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江山要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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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江山要美人-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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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

他不以为意,翻个身就将她压制在身下,将她双手按在头顶,勾唇冷笑,冰冷的睥着身下慌乱的她。

“你放开我。。。”暮暖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竟再也没有挣扎的勇气。

不是这样的。。。。就算再怎么任人宰割也该是倔强而不服输的看着对方,而不是现在这种妥协甚至是软弱的语气。

他在袖口滑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利索的握住刀柄,从头到尾都毫无波澜的看着她。

暮暖颤抖的闭上眼睛,可却只有害怕没办法有一丝恼恨,感觉刀锋在她喉咙上似触非触的转圈滑动着;劲锐的触感惊地她一阵发麻,紧绷着全身的甚至控制着本能咽口水。。。。

“楚暮暖,你也会害怕吗?告诉我,你现在害怕吗。。。。”声音阴冷的丝丝入扣。

暮暖竭力控制着颤抖,生怕颤抖太过厉害尖刀刺入喉咙,突然她浑身一顿,一把他推开,胳膊上重重一击。

身体一轻,一阵沉闷的摔声响起,凌祤瞳平静的站在床边,眼神迷蒙却静如止水。

他似乎一点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觉得该这么做,便这么做了。

而暮暖此时,何尝不是这种感觉。

还好椅子只是擦过她胳膊并未被砸伤,只是隐隐作痛。

伊生站在一旁丝毫没有一丝动容,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暮暖愣住了,坐在床边久久为回过神,怎么会这样,不应该的啊。。。。。

身体一压,凌祤瞳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住她,将她身体按在自己的怀里,笨拙而缓慢的拍着她的后背,好像在安抚她。

她靠在他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我,相公,我怎么了。。。。”


手臂一凉,衣袖被掀起来,他仔细端详她手臂上一块紫青,平仄着音调:“青了。。。”

暮暖忙放下衣袖道:“没事。”

凌祤瞳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她,然后手指戳了戳她脑袋:“这里,也是,青的。”

“哈!我脑袋很正常!”她尴尬的起身揉了揉胳膊离开。

眼里一片迷茫,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还有谁能信? (1)

三天后的一个月高风清的夜晚,花笺貂悄悄溜进沈府,暮暖坐在院门口神色紧张的等待接应,而关键人物凌祤瞳正枕在她腿上睡的心安理得。。。。

门口一抹红影悄然无声的飘进来,挥着手势示意她把凌祤瞳唤醒。暮暖一喜,推了推凌祤瞳,他不满的调整一个更舒适的姿势,继续睡觉。

暮暖急了,干脆拉起他站起身,他睡眼惺忪的睁开,朦胧的眸子在月下显得尤为无辜。

花笺貂不满他们还磨磨蹭蹭的,开玩笑,这是沈府啊!沈府诶!还没到门口腿就开始抖了。。。。。

他急躁的上前,正要背起凌祤瞳方便利索逃跑。

但是最近有人总有种莫名的患得患失的感觉,再加上见证一列不太和谐的暴力事件,最重要的是被暮暖惯的留下后遗症,除了她以外谁敢接近他半步,潜意识里就归为:谁他妈的企图偷袭他!

即使意识再怎么混沌,却一点都不影响四肢本能的灵活反应,出其不意的抬起脚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度,稳稳的,结结实实的落在花笺貂背上。

花笺貂措不及防,整个人被踢得趴倒地上,那姿势要有多销魂就又多销魂,这脸色要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哇靠!老子我。。”花笺貂从地上跳起来,转身正要发怒,却对上凌祤瞳一脸纯洁的面容,还很配合的眨着吧嗒吧嗒的无害眼眸,顿时就觉得一个拳头砸在棉花上,泄气的挥了挥手,示意暮暖拉着在后面跟着。

这么水深火热的时刻,他们是应该绷紧神经留意周遭的任何风吹草动,可是,在前面探头探脑的花笺貂努力憋屈,而她在后面拉着安静的凌祤瞳努力的憋笑,最后没的凌祤瞳努力的憋睡意。。。。

他们蹑手蹑脚的穿过花园时,本来一片漆黑的花园,瞬间乍亮。

周围人十几个黑衣人训练有动作一致的燃气起火把,顿时灯火通明,明晃晃的映的他们一时睁不开眼睛。。。。

沈言在亭子里对着他们悠闲的抿着茶水,伊生单脚屈膝坐在栏杆上抱着剑冷冷的看着他们。

“完了完了。。。”花笺貂在前面泄气的嘀喃着。

暮暖心里也一阵慌乱,不过又很快平静下来,什么了不起,大不了再回去从长计议得了。

只有凌祤瞳抵着头如无其事把玩这暖玉。

(其实,傻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沈言慢悠悠的放下茶杯,揶揄道:“伸手不见五指,需要帮你们点上火把,方便你们办事吗?”

暮暖下意识的将凌祤瞳拉向身后,学着他淡哂的语气回道:“那就,麻烦你们了。”

身影不急不慢的起身,轻笑一声:“楚小姐,在这个时候还能淡然说笑,真是让在下好生佩服呢。”

还有谁能信? (2)

暮暖在心里不满的早内心低估着:谁跟你说笑了,我是认真的,表面对着他挑挑眉头:“是凌夫人,不是楚小姐,谢谢!”

她扫视了一下周围的黑衣人,审时夺度,轻咳一声:〃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回去了。”

沈言优雅的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伊生一直冷漠的看着暮暖略带慌乱的拉着凌祤瞳离去的背影。

花笺貂抬头望月亮道:“夜深了,师兄也洗洗睡吧。。。〃然后转身正打算离开,却被沈言阴阳怪气的声音叫住了。

“洗洗睡,师弟是要陪我吗?”

“哈!啊哈哈!师,师兄真是会开玩笑。。。”

“哦?”他音调上扬:“师弟办事效率不太高啊,比我想象中的要慢一天呢。”

“啊?”花笺貂迷惑的应了一声。

“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

花笺貂艳丽的容颜在月下瞬间刷白,双手抱住坦荡荡的胸膛:“你你你等我干嘛!!”

沈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暧昧道:“你说呢。。。。”

花笺貂顿时恼了,什么嘛!都是差不多的同门师兄弟,自己不就是长的好看了点嘛,沈言不就是龙阳只好了点嘛,这么怕他,传出去不要说脸,连头发到脚趾甲都要丢了。

这么一想,骨子里随性狠辣的气概带着一腔憋屈的怒血全涌上来了:娘的!敢对我怎么样,我毒不死他!

基本上花笺貂是那种想到那一步状态也跟到哪一步的人。

“哟,师兄不要祤瞳又开始好我这一口了?”花笺貂拖着发腻的音尾配上本来长得就妖冶容貌,此时更是风情万种。

沈言挑眉收敛起笑意看着花笺貂的转变,低头又是一声轻笑:“师弟有所不知,我可是相当专情的人呐。〃

〃阿哈!请容许我代表师傅‘呸’你一声。”花笺貂越挫越勇,抱手满脸鄙夷的看着他。

沈言不以为意转过身道:“师弟好像对我很有偏见呢,搞的我快没信心和你做一场相当有利于你的交易了呢。。。”

“师兄可是吃错药了?还是不小心把蛊种到自己身上了?”

“说到蛊?我还真要做一个让我都兴奋不以的蛊术呢,在祤瞳意识恢复清醒,顺便在他身上种下我想给他的记忆,你觉得怎么样?”

花笺貂脑海突然涌现了暮暖失神落魄的身影,顿时失了几分底气:“沈大师兄,师傅当初教你这个不是让你来陷害同门师兄弟的。”

“呵呵。。。”沈言顾自说道:“我让祤瞳记起所有人,种下我给他的记忆,顺便在忘了楚暮暖,让你带走她怎么样?”


“祤瞳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就算你给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你以为他会乖乖的顺着记忆留在你身边一辈子?”

还有谁能信? (3)

“伊生你告诉他你是怎么留在我身边的?”

伊生在一边面无表情的说道:“以上个男宠的一碗血为祭,除非施蛊人亲自解开,不然永世不得离开他身边,一旦离开每三日就要忍受生不如死嗜心的痛苦。”

“沈言你。。。。你太自私了!”

沈言回过头笑吟吟的看着他:“自私又如何?我需要楚暮暖一缕头发,你应该能办得到的吧?事成之后我就放她平安出府跟你走,怎么样?”

“你别以为这个世界是能随你任意妄为!谁都行,楚暮暖我是打死都不会计算!”花笺貂皱着眉头冷声道。

“哦?”沈言笑的自信从容,眸子在晃动的火把中亮的诡异。

“你会。”


花笺貂在暮暖主的院落孤站一夜,直到第二天一早暮暖打开门时才发现他一脸疲惫的站在门口。

“花笺貂?!沈言没放你出府吗?靠!那个变态,我去跟他拼了!”暮暖一大早醒来床气还未褪去,气冲冲的完院外走。

花笺貂一把拉过她,眼神闪烁不定:“算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哦对了,卿儿我已经托人照看了,你不用担心。”

“唉。。”暮暖挫败的叹了一口气:“这叫什么事儿,你师傅怎么收的徒弟一个比一个。。。。唉。。。”

“祤瞳呢?”

“他刚起来在里面,都什么时候了还不送热水来,不行!我得去看看,你帮我照看一下祤瞳。”

“好。”

暮暖真要往外走花笺貂突然叫住她:“诶等下!”

“怎么了?”暮暖转过身疑惑的看着她。

花笺貂微微不自然的走上前:“你头上有东西,我帮你拿下来。”

“啊?好,快点。。。。”暮暖转过身说道。

花笺貂伸出手,撩起她一缕发丝,握剪刀的那只手却在半空中顿住了。

“好了没!”

他一回神,一刀剪下去,细微的‘咔嚓’声似乎重重击在他心尖。

暮暖顺手撩了一下发丝,花笺貂脸色一僵,不动声色的将发丝藏在袖口中。

她不经意的回过头看了他一下,狐疑的低估着:“怎么了,怪怪的。。。。”说完了就迈出门口走了。

花笺貂举起手看着手中一缕发丝发征,半响,藏在胸口进去了。

有谁还能信?(4)

花笺貂进来凡间,直直走到床边,在凌祤瞳对面坐下,笑了笑:“祤瞳,以前那个那个玩权弄势的人,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可以把自己弄的那么落魄。。。。。。”

凌祤瞳安静的坐在他对面,下巴抵着膝盖,面容隐藏在发丝中,顾自把玩着手里的暖玉。

“你知道师傅离世前对我说什么吗?”花笺貂轻垂眼眸,没有直视他:“他告诉我,你娘是他师妹,知道她当年为什么不随先皇入宫吗?因为她天生命格犯煞,克周围亲近的人,天生,就是不详之人,所以她才不敢跟随先帝而不是因为不能独宠,可以就算她没有随先帝回宫,先帝依旧思念成疾不老而终。。。。。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当年皇帝找你入宫时,也将你娘的所有亲人一起陪你娘殉葬。。。。。尽管后来你在沐阳城暗中周旋将府收买下,可是,那时的白府,剩下的仅仅只是一座府邸。。。。”

花笺貂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当年好奇,师傅跟我说这个做什么。。。。”他一顿,叹了一口气:“因为师傅说,你天生,就遗传你娘的命格,生来就是,不详之人。。。。会遭遇各种境遇,甚至被世人遗弃,注定孤独一世。这么多年我一直纠缠你,你不觉得好奇吗?师傅嘱咐过我,要一直陪着你,帮你当但各种境遇,这种人在世上活的太难了。。。。”

“小时候,我那么不喜欢你,是真的,你比我聪明,师傅对你比我好,我嫉妒你,处处与你一争高下,但是我却不得不陪着你,不得不在各种境遇中助你一臂之力。这是师傅的嘱咐。”


一句话,彻底解释清所谓的发小,所谓的儿时玩伴,所谓的在困境中替你挺身而出,最初的原因,仅仅只是冰冷的执行托付而已,与感情无关,与真心无关,所谓不详之人,所谓被世人遗弃,所谓注定孤独,其实,一点错都没有。。。。

至始至终,凌祤瞳都低着头,像个孩童一般顾自把玩这暖玉,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屏蔽着外界的一丝一动。

而这些话,也只有在凌祤瞳意识不清楚的时候,花笺貂才会说出来。

“我从不顾忌这些,也从来无所谓命格克不克人,反正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陪你又如何?”

花笺貂抬起头,眼神冰冷:“可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厌恶你那煞气的命格,你那么明了的一个人,如何不会知道我一直隐忍着对暮暖的感情,就算比你晚了一步,好,我可以不争不抢,但只有一个念想,我比谁都希望她能幸福,能安然度过一世。。。。当初以保护为理由把她推开怎么不彻底让她离开你!你知道不知道你这种命格只会让她陪你一起下地狱!”


花笺貂握拳冷笑:“我现在却比谁都厌恶你是个天生不祥之人,你是难,步步为营,所以你身边的人永远非死即伤。跟着你,她只会颠沛流离,你要是没本事保她一世安康,那么,我来。就算对不起师傅,对不起你,我也要把她带走,如果你为他好,请原来我这一次的自私。”


光线透过错落青丝,丝丝映在他干净白皙的面容上,清浅的目光一点一点深沉,若有似无的勾起一丝淡哂的笑意,生疏而嘲讽。。。。。

浅的,似幻非幻。。。。

你让我前二十多年全白活了

一个时辰后,伊生带着昏迷的凌祤瞳出了石室,花笺貂接过他,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沈言一在水曹里洗干手,优雅的擦去水珠:“借你三个时。”

。。。。。。。

花笺貂抱着他出现在院落里时,意外的暮暖没有激动的到处乱找,而是看了看他怀里的凌祤瞳,语气趋于平静:“你们去哪里了?”

“我。。。”花笺貂躲闪着她的目光。

暮暖笑容明媚:“带他出去玩了,累了,又睡着了?”

“啊,嗯,是啊。”他近乎狼狈的侧过身带着他进屋。

。。。。。

暮暖一直坐在床边双掌合着他的手,看着他的柔情似水,花笺貂坐在一边一直沉默不语。

三个时辰后,他睁开眼睛看着床顶,幽深如古泉,声音温润,问的第一句话是

“沈言呢?”

暮暖愣住,久久没有出声。

沈言不知什么出现,抱胸依靠在门口,姿态娴雅绕绕,勾唇浅笑,声音如春风温柔:“醒了?”

凌祤瞳起身,迷茫的看了一眼床边呆滞的暮暖,抽回手,起身,款步到沈言身边。

“嗯。”

暮暖呆呆的转身,看着他背影白衣墨发,纤尘不染,门口融光绘着他柔和的轮廓。。。。。

沈言眸光流转,扫过低头不语的花笺貂和在床边呆滞的暮暖,轻笑一声:“走吧。”

然后,他们同时迈出门,消失在日空强光的门口。

从头到位,暮暖忘记了激动,忘记了歇斯底里,更忘记了竖起一身伪装的刺,强装着倔强和高傲,站在他前:这是我相公,你谁?滚。。。。

闭上眼睛,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那抹轮廓。。。。


他醒了,好像想起所有人,好像唯独记不起她,她看过他在庭院中和沈言下棋的身影,看起来,那么祥和,那么相得益彰,一点也不突兀。。。。

她看着,想着

我的相公,如今又如嫡仙般聪明绝世,似乎一切都未曾变,仅仅只是,少了我的参与,这样的你,其实,我宁愿,你能傻一辈子。。。。

她给他的自信太多,他给她的失望太多。

她不恨不怨不恼,只是累了,只是倦了,付出的太多,回报的太少。。。。

自己,只是个,女人而已呀。。。。


曾经有一个人,离开了她两次,她两次陷入生死境遇之中。

曾经有人两次用淡漠的表情,冰冷的语言对着她说过:你走吧。。。。

第一次,他说,梦醒了,你走吧。。。

第二次,他说,你是谁,你走吧。。。

第一次,她歇斯底里,觉得全世界都灰暗了。

第二次,她安静而迷蒙的透过他侧身,看着苍茫的天空。。。。

哦。

突然觉得很冷,抱起手臂,视线从头到尾未落在他身上,似蒙上一层灰

然后迈步离开。

脚步顿住,平静的转过身看他。

那人面容娴雅淡然,那抹若有似无魅人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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