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涅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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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涅磐- 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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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开门的苏灿,门外的魏远湖一双好看而浓密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六百四十五

“你们之前不是认识?”林珞然从厨房走出来,手上戴着胶质手套,正看到苏灿把魏远湖让进门来,笑道,“你在上海的事情,我还是听他说的。”

魏远湖耸耸肩,对林珞然笑,“那天和苏灿一起吃饭就说起这个事儿,说到底也是熟人了,又加上你打电话来说在北京,聊着就顺便了。”

魏远湖和李鹏宇之前并不熟,不过林珞然从旁引荐一介绍,两人就或多或少知道,互相寒暄了一番。扯了一下家常,问李鹏宇是南京大院出身的吧,又说了个叫张景凡的人名问他认不认识。

李鹏宇点头就道,“哪能不知道,他爸是军区副参谋长,九八洪水带队入赣抢险,在江西万年,带了一千人抢下乐鹰线五百千伏电网33座塔基设施调运抢修,在南京大院很有名头。是出了名的硬骨头一派。”

魏远湖就笑,“这小子是我大学同学,毕业出来后咱们一同去了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就是不同部门。这么一来大家还是熟人了……”

从第一次见面苏灿就能看出来,魏远湖无论举手投足都给人一种自然突出的感觉,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总能收敛谈笑到恰到好处,嘴唇略薄,显得能言善辩,极富机智。就连李鹏宇这种第一印象见人总会带着些戒备的性子,魏远湖竟然也能将李鹏宇心防攻陷开,势如破竹,引得他话题多起来。可见一斑。

两人聊起,苏灿一时都还插不进他们的场子中去,林珞然见状气氛什么的完全不用她操心,就对一旁的苏灿笑了笑,又返身走回厨房去给安婉搭把手,其间指了指放桌上的一大盘的水果示意苏灿随意,留下个黑发披肩纤瘦背影。

魏远湖在沙发坐下,即便是面对苏灿和李鹏宇这两位,显得有些势单力薄,但也能极快的把握住谈话聊天氛围,掌握主动,而他在主攻李鹏宇之时,还不忘时不时说两句反问将话语权交到苏灿手上,不至于让人觉得他是刻意和李鹏宇拉关系从而疏远于苏灿,可见为人处事滴水不漏。

苏灿能看出来魏远湖的左右逢源刻意融洽双方的气场,以及其惊人的速度沉入他们之中,苏灿倒也乐意将场面的主导权拱手相让,并不与其相争。

倒是剥离开来看魏远湖和李鹏宇之前天南地北的打不着一竿子,却可以通过一个共同认识的人结识,而事实上在这之前也都兼具着林珞然的关系。这种情况倒也和脸谱网所谓的“六度空间理论”相互喑合。既人与人之间,通过六个人的相互介绍,就能彼此认知。

这让苏灿生出一种冥冥的感觉,又有些论万物之间必有联系的形而上学味道,又忍不住自嘲一笑,心想这是不是能算生活比戏剧更YY的理论支持?

总之苏灿有些遐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借此分散第一次来到林珞然家的某种神经莫名绷紧的情绪。

李鹏宇起身上趟厕所,魏远湖用桌上的水果刀削一个苹果,削好后切一半递给苏灿,苏灿接过大啃,魏远湖就轻轻在沙发上移了个身凑近了一些,一边吃苹果,一边望着厨房里女孩时隐时现的身影,用第一次见面时略带些男人才懂的表情笑着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极品吧?”

说完又自顾自叹道,“这样的女人要一天没娶进家门,我就不敢说自己的人生如何趋近圆满,很多人一辈子都在找个能轻易让自己沉淀下心去的女人,存着这样念头的人不可谓不多,但太多人紫醉金迷一路过来,最终大彻大悟还是选择游戏人间,不敢轻言动感情这东西。事实上并非能让人动辄想到一辈子的女人太少,而是真不易把握,冲着金钱名利下辈子保障而来有姿有色心思机敏的女人多入过江之鲫,但真存心和你过平淡流年的不多见,有些或许近在眼前,下一刻却又转眼不见,抓都来不及抓住……”

魏远湖说到这里顿了顿,苏灿这时才发现他的笑容中颇有些厚重,想着这家伙二十八年的人生中想必并不是常人看来得顺风顺水羡慕嫉妒,应该也有一些起伏,这哥们又续道,“我这辈子见过能让我有这样感觉的女人不多,仅仅三四个而已,之前我那个在英国找了个家族世袭经营橡胶工业少东家的前女友算一个,林珞然也算一个。要真能找这么个女孩生个白胖孩子……男人至此可以大后方无碍,一门心思的为家里老婆孩子奔个锦绣前程。”

苏灿发现魏远湖说这番话的时候那原本琢磨不透的眼睛里,大雾弥漫却隐透精芒。心想这小子看来意志挺是坚定。

说完魏远湖起身,朝着厨房走去,那头传来两个女孩“不要偷吃”的喊声。然后魏远湖又大献殷勤的要动手做份好菜,在厨房流利施工,然后将两个女孩赶出门来,林珞然好友安婉对魏远湖感觉大好的笑,“你不是客人吗,怎么能要你动手呢。”说着又捅了捅林珞然的细腰。

要征服一个女人首先得征服她身边的朋友,魏远湖洒然一笑道,“我从没把自己当客人,别人说大男人除了烟酒茶之外,锅碗瓢盆酱醋油盐这些烟火与之无关,在我看来这纯粹就是男性为了天性的懒惰和所谓死要面子的尊严找的借口。要知道油烟能够让任何一个天姿国色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变成黄脸婆。所以女人最好少碰厨房油烟。”

安婉心花怒放,又对林珞然笑,“别人说没把自己当客人。”结果被林珞然狠狠的盯了一眼。

走回客厅林珞然训道,“你少说一句话会少半截舌头?”

安婉吐了吐舌头,走回客厅,身高一米八八的李鹏宇即使坐沙发上也能感觉到体型的壮阔魁梧,和旁边的苏灿倒是能形成对比,安婉才鼓起嘴道,“得,这两个才是大老爷们儿。”

李鹏宇强悍外表下倒是有个淡然的性子,也能够在平时遇事时爆出个万夫莫开的脾气,但多少平时倒也平和近人,而且还特忧郁,譬如在蓉城那趟从雪山温泉他们干倒一众人沿着国道线一路飞奔回蓉城,李鹏宇就曾对着窗外吐出一句特文艺范儿洒飚的话——“真是寂寞如雪。”那时震翻了一筐人。

是以在他骇人的体型和外观下总有一颗心细敏感的心灵,这时候觉得自己这么坐着不好意思,于是拍拍苏灿的肩膀,道,“我上个暑假吃过苏灿做的饭菜,特别的好吃,他可以露上一手。”

安婉一脸不信的样子,林珞然倒是“哦?”了一下把他盯着。

于是李鹏宇抢着把苏灿推进厨房,还不忘叮嘱道“不许打击报复……在公司里是上下级关系,但除开咱们还是哥们儿,这可是你说的,哥们儿这是为你好……挽救一下形象,把魏远湖干掉。”

苏灿啼笑皆非的被塞进厨房,魏远湖一脸不乐意的走出来,一边看着进厨房的苏灿一边喃喃道,“你们确定要苏灿和我一起做,我大学里面是拿到过国家三极厨师资格证,这可没水分。”这话里面可没掩饰轻视,毕竟魏远湖也相当有底气。

在厨房看到魏远湖的菜苏灿才感觉颇有压力,这哥们刚才做的糖醋鱼硬生生的将半截红萝卜雕出花来,栩栩如生的样子,就这份刀功让苏灿都自愧不如,看来对方国家高级厨师资格证也不是瞎晃悠。

不过上辈子独立生活这么长时间,要说弄顿饭什么的,毕竟时间长了还是有水准在那里放着的,好在还有两世灵魂的老本可以吃一吃,否则就看魏远湖的菜式,他大概可以直接败退。

所以当苏灿的番茄炒鸡蛋,鱼香肉丝两碟菜端上来,和旁边魏远湖的胜瓜炒鱼卷,糖醋鱼,一道别致的红烧狮子头相比足以让众人无语。单从菜品的好看程度上面就感觉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李鹏宇还评价说就爱吃苏灿做得鱼香肉丝,那表情要多假有多假。

魏远湖至此倒也没有之前那股玩味的气氛,只是介绍自己这菜是怎么做出来的,于同样的名菜相比有什么创新之处,俨然一副理论和实践结合的强者。倒是对苏灿的那两盘番茄炒鸡蛋,鱼香肉丝直接无视了。

安婉自然对魏远湖大挺,一连在魏远湖的菜式上连续夹了好几筷子,赞不绝口,又尝了点苏灿的菜式,却不见半点评价,又转筷子去吃魏远湖的鱼。很显然相比起才貌双全的魏远湖苏灿多少有些受冷落和忽略。

事实上苏灿做的菜不可谓不好吃,虽然不好看,毕竟手艺还不错,味道还是在那里管着的。

但无奈确实不起眼,你要一盘番茄鸡蛋把人家精致得如林珞然之类女人做出来的炒鱼卷,狮子头一类压下去,这也实在寒掺了些。就连李鹏宇吃过后都还是再说不出违心的话来,只能说都还不错,就这样得评价都觉得明显带有偏帮苏灿的倾向性。

魏远湖对此不置可否,很有兴致的和林珞然讲经论史的和林珞然说了一番,无论表情神态语气都颇有范儿。林珞然受他鼓动下夹菜尝过,然后转头看着他亮目笑道,“行啊,看来你国三的厨师证不是白考啊,在北大那地儿还能抽空考个高级厨师证,看来我们都不如你游手好闲的。”说着她又拨了拨耳边垂下的黑云般秀发,俯身多吃了几口鱼。中途夹了几口苏灿的家常菜,只是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又跳过。

“这不是能用游手好闲形容的……”魏远湖多少对林珞然的张口就来有些尴尬,但又对林珞然一口一口吃着自己的菜肴颇为享受,这感觉无比美妙。

李鹏宇抬起头瞥了苏灿一眼,又把目光转移开来,眼睛里有点惋惜的意思,心想无论个人在商业事业上如何指点江山,但总归有的时候还是比不过只是做一盘菜这些小事所起到的效果和威力。

有些人可以通过一件小事爱上一个人,也可能因为一件小事全盘否决讨厌一个人,总而言之细节是魔鬼啊。

面前一桌子饭菜丰盛,不光魏远湖和苏灿,林珞然和安婉其实手艺也不错,林珞然的做菜是自小就学,其本人在林国舟的多年精心栽培下对国菜,土耳其菜,法国菜这世界三大菜系都登堂入室,除此之外苏灿没看出来的是只要有食材,她还能做七个国家三十来种不同特色的佳肴,水准不在魏远湖之下。而魏远湖则自认甘拜下风。

众人吃吃喝喝直到临近尾声气氛都颇为融洽,倒是最后林珞然吃半碗米饭的时候将还剩半碟盘子汁水的番茄炒蛋端起来,问谁还要?

魏远湖,安婉李鹏宇包括苏灿都摇摇头,林珞然“哦”了一声就将盘子里的汤汁扫入米饭之中,就着几个下饭菜吃完番茄蛋饭,这才用面巾纸擦了擦嘴角。

擦拭完毕的那一刻又回复了黑发垂落如云的淑女范儿,微笑对众人道,“还是番茄炒鸡蛋拌饭最好吃。”

安婉听完看向魏远湖,一脸的打抱不平。魏远湖则如一马平川般的平静,目光聚焦在苏灿的身上,幽远而深邃,嘴角划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六百四十六

进入十二月,上海天气开始从秋末迎来冬至,从忽而闷热忽而的凉爽的天气逐渐的过渡到可以渗入衣袖领中的湿冷。

林珞然从北京会友回来,邀请了苏灿安婉这些私密点的朋友在她母亲于上海留下的房子中吃了顿便饭,算是为苏灿在南大的有惊无险压惊,这之后距离期末也就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这段过程林珞然说她还要短时间内突击两本标日应付日语考试,复习国数三以对付数学,还要赶着进行她的专业经济学课题考试,又因为苏灿在国外的根基,是以委托他帮忙在美国的朋友给带几本譬如《经济学家》《金融经济学》一类在国外权威,但国内却小众近乎绝迹的期刊回来做参考。然后就一趟扎入了期末的水生火热之中。

生活像是一下子忙碌了起来。

自苏灿在南大返校节一闹却又被南大校长硬生生给压下去过后,在附近几所大学城对这件事的关注倒也不减。

零二年在校大学生基本上都循规蹈矩的生活,即便在南大这样的学校也不例外,偶尔有特立独行的都能引发社会的广泛热议,在南大这类标杆式学校对于学生的素质教育,道德趋向,教育体制,价值观世界观是否左右倾斜等等都能在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中占据一席之地。

这次也不例外。若是媒体没有被南大施加影响力限制住,这时候恐怕也就是一场出现在各大报纸显眼板块的全民新闻,成为社会话题焦点。当然显然有碍南大行政影响力的权威,媒体方面虽然不见报道,但也陆续有针对国内慈善捐款中的“诈捐”,缺乏监督,界线不清,甚至政府“权力逼捐”等弊端的反思声音传出。

陆续有学者甚至开始探讨在受众和公众捐款中缺失的环节设立监督机制,慈善机构财务独立,增强公信力等等可行性办法的研究思想苗头出现。一时针对慈善体制的热点讨论倒是形成了风气,至于这种风气和广泛议题的来源,人们可考的也就是南大返校节上面针对森川企业的那场攻击,几乎让森川集团面临一场舆论灾难。

不过这颗精确制导的导弹还没有命中目标造成破坏力的时候,就被中段拦截,曝出了现行慈善体制里的种种问题。

“看看南周的报纸,上面就有评论提到慈善的问题了,真是,之前谁都不提这个事,报道的也就是某某某捐了多少钱,什么基金又搞了个什么活动,似乎一片大好的局势,但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现在有很多声音冒出来,再不是什么歌功颂德的内容,开始鞭策和反思,不过这至少是一个良好的开始。”在寝室张小桥捧着新到的杂志翻看,发现距离森川集团“诈捐骗募”的事件不过一个刊次的时间,媒体就很“顺应”的诞生了一些声音,有人开始追究这个事情背后的深层次原因,有名望的专家教授跳出来呼吁修正改进,民间也有人持反驳态度,认为事情原委来自南大,那么南大又是如何处理自身的慈善工作。

翻看这些评论的时候张小桥看了眼苏灿,心想也许很难有人相信掀起这样的社会广泛性议论最初的源头是自己这个在南大同一个寝室的室友。

而往往生活中有太多的事情都如此这般奇特,譬如在进入这所让自己自小就熟悉得快要吐了的大学之前,张小桥也从来没想过会和美国社交网络的创始人同住一个寝室。

也同样没有想过还能和宋真这种大部分人都只能仰视的强势女人破天荒成为圈内的朋友——返校节一事后宋真似乎就和他们走得很近,中途来了两次南大,都主动和他们一起吃南大路边摊的小食,再无之前的高高在上,大有低下头来拉关系的样子。相反南大的事件对她没有造成阴影,也几乎没有谈南大色变,甚至终生不进此地的意思,可想而知这个女人内心之强悍,虽然她极力想要做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但她本身有的一些东西,大多数人并不具备。

在南大对森川集团准备置其于绝地的舆论的攻势没有奏效,无疑引发了新一轮的对弈,有些层面上双方俨然开战,从那天在宋真母亲的饭局上苏灿见到了魏远湖,信产部的严卢伟就知道,森川集团现在也搬出势力范围内的大佬出面博弈抗衡,由此可见实际情况必然更加的激烈,双方派系层面上的大冲突俨然拉开帷幕。

无论这之后是宋家式微或者没落,亦或者詹化一脉伤筋动骨,这都不是苏灿所要去面对的事情,他所要面对的仍然是他在南大自身事业学业的现实问题。

这天有大半天苏灿泡在图书馆里,看着时间收拾起东西,出来下图书馆台阶的时候顺带给唐妩打了个关切的电话,然后一路散步似的出了学校到了一家很别致的中餐馆,被大堂经理领进门去,在包间门叩了叩门,推开里面赫然正坐着王小乙和其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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