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炽之七州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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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炽之七州卦事-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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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的主子死在自己眼前。

    “我看你伤得不重,不跑怕就来不及了!”匿冥话有讽意。

    洪荒自然不是匿冥的对手,“可匿冥君你别忘了,你是君子,我不是!”说罢,洪荒一把暗器射出,蓝知更忽上忽下乱飞啄着洪荒,他一刀斩去,险些将其拍死。

    匿冥迅速躲闪,以弩作盾,挡于胸面之位,百密一疏,还是被一把钢珠中的一颗击中手部。

    瞬时,手上冒起白烟,匿冥吃不准这小子会玩什么把戏,边撤边射出两剪,射中他的小腿,就这样打了个照面,匆匆驾马返回。

    匿冥此时最想见到许未初。

    天快微亮,许未初从匿冥房中走出,“毒解了,不过是绿矾油浸过的钢珠,会留疤不会伤及太深,无事,无事。”

    贤之这才松了口气,进到房中,“这疏离子还真是活学活用,都开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亏你还笑得出来,我这可是为了你才受的伤,谁说是疏离子干的,明明就是你养的那家贼!”

    “家贼?你说的可是洪荒!”

    匿冥点头,“他换了山头,如今跟了疏离子,今日的事还真是被你料到,李辅国是来帮忙剿除叛党的!”

    “简直是物以类聚!”鹤引嗤之以鼻。

    “哼!看着吧,就算过去十天半月,他也不会主动在圣前邀功的。”

    “那个宦人何时变得这般谦虚有度,以前不是逢事必到,就怕有什么好处,把他落下!”鹤引在一旁问着。

    “所以说他做贼心虚,他原想趁火打劫,刺杀楚王而去,见了御林军强兵在前怕难以应对,逃走一个都会走漏了风声,他都会没命返京,于是才临时倒戈!”

    “还真是个墙头草,左右不定,怕是这会儿疏离子也要找他麻烦了,等着看好戏!”鹤引回到。

    匿冥却还是纠结一个问题,“先知,你务必小心洪荒,他对你似乎颇有敌意。”

    鹤引一个高声,“让他来啊,看我不收拾了他!”

    匿冥不搭理鹤引,“不要掉以轻心。”

    “对了,贤之,你是如何看透李辅国的诡计的,我没怎么一点也未曾察觉。”

    贤之轻声一笑,“那天和匿冥闲话,安庆绪这刚刚登基了,疏离子再不出手表态立功,很快就没命了,他怕了,急了,但京师不比他处,他势单力薄,不找李辅国他还能找谁?”

    “所以说这时候只要有叛党歹行,就一定会有李辅国的爪牙?”鹤引询着。

    “嗯!极有可能。”

壹佰柒拾肆:矛头掉转 一石二鸟

    岐王这次没有上回被李辅国和张淑妃陷害那般愤懑,他把贤之的话听进心里去了,是啊!如果自己真的动了气,和侯玄松过招儿,不正是称了李辅国他们的心,况且,侯玄松正巴巴地等自己怒火中烧,来一个乱中出错。

    于是,岐王泰然自若地坐在府内品茗,还不时地把贤之唤来陪他闲话。

    “义父,侯尚书最近可是安静了?”

    “安静的很,完全没有一点风吹草动,怕是肩负重任,分心乏术吧!”

    贤之忍着笑意,“义父,万不必心急,我这次虽未能帮您保住差事,却可以将嫂嫂安然无恙地留在岐王府。”

    岐王甚是满意,“那我就踏实了!”

    李辅国从一线天回来以后是吃不下睡不着,成日里忧心忡忡,见到张淑妃也是躲的远远的。他这么一来,张淑妃倒是心里没底了,找了个上香的借口就乔装进了李府。

    见面先是破口大骂,“你干了什么好事,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赶快给我招了!”

    李辅国一脸的委屈,“娘娘,你可是冤枉了老奴,我为了拉拢疏离子搭上我神策军五条人命,如果还不算尽心尽力那真是六月飞雪,天下大冤啊!”

    “一线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辅国便把前因后果说个清楚明白,张淑妃听后,气不打一处来,“不用猜,自然是那闲人斋的神棍做下的好事!”

    “没错,正是!那日在楚王身旁护送的正是闲人斋的面孔。”

    “罢了,既然老天爷由不得我们跟疏离子联手,那我们就破釜沉舟,自己来!”

    李辅国挑着眉毛,“莫不是娘娘有什么好法子,我一定全力以赴。”

    张淑妃白了他一眼,“不用理会疏离子那边了,我们先把闲人斋端了,再对付楚王。那个魏贤之不死,他就会帮着岐王和楚王对付我们。”

    “娘娘说的极是,可当务之急我们要怎么做?”

    “想必你也听闻了吧,岐王府最近萧条了不少,除了那个魏贤之再无人登门,我们何不在这上边下点文章?”

    李辅国兴致勃勃地竖着耳朵等待,“娘娘赐教!”

    “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岐王会落的这般境地?”

    “老奴听闻是因为岐王冒犯了圣威,在那正在建的永兴宫失手害死了一个小工。”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们便可以把它再次挑起,如果顺利还可一石二鸟。”张淑妃一脸的得意像。

    “娘娘的意思是找到那个小工继续扩大此事?”

    “一个小小的工匠有何用,要找当然是找侯玄松!”

    “侯玄松,户部尚书?”

    张淑妃点着头,“必须是他,岐王的差事不是现由他来顶替,怕是此是岐王心里酸得很,对这个同僚满心怨气。”

    “可是,娘娘,他们可还是儿女亲家,就算岐王以为官职调配一事心有不平,可那侯玄松可有意且敢与岐王抗衡?”

    “他不敢,我们就让他敢啊!况且据我所知他们时常公开对峙,看不出半点沾亲带故的亲近。”

    李辅国继续追问,“怎么做才会让他们之间势如水火?”

    “当然是出人命,只有这样才可以激起矛盾,出了矛盾也就容易落下把柄,到那时我们只要到圣上面前小小地告上一状,你说会怎么样?”

    “那岐王和侯玄松都会吃不了兜着走,但是……这里边如何能牵扯到魏贤之呢?”

    “不需要我们把他牵扯进来,你忘了他是岐王的义子,岐王落难还愁他会躲着,岐王获罪的话,他也逃不了!”

    李辅国满脸的钦佩之情,“娘娘真是机智多谋,老奴甘拜下风,五体投地!”

    “这些话留着成了事以后再说不迟,不过你要记住,一线天的事我不给你算,这次如果再搞砸了,我看你也早早回家养老吧!”

    “呃……娘娘教训的是。”

    没过几日,李辅国就按照他和张淑妃的计划开始行动,他找到一个人,一个时常行走于岐王府,颇为亲近侯督灵的娘子,授琴师。

    女师傅被秘密请到一处茶楼,李辅国乔装成商人模样。

    “女师傅,请你来为了一事,你如达成,我可以许你任何愿望。”李辅国口气颇大。

    “老板还真是财大气粗,只是我小小琴师何德何能,除了授琴、奏琴,还真没什么其他本事,老板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着她便要起身。

    李辅国却不急,“诶,女师傅还真是快人快语,我还没有说是什么事,你不如听我说完再走不迟。”

    女师傅脚步停顿,背对着李辅国,“……”

    “我只需要女师傅带着侯府少夫人参加我乐坊的一场宴会,说来不怕你笑话,我们这些商人日日盼着跟这权贵人士多走动。只可惜高官眼里我们这一身铜臭味上不了大雅之堂,无奈求助无门,想着少夫人颇爱琴艺,以表孝心。”

    女师傅轻笑了一声,“怕是你找错了目标,岐王府这位少夫人并不中意乐律。”

    “哦,那老夫就糊涂了,听闻女师傅可是少夫人专门从灵武带回来的,如果……”

    “这么说吧,如果你真要有心巴结,不如办一场比武,或许能引起她的注意。”

    李辅国赶紧起身,“哎呀!多谢女师傅,只要少夫人肯来就是办一百场也毫无怨言,你放心,这个是我们的一点意思,当日还会有一半送到你手上。”

    女师傅扫了眼足足五张万两银票,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这世上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她只觉得这商人出手阔绰,没准还能让侯督灵也少些闷在府内,郁郁寡欢。

    岐王府,女师傅没费多大功夫就说服了侯督灵亲自到场观战。

    比武盛会那日,侯督灵早早就出了府,跟着女师傅去了比武场,岐王没有任何反对,还以为她只是去看看热闹,觉得这还是好事,可以缓解她的憋闷。

    李辅国早就在比武场上布下了三层机关,他心中有数,就等着鱼儿上钩。

    侯督灵到了比武场却没有像女师傅那样见到什么大商人,只是安安稳稳坐在台下看着比赛,赛事开始才半柱香,就发生了状况。

    闲人斋,鹤引拖着贤之非要去街上看什么比武悬赏,“我好不容易休息一日,这比武声势浩大,整个长安城的人都在盯着,各路高手都去了,你就陪我去一趟吧!”

    “我说鹤引大哥,你实在是太不厚道了,明知道我的功夫因为‘未卜先知术’消耗殆尽,你却要带我去什么比武场。”

    “你这人就是麻烦得很,不要说什么往你伤口上撒把盐,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你不会,我会功夫呀,你就当是为了我好了!”鹤引说的头头是道。

    贤之却不为所动,双手抱着门扇,“你可以找了七郎陪你,他对这功夫比武最有兴致。”

    “休想,我跟谁也不同他一块!”

    这边他们还推推搡搡为出门争执,那比武场上已然是惊涛骇浪了。

壹佰柒拾伍:督灵坠伤 识破宦人

    “你们居然还在这里打情骂俏,侯督灵都已经死了!”说这话的正是匿冥,他刚进闲人斋,看着眼前两个在房门撕扯的大男人。

    贤之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七郎,你说谁死了?”

    “他说侯督灵,你的嫂嫂!”鹤引也收起了戏谑,一脸难色,看着贤之。

    “快去岐王府吧!”匿冥丢下一句话,就回房了。

    岐王府内,贤之和鹤引匆匆见了岐王,就跟着许未初去看侯督灵了,人还昏死着,躺在榻上。

    “义父,这是怎么回事?”贤之知道匿冥最不愿重复这些,只好来问岐王府的人。

    岐王摇着头,“只是出去看了场热闹,就变成这样了。”

    许未初把几个人往外清了清,“我会尽力诊治,不过依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不容乐观,如果我没猜的话,少夫人是被摔伤!”

    屋内留下许未初,其他人都退到了内厅,包括那个目击者女师傅。

    贤之也不追问岐王了,上下打量了这个自己不是第一次照面的女师傅,那神情便是,原来你也来了长安。

    女师傅被贤之看得不自在,于是主动开始说起,“魏大人,上午我陪少夫人去看比武,开始一切都很正常,可第二个打擂的人身材魁梧,身手矫健,上了台没片刻功夫,一个飞身跳到我们眼前,一手抄起少夫人就飞身上了擂台后的房顶。”

    “这人可抓住了?”

    “他不是为了抓走少夫人,少夫人她也是做了挣脱……只是被人困住了双手力不从心,她就那样直直地被他从房顶……摔了……下来!呜呜……”女师傅开始大哭。

    “你还没回答我,那人被抓了吗?”贤之追问。

    “魏大人,我一心救少夫人,实无察觉。”

    贤之看着她那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这场比武可是你告诉的少夫人?”

    “……是,是我说的,我见她为了王爷的事闷闷不乐,于是才提议出去散散心,原以为她不会同意,都怪我,如果不去看什么比武,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贤之也不理会,“鹤引大哥,麻烦你通知一下游园君,抓到那个凶手要紧。”

    鹤引点头便去处理了,贤之看着脸色阴沉的岐王,“义父,别着急,嫂嫂不会有事的。”

    三个人各自低着头,直到那女师傅越哭越厉害,贤之才拍案而起,“不要哭了,你是不是内疚不止啊!”

    岐王不明所以,看着贤之,然后转头看女师傅,“怎么回事?”

    贤之看她一言不发,“从一进门我就发觉你很奇怪,明明是岐王府的少夫人受了重伤,虽说是你带不去的,主仆关系,你也不是娘家带来的家仆,缘何如此悲恸?”

    岐王双眉紧锁,“是不是你里因外和,把督灵害成这样。”

    “魏大人,我没有啊,我是因为少夫人待我不薄,还把我带到了长安城,心存感激,见她落难心疼不已。”

    “不要再演戏了,我从前见可没觉得你这么偏爱金玉之物,还是说你到了这长安城,行了大运发了财!”贤之步步紧逼。

    “这……这是少夫人……”

    “不要胡诌了,依我看少夫人向来不佩戴这些女儿家的玩意儿!”说完这话,贤之后颈一凉,语误了,这不是暴露出侯督灵偏爱君郎的技艺,对女孩家的什物不曾挂心。

    岐王略有异样却未发问,女师傅继续哭哭啼啼,“我真不是有意……如果知道事情会到这个地步,打死我也不会收那些钱的。”

    贤之起身,走到她面前,“是不是一个高官给你的钱?”

    “不是,魏大人,不是啊,是一个大商人,他说要巴结一下侯府,不敢接近王爷,只好……”女师傅不敢再说。

    “把她给我关起来!”岐王发了话。

    贤之并无异议,前脚女师傅被带了下去,许未初就匆匆赶来,“需要一味药,王爷,这长安城可能寻得到安宫牛黄丸?”

    “我这就命人去寻!”岐王匆忙出了门。

    贤之看着许未初,“嫂嫂怎么样?”

    许未初缓缓地摇着头,“还不好说,伤了脊椎,只怕是醒过来也不能站起来了!”

    “按理说她的底子……”贤之还说一半,剩下的半句是她是练家子出身,怎么从房顶摔下没有任何反抗,奇怪的是她练了这么多年功夫,怎么会如此脆弱。

    许未初大致猜出来了他的疑问,许未初一搭脉就知道这侯督灵不是一般的娘子,“她是被人封住了穴位,才会任人摆布,如果不是她底子好,可能这会岐王府就……办丧事了。”

    贤之连连摇头,“这次李辅国你真是太狠了,我跟你势不两立!”

    声音不大,许未初不禁追问,“李什么……”

    贤之嘱咐了几句,无非就是势必救她。

    贤之跑到了鹤引那里,才知道鹿游园的人早就把凶手扣下了。

    “游园君真是出兵神速!”贤之赞到。

    鹿游园悲痛欲绝的神情,却连连摇头,“人是之前匿冥君压过来的,他只说在闹市有人摔伤惨重,他见受伤的是旧相识,于是追了凶手而去。”

    “走吧,去会会这小子!”鹤引催促。

    鹿游园却心都飞到了岐王府。

    贤之只宽慰他命没事,找到幕后凶手才能给她安慰。

    审问室,那个魁梧的人被打的皮开肉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鹿游园听了鹤引的嘱托,不能灭口,要不是鹤引一直拦着这人早就死了好几回了,贤之示意鹤引安抚住鹿游园。

    “你是受何人指使,要把岐王府少夫人从房顶摔下?”短短一句话,鹿游园说了好一会,边说心口边堵。

    “招了吧,早点招,少受皮肉之苦!”鹤引补充。

    那个人就像是一个哑巴一样,死死盯着眼前的三个人,嘴也不张。

    鹿游园和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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