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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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囝-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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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年头了,很多时候都已经开始游刃有余,对于想上什么课,该上什么课是门儿清,有些有意思、有意义的课,就是旁听,两人也会去的,有些枯燥无聊,完全混学分的课,两人就是无聊去听了,也是睡觉看书两不误的。所以两人在赶往下一节课的路上的脚步并不急切,从学生区过渡到教学区的时候,路过了一条通往小北门的小路,张香突然临时起意,俩人在这个路途中去趟小北门的菜市场买了五个西红柿和三根紫茄子,放在书包里拎到了教室。在水房清洗过后,张香和于京玉便在课间消灭掉了2个西红柿,但是在目睹张香吃掉了一整根紫茄子的时候,于京玉和前排的一帮同学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边看书一边惬意咀嚼茄子的张香。张香吃得认真到一边翻着书页一边大快朵颐,而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投射来的一个个灼热且惊异的注视,直到张香问于京玉“上节课老师是不是说今天要在课前做Quiz?”时,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做现实版‘真人秀’。
“咱俩这是在SPOTLIGHT里面么?”张香侧身凑脸到于京玉身旁唏嘘道。
“不,只是你一个!”于京玉执意把自己放在‘观众席’上。
“我刚做了什么?内心独白出声了么?我刚想的都是老师要考的知识点,没什么值得行注目礼的吧?就是老师讲课的时候,也没见那帮人这样一副目瞪口呆的专注样儿啊?”张香微微挪动身体看着同窗们的注视紧随,疑问道。
“不是内容,是包装!你刚干了什么,你意识到了么?”于京玉依然旁敲侧击。
“干什么了?翻书啊!这又不是考试时间,我又没作弊,有什么问题?”张香百思不得其解。
“你刚吃掉了一整个茄子,生茄子!”于京玉终于道出了内心困惑。
“啊!怎么了,他们也想来一个么?还剩俩呢!我小点块儿分分应该也能人人都分到的,不过还是需要把水果刀好些!”张香几何算计说。
“不是那个,生茄子怎么能吃呢?这又不是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于京玉也很惊恐。
“没有,很好吃,茄皮很劲道,尤其是茄瓤的部分,甜丝丝的,又很软,很像有嚼头的棉花糖!”张香饮食评论道。
“真的假的?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人吃生茄子的!”于京玉依旧不相信。
“其实茄子和西红柿一样,都是生熟皆宜的!西红柿你能吃,茄子怎么不行了?”张香反问。
“看你吃生茄子的感觉就像你抱着一颗大白菜在啃一样!好像还不会钻木取火的山顶洞人!”于京玉不可置信道。
“第一呢,山顶洞人已经会钻木取火了,第二呢,大白菜如果是嫩一点的,也可以生吃的!沙拉里面不就有吗?我从小就这么吃黄瓜、西红柿、茄子啊之类的蔬菜,从没有什么问题啊!”张香摆事实道,“出现了问题的也只是蔬菜种植过程上的农药和非冷链运输过程里的二次污染,蔬菜本身可是无辜的哟!”
“我是从来不吃生的蔬菜的!除了亦蔬亦果的番茄!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有谁生吃过蔬菜的!”于京玉诧异地说。
“我倒是常吃啊,饭店里也会有这种鲜蔬拼盘配着炸酱一起的菜,很平常啊!”张香纳闷说。
“难道是南北方的区别?”于京玉揣摩道。
“别什么都上升到‘地域’那儿去好么?广东人还吃老鼠呢!也没见边上的广西也跟着享用啊?”张香打趣,“就是习惯问题,有些人吃过,觉得好吃就常吃,有些人从没吃过,也不知道可以吃,所以就一直没吃,多大点儿事!你要是像我似的,常被锁在家里,饿了除了去厨房搜罗蔬菜和水果之外,难不成还能成天吃面包么?”
“我小时候饿了就是吃糕点的,满大街都有卖的,很多样式的!”于京玉回忆说。
“啊,你真是幸福,我小时候大概就吃过几次糖葫芦和柿饼算是小吃了,要不就是烤地瓜和爆米花了,还真没见过什么糕点!”张香感慨说。
“真的假的!难怪把你逼得都吃起蔬菜来了!”于京玉难以置信道。
“不是逼的,真的挺好吃的,一种切切实实的原味,很纯正的感觉!”张香推荐道。
“以后啊,再怎么纯正也别在这种场合享用了,咱班的小童鞋们都惊呆了!”于京玉眼神示意惊掉下巴的同窗们说。
“我说他们怎么都瞅咱俩呢!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张香不以为然道。
“这种民生进嘴的业务难道不是大事么?以后别随便拿茄子出来吓人了哈!”于京玉警示道。
“我看每次快门按下之前他们都挺欢迎的,一个个口里不都是大喊茄子么?许说不许吃?这不成了‘叶公好龙’了么?”张香讽刺说。
“是你太喜欢茄子了,不说生的,就说菜,你这一周至少吃5顿,基本上就是天天都吃了!”于京玉诉苦道。
“本来就好吃嘛!而且啊,茄馅儿包,不就是咱俩的红线么?你也爱吃啊!”张香坦言。
“是,茄包是好吃,可我刚说的5顿含茄菜肴可是还没算天天进肚报到的茄包呢!你要不要这么专情啊?”于京玉揶揄说。
“可是每次点菜不自觉的就会点!以后点菜这活儿都归你,我还省心了呢!”张香推搪说。
“唉,算了,反正也挺好吃的,又有营养,多吃无妨!对道菜你都能这么讲义气,这么执着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就是觉得Forest这小子多好的命能把你这么个痴情种留在身边,一个不光对人坚定不移,连对食物都是矢志不移的痴情女子!”于京玉有感而发说。
“一个茄子能让你有这么多感悟啊?”张香嘲笑说。
“应该是刚看完《乱世佳人》的缘故吧!看完电影,人总是感触良多的!”于京玉感性道。
“茄子!”张香边说着边用两手食指把于京玉的两边嘴角都推上去一些,摆出茄子笑脸!

无课日里,在竹园一角休息椅处,张香背靠着椅背头抵着墙壁坐看着天发呆,不一会儿林森探着上身凑上脸来看着张香的眼睛,张香发呆飘散的眼神才聚焦看到他。
“唷,你怎么回来了?”张香笑着问。
“其实我有些好奇,在你眼睛的视野里,我是什么样子的?也是模糊不清的一团么?”林森看着张香的眼睛问。
“我离你这么近,怎么可能模糊啊?你真当我瞎啦?”张香眨巴着眼睛笑说。
“那是什么样子的!”林森依旧好奇。
“就眉毛浓,眼睛亮,越来越眉眼分明了,鼻子高高的,颧骨很有棱角,嘴唇特别有弧线,下颏线很长,像阿凡提,呵呵!”张香褒奖说。
“我怎么觉得你是变着法儿地说我脸大了呢?而且阿凡提的眉毛是个勾,眼睛还那么小!”林森抗议道。
“但是眼睛很圆啊,这一点很像!摸起来是比以前大很多,我幼儿园时手那么小,都能捂住半张脸,如今手长大了这么多,却捂不住半张了,几何面积问题,你懂的?”张香逗趣说,“就是不知道,这应该算上后脑当成球体还是光看脸蛋儿算倒圆锥体,噢?”
“有那么大么?”林森说着,抓起张香的脸放在自己脸上比量着。
“还记得小时候我去少年宫的画室里找你,看见的那个石膏像么?当时我的脑袋在它旁边简直就像个西瓜边上的高尔夫球一样!现在你的脸越来越像那个叫什么阿波罗的石膏脸了!”张香回忆说。
“还阿苹果呢!我哪有那么白啊?这要是天再黑点,就你那眼神都该伸手不见我脸了!”林森自嘲道。
“不是说‘白’像,是那种雕刻出来的样子,轮廓鲜明!而且你也没有黑到你说的那种程度啊!”张香挽救道。
“你说我长得像高加索人了?天?那我这纯正的炎黄子孙岂不是基因变异?”林森感叹说。
“就是骨骼感很强啊!当然我这都是从艺术角度的评价,nothing personal!”张香理智说。
“你现在倒是评价得有褒有贬、有夸有损的哈!让人是高兴也不是,生气也不能啊?”林森有苦说不出。
“还有一点,你都有胡子了!”张香的手在林森的脸上轻触着说。
“呵呵,男性专利,等我老了,你也可以用它编辫子了!”林森自嘲说。
“编三条,弄一林三毛!”张香逗趣说。
“那不是毛,是须,一个向上生长,一个向下生长,方向相悖啊!”林森摆弄着张香的头发说道。
“那就林三须!呵呵呵!”张香打趣说。







第28章 知音会师篇七节

张香的性格是对外人平时从不在别人讲话时插嘴,就连迫不得已附和的时候都很少,一般只有在别人问她话时才会有些回答之词,这些回复虽然是用作敷衍,但是却不失为一些十分中肯之语。但是张香虽然平时看起来是只才华与个性兼备的小猫,但是真的触及到张香底线,张香是个真会发怒到立马成狮子的火爆脾气!
大三下学期的时候,搬离校区一年半的林森回老校区第一次和建筑学院打院级篮球赛,比赛很是激烈,林森和楚焦以双打配合最后靠三分球险胜,比赛结束后,林森的队友们就想在以前常去的馆子庆祝一下,毕竟很多人有一年多没有回来过了,吃到一半时,林森被教练和系主任临时叫走,就让张香跟楚焦他们接着吃饭等他回来,楚焦和几个同学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今天的比赛,可能是借着酒兴,声音大了些,结果在隔壁桌吃饭的就过来几个人,跟楚焦他们几个呛呛了几句,张香一看两桌人都喝了酒,而且也没什么大事,就让楚焦他们小点声音,小事化了就算了,结果隔壁桌的人却并不买账,领头的大块头突然冲张香说了句,“你就是那个最后射了三分球那个小子的女朋友是么?”张香听着一愣,因为今天张香没赶上看比赛,所以并不知道隔壁桌的就是今天比赛输球的那队人。
“有话跟我说,她又没有上场!”楚焦也不乐意了。
“你知道么?他们今天是侥幸进的球,是裁判糊涂,别花痴了!”大块头对张香嘲讽地说。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他从不侥幸!”张香也不高兴了。
“他最后的那个球是不应该算的,纯粹是裁判偏向,运气罢了!”大块头不依不饶道。
“嗬,压跨骆驼的绝对不是最后那根稻草,一场比赛下来,比得不仅是技术还有配合和体力,要不然为什么要看最后的比分呢?一球定输赢的是赌,不是赛!”张香反驳道。
“喔,你很懂,是不是啊?”大块头怒气上头说。
“至少有一件是我比你懂的,就是输了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怨天尤人!”张香也没客气。
“嘿,厉害啊!既然你男朋友跟我赛了,要不咱俩也赌一场!”大块头邀请道。
“赌什么?”张香平静的很。
“赌酒,敢不?”大块头把从隔壁桌上拿来6瓶啤酒,啪地往桌上一撂说。
“就这几瓶逗小破孩呢?”张香藐视道,接着冲收款台上的服务员喊道,“妹妹,各来一打啤酒!”然后对大块头说,“谁先喝完算谁赢?如何?”
“好啊,我还怕你不成?”大块头也杠上了。
“你和他一般见识干嘛?你都没喝过酒!别闹了!”楚焦赶紧拉住张香。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就是□□,我今天也喝定了!”张香把楚焦拉住自己的手一拨。
“爽快!”大块头也兴奋了!
“咱这么的,为避免有人愿赌不服输,咱立张字据,你我身边不都还有清醒的么?留着字据,做个见证!”说着,张香拿过一张纸巾,铺开。
“好,写!写什么?”大块头也频频认可。
“楚焦你写,纸巾就行,‘赌约,今日以酒会友,先喝完一打啤酒者为胜,若我赢,你要从此对今日的篮球比赛结果心服口服,绝无二话!若你赢,就算今天的比赛是误判,侥幸取胜!’怎么样?”张香提议。
“成交!”大块头拿手在辣椒酱上一沾,往纸巾上一按。这时两打啤酒也端上来了,张香叫服务小弟把酒摆好,又要了4个大高脚杯。
“用什么杯子啊,怪费事的!”大块头叫嚣道。
“随你!”,张香接着对楚焦说,“楚焦,帮我倒满!”
“怎么样,找个你的人计时开始吧?”张香对摩拳擦掌的大块头建议道。
说完,正式进入拼酒,张香用杯子喝,大块头对瓶吹,大块头很快吹完两瓶时,张香才用杯子喝完一瓶,大块头身边的人都说张香输定了,用杯子喝得太慢了,可是张香一直气定神闲的匀速喝着杯子里的啤酒,楚焦也一直在往张香喝完的杯子里倒着,就这么喝到第四瓶的时候,大块头明显降速了,可张香还是保持着半分钟一杯的匀速进行着,就这么的一直喝到第六瓶时,大块头叫停计时,在各自如厕之后,接着比赛,就这么一个吹瓶、一个吹杯的,到了第十瓶,大块头在咽下最后一口啤酒之后,终于忍不住,然后就半倚在窗边,吐了,之后便不省人事了。张香那时也是刚喝完第十瓶。楚焦看大块头撂倒了,就让张香别再喝了,张香却不听劝,依然匀速接着喝剩下的两瓶,到了最后一杯酒的时候,张香一边咽下最后一口,一边对着隔壁桌剩下的人说,“等他明天酒醒了,告诉他,是姐姐我赢了,别不服气!”
等张香说完之后,也是意识不清,瘫软在椅子上,头歪着,脸色异常难看!把楚焦吓得不轻,正想打120,这时林森回来了,一看见张香的样子,没时间犹豫,立马打电话给薛筱伍,在薛筱伍的指示下,一边给张香做了应急催吐,一边抱着张香去医院,到了医院,医生立刻抽血化验,又打了点滴,张香的脸色才渐渐好转。
到了第二天下午,张香才慢慢醒过来,醒来时,头像要炸开一样得疼,口又干,嗓子又疼,胃里也火烧一样的,全身五脏六腑都像要散架了一样,张香看见林森倚在窗边瞪着自己,也不说话,就开始在脑里搜罗自己断片之前的记忆。其实张香还没看过林森这么紧绷的脸,所以心里有些没底,就开始打量四周,发现自己没睡在自己床上,这里也不是宿舍,明显的消毒水味让张香立马意识到这是医院,就回忆自己是怎么到医院来的,好像依稀记得昨天喝酒来着,巨苦,一点儿都不好喝,然后好像还吐了,好像把胃酸都吐出来了似的,嗓子眼儿火烧火燎的,然后好像还靠在林森肩膀上一晃一晃的来着,还有什么?对,好像还有一大块头,还签字据来着,坏了,准是因为一时冲动跟人拼酒这事儿,林森怒了,说来也是自己不对,多大点儿事儿,不过就是场比赛,输赢能怎么的,把自己搞得进医院真不值当,不过,自己怎么就进医院了呢?酒,真是坏事,难怪伍妈总说酒是穿肠□□!那,自己为什么赌酒来着?哦,对,那小子说林森胜之不武,敢在本姑娘面前说人,真是找死!不抡拳头就算是自己没白受教育这么多年,要是小时候,早就揍他了,混球!张香的思绪正天马行空地在脑海里飞转着的时候,完全忽略了眼前一个全身冒火的存在,这种错误犯得完全出乎张香自己的意料。
“没有话跟我说么?”林森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说。
“我…口渴!”张香弱弱地回了句。
虽然林森还是气得要死,但是尽管再怎么冷着脸,还是把张香从床上扶起来,背后塞好枕头,把饭桌立好,拿清粥小菜给张香吃,张香自己拿着勺子舀着粥,林森拿筷子把小菜放在张香勺子里的粥上,再怎么气也得先把身体养好,看着张香苍白的脸,真的是什么都得先压着。等张香一口一口地乖乖把粥吃完,林森又在旁边的柜上鼓捣了一下,递给张香说,“再喝点牛奶,热乎的!”
张香乖乖地捧着杯喝了一大口,就皱眉问道,“好甜呀!不是牛奶吧?”
“加了蜂蜜!”林森说道。
“喔!”虽然觉得甜,但是张香也干干净净地喝完了。
然后林森又剥了个香蕉给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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