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灵异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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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灵异现场-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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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阵冷风刮进我的脖子,我一哆嗦,下意识地向四周扫了一圈,高大的杉树树影影影绰绰,如果不是长得太高了,多像藏在暗处的人啊。

    想到这里,我感到后背一阵发凉,下意识地裹紧领口,迅速朝师姐走过去。见师姐正趴在一只睡袋上,好像在看什么东西。

    我也蹲下来,打着手电一照,发现师弟那只睡袋头上,有一片深颜色的口水水迹,我上手一摸,立刻吃了一惊:“是血?!”

    师姐皱着眉头,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什么。

    这块血迹的位置实在不好,以师弟的身高躺进去,恰巧就是脖子的位置。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一咯噔,如果这块血迹真是师弟的,那受伤的部位就变得非常危险,甚至……甚至会有一招毙命的可能。

    我登时打了一个激灵,强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下去,师弟功夫又不弱,就算睡得再死,惨叫的本能还是有的吧?怎么可能一声不响地跟这么多人一块搞失踪?

    当时的情况一定不是这么简单,极有可能,这个驻扎地就是祸乱的源头,他们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选择悄无声息地集体撤离,行色匆匆中,并不曾发现少了一两个人。那么,我跟师姐现在,就正处在某种看不见的巨大的危险之中。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帐篷也被吹得呼呼直叫,听得人心里咯噔噔直发毛。

    我跟师姐紧张地一对视,立刻将各自武器抓在手上,胳膊挨着胳膊,呈犄角防御势,紧紧盯住门口。我的心口突突跳得飞快,浑身肌肉紧绷,手心的冷汗滑得几乎握不住天杖。

    就这样僵硬地挨了约莫十秒钟,风势渐渐变小,四周又恢复了平静。我刚要松一口气,师姐皱着眉头,用耳语的声音对我说:“你听。”

    闻言,我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立刻明白了师姐的意思,太安静了,连虫鸣鸟叫都没有,死寂一般的宁静。

    如果外面正有什么东西等着我们,那这个东西,就太可怕了。

    但一直躲在帐篷里,也绝非明智之举。这顶帐篷虽然是俄产的军用帐篷,属于帐篷里最结实最耐用的,但也抵不过野兽的尖牙利爪。我们现在困在这里面,视野和活动空间严重受限,无异于自投罗网。

    我们下定决心一般,对视着点了点头,弓着腰慢慢走出帐篷。外面已经完全换了一副天地,地上到处都是刮断的树枝和残叶,旁边阿梨跟师姐的帐篷已经被吹开了两个角,里面的睡袋和随身物品被吹得满地都是,我甚至还看见一件白色的蕾丝胸衣。

    这时,空气中忽然出现一股难闻的恶臭,像谁放了一个屁。

    我尴尬地瞄了师姐一眼,生怕她以为是我放的,正要解释,师姐突然嫌弃地捏着鼻子:“什么味儿?”

    我立刻撇清道:“不是我放的。”

    师姐白了我一眼:“难道是我放的?”忽地吸了吸鼻子,奇怪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烤肉味?”

    我立刻摇了摇头,除了屁味,什么也没闻到。师姐“啪叽”朝我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使劲儿闻!”

    我不情愿地捏着鼻子,迅速吸了两下,鼻腔里立刻冲进来一股长时间不拉屎放出来的屁味,我靠,差点没把我熏晕过去!但仔细一分辨,在屁味之后,似乎隐约还真有那么一股什么肉被烤焦的气味。

    我朝师姐重重点了点头,捏着鼻子,循着气味一路找过去,发现是师弟阿琛他们之前烤老鼠肉支起的那个火堆,里面有一颗烤焦的老鼠头,个头足足有一个反坦克手榴弹那么大,后面还跟着一块三角形状的焦肉,好像是老鼠屁股。现在,老鼠头已经变成一团黑炭,不是那两颗白森森的门牙,还真认不出来。

    刚才被风一吹,把老鼠头从炭灰下面吹了上来,气味这才散了出来。

    我惊讶道:“这里的老鼠怎么长这么大?”

    师姐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那颗烤成焦炭的老鼠头上拨了拨,又放进嘴里撬开它的嘴,这时,我隐约看见里面长了一圈细密而又锋利的牙齿,心中愣了一下,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儿。

    师姐放下树枝,说道:“这不是老鼠,是毛老鼠。这种个头的在阿坝不算少数,甚至有的能长成十五六岁孩子一般大。”

    我问道:“毛老鼠是什么?”

    师姐说:“毛老鼠就是果子狸,浑身长有黑灰褐的短毛,长尾,体型微胖,但长成这种个头的,已经不能算是‘微’胖了。正常的毛老鼠长约40至50公分,体重在3000至5000克之间,四肢短壮,有利爪,头部有个明显的特征,就是长有一条贯穿额头和鼻梁的白毛带。常常活动在森林、岩洞、树洞,或者土穴中,属于夜行性动物……”师姐说着,微微一愣,使劲儿又吸了吸鼻子,脸色一下就变了。

第一百零二章 毛老鼠(下)() 
我心里的感觉很不好,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忙问师姐怎么了。师姐盯着那块黑炭头,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东西……死了多长时间了?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但还是看了看表,老实回答道:“现在是凌晨两点十四分,死了差不多有……六个钟头。”

    师姐这会儿脸都白了,搞得我也慌张起来,心里七上八下的:“到底怎么了?”

    师姐道:“毛老鼠在遭遇攻击时,**附近的臭腺会释放恶臭,趋避敌人。如果这只毛老鼠已经不具备释放恶臭的能力,那刚才那股臭味……”

    正说着,火堆前面的地上突然映出一个巨大的黑影,在那黑影的旁边,还有一条不停挥动着的、起码有一棵成年杉树树干粗壮的长影子。

    我跟师姐一对视,不由咽了口沫子,身体不听使唤地转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浑身长着浓密黑毛的大果子狸。

    那个儿头,我的老天!乍一看,还以为是头黑熊!但门脸正中,却刷了一道明晃晃的“白漆”,果然是师姐刚才说的特征。

    那果子狸的眼睛黑得发亮,正恶狠狠地盯着我们,在手电光线的反射下,闪着吃人的精光,就跟我们杀了它老母一样。

    我一愣,想起刚才那只小几号的果子狸,我靠,不会这么巧吧,那是它儿子,这才是它老子?!

    师姐回过头的目光跟我撞到了一块,显然她也有同样的看法。我不由咽了口吐沫,心里把师弟这个杀千刀的痛骂了一万遍。

    果子狸突然俯下头,贴着我们嗅了嗅,喉咙里渐渐发出一种类似于机动车发动机逐渐增大的轰鸣声。

    师姐拉起我的手,突然说道:“糟糕!它在闻我们身上的烤肉味!快跑!”

    师姐一声大叫,拉着我一个后滚翻,起身飞快向后面的林子跑,几乎就在我们挪开屁股的同时,一只肥厚的大掌“呼啦”一声,就抓在我刚刚蹲过的地上,留下五道深深的凹痕。

    我心头大惊,咚咚跳得飞快,头也不回拼了命地往前跑。可俗话说,两条腿的难敌四条腿的,几乎眨眼功夫,果子狸凶猛的掌风再次冲我的后脑勺刮过来。情急之下,我就势往下一蹲,侧滚出去,那果子狸一爪又抓了个空,急急一个刹车,荡起一地尘土,撕咬着又冲我扑上来。

    它的身型虽大,但动作非常敏捷,看准我侧滚刚刚落地的空档,张开四肢,猛地一个泰山压顶,等我站稳脚跟反应过来还有后招的时候,那遮天蔽月的巨大黑影已经近在眼前,避无可避。

    我一咬牙,他娘的,死就死吧!

    电光火石踢起双腿,正好蹬在果子狸最为柔软的肚子上,疼得它一声怪叫,登时晕了过去。但我双腿的力量毕竟有限,支撑不住果子狸所有的体重,被它整个压在身体下面。

    “小乾!”师姐的声音好像是从被子外面传过来的,跟着,我的一条胳膊被拽了出去。我意识到师姐想要干什么,忙调动全身的肌肉配合她。

    就在我的上半截身体刚刚被拉出去的时候,那黑毛老鼠突然动了一下,我跟师姐双双一惊,停下手上的动作。

    跟着,我感到被果子狸压住的双腿上,突然浇灌上一股湿热的液体,心里一愣,它受伤了?可我刚才踢中的那两脚根本没有见血。

    师姐见我表情不对,担心道:“怎么了?”

    这时,我忽然闻到一股特别刺鼻的尿骚味,登时一呆,明白了,情不自禁地捏住鼻子:“靠,它尿了!”

    师姐嫌弃地用手在脸前扇了又扇,不用说,她也闻到了。勾勾手,示意我快点出来,却再也不肯帮我了。

    我一面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外撤,一面庆幸它只是小便失禁。但这味儿,我的亲娘啊,真是比猴子尿还骚。

    在气味儿未散尽之前,师姐一直与我保持两米的安全距离,以防被我熏晕过去,或者更倒霉,近墨者黑。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师弟他们。如果向他们发起进攻的是这只母果子狸,显然,不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就全员撤离。

    我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一种更大的危险正在等着我们,这时,我看了下表,是凌晨两点五十分。

    师姐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与他们取得联系。我想了想,突然想起那颗月球陨石,它是摘自于青铜兵器库铜伞上的定位仪,一共有两只,它们之间可以相互吸引。其中一只在冷板凳身上,还有一只,师弟虽然没有交代,但我知道,一定就藏在他信任的某个地方。

    我一边将月球陨石的事简要告诉师姐,一边和她快速朝驻扎地跑,先从师弟的背包开始翻,然后是我的,结果都没有。

    师姐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说出我一早想到但一直不敢承认的话:“小兑不会是,把它带在身上了吧?”

    我实在不愿就这么放弃,如果不依靠月球陨石的相互作用,偌大的杉树林,黑灯瞎火地找几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不会,应该不会。”

    师姐也想抓住最后的这点儿希望:“恩,我们再找找,或许在别人的包里。”

    我的脑子忽地一闪,想起在进入第二道铜门之前,我们曾跟三师伯的人相互交换了背包。立刻起身冲出帐篷,钻进三师伯的帐篷,倒出阿琛包里的所有东西,全都是些行动装备,难道……是我猜错了?

    跟着跑进来的师姐问我怎么回事,我顾不及解释,一定有什么地方疏漏了,一定有!就在这时,余光忽地扫过背包的背部,那里似乎鼓出来了一块,但由于上面缝着按摩海绵,所以并不明显,背在背上也不会咯得慌。

    我拔出天杖,在上面上割开一道口,嚯地从里面露出一块青铜的边角。我在心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取出定位仪。

    师姐惊讶道:“好精致!”

    就在这个瞬间,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不禁笑了出来。不得不承认,师弟的小聪明还是有点用处的。

第一百零三章 爻台(上架第一更,求首订!)() 
师姐问我傻笑什么,我说道:“月球陨石会对人的神智产生影响,但要消除这种影响,其实很简单。”说着,我看了看师姐手上的定位仪。

    师姐立刻反应道:“你是说,利用青铜的力量就可以隔绝掉陨石对人体的磁性?”

    我点点头:“若非如此,这块月球陨石早就该被发现了。小兑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浑水摸鱼,没有把定位仪交出去。”

    师姐问道:“既然小兑知道克制月球陨石的办法,为什么当时没有提出来呢?”

    我刚想开口,忽然想到师姐也是旧派,如果贸然说出师弟这么做,其实是想借机牵制住三师伯他们,好让他们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恐怕会破坏我跟师姐刚刚相认的融洽氛围。脑子一瞬间转得飞快,几乎下一秒就说道:“因为如果提出来,别人一定会起疑心,问师弟是如何知道的,刨根问底的话,势必会危及到这一块陨石的安全,师弟这小子想独吞,当然不能说了。”

    师姐不禁笑出了声,好看的梨涡立刻跳跃在脸上:“真是个小滑头!”忽而又看着我说道,“有其兄必有其弟。”

    我不知为何,感到脸上一热,慌忙低下头,用几乎是自言自语的声音嘟哝道:“我才不是。”

    时间就像凝固了几秒钟,我的心跳得扑通扑通飞快,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搞得我浑身一阵燥热,明明害怕看到师姐的目光,却情不自禁地想去看她。

    师姐低着头,正在研究那个微型定位仪,她的皮肤非常白嫩,长而黑的睫毛此时垂下来,盖住迷人的眼睛,我才敢如此斗胆地多看几眼。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一件事,问师姐:“对了,爻台是什么?”

    “……什么?”师姐的注意力全在定位仪上,似乎没有在意我的话。

    我想起冷板凳的背包应该还在帐篷里,此时不探更待何时?脑子一热,起身冲了出去。

    可等我钻进老乔他们的帐篷一看,冷板凳的背包居然不见了!靠,这小子,逃命居然还有时间收拾家当?!

    师姐尾随我钻进来,问我又发什么神经,我说道:“赵钱的背包不见了,爻台在他包里。”

    师姐“切”了一声,一屁股坐下:“这还用说?”

    我索性也坐下来,这件事不弄清楚,我心里总觉得不舒服:“师姐,爻台是干什么用的?”

    师姐愣了一下,看着我:“你……不知道爻台?四师伯没告诉过你?”

    我认真地摇了摇头:“我师父生性不羁,喜欢云游四海,我跟师弟长大成人之后,几乎就没怎么见过他,他也很少跟我们提师门的事,好像是……之前跟三师伯发生过过节,不愿回想起来。我跟师弟以前小,不懂,所以没问,后来遇上了三师伯,了解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之后,就更不敢问师父了。师姐,爻台到底是干什么的?咱们八个人必须一起完成的使命,又是什么?”

    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跟任何一个人讨论这个问题,这是埋在我心底最深最深的秘密,谁的话我也不信,务须自己去调查。

    但不知为何,在得知师姐也是跑腿人之后,我似乎感觉跟她更亲近了,就连五岁之后的成长过程好像也跟她连在一起,从小到大一直都没分开过。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以至于想都不想就将自己的秘密脱口而出,这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的信任。

    师姐愣了几秒钟,再回过神儿时,眼睛中一闪一闪的,似乎有泪光,但很快就被她眨着眼晕开了。我当时一门心思全在我苦苦追寻的秘密上,根本没留意到这些细节,更不知道,就在刚才,师姐做了一个关乎我一生的重要决定。

    师姐用一如往常的口吻说道:“爻台是我们跑腿人的身份证明之一,一共有八个,上面分别刻着八种上古时期的灵兽,驳马、獬豸、长尾鸡、青龙、重名鸟、巨豕、饕餮、夔牛,分别对应着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卦,也就是咱们八个人。除此之外,每人身上各有一把开启爻台的钥匙,也就是第二个身份证明,形状如一块拱桥形的青铜器,正面刻着各自的名字,背面刻着相对应的灵兽图形。就像这个。”

    师姐说着,从里面贴身的口袋取出一块巴掌大的小玩意儿。我接过一看,只见此物形似拱桥,宽约四公分,厚如一枚一元硬币,青铜质地,正面浮雕着一个篆体的“震”字,背面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青龙形象,寥寥几笔,却将青龙威武不可测的形象跃然纸上。

    我一下想到青铜方盒顶上的那个拱桥形的凹槽,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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