢…

“四哥,你的手在流血呢。”

“嗯?”

侯龙涛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背,果然是血淋淋的,“没事儿,大概是碎玻璃划的。”

“停下包包吧。”

“还停?”

“嘿嘿嘿,肏,没想到咱哥们儿也有逃命的一天。”

文龙笑着点上烟。“哼哼,轮也该轮到咱们了。”

“去哪儿?”

“回城,上海不是也有地铁嘛,咱们去见识见识。”

侯龙涛说的很镇定,心里却根本没底,他完全分不出东南西北,天阴沉的很厉害,虽然还不到2:00,但已经见不到太阳了,就连号称在全上海各个地方都能看见的“东方明珠”电视塔也瞧不到,还起了风。“巡洋舰”的好几块儿窗户都被打碎了,有点儿“城雨欲来风满车”的意思。

雨终于下了起来,虽然不大,但却很急。“奶奶的。”

侯龙涛的左胳膊都被打湿了,他现在是惊弓之鸟,不敢停车,更不敢弃车步行。文龙倒是挺美的,刚才被袭时,他那边的窗户是按下的,所以没被打碎,现在倒是免了他被雨淋。“找地方换车吧。”

文龙在反光镜里并没有发现追踪的车辆。

“不用了,看见前面那座桥了吗?”

“废话,那么大个儿个铁家伙我能看不见?”

“我不知道那是杨浦、南浦、徐浦还是奉浦(那时卢浦大桥还未完工)反正是回市里的路,过了桥,咱们基本就算是胜利大逃亡了。”

侯龙涛这只瞎猫算是撞上死耗子了。

一辆“黄海”大客车和一辆“昌河”面包车跟在伤痕累累的“巡洋舰”后面上了桥,其实这两辆车已经跟了“巡洋舰”几分钟了,但因为没有可疑的突然移动,也就没有引起侯龙涛的特别注意。雨天路滑,再加上自己在挨淋,侯龙涛开的不是很快,走的是最靠桥栏杆的慢车道,“黄海”都并到了里侧的一条车道,平稳的进行超车。

两个小伙子又开始有说有笑了,在行驶到大桥中段的时候,他们追上了“黄海”“肏,开这么慢,刚才穷并个屁…”

侯龙涛的话还没说完,“黄海”突然开始向外强行并线。“我尻!”

侯龙涛猛踩刹车,他不可能躲闪,这座桥没有非机动车道,右边只有一条被矮石墩隔开的隔离带,再向外就是因风雨儿显得黑沉沉的黄浦江水了。

“黄海”原先就是在减速行驶,并线到一半儿就开始刹车,等于是从斜刺里横在了侯龙涛的跟前,“巡洋舰”一头扎进了它的“肚子”里。侯龙涛都来不及反应,一直跟在他后面的那辆“昌河”就顶住了“巡洋舰”的“屁股”使它进退不得。

“妈的,还是没跑了。”

侯龙涛苦笑了一下儿,到了现在,他仍然没有感到特别的威胁,就算自己被抓了,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他明白自己有做为人质的价值。眼看着十几个持刀扛棍的人从“黄海”、“昌河”上下来了,向“巡洋舰”围过来,“怎么招,文龙,打还是降啊?”

“打?怎么打啊?我叫林文龙,不叫李小龙。”

“得,那咱们就别吃这眼前亏了。”

两个人推开各自身前的安全气囊,下了车,把手高高的举了起来,脸上还带着笑容,“没必要动手儿,我们跟你们走就是了。”

周围的人还是不紧不慢的向他们靠近,反正猎物已经落入了陷阱,没什么可着急的。

一辆车头“受伤”的“蓝鸟”停了下来,司机率先蹦下车,手里提拉着方向盘锁,冲到了侯龙涛面前,搂头盖脸就砸,他恨死这个小王八蛋了,原来那辆“蓝鸟”是他自己的,虽说公司肯定会出钱修理,但眼见爱车被撞坏了,还是钻心的疼啊。

事出突然,完全处于不设防状态的侯龙涛根本来不及躲闪,本能的用左臂向外一搪。他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喀喳”一声,“啊!”

侯龙涛单膝跪地,右手撑地,左臂软绵绵的垂着,他疼得虚汗只冒,肩膀发抖,知道自己的胳膊有可能是骨折了,最轻也是个骨裂,“你妈了个鸟屄的!”

“小杂种!”

司机再次举起了长锁。“够了,”

两个人上来拉住了他,“毛总要活的。”

就这么一耽误,文龙已经蹿了上来,一把抢过司机手中的兵器,双手前后分握,重重的捅在了他的小腹上,紧接着前手上抬,后手下按,锁头儿不偏不倚的撩在了他的下巴上。就这一下儿,那个司机连叫都没叫就昏过去了,八成儿是把下颌骨挑碎了。

这下儿可是捅了马蜂窝,一群人全冲了上来,真打起来,也就顾不得什么命令了,再说老毛要的是侯龙涛,另外一个的死活他们并不在乎。“噗”、“噗”文龙背上立刻就被砍了两刀,他倒地的同时,长锁也脱了手。

侯龙涛一抬头,看到几个人围着倒在血泊之中的文龙又踢又打,脑袋“嗡”的一声,他伸右手抄起了面前的长锁,一跃而起,揳倒了一个正在殴打文龙的杂碎,强忍着左臂钻心的疼痛抓住了文龙的领子,拽着他的身子向后退,边退边狂抡着手里的家伙,他的样子就像是疯了,连眼都红了,一时之间倒是也没有敌人可以近身。

侯龙涛的后背已经顶到了桥栏杆儿,他把文龙的身子拉了起来,“文龙,文龙。”

“四…四哥,有机会你就…你就先撤吧,回头…回头帮我多上几个…几个大密就成了…”

“别胡说…再过来我他妈就跳下去!”

他后半句话是对不断逼近的敌人嚷的。“侬别乱来。”

他们还真的把步伐放得更慢了,毕竟一个死侯龙涛是不能交差的。

侯龙涛让神志不清的文龙靠在自己身上,腾出左手,把自己的皮带解开,穿过文龙后腰处的皮带,右手扔下了铁锁,又把皮带系上了,他很明白,这些人只要自己,文龙要是落在他们手里,不死也得半残,现在没有别的出路了,“王八蛋,我侯龙涛这次要是不死,你们就等着抄家灭门吧。”

“我肏,小赤佬要跳江。”

有几个人已经看出了苗头,上来就要抓人,可还是晚了一步。“咱哥儿俩就算要挂也是拴在一起的。”

侯龙涛紧紧抱着文龙,双脚一蹬,身子向后一仰,两个人就从桥栏杆儿上翻了过去,以自由落体的方式扎进了离桥面几十米的黄浦江里,且不说会不会淹死,光拍这一下儿,侯龙涛就失去知觉了,这可是他始料不及的…

上海是阴风邪雨,北京却是艳阳高照,司徒清影走下了出租车,今天她脸上没上妆,穿了一件短袖的桃红色紧身T—Shirt,一条天蓝色连胸挡的背带牛仔裤,白色的运动鞋,背着一个黑色的小书包,再加上她那条长长的大辫子,显得很清秀,充满青春活力。她点上烟,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一个窗口,甜甜的一笑,进入了门洞。

这些天来,司徒清影和他的九个干哥哥一起,带着手下们砸了好几家侯龙涛的网吧,她本以为那个让干爹有很高评价的男人会立刻进行反扑,怎知“东星”却是毫无动静。虽然“霸王龙”很郑重的警告过她,但她本来就没把侯龙涛放在眼里,现在更是不拿他当回事儿了,今天她就要完成从清明节那天起就一直萦绕在脑中的愿望。

司徒清影三岁的时候,和同一所孤儿院的九个男孩儿一起被“霸王龙”收养,从那以后,就一直在黑社会的环境中成长了十八年,接触的都是大老粗儿、浑人。“霸王龙”虽然不是骨子里都冒坏水儿,但对于教育孩子也是一窍不通,那些“叔叔”“伯伯”就更是别提了,经常当着小女孩儿的面儿大谈怎么把女人玩儿得又哭又叫。

时间一长,司徒清影幼小的心灵被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女人是一个软弱的群体。但那种环境也培养了她的韧性,她要与自己的“命运”抗争,她不要做被人肏的“弱者”她要做肏人的“强者”从十三、四岁开始,她就和干哥哥们一起出去打架,而且下手最狠,很快,她的名声就盖过了她的哥哥们,成为“九龙一凤”中最危险的一个。

司徒清影有一个天生的“弱点”她长得很漂亮,发育的即早又好,这就难免被男孩儿追,为此她不知道暴打过多少崇拜者,直到再也没人敢往石榴裙下跪了。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她开始有生理需要了,等到了十八岁,除了“自娱自乐”她开始跟着“霸王龙”或是“九龙”进酒吧、下舞厅泡妞儿,她“上”过的女人绝不比侯龙涛少。

在司徒清影的成长历程中,从没有人给予她母亲般的关怀,这就造成她对年长的女人有特殊的兴趣,可她却从未碰到过一个长相、气质都符合她标准的美妇人,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个星期前,她第一眼看到成熟艳丽的何莉萍,就只觉得乳房发胀,阴道立刻就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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