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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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警戒-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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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又是因为我母亲吧。”伊戈尔苦笑着说。

    “正是。”安德森点点头说,“还是在一九五七年底,尤里带领游击队在索菲娅·马克西莫芙娜带领的地下抵抗组织配合下袭击了喀山火车站。当时是罗曼诺夫提供的情况并下达攻击指示,可是罗曼诺夫的情报有误,结果你也知道了。后来尤里好几次想营救你母亲,可是罗曼诺夫并没有支持,甚至反对。尤里从此怨恨罗曼诺夫,认为是罗曼诺夫使他失去了爱人。当然了,尤里自己也有很强的权力野心,因此与罗曼诺夫产生矛盾也是必然。”

    “你从哪知道这些?”伊戈尔吃惊地问。

    “没有什么可以瞒过国家安全委员会。”安德林发出神秘的微笑,“只可惜国家安全委员会控制不了军队,没法直接向攻击已经被尤里控制的莫斯科。所以反对尤里的人们需要你,一来尤里对你有特殊的感情,你带头反对他,对他能造成强烈的心理打击;二来,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战争天才加入,胜算是大大的增加啊。鲁斯兰,你不但有过人的天分,还有超好的运气,现在所欠缺的仅仅是一点野心。”

第十一节 野心

    “野心,明白吗?鲁斯兰·康斯坦丁诺维奇,你需要的是一点野心。”杰克·安德森强调道。

    “野心?”伊戈尔不解地问。野心他是有的,从纽约圣枪作战,就已经受到自己的野心不断的诱惑。

    “没错,权力的野心。”安德森说,“你应该能明白自己终究有一天也能领导苏联人民和红军走向最终的胜利。”

    “这是所有苏联人的理想。”伊戈尔谨慎地说。

    “但是很少人将它作为奋斗的目标。现在机会就摆在你面前,打倒尤里,向权力巅峰的宝座继续攀登。”安德森兴奋地说,口气略带着几分煽动的激昂。

    安德森绕来绕去不过是在劝说伊戈尔加入反尤里的阵营。打倒了尤里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罗曼诺夫会重新上台,然后给自己加官晋爵?也可能罗曼诺夫没能重新掌权,他与克格勃头目格林卡娅、特里利瑟尔这些人一起分享成果,可到时他们会轻易把蛋糕切出来?与其去和一班并不了解甚至相互猜疑的人为伍反对尤里,不如站在尤里这一边,以其对自己的态度与赞赏来看,这条道路更加光明平坦。

    安德森也许早就看出对方对他的话根本不为所动,接着说:“鲁斯兰,虽然我大部分时间是在美国工作的,可是我能深切感受到苏联需要你这样的人,我对国内许多事件仍然了如指掌。”

    伊戈尔看了看安德森,说:“杰克,有什么话直说吧。”

    安德林犹豫了一下,说:“我说过,没有什么可以瞒过国家安全委员会。你在纽约圣枪作战中没有如实地交出夺取的耶稣圣枪。”

    听了他这么说,伊戈尔却表现得非常平静,冷冷地问:“你不相信我对苏联的忠诚?”

    “不,恰恰相反。我认为是出于对苏联的忠诚才没有交出真正的圣枪的。”不管安德森怎么说,言下之意都是伊戈尔确实握有真正的耶稣的圣枪。“只是作为老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尤里如果得到圣枪。等待你我的恐怕不仅仅是失败的的结果吧。”

    “杰克。”伊戈尔显得非常不耐烦,他已经厌倦了杰克·安德森的话,提到耶稣的圣枪,使他心神不宁。“你说是你是来劝说我加入格林卡娅和特里利瑟尔他们的阵营的,可是你提这个干什么?”

    “好吧,就当我多嘴了,鲁斯兰。”安德森挂起笑脸来。

    伊戈尔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说:“杰克,圣枪的事就别再提了。实话告诉你,我现在还不能决定站在哪一边。首先那盘录相带的真实性还没能被确认,其次,我必须见尤里一面。”

    见他表明态度,安德森也就觉得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起身告辞。“那我先回去了。”

    伊戈尔马上起身,伸出手来说:“杰克,这段时间里事情变化太厉害了,我都快理不清头绪了。”

    “恐怕整个苏联的人都跟你一样。”安德森依然微笑着说,“也许终结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再见,鲁斯兰。”

    “再见。”

    送走了安德森,伊戈尔拖着略示疲惫的身躯准备睡觉,可他怎么也睡不下。各种事情围绕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翻腾。

    此时,远在莫斯科的尤里也已经发现了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索菲娅·格林卡娅已经悄然失踪。

    “没什么好担忧的,她的手下说她得了重感冒,现在到郊外的疗养院休息养病去了。”红军总参谋长,科西金苏联元帅满不在乎地说。

    “前天葬礼上她不是还好好的吗?”尤里冷冷地说,阴沉的语调里充满了狐疑。

    “你知道的,感冒可是说来就来的。”科西金毫不在意对方的怀疑,“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尤里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着窗外。

    莫斯科的天空正笼罩在一片阴暗中,铅灰色的浓云伴随着肆虐的北风压过来。

    科西金起身连军礼也没敬就离开了,完全没有把尤里这位最高统帅放在眼里。

    尤里什么也没说,任由对方无礼地离开自己的办公室。他已经明显感受到昔日两位政治合伙人越来越强烈的离开心力。窗外的景象也许正是大家内心的真实写照,每个人都变得越来越阴暗。当初联合搞政变的政治协议看来已经快要失效了,真正的敌人正在积蓄力量。现在苏联的国内形势表面风平浪静,但是维拉迪米尔一死,便在底下造成风起云涌之势。

    这也许是必然的,当初尤里、科西金、格林卡娅三人约定,成功控制罗曼诺夫之后,将其权力三分,尤里任联共中央总书记,科西金担任红军最高统帅,格林卡娅出任苏联政府总理。但这一切,最终全都被尤里成功地从罗曼诺夫那里转到他自己一个人手上。尤里上台这么久了,却迟迟不肯把权力分配出来,完全违反了当初的协议。科西金和格林卡娅表面没什么反应,但内心肯定极为不满。

    科西金和格林卡娅绝不会甘心给尤里做嫁衣,在野心的驱动下,必定会联手向新的苏联领袖发起挑战。对此尤里早就部署好了对付这两个人随时可能发起的进攻。对他们两个人,尤里其实倒没怎么放在心上,科西金几乎无法直接控制红军,格林卡娅的克格勃也难以直接对他产生实质性的威胁。能在红军中一呼百应的维拉迪米尔已经死去,唯一的重量级对手消失,暂时不会有什么人能撼动他的地位。只是最近他的内心总莫名奇妙地感到一股无比强大的威胁,也许是来自于那位生死不明的罗曼诺夫,也许来自别的什么。心灵控制大师苦苦冥想就是找不出答案。

    科西金走后,尤里忠诚的助手伊万·帕夫洛维奇·扎巴米洛索夫带着一名老头走进来。“尤里同志,你要的人带来了。”报告后他便退了出去,留下那老头在尤里的办公室里。

    “鲁道夫维奇,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老头不卑不亢地问。此人正是鲁斯兰·伊戈尔的父亲、索菲娅·马克西莫芙娜的丈夫,被尤里给戴了绿帽的康斯坦丁·伊戈尔。

    尤里转过身来,盯着这位曾经的“情敌”,客气地说:“好久不见了,康斯坦丁。请坐。”

第十二节 情敌

    康斯坦丁·伊戈尔坐到会客的皮沙发上,尤里亲自端上俄罗斯红茶,说:“请你来,只想确认一件事。”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康斯坦丁平静地说。

    尤里坐到康斯坦丁的对面,注视着对方,说:“鲁斯兰是不是把耶稣的圣枪交给了你?”

    “鲁道夫奇,这个圣物并不在我这里。”康斯坦丁想都没想就说,“我听他提过,说是在纽约公共图书馆里从美国人手上夺取的。我听说雅克夫斯基主教还为此付光荣牺牲。”

    “是这样的。这东西对我们苏联不仅仅具有神学上的意义,更有科学与现实上的重大作用。”尤里向康斯坦丁郑重的强调。从以前两次与伊戈尔的直接面谈,尤里已经基本掌握了伊戈尔藏匿圣枪的大致方向。现在一切可能都落在了他的的父亲康斯坦丁身上。

    尤里完全可以不用这么麻烦,虽然康斯坦丁为了儿子绝不会轻易就屈服于严刑拷打,但是尤里的心灵控制能力还是能够成功获取他的所需。不过,尤里内心始终对于索菲娅·马克西莫芙娜怀有深深的愧疚。另外有一层内情是尤里不得不顾忌的——鲁斯兰·伊戈尔的反应。如果伊戈尔知道父亲遭受尤里强制的心灵控制,很可能会完全站到对立面上去。在前当的情部下,科西金和格林卡娅两大巨头还掌握着足够权力、维拉迪米尔旧部仍未完全驯服之际,他还需要伊戈尔这位深得人心的年轻英雄。

    所以他希望能完美地解决这个问题,通过正常的手段从康斯坦丁那里获得耶稣圣枪的下落。

    “这个圣物不是正供奉在我们的救世主大教堂里吗?”康斯坦丁不解地问。当时他也看了电视直播。当莫斯科城万众的目光都聚集在装在水晶玻璃柜中的朗基努斯之枪,谁也没有料到其真正实物却还远在大西洋彼岸。

    “你是个明白人,康斯坦丁。”尤里耐心地说,阴沉的语气中仍然充满着自信与平静。“真正的圣枪现在还在鲁斯兰那里,只是我们不知道它被藏到哪里了。鲁斯兰原来是奉命夺回圣枪的,可他竟然违令行事,私自调换圣枪。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可以被认定为对苏联的背叛。”

    康斯坦丁坐在沙发上一声也不吭,良久,他才问:“鲁道夫维奇,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好吧,康斯坦丁。”尤里打算摊牌了,“你如果知道圣枪的下落就请马上告诉我,或者交出来。对鲁斯兰的一切怀疑与指控都将被撤销。他仍然是受人敬仰和爱戴的青年英雄,伟大的苏联将军。而你,也将享受一位英雄父亲所应有的荣誉与尊贵。”

    “上帝不会允许他的仆人把他的圣物交给异教徒的。”康斯坦丁严厉地说。

    “我们都是异教待,康斯坦丁。”尤里不悦地说,“我很小的时候笃信犹太教,可是在纳粹集中营里,我认识到宗教是没什么实质帮助的。你的宗教自称为正教,可谁才是真正的信徒呢?你,康斯坦丁?鲁斯兰?”

    “谁知道你拿到圣枪之后还会不会信守承诺。”康斯坦丁变得怒气冲冲,站起来高叫道,“这么多年了,你从来就没有把承诺和信用当回事。别忘了,你曾经信誓旦旦说一定会救出索菲娅的,可是后来你都做了什么?你抢走了我心爱的女人,使我深受羞辱,但我认命了,因为上帝安排索菲娅找到了她的真爱。但是没想到她所爱的人却让她带人发动那次愚蠢的袭击,害了她,还抛弃了她,让她死在侵略者的绞刑架上!”

    “可你呢?”康斯坦丁怒不可遏地指着尤里痛斥道,“这么多年你甚至连她的墓地都没去过!我深知你年轻时所受的苦难不是平常人所能忍受的。但从苦难中走出来,你没有醒悟,反而放纵了你内心的自私与**。我了解我的儿子,他的内心充满了复仇的强烈**,即使是正教的洗礼也无法浇灭复仇的烈焰,********的教育更不可能抑制他的冲动。对于索菲娅来说,仇人只有处死她的美国佬。可对于鲁斯兰来说,除了处死母亲的美国,还有一个仇人,那就是你——尤时在·鲁道夫维奇,害死索菲娅的凶手!”

    尤里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任由康斯坦丁在自己面前痛陈对自己的指责。他能够强烈地感觉到康斯坦丁愤怒的情绪,而且对方可是精确地刺到自己的痛处。尽管对索菲娅一直饱含愧疚之情,但尤里的行为确如康斯坦丁所言那般,表现得极为令人失望。心灵控制大师颅腔内强大的心灵控制意念力正剧烈翻腾,思考与回忆、愤怒与绝望、仇恨与野心正交错着混杂,激烈碰撞。但他的表面却显得非常平静。

    康斯坦丁总算发泄完他愤怒的情绪,他那远比年龄更显苍老的脸涨得通红。这位东正教的副辅祭极少发怒,今天的行为对他来说算是“犯戒”了。

    “鲁道夫维奇,作为苏联的公民,我很敬重你在沦陷时期为人民所做的努力。”康斯坦丁静下心来,用平缓的口气继续说:“你虽然能够探知别人的心灵,可是你又得到了什么呢?”

    尤里站起来,低沉地说:“好了,康斯坦丁。我不会逼迫你。但我还是要忠告你,为了鲁斯兰,圣枪必须交出来。不是我拿鲁斯兰来威胁你,而是别的人对他怀有企图。毕竟苏联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谢谢你的好意,但身为父亲,我有必要支持儿子的决定。”康斯坦丁冷冷地说,“当然,其中的原因是你体会不到的。”

    面对老“情敌”的讽刺,尤里仍然面不改色,平静地说:“你先留在莫斯科,鲁斯兰很快就回来了。到时我们还可以再好好谈谈。”

    康斯坦丁听后二话不说便甩袖离开了。

    尤里马上叫来扎巴米洛索夫,“马上准备飞机,下午我要去喀山。”

第十三节 杀父之仇

    康斯坦丁·伊戈尔回到为他安排好的北京饭店,谁知一进房间却发现已经有人在里面了。

    “您好,康斯坦丁·伊戈尔同志。”正面的陌生人表现出一副虚伪的热情。另一人则将房门关上,并守在门后。形势不言而明。

    康斯坦丁很镇定,不慌不忙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最高统帅派我们来的。”那人明确地告诉他,“副辅祭同志。”那人居然用这种极为滑稽的词语称呼康斯坦丁,“你必须马上说出耶稣圣枪藏在哪里。否则你将被送回你的上帝那里。”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请你回去告诉尤里,他的这种下三滥手段只会让人更加痛恨。”康斯坦丁生气地说。

    说话的那人向守在门后的人示意一下,对方便从康斯坦丁身后扑上来,将一块蘸过特殊葯水的手帕捂到康斯坦丁口鼻上。另一人也冲上去,帮忙抓住不断挣扎的康斯坦丁…

    直到当天旁晚,酒店的服务人员才发现康斯坦丁僵直地躺在床上,全身冰凉。随后莫斯科的街头都议论纷纷——年轻的苏联英雄伊戈尔的父亲在被最后统帅接见后神秘死于酒店中。

    当尤里从喀山飞回莫斯科时,伊万·扎巴米洛索夫马上向他报告这个消息。

    “尸体检查过了吗?”尤里平静地问。

    “法医报告说脑细胞突然大量死亡,导致身体各器官失控而衰竭。”

    “伊万,是不是很像被心灵控制意念力杀死的?”尤里突然冷笑着说,“又一次嫁祸栽赃。只是这一次轮到我们了。”接着他对扎巴米洛索夫严肃地下达指示:“命令莫斯科所有心灵部队进入戒备状态。该是了断的时候了。”

    远在北美华盛顿的伊戈尔很快便知道了父亲的死讯及事情的“真相。”不久,克格勃女王格林卡娅便亲自前来第313军军部。

    “我听到消息也很震惊。”格林卡娅挂着一副哀痛的表情说,“尤里居然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

    “不用说了,格林卡娅同志。”伊戈尔挥挥手说,语调十分冰冷。

    虽然父亲保管着圣枪必然冒着极大的危险,但万万没有料到尤里会杀了他的父亲。这个在他面前还保持着一副对死去的母亲索菲娅·马克西莫芙娜一片愧疚与怀念的怪物果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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