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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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囝-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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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香乖乖地捧着杯喝了一大口,就皱眉问道,“好甜呀!不是牛奶吧?”
“加了蜂蜜!”林森说道。
“喔!”虽然觉得甜,但是张香也干干净净地喝完了。
然后林森又剥了个香蕉给张香,又在张香面前放了半个西瓜,上面叉着一个勺子,张香很是会意地开吃了起来,虽然已经觉得饱了,可是看着林森阴沉的脸,觉得此时嘴巴还是吃西瓜更合适些。张香历时一个小时,跑了四趟厕所,才把那半个西瓜干掉,张香想着,这喝酒没翘辫子,倒是快被这西瓜撑死了!这时已经有些快到傍晚了,张香心里有些底气了,便开始不时地冲林森瞄两眼。林森知道张香的算盘,因为以前林爸定的规矩,两人吵架必须在天黑前和好,不许隔夜,不然两个人一起挨揍,所以从前若是有矛盾了,张香总是盼着天黑,因为知道自己一定会和好的。可是今天真的是太生气了,看着张香滴溜乱转的眼珠子,就知道,张香是等天黑呢!于是决定自己先下手为强。
“昨天的事情不会因为天快黑了,就那么过去的!”林森义正严词地说。
“那我就给林爸打电话!”张香拿家法将林森。
“好啊,家里还不知道你昨天差点就喝过去了,不如我先替你打给田妈吧?到时候田妈心脏病一犯,进了医院,你刚好就近照顾啊?”林森不惧道。






第29章 知音会师篇八节
“谢谢你没告诉我妈!”张香很是感激地说。
“谢?别!可别谢我,我是真的不应该!我千不该万不该把你留在那儿,知道什么更不应该么?我不应该就为了可以回来看看你,答应打这场球赛,是我错了,我脑子不清楚,想看你,自己回来就好了,借着打球的理由占什么便宜啊?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真是说得太对了,我这趟回来的代价就是你差点死掉!多便宜啊?一条命换一场比赛?”林森冷嘲热讽地自我批评。
“哪有那么夸张?我这不还好好的么?”张香不以为然。
“好好的?你知道你昨天什么样儿么?还敢说好好的?你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死于酒精吧?你以前是怎么说得来着,让我少喝?你呢?你倒是很有量嘛,第一次喝酒就敢拼酒,还是一打?”林森批判说。
“我也不知道一打是多少,以前老听别人喊半打半打的,我就顺口了!”张香装傻道。
“你糊弄鬼呢?就你那英文底子,能不知道Dozen 是多少?”林森揭老底说。
“我知道数是十二,可不知道一瓶啤酒多少毫升啊,这不才喝多了!”张香狡辩。
“你那不是多,是酒精中毒啊!短时间喝一打啤酒,就是骆驼都得趴下!”林森讽刺道。
“虽然我没有酒量,但是胜在有酒胆儿啊!”张香曲线救国地说。
“还胜在?好事啊?啊?你学雷锋呐?不对吧,雷锋同志没有找人拼酒下战书的光荣事迹吧?”林森完全不上当。
“我知道了,不该喝酒,可是你以前喝酒我也没有这么责怪过你啊?你对我是不是太严肃了?”张香耍赖道。
“严肃?我把这事告诉我爸,那才叫肃凶!我喝酒,什么时候喝过一打?我跟人拼过么?”林森冷嘲道。
“对,我太彪了,不应该一时冲动!酒是穿肠之毒,你能喝,我不能!”张香开始顶嘴了。
“我是这么说的么?”林森质问道。
“那你现在教训我的话不都是林爸训你的么?林爸常说酒是穿肠之物,你不是也没有在乎过么?不是双重标准是什么?”张香反驳。
“我喝酒从来都是迫不得已才喝的,不然顶着我爸的教训,我就那么愿意听么?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差点出事啊?有这么胡闹的么?也太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林森教训道。
“你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么?你从大一到现在,喝了多少了,七十打有没有?五十打有没有?你看我昨天脸色吓人,你喝酒的时候看到过自己的脸色么?”张香说道。
“原来你不是冲动胡闹,你是故意的?”林森听出了些道道。
“故意,但不是蓄意的,我也没想到会进医院,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男生总是喜欢喝酒,我想只有自己喝过,才知道你们为什么那么爱喝!”张香越说越不想说。
“我什么时候爱喝过?”林森狡辩。
“你不爱喝的东西你会连着喝三年么?每次你喝酒,我都不敢告诉伍妈,怕林爸又训你,那是因为林爸的教训并没有成功让你远离酒精,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再告诉他们,平白给他们添堵,并不代表我是认同的!李白斗酒诗百篇,那都是酒厂的广告,你见过李白么?你看着他喝完酒去写诗的么?你就那么相信酒是好的?喝酒的人多了,怎么没都写诗呢?而且就算李白的诗再好,若酒精才是灵感,那李白也算不上作者,不过是个代笔的!”张香逆袭。
“好,那我们从此约定,此时此刻起,酒,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能不喝就不喝,若是不得不喝,一杯,只有一杯的量!之后不管是装要醉也好,装要吐也好,装要走也好,都不许喝了!Deal?”林森提议。
“Deal!”张香爽快答道,看了看窗外接着说,“那你还生昨天的气么?晚霞都出来了!”
“你把身体养好好的,我就不气了!”林森再也气不起来了。
“嗯,我会很快好的!”张香乐观道。
“再睡会儿吧!”林森扶着张香躺下。
“我想回宿舍,不想在医院!”张香开始耍赖了。
“今天还有一针呢!而且你要是回宿舍,我就不能照顾你了!”林森不同意。
“我不用照顾,我讨厌医院,咱回吧!”张香自说自话道。
“刚说要养好身体,这会儿又不听话了,医生让你出院才能走,而且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宿舍,没人照顾!再待一天!”林森执意道。
“那能不能不打针啊?”张香又讨价还价。
“想得美,这就是你喝酒的惩罚,你要不怕丢人,接着像小时候一样嚎啕大哭啊!”林森刺激道。
“这不公平,你喝酒的时候都没有被针扎,凭什么我喝一次就这么多针眼儿呢?”张香示意着手背上的‘创伤’说。
“叫你没斤没两的!Zhā你!!”林森比划着做恐怖送针状。
“落井下石!”张香扭头道。
“那我再扔个西红柿下去!”说着,林森又递给张香一个西红柿。
“我不会被你的糖衣炮弹所击垮的!”张香拿过西红柿,斜眼比比林森的脑袋,张开大嘴,一口咬下去,用力地咀嚼着,看得林森又好气又好笑,一点办法也没有。
第二天张香就回宿舍了,林森买了一大堆好吃的把张香送到了宿舍楼下交给了于京玉,然后就坐车回学校了,张香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后来在S大的校园里竟见到了那个大块头,他居然还先跟自己打了个招呼,弄得张香一愣,就也反射性地回了个招呼,本以为只是巧合,没想到大块头朝自己走了过来。
“你还挺难找的,费了我好些功夫!”大块头说。
“费那个功夫干嘛?还不服气啊?”张香谨慎地问。
“哪能不服气啊?字据都签了,打落牙齿也得和血吞啊!”大块头坦诚道。
“那你找我是打算再来一场?”张香做最坏的打算。
“呵呵,我可没有那个打算,和一个小女孩拼酒,就够丢人的了,居然还输了,我都恨不得钻地缝了!我找你其实是想看看你好点没有?听说你进医院了,我挺后悔的,我当时也是酒劲上头,其实就是那天比赛的时候和裁判有些争执,吃饭的时候多喝了几杯,所以才弄了那么一出,我没恶意的,话儿赶话儿的,没想到遇到了你。”大块头解释道。
“嗬,算了,以后有点奥林匹克精神,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张香息事宁人道。
“呵呵,你男朋友挺厉害的,没几个人敢单枪匹马地踢体院的馆!跟你有一拼!”大块头表扬道。
“踢什么馆?”张香诧异道。
“你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他能不来找我算帐么?我那票弟兄都没挡住他,本来想找我的,看我也是喝得快死一样地瘫在床上,就没有动手,他场下比场上还猛,以后可不想再和他们院打球了,再输都丢不起人了?”大块头讪讪地说。
“他受伤了么?”张香有些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他?没有吧!看起来挺能打的!”大块头宽心道。
“你也够不守信用的了,说好了,我赢了,你从此绝无二话,怎么还动起武了呢?”张香算账道。
“是他动手的好吧?我可没有啊!再说我住的宿舍那是体院楼,平均一米九起个,各个都和我一样人高马大的,他来踢馆,还能不支巴支巴吗?”大块头说道。
“那你怎么不拦着?”张香批评道。
“我当时也是死过一遍的难受,半梦半醒、糊里糊涂地瘫在床上,哪有精神管这个?”大块头解释说。
“你要是敢弄伤他,我跟你玩命!”张香瞪大了眼珠子,吼道。
“你俩都不好惹,我有病啊?还往枪口上撞?”大块头笑言。
“被你气死了!”张香泄气道。
“我叫甄泰,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过去算我对不住,欠了你的,你以后若用得着我,知会一声,我绝无二话!”大块头微笑地讲和。
“这个能算数么?”张香怕这人又秋后反悔。
“当然!现在可是清醒的!”甄泰保票说。
“呵呵,算了吧,整件事情下来没有结怨的结果我就很满意了,你也不欠我什么,我现在也没事了,咱们都既往不咎,翻篇就好了!”张香也就放心了。
“反正,随你了,我刚刚的话一定算数,绝无二话!我回我们学校了,拜拜!”甄泰告别说。
“哎,我叫张香,很高兴认识你!”张香叫住转身的甄泰说道。
“我知道你的名字,我可是下了功夫找你的,认识你我也很高兴!走了!”甄泰摆摆手说。
“拜拜!”张香也摆了下手。
甄泰走后,张香就给楚焦打电话,追问他自己那天喝酒昏迷以后都发生了什么,楚焦在电话里对张香说,林森一回馆子就对自己催吐急救,然后又送去医院,抽血化验又挂点滴,陪了自己一夜,等到第二天抽血化验没事了,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把楚焦扔在了医院照顾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回来时,手上有点肿,还提了好多水果和牛奶。而且从张香住院之后就一直不理楚焦,还跟他生了好多天的气呢,楚焦还说从没见过林森那么生气过,后来也是听体院的人说的,有个他们院的小子去踢馆来着,闹了好长时间,本来体院那帮人还想找他算帐呢,不过后来也不了了之了,事情到现在也没有再发展了。
从这以后,楚焦常说,张香那可是别人说林森个“不”字都不让的人,真敢玩命啊!

挂了楚焦电话的张香在宿舍里有些闹心,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好点了么?酒疯子!”于京玉从对门宿舍晃悠到张香屋里摸摸张香的额头问说。
“我有耍酒疯吗?我以为谣言止于智者呢!看起来你也不算聪明的!”张香懒洋洋地在被子里像毛毛虫一样乱动。
“你的疯耍在酒进肚以前了,有你那么喝酒的么?”于京玉讽刺道。
“借酒浇愁的不比我狠多了!我才是小巫好么?”张香抗议道。
“你都快成巫山了!见过拼酒的,没见过拼酒赢了还喝的!”于京玉嘲笑道。
“长跑队员就算是摔倒都会坚持跑完全程,这叫运动家精神!”张香拗道。
“请问你做的是哪门子的运动,吞咽运动还是酒精分解?”于京玉嘲讽道。
“唉,运动无关乎形式嘛,不要太狭义!”张香开始狡辩。
“你倒是广义了,你这条小命现在成林森捡回来的了,知道么?不归你自己管理了!”于京玉火上浇油道。
“对,我现在是罪人,我辜负了全世界!”张香负气道。
“知道就好,我现在可是红卫兵稽查队的武装啊!你完全把咱俩丢回‘四人绑’时代了知道么?”于京玉不甘心上岗上线地说。
“你,我,Forest,楚焦,原本不就是四人绑么?”张香哄笑说。
“此龙非彼蛟!OK?”于京玉正正领子似模似样地说。
“OK!”张香含笑不语道。
“你干嘛非跟个大块头较劲啊!有这么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吗?”于京玉追问说。
“其实也是,就一个三分球绝杀比赛,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当时也就是急火攻心了吧!”张香回味说。
“那不是比赛或是三分球的事,是因为你听不得林森的名字从别人的嘴里和坏话一起出来!但是不过是球赛败北方的一些微词,就像任何一个考试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一样毁誉参半,不是么?那么认真干嘛呢?”于京玉探究道。
“那是考试,考题和考生是对立的,不管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都是在一起去对抗一个又一个的考题!体育比赛,竞技的是技术和品格,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是很重要的,赢要赢得光彩,输要输得磊落!”张香认真道。
“男人喝醉了,什么话说不出来啊!国骂都不新鲜,何况只是那些不服气的胡话!”于京玉理论说。
“那就让他长长记性,who怕who啊?”张香气势如虹地说。
“对女人你就能静静地走开,对男人就非得死磕到底么?”于京玉看着难剔的张香说。
“等什么时候男人也在妇产科里鲜血淋漓的鬼哭狼嚎地大呼‘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我倒是可以放他们一马!”张香不依不饶道。
“男人也不容易,最起码我们能保证未来我们肚子里的是自己亲生的,有几个男人能120%地确信那是他自己的?女人是有可以同一个忠实可靠、温顺顾家的人生活,却为自己的孩子选择最优质基因的先天优势的!雌性孕期不定且可以自由选择配对对象的基因交易是通过获取优良基因来完成优胜劣汰的最初关口,大自然的选择都是我们呢!”于京玉同情说道。
“如果有人怀胎十月给我生一个,不是亲生的我也乐意,左右都是便宜老爸一枚啊!”张香不以为然说。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了,对女人来说,孩子就是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都可以爱得掏心掏肺的,对男人来说,不是自己的孩子就像有个阻挡万物的子宫内膜一样把所有的关爱都锁死了!根本爱不起来!”于京玉生物分析道。
“所以书里才说他们是下半身动物嘛!动物本性爆棚!”张香讽刺道。
“母爱如水,父爱如山,山水总相逢嘛!你,起来吧,吃点陈醋刀削面去!”于京玉掀起张香的被子挟持道。
“又是醋!”张香垂死挣扎说。
“你一定会爱上它的,e on!”于京玉把张香从被子里拎出来。






第30章 聚散离合篇一节
整个拼酒事件就随着张香的身体逐渐恢复和林森的恪守约定中过去了,后来张香偶尔在老校区等林森回来的校车时,也会时不时地遇到甄泰,甄泰也会和她聊上几句,还有几次正赶上甄泰打比赛,他也邀请张香去看之类的,其实甄泰是体育特长生,虽然跟张香是一届的,可因为是体院的招生生源,所以要先学习一年文化课基础才并入统招生的其他院系开始上课,所以比张香大两岁,是成功靠体育特长农转非进入建筑学院的村里的骄傲,有一米九七的个子,黝黑的皮肤,也是个挺实打实的人。
快入冬的一个大艳阳天,于京玉和张香在课下看了场电影后,从礼堂放映厅往饭厅走,感觉有些饿了。
“饭堂估计还没做好呢,咱俩出小北门吃馄饨得了!”张香提议道。
“再外加一屉月牙蒸饺!”于京玉挑挑眉说道。
“正点!”张香附议。
“哈哈!真是美好的一天啊!”于京玉惬意道。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一拍即合后火速奔往北门,就着馄饨配着月牙蒸饺,见到老主顾的馄饨摊儿老板还识相地送来一叠醋,把俩吃货哄得美美的,吃饱之后,两人告别了老板,就沿着大北门边上,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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