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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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缘-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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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君断情丝。第三节

  我睁开双眼,用手挡了挡刺眼的光线。休息片刻后,我起床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回家,真好!我推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小厮,道:“阁主呢?醒了吗?”
  那小厮道:“在梁公子的房中,尚未苏醒。”
  我皱了皱眉头,泽溪怎么还没醒?果然是伤得太重了!我慌了心神,泽溪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可死不得的啊!于是,我急匆匆地赶往梁齐源居住的桃夭阁。我推开阁门,一拐二转三上楼地来到了床边。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人,面容清秀,正是泽溪。我伸手慢慢的抚摸着他的脸庞,喃喃道:“你真傻,为了我连命也不要了。丘雨泽是雷神,而你是狐妖,神妖相斗,你说,天庭会放过你吗?丘雨泽无非是想诛杀我,又不是想诛杀你,你干嘛不走?我承认我是贪生怕死之辈,死之前还要拉你垫背。我承认我很任性,明知是火坑也要往里面跳。我,唉,说我什么好呢?好像我除了这些以外,没有什么缺点可以说了吧?就算我这人优点多多,你也不用不着以身相许,舍命相救的,意思意思一下就行的了。”
  “你刚说意思一下?你竟然想死?貊儿,你是不是还忘了我?嗯?”身后一个暴怒的声音猛的响起,吓了我一跳。我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到了齐源十分生气的脸,心跳就那么停了一下,然后剧烈抖动,跟赌徒摇骰子的频率差不了多少。我颤悠悠地往后一倒,想着装死得了,免得被他骂死。同时我腰上一紧,耳边传来一声怒喝:“你想泽溪死吗?”
  我立刻清醒了。天呐,我刚才要是倒下去了,一准压在泽溪身上。以我那不可小嘘的体重,再加上泽溪那弱柳扶风的病样,我一压他,他保准跑到西天跟佛祖称兄道弟去了。我慌忙搂住齐源的脖子,弱弱地说道:“呃,那个,齐源,你,你这么吵,泽溪会不会变聋子啊?”好吧,其实是我被他的凶样给吓到了,但是我会承认吗?我会让这么有失我威严的事让齐源知道吗?傻瓜才会这么做!
  下一秒,齐源就道:“别逼我把你丢出去!”我立刻如八爪鱼般附到他身上,冷笑着想:丢吧,丢吧,我看你怎么把自己丢出去!
  “呃,貊儿,你在干什么?”
  我看向门口,玄翊衣襟大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可他却毫不自知。我立刻从齐源身上下来,拉着玄翊就跑。同时我在心里默哀道:“泽溪啊,这次是我对不住你啦,下次我挑一个齐源不在的时候再来看你吧!”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跑到了厨房那里。我有点恨铁不成钢了,自己吃了睡,睡了…要是再吃的话,那不就成了头粉嫩粉嫩的猪了?于是我打算去别处逛逛,可是我的肚子却故意和我作对,硬是要告诉我,我已经迈入猪猪一族了。玄翊不容分说,硬是将我拉进了厨房。厨房里没有人,于是玄翊只得亲自下厨。而我。。。由于八岁那年我亲自下厨为师父祝寿,结果一点火,我就把厨房给烧了,还差点把自己给熏死在厨房里后,玄翊就吓得此后不敢让我的十指再沾阳春水了,所以我连给他打下手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一旁看着他忙碌。看着看着,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师傅衣衫凌(隔开安全)乱,发冠不整,显得十分狼,狈。我问道:“师傅,哪个人惹你了?”
  他切菜的手顿了顿,随即又恢复正常,道:“雷神丘雨泽,我的…同门师妹。”
  我的神情变得凝重,道:“她怎么对你了?有没有伤到你?”
  “她没有伤害我,就是扯着我,要我到灵隐峰承受雷劫。”
  我拍案而起,怒道:“你的好师妹刚才还想诛杀我!而且,她还重伤了泽溪!你若是要随她去,那你我师徒情分便尽,从此天涯陌路,永不相见!”说完后,我气冲冲地冲出了厨房,跑出了越府。
  …旁观者的视角来咯…
  貊阡跑出厨房后,玄翊切菜的手停了下来,他无奈地笑道:“貊儿,你知道吗?有一个人和你说过类似的话。她说:刹那年华,种下执念,负剑天涯,从此,不相见,亦,不相欠。”他颓然地闭上双眼,先前在如云阁时,越泽溪就打破了他亲手为自己设定的前世记忆,唤醒了他最真实的记忆。就在那时,师妹丘雨泽感应到了他的存在,下了很久的雨,试图找到自己。后来,貊儿说她喜欢原来的自己,他便再次封印了自己的记忆。刚才,丘雨泽来了,要带他走。他不肯,双方起了争执。丘雨泽心急之下,强行解开封印,并说,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好好想清楚。至于貊阡,他若是度不了情劫,她会替他除去那个障碍。冉舞,是我害了你啊,我不该为了要和你长相厮守就千方百计地哄(隔开安全)诱你去修仙,结果却让你死在了雷劫之下!今生,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不自觉中,竟念了出来。
  “哼,怎么办?你该怎么办你自己还不知道吗?你抢走了我的冉舞,怎么,现在连貊阡你也要和我抢?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三条路,一是成仙,恢复你的雷神之位,与貊阡不再相见,形同陌路。二是不成仙,让貊阡被丘雨泽追杀至死,三还是不成仙,只是你要与我们携手,要么感化丘雨泽,要么…杀!你选哪条?呵呵,别忘了,丘雨泽可是你的同门师妹,她此番作为,无非是想复兴师门!”梁齐源站在厨房门口,似笑非笑地说道。
  玄翊睁开双眼,看向梁齐源,道:“貊儿与你,何日成婚?”
  梁齐源唇角上扬,道:“明日,怎么,你想喝喜酒?”
  玄翊的身子晃了晃。他把手按在案板上,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道:“貊儿她,刚出府了,恐——”话还没有说完,梁齐源就冲出了越府。
  玄翊强压下心中悲痛,想来冉舞最后谁也没嫁成,这次貊儿倒是嫁了一个夫君。自己,不是该高兴的吗?他深吸几口气,让自己看起来与平时无异后,才走出厨房,来到自己的房间,倒头便睡。                        
作者有话要说:  

  ☆、替君断情丝。第四节

  在自己将被投下凡间时,他偷偷修改了自己的记忆,并得知了冉舞的转世在哪里。打入下界后,他所降生的那户人家正好与冉舞转生的那户人家相邻,而那两户人家又喜欢没事串串门,联络联络感情。就这么一来二往,他就同貊阡到了“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的地步了。于是,自己与貊阡的娃娃亲就这么被定下了。四岁那年,一位剑宗宗主看中了他,就留宿在他家,教他习剑。貊阡也想学习剑术,不过那位宗主不收女弟子,所以她就拜了他为师。也许是因为姑娘家体弱的缘故,他比貊阡小了几天,反倒学得比貊阡快。因此,她常常差使他。不过,一个乐得享受,一个乐得伺候,倒也没出什么争执。八岁那年,貊阡心血来潮,说明日要亲自下厨给他下面吃,感动得他一夜未眠。次日早上,厨房起火了…长辈们都在救火,而他则冲进厨房,救出了一脸炭黑,浑身脏的不像样的貊阡。那一刻,他的感动早就没了,有的只是冲天的怒火。他真想把怀里这个被熏晕了的小坏蛋给狠狠教训一顿,让她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但是当他看到她往自己怀里蹭了蹭,他的心就软了。他亲自给貊阡沐浴,长辈们颇有异议。他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早看晚看都是看,有什么区别?况且她才八岁,我能看出些什么来?”这些话让那些皱眉不已的长辈们立刻松了眉头,暗叹道:小小年纪,说这些话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心智如此早(隔开安全)熟,将来必有作为!貊儿嫁给他,乃是天大的福气啊!
  他一件件地褪,下貊阡的衣衫,将她放入浴桶中,暗道:“勾(隔开吧)人的小妖精。”不得不说,貊阡的身体让他有点羞怯了。前生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让他忙夺门而出,不敢再替貊阡沐浴了,生怕自己会干出些什么事来,比如流鼻血…。长辈们都嘲笑他。当然,这件事并没有被貊阡知道,同样地,貊阡与他的娃娃亲也没有被貊阡知道。因为他和长辈们都不希望貊阡有负担。长辈们有时会有意在貊阡面前树立他的威信,好让貊阡以后顺从他,做个贤妻良母。貊阡的演技大概是从那时锻炼出来的。在别人面前,她会给足了你面子,亲昵地唤你:师傅,玄翊哥哥。在人后,她会毫无形象地喊:“喂,玄翊,我要吃面!”他很享受这种生活,可是…十三岁那年,家乡发大水,项,貊两家上下十几口人,仅他与貊阡生还!从此他们二人便相依为命,成为了剑客。在遇上越泽溪之前,他与貊阡的生活虽然贫困了些,但是过得有滋有味。遇上越泽溪之后,他的生活就变样了。貊阡的眼里不再只有他一个人了。适才丘雨泽说,他若是不从,她便诛杀貊阡。这让他动怒了。他拔剑指向丘雨泽,昔日的师妹竟会变得如此陌生。他击退了丘雨泽后,跑到桃夭阁想看看越泽溪的伤势,却看到貊阡与梁齐源搂(隔开安全)抱(隔开吧)在一起…
  “哎,醒醒,我肚子饿了,我要吃梅干扣肉。”熟悉的嗓音响起,打断了玄翊的回忆。玄翊并没有睁开眼,他想知道她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貊阡的视角…
  我坐在床边,伸手摸向玄翊的额头。他没发烧啊!上苍啊,他不会是被我刺激到神志不清,成了活死人了吧?我慌了,刚倒下一个泽溪,现在又倒下一个玄翊,还偏偏两人因为我都才倒下的!我的罪孽深重哇我!TT我道:“呃,那个,玄翊,我刚才的话说的重了些,你别在意。因为我当时心情很不好。啰,为什么你要成仙,我就要被诛杀呢?”我住了口,走到桌边喝了一杯茶,润润嗓子后,又道:“况且,泽溪为了救我伤成这个样子,而我却只受了一点轻伤!换成你,你心里过得去吗?而且,泽溪与我的感情远不如我与你的感情深厚。他要护着我,你师妹却要诛杀我,你认为,我能接受得了吗?”我走到床边,看到他眼角的泪,便伸手为他揩去泪水,道:“你醒了,对吗?呵呵,知道我为什么又回来了吗?因为,我们曾相依为命过,曾一起逃亡过,曾一起,呵呵,因为偷吃别人家的梨子而被罚站过。玄翊,刚刚我跑出去后想清了一些东西,我似乎还没有问你你的想法是什么。呐,师傅,你是想诛杀我吗?”话说到这,我的声音不自觉得带上了一点哭腔。
  “貊儿,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诛杀你。”玄翊睁开了眼睛,说道。我诧异地看见他眼里布满了血丝!他略偏了偏头,避开我的视线,道:“方才齐源出门寻你,你可撞见他了?”
  我想了想,道:“没有。”
  他掀开被子,起身下床,道:“貊儿,你,你可怪我?”
  我提溜一下眼珠子,道:“你给我去做梅干扣肉,我就不怪你了。”
  他闻言,笑着揉了揉我的脸,道:“那你在这里等我。”
  我点点头,目送他离开,暗思道:呵,丘雨泽,你想杀我?门都没有,连窗都没有!五日后灵隐峰会面吗?来就来,我貊阡从来就不是一个怕事的主!我出了房间,想着去厨房晃悠。可是,在我看到一个在越府横冲直撞的身影后,我果断地重返房中,跳到房梁上,心惊胆战地等待着。
  “砰”的一声,门开了,不过门却破成了四块…我吓了一跳,这人真会拆房子啊。
  “玄翊,你给我出来,说,貊阡有没有回来?”梁齐源一声怒喝,吓得我差点又从房梁上摔了下来。我屏住呼吸,坚决不出声!他现在这么生气,我才不会傻乎乎的往他身上钻,生命是可贵的!梁齐源在房间里巡视一番后,没有发现玄翊,就急冲冲地走了。我看到他这急冲冲的样子,忍不住感叹:瞧瞧,人家这才叫来去一阵风!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我确认齐源没有在门外后,方跳了下来。呜呜呜,为什么我要怕他们啊?为什么啊?明明丘雨泽更可怕,但是我为什么现在就是不怕她啊?嗷嗷,这世界真的玄幻了!
  大婚…
  …梁齐源的视角…
  出乎我的意料,岳融竟然要替我(这里也要隔开。。)操办婚事!因为岳融是岳府世子,而岳王又是朝中元老,曾辅佐过先王,所以大婚当日,皇帝来了!我意气风发地骑着枣红马来到了越府。越泽溪牵着貊阡出来了。大红的盖头遮住了她的脸。我乐不可支(好猴急哇),她的美,只能为我绽放!我急急地下马,正要从越泽溪手中接过貊阡的手时,她将手抽了回去!她没给我震惊,愤怒的时间,就道:“先说好,以后,我想要做什么事,你都不能拦着我,哪怕我把越府送给泽溪以此来偿债!行不行?”
  我盯着她的盖头,没说话,心想:她现在是个什么表情,我作为她的相公,今天晚上是不是应该重整夫纲?眼角余光看到她正揪着嫁衣。我笑了,她的手停了下来。我道:“好,都随你。”她的双脚踮起,却又放下了。我又一次笑了,她也还知道要顾及颜面,没有立即当面抱住我。我伸手牵着她的手,把她送进了花轿。
  我耐着性子拜完堂后,立即把貊阡送入房中。而后,我才返回厅中。哼,别以为我没有瞧见,新帝那好奇的眼神,岳融那探究的眼神,岳王那如鹰的眼神,都集中在貊儿身上。
  新帝装作醉酒,道:“梁爱卿,不知娇,妻,呵呵,可是貌美如仙?”
  我心下一沉,尚未答话,岳王已经先出声了。他道:“皇上醉了,还请回宫。”
  新帝挥挥衣袖,挥退了前来扶他起身的人,道:“朕没醉,呵,没醉!岳爱卿,走,我们该闹洞房了。”众人闹洞房是这里的习俗,新帝这一做法并不过分,我没有办法阻止他。这一刻,我真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变成一个人?要守那么多的规矩!我被众人拥着,走在新帝和岳王后面。新帝推开了门,笑着走上前,步履沉稳,根本不像是一个醉酒之人的步伐。我暗自攥紧了拳头,要是新帝胆敢冒犯了貊儿,我一定会把他的王朝闹得天翻地覆的!只见他挑开了貊儿的盖头,笑盈盈地看着貊阡,少许才道:“呵,是朕糊涂了。岳王,走吧,时辰不早了。”他离开了,一干前来庆贺的官员尾随其后。我立刻关上门,迫不及待地替貊儿取下头饰,卸去妆容,脱去嫁衣。貊儿皱着眉头问我:“齐源,新帝见过我吗?”
  我想了想,道:“应该没有,你是剑客,四处游荡,而新帝很少出宫,怎么可能看见你!”
  她又道:“那他会不会是认识冉舞?”
  我的心咯噔一下,有这个可能啊!冉舞以前好像到皇宫里玩过!我呼出一口气,不想再和她纠缠这个问题,就拿了合欢酒,与她喝下。貊儿颜色娇如花,那羞涩的眼神引得我心神荡漾。我急急地解开自己的衣扣,却听见她道:“慢着,我,我不习惯,你等我灭灯。”她吹灭了喜烛,小心地挪向床边。我觉得好笑,伸手捉住她。不出意料地,我听见了她的一声娇呼。我把她拉向自己,道:“貊儿,替我宽衣。从此,你便是我的妻了!”她愣了愣,而后,双手伸向我的衣襟,开始解扣子。新房里一片寂静,只听得见我的呼吸声。我郁闷极了,怎么就我一个人,欲(隔开安全)火焚身?难道是我的身段不好,引不起她的兴趣?终于,我的衣衫都被她那颤抖的手解完了。我深深呼出一口气,借着酒力,未等她反应过来,就把她按向自己。我抬起她的下巴,准确无误地含住她的唇。她整个人都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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