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三国异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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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国异侠传-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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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走下客房之下的大堂,但见大堂中宾客满座,各自大饮大嚼,十分热闹。 
  赵子龙皱眉道:“此地人客众多,十分复杂,是否改选别处进膳?” 
  孔明却欣然一笑,轻声道:“子龙放心,我却以为,最热闹的地方,才是最能保密之处,才最安全。” 
  四人在大堂中拣了一桌坐下,向店东要了酒菜,便吃饮起来。 
  孔明看来兴致甚好,一连饮了三大杯,还意犹未足,向赵子龙笑道:“来。贤弟,我与你再干三杯。”赵子龙却不敢大意,向孔明悄声道:“义兄小心。此乃魏国重镇,城中必禁卫森严。而且魏太子曹丕,以及太子少传司马懿,又正在城中督建新宫,守卫必更严厉,说不定已满布线眼,伏下重兵,以保证曹丕的安全呢。……我等千万不可贪杯误事。” 
  不料孔明目注司马芝一眼,忽地呵呵笑道:“司马姑娘,我向你敬一杯。” 
  孔明此言一出,不但司马芝吃了一惊:连雕雪、赵子龙二人甚感奇怪,皆暗道:莫非孔明已酒醉了么?不然为甚说出这莫名其妙的一句?司马芝忍不住问道:“诸葛大哥,你敬我什么?……司马芝无功无劳,怎敢饮这一杯?……”孔明笑道:“我看司马姑娘命宫中的兄弟位,忽现紫赤之气,此乃兄弟、兄妹久别重逢之兆,亦是喜事一件,因此该向你敬贺。”孔明此言道出,在座三人不由更感惊奇,因为雕雪和赵子龙均知道,司马芝与她的兄长司马儿,自幼年失散,迄今已二十多年了。……如今却竟有重逢之喜,这怎不令人惊奇?司马芝心情亦一阵激动,她自幼便孤苦无依,母亲早逝,跟着卖艺维生的父亲过活,女儿家多希望有一位兄长来陪伴她、爱护她埃……可惜在她三岁那年,年仅八岁的哥哥司马儿,便因战乱失散了。……司马芝深知孔明料事如神,他既有此判断,便必定灵验。……她忙向孔明道:“诸葛大哥。 
  ……我与兄长重逢,当应验于何地何时?”孔明意味深长的笑笑道:“今时今日,此时此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司马芝不由又惊喜又迷惑,又忙道:“诸葛大哥。此地乃古都洛阳城,莫非兄长便隐居于洛阳城中吗?……但他到底居于何处?什么时候出现?我又是否须前去寻觅辩认呢? 
  ……诸葛大哥快告知我埃”司马芝思念失散的哥哥之情十分深厚,她藏在心中已二十多年了,此时渴盼与他相逢的兄妹深情,不禁溢于言表。 
  不料孔明目注司马芝一眼,又含笑道:“司马芝姑娘不必焦急,若机缘来到,你与兄长千里可相逢;苦机缘未到,便咫尺难相认。因此大可放开心怀,先饮酒再说。”司马芝无奈,只好与孔明敬饮了三大杯。赵子龙心中暗暗惊奇,暗道:义兄今日是怎的了?他处事一向慎重,此时身处龙潭虎穴凶险之地,却反畅饮贪杯?……莫非义兄又在用计,以求达到窥破天机的目的么?            
第十七章 深陷机谋     
  赵子龙心中吃惊,为防万一,他也不敢多饮,以免酒醉误了大事。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有多沉重,孔明是蜀国的栋梁,国家的命脉,若他有甚折损,他赵子龙便死一千次亦不能抵偿。因此他又怎敢有丝毫的疏忽大意?但孔明的师妹雕雪,却因难得一见孔明如此开怀畅饮,心道:“师兄必定已厌倦了竞逐天下的征战生涯,已萌归隐江湖,与我携手畅游天下的意念了。师兄因此才如此欣然。雕雪心中转念,不由乐得俏脸绯红,芳心如吃蜜糖,由心胸甜了出来。她也不向孔明劝阻,反而知情识趣的向孔明连番敬饮,一面格格娇笑不绝。 
  赵于龙越发吃惊,他向雕雪示意,要她劝阻孔明莫再贪杯,雕雪却毫不理会,依然陪着孔明痛饮。赵子龙的眉头不由深深皱紧了。 
  不知不觉间,孔明不由沉沉大醉,伏在桌上,呼呼睡着。 
  雕雪也有六分酒意,俏脸绯红,说话的口齿也不清楚了。 
  赵子龙见状,心中不由大慌。他忙向司马芝道:“芝妹。 
  此地不宜久留,你快扶雕雪姑娘上客房歇息,须小心在意,千万不可让她出外醉酒闹事。” 
  司马芝点点头,道:“我知道。……但诸葛大哥此刻大醉,十分凶险,谁来照顾?” 
  赵子龙道:“义兄由我照应。……芝妹已亦须小心,洛阳城中曹军人多势众,千万不能暴露义兄的行踪。” 
  赵子龙说罢,吩咐店小二结了帐,然后便和司马芝分别挽扶孔明、雕雪上客房。 
  赵子龙将孔明抱在怀中,进入客房,放在床上。孔明一动不动,和衣便沉沉大睡去了。赵子龙才暗松口气,心道:义兄酒醉或有好处,他待在客馆中,决比外出面犯险要安全多了。但他仍不敢大意,搬了一张木椅,对着客房大门,按倚天剑而坐,严密戒备,以保护热睡中孔明的安全,赵子龙此时,就连他心爱的芝妹,亦不得不抛在一旁了。 
  此时,司马芝挽扶雕雪,走入客房,她把雕雪和衣放在床上。雕雪上楼时尚有几分清醒,但身子刚躺在床上,便呼呼的睡着了。司马芝不由又好笑又好气,心道:“子龙哥哥要我守在雕雪姐姐身旁,不许她出外醉酒闹事,但瞧雕雪姐姐沉醉的模样,只怕睡上一日一夜不会苏醒呢。……子龙哥哥为维护他义兄诸葛大哥的安全,也未免大小心谨慎了。……转念又暗道:子龙哥哥为他的义兄,为了他的什么国家大事,他的心胸已被填满了,哪还容得下我司马芝?……而且他听说我将会与兄长相逢的讯息,也不提不问,尤动于衷,他心中哪有我司马芝的影子呢、……哼哼,你赵子龙不关心,我便不可以独自前去寻兄长么?……诸葛大哥既然判断我那哥哥司马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料事如神,又怎会有差错?看来哥哥必定就在这洛阳城中埃司马芝心中转念,不由有点嗔怒,出去寻兄的念头变得十分强烈。她见雕雪仍躺在床上呼呼入睡,料想她一时片刻,绝不会醒来,自然更不会出外醉酒闹事。她不由微哼了一声,向房中的窗口掠去。她向外探头一望,但见窗口外面,便是洛阳城的一条繁华街道,车来人往,十分热闹。司马芝见了,心中不由一阵焦躁,暗道:虽然诸葛大哥吩咐我安心等候,但他又知否我盼望与兄长重逢,已等候二十多年了?……若再如此空等下去,只怕再过二十年也难与兄长相逢埃……这街道十分繁华,必定是洛阳城当地人聚居的地方,为甚不趁机下去打探兄长的下落?……她心念电转,也不及细思,呼地一下,便跃出窗口,越窗而去。她的轻功本就十分精妙,单单凭着一条软绳,她也可以借力攀天,演出一幕天宫偷桃的戏技,从窗口到地面的短短十丈距离,又怎能难得住她?……只听呼地一声,街上的行人也没来得及抬头察看,司马芝便已俏生生的站在繁华的洛阳大街了。司马芝但见街上商铺林立,商贩人来人往,大挑小担的在街上奔走。这一切都引不起司马芝的兴趣,她的目光落在街道左面的一幅牌匾上,只见牌匾上面刻着:“百年字号——洛阳茶铺”等八个金漆字。她眼神不由一亮,暗道:这洛阳茶铺,既然是百年字号,里面的掌柜、伙计,必定都是久居洛阳城的土人,对城中的人事,必定知悉甚详,为什么不进去打探一下兄长的下落?她心念甫动,脚下却已如行云流水,飘移到洛阳茶铺的门前了。幸而街上的商贩,忙着看顾生意,准也没有留意到这位欢乐之女,否则,必定会以为她是天仙降世惊鸿一现了。 
  司马芝施然走进那洛阳茶铺,但见铺里面人客满座,有酒有肉有茶供应,说是茶铺,其实是一家色香味俱全的酒馆食肆。 
  司马芝刚一踏进,在茶馆的大堂站脚未暖,正在饮酒喝茶吃肉的人们,也不知是谁首先有一股强大之极的吸力,把整间茶馆客人的目光,全部吸住了。 
  司马芝心中微感奇怪,暗道:洛阳人怎的如此古怪,见外乡人便如见了怪物似的? 
  她也不知道,其实是她的那副欢乐之女的娇态,令茶馆的客人着了魔力,以为九天仙女降凡尘。客人中男子老的见了,皆抱怨他自己年已老迈,怎地少时没遇上这般丽人?年轻的心神皆醉,暗道:若可与这位仙女略作亲近,便短命十年也甘心。女宾中老的不由恨自己不能生出如此俏丽迷人的女儿,否则自己必定将贵为王妃丈母的尊贵身分。女宾中少的却暗地羡忌,心道:若自己拥有这姑娘的笑貌花容,哪还有担心自己的情郎抛弃自己吗?……这一切,客人自然谁也没表示出来,只是着魔般注视。 
  司马芝却浑然不觉,她走到柜台前面,向坐柜的掌柜笑笑,娇声道:“老板,请问你是否洛阳的本地人呢?”那茶馆老板年已五十多,大概见惯场面,对司马芝的那副快乐仙容,并不怎的入迷,他目注司马芝一眼,才呵呵笑道:“姑娘问这干么?难道姑娘是孤身入城,探亲不遇,迷了路么?”司马芝一听,便断定此人必定是洛阳城中的老土人了,因为若非如此,他决不会一眼便辨出自己是外来人了。她心中不由一喜,暗道:我与兄长重逢机缘,或许真的到来了,因此我头一个探听的,便遇上洛阳当地人。……她心中兴奋,脸上的笑容便更加快乐动人,老掌柜虽然上了年纪,又见惯世面,但乍睹司马芝此时的笑容,心中亦不由一烫,神思一阵莫名其妙的欢欣。司马芝娇声道:“是埃我的确是入城探亲,但可惜我与城中的亲人已分别二十多年,他原来居住的地方,已被毁,变作一片废墟了。”司马芝从雕雪的口中得知,洛阳城在十多年前,曾被董卓一把火烧成废墟,不但皇宫被毁,连城中的民居亦无一幸免。她因此判断,她的兄长若真的流落洛阳城,那必定是在洛阳被大火焚毁重建之后,便顺势用此藉口探问。果然那老掌柜一听,便相信了司马芝的确是前来城中寻亲,因为以她的年纪,若非有亲人在洛阳,决不会知悉这一段烈火焚城的惨事旧闻。老掌柜定了定神,同情说道:“姑娘,实不相瞒,老朽亦是被那场大火夺走了三位亲人。……哎,往事如梦,不提也罢。姑娘的亲人是谁?可还记得居住的地方?又姓什名谁呢?”司马芝一听,不由暗暗叫苦,心道:二十多年来,我连兄长的模样亦未见过、又怎知他居住的地方?……她微叹口气,幽幽说道:“他是我哥哥,他自幼年入洛阳谋生,分别已二十多年啦。……我又怎知他居住的地方呢?”司马芝此时的神情楚楚可怜,惹人同情。那老掌柜正在沉吟思索,却有邻近的一位客人接口笑道:“姑娘放心。我乃洛阳府中的卫差,洛阳城中之人,我多半认识,只要说出名姓,我必可替姑娘找寻。”司马芝向这人一看,但见他是一位中年人,满脸正气,身穿官众衙差服饰,料定他决非恶人一类,不由大喜道:“这位差人大哥,我的兄长姓司马,乳名一个‘儿’字,因此我只知他叫‘司马儿’,年纪当在三十岁上下。尚请差大哥费神寻找,好吗?” 
  不料这衙差一听,却连连摇头,苦笑道:“难。难。难。 
  ……若换了别的姓氏,无论陈、李、张、王、何,均易寻找,但这‘司马’姓氏呵,却是千难万难。” 
  司马芝一听,不由大奇道:“衙差大哥。为什么偏这‘司马’之姓难寻呢?”这衙差道:“姑娘有所不知,洛阳城中,陈、李、张、王、何等大姓之人千千万万,偏偏姓‘司马’的并无一人埃……除非是那派来督建新宫的司马懿大人吧。……但姑娘千万小心,切莫胡乱打探,司马大人的身分太尊贵,乃当今太子曹丕的老师,万一被人将你误作是吴、蜀两国的奸细,对司马大人图谋不轨,姑娘生命便危险了。”司马芝一听,不由一阵失望,心道:洛阳城中民众,既然无人姓司马,那兄长又怎会在城中呢?……她不由苦笑道:“多谢差大哥关照,但我兄长出身贫苦,怎会成了富贵之人?我又怎会去打探这位司马大人呢。……哎,既然洛阳城中并无兄长踪迹,我还是往别处地方打探吧……”司马芝说时,她的脚下已如踏莲花,悄无声息的一掠而退,眨眼便飘出茶馆外面的街上去了。 
  茶馆中人,包括那老掌柜、衙差在内,均被司马芝轻灵如仙的身法震骇,本来人声嘈吵,此刻却鸦雀无声,一片静寂。好一会,那老掌柜、衙差等人,才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叫了一声:“莫非是仙女临世吗?怎可惜失向仙女求福的机会埃……”俩人茶也不喝、洒也不饮,生意也不顾,抢先奔了出来。 
  后面的数十客人,亦一拥而出,争先恐后的追踪司马芝的去向。司马芝在洛阳城大街上行云流水般飘移,她心中充满失落的感觉,她至爱的情郎赵子龙,为了他那见鬼的大局,将她冷落不理,她出来欲寻找思念了二十年的兄长,却又被当头一盆冷水,浇得她心儿也冰冷了。她在心神恍惚中,竟不自禁的施展出她那绝顶的攀天轻功,并运用在平坦的街道上,自然十分惊世骇俗,街上的来往人众,均停住了脚步,瞧得目瞪口呆。但司马芝却浑然不觉,连后面追拥上来的人潮,亦毫不察觉。 
  终于,在她身后疯狂追赶上来的人潮,犹如水浪般呼地将她淹盖了。 
  司马芝不由失神地叫道:“你。……你等为甚阻住我的去路?”那追上来领先的衙差,慌忙向司马芝打躬作揖,一叠连声的说:“不敢。不敢。……”我等只是不舍仙女去得太匆忙,错失了向仙女求福的机会,才追了上来,向仙女拜求,万望仙女不吝赐福。……”司马芝被人潮淹住,前行不得,她心中本就十分失落,却路被阻,更感恼怒,她不由嗔道:“衙差大哥。……你无法替我寻兄,我也不怪你,你在此胡说八道什么?……我……我本无福气,有甚福赐给你等埃……”但衙差等不肯相信,仍苦苦的纠缠,司马芝进又不得,退又不能,心中十分恼怒,她几乎忍不住要出手伤人。 
  就在此时,街道的北面,忽地驰出一队车马,马队在前,车驾在后,风驰电掣的向这面驶来,眨眼便驶近不到二十丈了。 
  马上的兵士见去路受阻,厉声大喝道:“太子出巡。众人速避开让路。……否则立斩毋赦。……”但衙差、老掌柜等人,只顾向司马芝苦苦求福,竞谁也不知大祸将至。 
  马队中当先冲上一名锦衣待卫,他也不打话,猛地抽佩刀,向挡在马前的人挥刀便劈了下去。……可怜这人正延颈盼求赐福,根本不知人头立刻便要掉落。司马芝恰好面向北而立,她一眼瞥见马上待卫,不分青红皂白,挥刀便劈,不由大怒,她尖叫一声:“无缘无故,怎的硬要杀人埃……”身形摹地冲天而起,快如闪电,向马上侍卫施了一招。那马上侍卫但觉眼前一花,再定睛看时,不但他的坐骑吓得僵立不动,他手上的佩刀亦不翼而飞。马前俏立着一位紫衣姑娘,俏丽如仙,他的佩刀却已落在俏丽紫衣姑娘的手中了。那锦衣侍卫不由心胆俱寒,他虽然久经战阵,才被选为护卫太子的锦衣头目,但却根本未遇上这等武林神技,一位柔弱的女子,竟可以闪电般在他手上夺过佩刀。……暗道:此女若想杀我,只怕我的人头已掉落十次了。 
  他虽然心中惊骇,但职责所在,又不敢退缩,只好向司马芝厉声喝道:“何方妖女……竟敢阻拦太子出巡车驾。……你不要命么?”司马芝恼怒道:“他们围在路上,因我寻兄而起,并无心冒犯太子车驾。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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