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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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王妃-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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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大人这段时间瘦了不少呢,原来真病了~”颜婶跟过来,絮絮地念叨:“药都煎好了,咋不吃呢?您快梳洗,我去替你热热。”

    “不,不用了~”如玉心中似塞着一团乱麻,怅怅的,堵得慌。

    这一次,他似乎真的没有恶意,难道,是她错怪他了?

    “那,”颜婶只当她赶时间:“我替你留着,晚上回来再喝。”

    如玉没有吭声,默默地洗漱完毕,开门走了。

    午时一过,她坐钱铮友的马车一起入宫,半道上钱铮友就被华妃请走,如玉一人到了公所,刚办完交接,那边淑妃就着人来请。

    如玉到了景怡宫,才知道十六皇子贪玩。跌了一跤,其实只是额头上破了道口子,流了点血,却把淑妃吓得半死。

    如玉给他清洗了创口,包扎好,又留了些不留疤痕的外用药膏,并再三保证没有大碍,淑妃这才放她离去。

    从景怡宫出来,没了太监跟随,闻着空气里阵阵清香,想着入宫这么长时间还未曾赏过梅园盛景,如玉便索性拐了个弯,绕道梅园回公所。

    那些高低错落的殿宇楼台,平日里金碧辉煌,今日被这大雪覆盖,银装素裹,满园的花木也被冰凝雪结,显得晶莹剔透,竟别有一番妖娆之姿。

    园中白梅开得正盛,微风吹过,无数带着淡淡幽香的花瓣打着旋悄然飘坠而下,似缤纷的花雨,美不胜收。此情此景竟与朗梨的梨花盛开有异曲同工之妙。

    如玉缓缓穿行其间,发间,肩头,衣上……全都落上白梅,染着淡淡的香气。渐渐的,她心神恍惚,似乎重又回到那个这辈子永远也不愿意回想的悲惨时刻……

    “少爷。少爷!”

    “滚,再罗嗦一句,我砍了你的脑袋!”

    男子的咒骂着风一般卷了过来,如玉沉在往事中竟未有所觉,被边跑边回头张望的司马炀撞了个正着。

    如玉身单力薄,当场被他撞得连退了好几步,靠在梅树上才没有跌倒,手中药箱咣当掉到地上。

    司马炀冷不防一脚踩到箱子,扑通摔了个四脚朝天:“他**的!好大的胆子!本少爷的路也敢挡?”

    “对不起~”如玉红着脸连连道歉。

    “瞎了你的狗眼了!”司马炀一肚子火,爬起来冲过去,两人打个照面,如玉秀美斯文的五官一入眼,他本已踢出去的腿停在了半空,又惊又喜地嚷:“是你?”

    “呃?”如玉蹙起眉尖,疑惑地望着他。

    这人一脸奸相,若之前见过,她定然不会全没印象,为何他竟如此兴奋?

    “哈哈哈!”司马炀打量她几眼,忽地上前拉住她的手,仰天大笑了起来:“好小子!让少爷好找!原来你躲在太医院!”

    还真应了一句老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如玉吓了一跳,急忙挣脱:“这位公子。我好象不认识你~”

    “听好了~”司马炀哪里肯放手,不但不放,人也靠了过去,试图搂他的肩:“我就是鼎鼎大名的司马炀,工部侍郎司马毅是我叔叔,敏贵妃是我姑姑!明白了?”

    如玉一听,对方竟是臭名昭著的司马炀,心中已然慌乱,弯下腰自然地避过他,手忙脚乱地捡拾散了一地的工具,嘴里胡乱答道:“原来是司马公子。下官失礼了~”

    “不失礼,不失礼~”司马炀笑嘻嘻地蹲了下来,按着如玉的手,猥亵地摸着:“你长得真俊!瞧这手,比女人还白净,细软,当个大夫,还真是委屈你了~”

    “司马公子,”如玉一惊,倏地缩回手,猛地站了起来:“请你自重!”

    “哟,生气了?”司马炀嘻皮笑脸地凑过来,把头往她怀里拱:“啧啧啧,怎么着,你还想打我呀?呶,哥让你打,你消消气~”

    “你,你~”如玉又惊又气,不停后退:“别过来!”

    “都是男人,你怕什么?”司马炀见她神色慌乱,越发兴奋,两眼放光,一步一步逼过去:“来,过来~让哥疼你~”

    “站住!”如玉退了几步,被梅树挡住去路,退无可退,白着脸厉声喝道:“你再过来,我可要喊人了!”

    “哎哟~”司马炀慢条斯理地逼过来,在她身前站定,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邪邪地笑:“我好怕!”

    “来人,来人啊!”如玉挣了几下没能挣脱,也顾不上羞耻,一咬牙,放开嗓门嚷了起来。

    “哈哈哈~”司马炀不但不怕,反而纵声大笑了起来:“这鬼天气,园子里别说人。就连鬼都没有半个,你便是叫破了嗓子,也没人理!不如留些力气,跟哥哥快活快活?实话说,老子还没试过在雪地里……”

    他一边说,一边扑了过去抱住如玉,一张臭哄哄的嘴往她的脸上压过去……

    16

63章 痛惩泼皮

    第163章痛惩泼皮

    “美人,让哥哥好好疼你……”司马炀嘴里说着胡话。两手按着拼命挣扎的如玉,想要一亲香泽。

    猥亵的笑声在梅林深处回荡,狰狞的面孔离如玉越来越近,浓浊的呼吸喷到脸上,熏人欲呕,如玉拼尽所有的力量反抗:“放开我!”

    她慌乱地声音,脸上愤怒的潮红,眼里羞恼的神情……令司马炀越发兴奋起来,仗着林深无人,对象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也就不急于迫他就犯,yin笑道:“我的好兄弟,你别怕呀!大家都是男人,何必害羞?这会子生气,过一阵你尝到甜头,就会求我了……”

    他越逼越近,如玉为了避开他,只得顺着树干往下滑,平躺于雪地上。

    司马炀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双眼赤红,低吼一声。猛地扑了上去,将她压在身下:“好兄弟,哥哥这就来疼你……”

    如玉心中骇怕,也不敢瞧他那种令人作呕的脸,闭上眼睛,手脚并用,又踢又打。纠缠中,忽地摸到一样硬物,不假思索,抄起来就砸。

    司马炀满心以为得逞,忽地剧痛传来,“哎哟~”他一怔神之际,如玉一脚将他踹开,爬起来就跑。

    原来如玉慌乱中摸到掉地的药箱,箱子四角镶的铁皮将他的额头戳了个洞,鲜血狂涌,只一会功夫已模糊了他的视线。

    司马炀伸手一摸,竟摸了一手的鲜血,他见了血,立刻凶性大发,追上去揪住如玉,照脸就是两个巴掌:“MBD,给脸不要脸!”

    他打得性起,提起拳头就揍,忽地后襟一紧,已被人拎了起来,身子凌空飞出。狠狠地砸在梅树上,撞得花枝乱颤,积雪簌簌而下。

    司马炀摔得七晕八素,七手八脚地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瞎了你的狗眼……”

    “孙子!”孙逐流气不打一处来,将他从地上拎起来,抡起巴掌左右开弓,巴掌雨点般扇了上去:“爷爷打的就是你这披着人皮不干人事的畜牲!”

    他手劲既大,又是挟怒出手,**掌下来,司马炀的脸已肿得象猪头,两只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再加上额上不停流下来的血,模样要多惨便有多惨。

    “乔彦~”楚临风快走几步,扶起如玉,瞧见她白玉似的颊上印着两个清晰的掌印,心中蓦地一紧,僵了许久,才涩声道:“你……还好吧?”

    他不敢想象,若不是孙逐流生拖活拽着要他一起去见皇后,两人阴错阳差经过梅园。会是什么后果?

    如玉瑟缩一下,缓缓抬头一见是他,恨不得立刻死了才好,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楚临风微微叹了口气,放开她,弯腰捡起药箱,以袖抚去箱子边上的血迹。

    她以如此柔弱的女儿之身,遭遇如此不堪之事,竟敢奋起与司马炀抗争,心中又是敬佩又是怜惜,一时百感交集,竟有些痴了。

    司马炀被揍得满地打滚,不断哀嚎,可他泼皮惯了,嘴里却不肯服输:“姓孙的,有种你打死我,要不然,咱们没完!”

    “好!”孙逐流怒气反笑:“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成肉酱算我白练这些年的武功!”

    楚临风皱了皱眉,轻声喝止:“逐流~”

    这里是深宫大内,哪由得他胡来?到时被有心人反咬一口,有理变成没理,凭白授人以柄。

    司马炀是个人精,听出他有所忌讳,立刻嚣张起来,血肉模糊的一张脸直往孙逐流怀里钻:“你打,你打,有种打死老子!”

    “别拦我!这小子自己找死!”孙逐流剑眉倒竖,冲上去又是两脚:“老子倒要看看。司马毅有没有本事要我给他填命?”

    楚临风也知他不打他一顿,肯定出不了气,等他踢完了,才拉住他,回头喝道:“司马炀,你藐视国法,在禁宫中殴打朝廷命官!本王职司京城治安,就算将你就地法办,那也是合理合法!看在敏贵妃的面子上,不予追究,还不快滚?”

    司马炀调戏乔彦,两名家丁其实一直尾随在后,因怕坏了他的好事,才躲藏不出,这时见势不好哪敢再藏,连滚带爬地跑出来,跪地叩了几个响头:“谢王爷,将军高抬贵手~”

    “呸!”孙逐流恨恨地啐了一口痰:“狗东西!以后离乔彦远一点,否则,老子会让你后悔生出来!”

    “是,是~”两人连声应着,一左一右,架着混身染血的司马炀灰溜溜地离去。

    “这小子要再敢招惹你。你就告诉我!老子非剥了他的皮不可!”孙逐流大步走向如玉,猛地见了她浮肿的脸,气得握紧了拳:“**,那小畜牲竟敢打你的脸?临风,你就不该拦着我!不行,我找他去!”

    楚临风叹气:“别惹事了~”

    孙逐流冷哧:“不就是个泼皮无赖?惹急了老子,连司马老贼一起宰了!”

    楚临风笑了:“得,你是天之骄子,真正的皇亲国戚!这天下都是你们孙家的,你怕谁呀?大齐国横着走,行了吗?”

    “孙将军~”如玉急忙叫住他:“别。千万别去!我没事,真的!”

    “真没事?”孙逐流狐疑地打量着她。

    官帽歪到一边,发鬓散乱,脸上有掌印,手背上有青紫,因在地上滚动,衣上沾了雪粒和泥屑,但总体看来,还算整齐。

    “嗯~”如玉脸上一热,不自在地垂下头:“多谢将军及时援手。”

    “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谢?”孙逐流心中颇不是滋味。

    “我,回公所去了。”如玉轻轻地道。

    “我送你~”楚临风和孙逐流异口同声道。

    如玉本想拒绝,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勇气独自走出这林子,只得默默地接受。

    “对了,你怎么跟那泼皮一起到梅园来了?”孙逐流按捺不住好奇。

    她难道不知道跟那家伙单独相处,是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吗?

    “我去景怡宫给十六皇子治伤,本来想……”如玉垂着眼睛望着地面,没再说下去。

    早知道进梅园赏梅会惹出这场祸事,打死她也不会去。

    “司马炀吃了这个哑巴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楚临风瞥了她秀美的侧脸一眼,委婉地提醒:“你千万要小心防范,以后若是未央宫的差使,能避就避了吧~”

    孙逐流冷声道:“他敢!”

    “小心使得万年船,”楚临风淡淡地道:“俗话说宁可得罪君子,切莫得罪小人。司马炀是小人中的小人,绝不会就此罢休。你我又不可能随时守在乔彦身旁,多加提防总是没错的。”

    “多谢王爷提点,下官谨记。”

    楚临风皱了皱眉,心中不喜她拒人千里的态度,面上却不好多说,只把药箱交到她手上:“什么也别想,好好休息吧。”

    “乔彦,”孙逐流一阵冲动,上前握着她的手:“你不要怕!我会警告敏贵妃,让她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谢谢~”想着自己当日伤他如此之深,他仍一片赤诚待己。如玉心中一热,几乎滴下泪来。

    16

64章 达成协议

    第164章达成协议

    未央宫中,司马炀的嚎叫声几乎将屋顶的琉璃瓦掀翻:“痛痛痛!你***想杀人啊?下手轻点~”

    敏贵妃轻蹙眉尖,端坐在锦凳上娇声斥责:“瞎嚷嚷什么!本宫的脸都让你丢光了,还不给本宫闭嘴!钱太医,甭理他!这小子就是欠修理!”

    钱铮友圆滑老道,低头处理伤口,聪明地保持沉默。只心中暗自纳罕,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敏贵妃的眼皮子底下将这泼皮打得头破血流,头大如斗,完全不留半点情面?

    “姑妈~”司马炀两眼眯成一条直线,跪地哭道:“我是真的疼啊!你瞧瞧,侄儿被打成什么样了?”

    “你活该!”敏贵妃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娇叱道:“宫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使性子胡来?”

    “姑妈!”司马炀哭叫:“我被打倒没什么,但那小子连你也不放在眼里,还放话说要诛咱们司马家的九族呢!”

    “岂有此理!”敏贵妃柳眉倒竖:“什么人如此大胆,敢藐视本宫?”

    “回禀娘娘……”家丁正要说话,被司马炀一瞪,缩了脖子。

    司马炀抱着被包得象颗粽子的头:“算了,姑妈!人家现在是皇上姑丈跟前的红人,咱们惹不起~”

    敏贵妃冷笑:“呸!你别拿话挤兑本宫!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本宫倒要看看,是哪位红人,连本宫也不放在眼里?”

    孙逐流是皇帝的亲侄子,真要闹到皇上跟前,他不但讨不到半点好处,还会被训得满头包!但楚临风却没有半点背景靠山,司马炀吃柿子捡软的捏,立刻道:“还不是楚临风那小子?仗着打了几场胜仗,根本没把咱们司马家看在眼里!还说,叔叔能做到尚书,靠的全是姑**裙带关系!可姑妈就算再美如今也已是人老珠黄,好比日落西山,没几天蹦达的了……”

    自古美人怕迟暮,司马敏得宠十数载,如今年近四十,最怕的就是别人说她年华老去,青春不再。被司马炀戳到痛苦,勃然大怒:“岂有此理!楚临风,你欺人太甚!”

    恰在此时,司马毅收到消息,匆匆来到未央宫,见她盛怒,又见钱铮友立在一帝忙向她递了个眼色:“请娘娘息怒~”

    钱铮友更不喜搅入是非,麻利地包扎好,提起药箱告辞:“请娘娘放心,司马公子的伤口已处理完毕,只需依处方内服外敷,不沾生水,不日即可痊愈。”

    他走到门边,隐约听到里面敏贵妃咬牙切齿:“好个楚临风,敬酒不吃吃罚酒!上次推了怡儿的婚事,令本宫颜面扫地,这次更是变本加厉,明知咱们司马家只炀儿一条根,竟敢把炀儿打成如此模样!若不严加惩处,难消本宫心头之恨!”

    钱铮友摇了摇头,提起衣摆,匆匆离去。

    “哎哟,楚临风要杀我!”司马炀配合着敏贵妃,满地打滚:“我活不了了!”

    “混帐东西!”司马毅又气又疼,喝道:“娘娘面前如此撒泼,成何体统?”

    “叔叔,姑妈,你们得替我做主呀!他不给我面子,就是i给你们面子!表面上打的是侄儿,实际打的是你二位呀!”

    司马毅被他哭得心烦意乱,喝道:“你闭嘴!还有脸哭!让你进宫看姑妈,你却惹事生非!楚临风位高权重,手里还有兵权,就连叔叔都忌他三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孽障,好好的惹他做什么?”

    司马炀哭丧着脸:“我跟乔彦在梅林幽会,碍着他什么事?他狗拿耗子跳出来跟我抢人,还把我的头打破!你说,这能怪我吗?”

    敏贵妃气白了脸:“乔彦又是谁?这浪蹄子胆子倒不小,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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