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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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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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埋头找东西吃的穆念慈听到她这话,忽然拧眉瞧了台上一眼。
  男人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指尖夹着高脚杯,轻轻地晃着。
  他目光温淡而清冷地看着穆念慈,而台上的事,似乎无法引起他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徐董还在半劝半威胁地让段子矜喝酒,只是态度比先前强硬了很多,好像她再不喝,他就要找人强灌了。
  而大多数人都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没有任何人想上去帮忙。大概……也是不想得罪徐董。
  穆念慈看了眼那女人宽松的外套下微微隆起的肚子,皱了下眉,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徐董,您既然是集团的元老,怎么能给晚辈敬酒呢?集团成立八周年,您劳苦功高,这杯酒理当是别人敬您的才对!”
  江临狭长而乌黑的眸子微沉了沉,略带不悦,举步跟上。
  段子矜被台下突如其来的救场搞得有些怔愣。
  她没想到有人敢冒着得罪徐总的风险为她说话。
  不过当她侧过头去看清那个女人的脸时,马上便懂了。
  是江临带来的那个女人。而此刻江临就不声不响地站在她身后,以回护的姿态,俊眉间一片深沉。
  段子矜的心好像突然被毒虫咬了一口。
  徐董瞥了穆念慈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早就老了,段工年轻有为,我敬她也没什么不妥。”
  穆念慈想了想,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要论年轻有为,谁能比得过我们江教授、江总呢?照这么说,这杯酒,其实应该敬给江总吧?”
  话一出口,满场哗然。
  这是拉着江总给段工挡酒?
  江临举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阒黑无光的眼眸落在穆念慈的背影上,透着一丝丝的深不可测。
  段子矜亦是惊愕,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可心里却陡然涌上几分复杂——这个女人的举动无疑是把她推进了两难的境地。
  这种情况下,若是江临拒绝为她挡酒,段子矜心里会不舒服;但他如果不拒绝,听了其他女人的话为她挡酒,她心里会更不舒服。
  徐董满脸阴沉道:“江总的酒我自然会敬,不过段工的也不能少。”
  “徐董,您是年纪大了,老糊涂吗?”穆念慈冷着脸,说起话来很不客气,“您是不知道孕妇不能喝酒,还是成心想对这位小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做点什么?”
  徐董的表情很难看,“你这小姑娘,没完没了了是吧?你再跟这含血喷人,别怪我找人把你轰出去!”
  穆念慈面色一白。
  细微的杯底磕碰桌面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是一直没有表态的男人,突然将手里的酒杯放下了。
  他的语调慵懒而平缓,“徐董,你是看不见她身后还站着个活人,还是……”
  话锋一转,男人眼里那片不显山不露水的厉色忽然就浮了上来,“从谁那借了胆子,敢当着我的面,教训我的人?”
  …本章完结…

☆、第214章 求就有用了么?

  男人的话音不大,语气亦是不见起伏,可每个淡漠的音节从他翕动的薄唇里吐出来,透过空气压进众人的耳朵里,便带了一股子不容置喙的冰冷魄力。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同时又不禁惊疑地打量着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怪不得她有恃无恐,原来背后有江总撑腰!
  哪怕是穆念慈本人听了这话都有几分意外,她扬眉看向江临时,男人有力的手臂却忽然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明明不是什么暧昧的举动,可配上他先前那句话,就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
  毕竟,这动作也是独占意味十足的。
  可偏偏一片震愕中,除了说话的男人之外,还有一个人,表情平静,眸光凝然未改。
  是台上的段子矜。
  她淡淡地睨了一眼台下的女人,菱唇缓缓扬起一丝笑意,却如裹着雾瘴,看不清晰,“这位小姐是?”
  穆念慈大大方方地说道:“我姓穆,你叫我念慈就可以了。”
  穆念慈?段子矜将她的名字在唇齿间默念了几遍,突然想起了金庸笔下那个痴情无悔又正义善良的女人。
  痴不痴情她不知道,但眼前这个穆念慈,确确实实沾了几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气。
  只是段子矜很难对她生出好感来。
  就像那时Nancy说的,宽容和帮助是胜利者才有资格拿出来的品质。
  如今是因为她有江总做靠山,谁都不放在眼里,才敢这样冒冒失失地冲上来给她解围吧?
  不过感谢的话段子矜还是要说的,她安然垂眸道:“谢谢穆小姐的好意,不过今天这个日子,拂了大家的美意确实不合适,酒,该喝还是要喝的。”
  穆念慈脸色顿时一变,急匆匆道:“段工,你别意气用事,那杯酒真要是喝下去,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有危险!”
  段子矜没有理会她,视线有意无意地瞥向江临,却见他也在看着自己。
  目光和周围的人没有半分区别。
  还带了点冷清的陌生与疏离。
  深深的刺在段子矜的心上。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若他此时避开了她的注视,或是自始至终都偏着头不看她,她心里还能舒服一些。那至少代表着,他有千回百转的思虑,有复杂的情绪不想让人察觉。
  可那俊漠的男人就是这样坦然地迎着她的视线,像所有看热闹的人一样。
  因为心里再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所以没什么不能看她的。
  段子矜用指甲掐着手心,转过头去,刚伸出手,身后又传来穆念慈急切的声音,“江大总裁!段工是你的员工啊!你替她喝一杯又怎么了?就眼睁睁看着她……”
  “穆小姐。”段子矜打断了她的话,白希的手在空中顿了顿,而后伸向那杯白兰地,略显削瘦的面容上神色薄如凉玉,“是不是全天下叫穆念慈的,都像你这么……乐善好施,古道热肠?”
  她一句话说出口,徐董是最先嗤笑出声的——都说这姓段的女人脾气古怪,还真不是一般的古怪。
  一番话里明晃晃的讽刺,让穆念慈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她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一片好心好意,那个女人却冷漠地拒绝,还要出言讥讽。
  她做错什么事了?
  “念慈,既然段工自己想喝,你就让她喝。”穆念慈身后的男人忽然开了口,嗓音还是那般四平八稳的好听,仔细辨别,却仿佛带了几丝阴郁,“这世界上多得是冷血无情的人,也多得是喜欢将别人的一颗真心扔在地上踩的人,你对她越好,她就越不把你当回事。见到这种人,绕开就是了。”
  段子矜的心像被人狠狠攥了一把,杯子在手中不由得握得更紧了。
  冷血无情。
  是了。在江临眼里,她可不就是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穆念慈有点迟疑,尴尬地瞧了眼段子矜面无表情的脸,低声道:“江临,你这样说不合适吧……”
  谁知,台上的女人却缓缓扬起了嘴角,她看也没看江临,居高临下对穆念慈道:“穆小姐,江总见多识广,他的言传身教,你最好都记着,省得以后在我这种人身上吃亏。”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看向段子矜。
  穆念慈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一点点不对劲。
  她没言语,回头,目光从扶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掌掠过,停留了几秒钟,才抬眼注视着江临的脸,好像要用眼神把他剖开,从里到外看个透彻似的。
  段子矜也没再理会他们,凝眸望着手里的酒杯。
  她记得唐季迟请来的西医说过,度数不高的红酒,少饮,对肚子里的宝宝非但无害,还有益处。
  徐董事皮笑肉不笑地盯了她片刻,开口道:“谢谢段工给徐某这个面子,徐某感激不尽。”
  段子矜还是面无表情的,慢慢将手里的酒杯倾斜。
  价值不菲的酒液就在众人观之色变的目光里悉数被倒在了地上。
  渐起的水花甚至打湿了她和不远处徐董的鞋子和裤脚。
  人群中,有两道视线逐渐暗下去,最终变得异常深不可测,难以揣度。
  徐董事的脸色愈发铁青,看着她的动作,却是强忍着没有发作,“段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看不明白?”段子矜倒干净了杯子里的酒,回身把杯子放在了服务生手中的托盘里,拿起方巾,优雅地擦了擦手,又端起最开始那杯红酒。
  唐季迟请来的西医说过,怀孕时,少量饮用红酒,非但对胎儿无害,反而大有益处。
  她举起杯子,在会场扫视了一圈,最后眸光落在徐董事愠怒涨红的老脸上,冷声开口道:“徐董别想太多,我喝这杯酒,不是因为我想给你面子,而是因为段子矜作为总工程师,为集团八周年贺生、献上一份心意是我义不容辞的事……只要是我分内的职责,我绝对不会推脱。”
  “段子矜,你!”
  “徐董,别急。”段子矜淡淡地勾了下唇,细软的眉眼间全是嘲弄,“您是老年人,我是孕妇,着急上火对谁都不好。到时候没把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害死,您自己气出个好歹来,多不划算?”
  台下已经有人抿着嘴乐了。
  “徐董,如果您凭直觉就主观臆断地认为,我倒了您的酒是在打您的脸。”段子矜漠然道,“那我必须得澄清一下,您的直觉比您的脑子好使多了。”
  台下的人彻底绷不住了,笑声像病毒传染般扩散开来。
  说完,她没有拿话筒,高声冲着台下说了几句祝酒词,将手里只倒了小半杯的红酒一饮而尽。
  台下不知是谁开始带头鼓起了掌。
  掌声响亮,经久不息。
  眼看着徐董就要彻底发怒,眼睛像淬了火似的,要把台下的好事者都烧干净。
  段子矜皱眉打量他一眼,便懂了他眼底那些阴鸷狠戾的神色,她不动声色地将杯子放了回去,淡淡道:“徐董,正所谓法不责众,您如果打算在集团八周年这么喜庆的日子,把这帮江总花了八年网罗来的骨干精英都开除,那我奉劝您,还是给自己积点德吧。劝一个孕妇喝白兰地,这件事怎么说都是您的行为有欠妥当,有那功夫想怎么整治这些人,不如好好想想刚才得罪了江总的新女友,您这接下来的路……可怎么走啊?”
  说着,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江临。
  男人低垂着眼眸,乌黑的碎发有几缕散在了他宽阔的额头上,遮了远山般淡漠的眉峰。
  怎么看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听了她的话,徐董事原本油光满面的老脸上突然浮现出一层微不可察的慌张,紧接着又化作不甘心的愤恨。
  “江总,您看这……段工她……”
  男人抬头,目光里没有温度,“她是谁聘进来的?”
  徐董道:“是傅总。”
  傅言。
  男人转过身往外走,“既然是傅总带来的人,你就去傅总那里说话吧,他做什么决定,我不干预。大家继续玩,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谁也没想到匆匆出现的江总,就要这样匆匆离开。
  段子矜亦是望着他颀长而冷漠的背影,觉得他的每一步都仿佛从她心里走出去,而他脚下拴着的那根线,随着他走远,把她的心越勒越紧,几乎窒息。
  他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
  段子矜的眸光微微一闪。
  却听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念慈,还不跟上?”
  若有所思的穆念慈被他一叫,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发现男人已经走出了好几步远,正站定了等她。
  她赶紧追了上去,“抱歉,我刚才……”
  “没关系。”
  不用解释,便被原谅。
  段子矜看着他们结伴而去的背影,沉默了几秒,忽然动身追了出去。
  *
  “江临!”
  空旷的大厅里,蓦然就响起了一道喊声。
  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穿透了茫茫雾瘴,直达人心底。
  本已经走到大厅旋转门的二人,闻声后脚步同时停了下来。
  男人没动,女人却回了头,她眯眼看着气喘吁吁追来的段子矜,不认同道:“段工,喝酒也就算了,你还跑成这样,是真不拿肚子里的孩子当回事了吗?”
  段子矜看也没看她,目光直勾勾地落在男人背对着她的身上,“江临,我……”
  “念慈,我们走吧。”男人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哑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没有爱,没有恨。
  甚至连回头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了。
  其实就算他给了她这个机会,段子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她只是,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突然不想就这样放他离开。
  穆念慈看看男人冷峻的侧影,又看看身后的女人颤抖的身躯,最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和地板上的纹路,轻咳了一声道:“江临,走之前我想先去一下卫生间,行吗?”
  男人不声不响地眄了她一眼,黑眸里弥漫着湛湛清寒,让她有种被拆穿的错觉。
  “非去不可?”他问。
  穆念慈干笑道:“人有三急。”
  不是她非去不可,而是那个女人看上去就是有话非说不可的模样。
  男人颔首,“你去吧,我在车里等你。”
  上车等她?
  穆念慈惋惜地摇了摇头,路过段子矜身边时,叹了口气。
  这男人狠起心来,真是半点机会都不给啊。
  听到穆念慈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男人疾步走进了旋转门,刚一出门,空气中一股热浪迎面而来。
  他不舒适地眯了下眼眸,再睁开时,视线里多了个女人。
  从旋转门旁边的侧门跑出来堵他的女人。
  段子矜打量着几步外,他满面无动于衷的俊脸。
  曾几何时他和她,有了这种陌生人之间说话要保持的距离。
  以前不论是吵架还是温存,他们都在彼此的方寸之内……
  而现在,就连单独和他说句话,都需要那个叫穆念慈的女人来成全。
  “段工,还有话说?”就在段子矜以为她不开口,江临也不会主动说什么的时候,他的嗓音却静静流入空气。
  段工,真是彬彬有礼的称呼。
  段子矜闭了下眼,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追出来,却还是耐不住心里那个问题,“江临,我有事情想问你!”
  男人翻起手腕,看了眼表,淡淡道:“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如果是公事,那么明天再谈。如果是私事……恕我不便回答。”
  她连问都没问就被他一句不便回答堵了回来。
  段子矜深深地看着他,想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一丝一毫的怨恨,责怪或者嘲讽。
  可她失望了。
  他干净而俊朗的眉眼间,除了温淡与凉薄之外,什么都没有。
  “江临。”她认命地低头,一字一顿,“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求你。”
  男人始终无波无澜的眸光,终于动了动,唇角微牵,似笑,不是笑,“求我?”
  他的身材修长挺拔,她又因为怀孕不能穿高跟鞋,所以看上去他瞧着她的角度是自上而下的,带着一股不怎么把她放在眼里的疏离和冷淡。
  “是。”段子矜咬牙道,“我求你。”
  “求就有用了么?”男人低醇的笑声从嗓子里溢出来,在夜风中散开,非但没被八月的气流灼烫,反倒冰冷冷的渗进了人心底,“我曾经也这样求过别人,结果你猜怎么样,段工?”
  段子矜猛地抬头,“那,那你要我怎么样?”
  “我没要你怎么样。”男人敛起了笑意,脸色重归静水无波的淡漠,“我们之间早已不是你有所求,我就一定要答应的关系了,段工。”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地阐述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是呵。”段子矜自嘲一笑,“刚才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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