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班花不当干部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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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班花不当干部Ⅱ-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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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通的秦浩然做了个决定,将来一定要找个笑口常开的女孩,最好灿烂得像阳光下的一株向日葵,谈一场健康透明的恋爱。 
  寒假里,班小花等一班高中同学聚了几次,每次聚会的时候她都会想起焦阳。那个带着枣红色毛线帽的小正太,那个做起事来一脸认真的好少年,想起他送给她的种种奇怪的礼物。想起他来,就会觉得既甜蜜又忧伤。 
  一个冬夜里,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了一地。她突然看见了一个很像焦阳的背影。仅仅是很像而已,足以叫她的心跳如鼓。一式一样的白色棉服,一样的清爽短发,甚至耳朵支出的样子都像极了。 
  她看着那个背影往前走,立刻追了上去。雪花打在她脸上,跑得围巾散开,她也全然不顾。她一定要找到焦阳!内心极度的渴望呼唤着:焦阳!等等我!你说得对,首都太惊险,唯有你能给与我安全感。焦阳!焦阳! 
  待她跑过去,只望了一眼,便失望透顶。只是背影相似,正面却全然不同。她呆呆地站在原地,雪花慢慢在她身上覆了一层。 
  不是他,只是相似,却让她的心跳到现在仍未能停息。许久不见的眼泪刚刚涌上眼眶,立刻就化成了冰,睫毛上银白的一层。眼泪立刻就止住了,慢慢地冰封在心里。 
  如果真的再遇到他,她不会再逼问他为什么悄悄走,不会再和他吵架,因为这几个月以来,她想他想得快要疯掉。怎么能不想?到处都是和他一起的回忆,他住过的城,他们共同念过的高中。曾一同在丁香丛中寻找过传说中能实现愿望的五瓣丁香;一起在高中的校园里一前一后,掩人耳目地走过;在寒冷的天里一起吃过冰糖葫芦,他捂着她冰凉的脸蛋笑她是馋猫。 
  相爱是那么容易,难的是日后如何在矛盾中打磨自己,理解对方,即使是生活中再好的两人,仍然容易轻易犯下不应该的错。 
  四下白茫茫的一片,并无一人,她想起贾政雪夜见宝玉一场。 
  我所居兮,青埂之峰。 
  我所游兮,鸿蒙大空。 
  谁与我游兮,吾谁与从? 
  渺渺茫茫兮,归彼大荒。 
  可能是怕她心情不好,王梓和笑笑多次找她出来一起玩。王梓和笑笑两个变得很有默契,一有要争吵的迹象立刻就有一方息事宁人。投降的多半是王梓,笑笑嘴巴一瘪,王梓就心痛得厉害,所以只好让着她一点。 
  笑笑去拿水的时候,王梓还会悄悄对班小花说:“你说笑笑平时看着多湿柔一女生啊,其实啊,凶悍得很。也就是我吧,什么事都让着她。”嘴里虽然这么说,表情却格外甜蜜,像是正在享受这种凶悍的温柔。 
  “你们将来怎么打算的?” 
  “我打算过几天领笑笑见见我父母。” 
  笑笑刚好回来,正好听见这话,显得有些紧张。 
  王梓连忙安慰她:“你别紧张,人我都挑好了,我这就是告诉他们一声。我告诉他们是我尊重他们,不过可不是征求他们意见!就这个妞啦,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王梓的霸道语气让笑笑心里很是甜蜜,两人双手握在一起,目光中都流动着深深的情谊。 
  颇有点“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架势。 
  王梓的父母为了见笑笑,难得地凑到了一起。从未一致过的他们这次表现出了惊人的一致——这个女孩配不上王梓。 
  家里没有亲人,出身不好;样子也只是一般;学校也不是什么名校。总之就没看出有一点好来。 
  王梓态度坚决极了:“这是我挑的女孩,你们不用管,反对也没有用,就是她了!” 
  王梓的爸爸当时就火了,立即实施父权。“上次你几门功课没考,就是为了回来找她吧?你糊涂不糊涂?” 
  王梓仰着头:“您呢,和我妈现在弄成这样,有没有问过自己当时糊涂不糊涂?” 
  王梓的爸爸下不来台,火冒三丈,立刻要停了他的生活费。 
  “我已经找到工作了,生活费本来就不需要了!” 
  父子两个都在气头上,王梓的妈劝了几句:“都少说几句吧。老王,他都这么大了,你还以为自己能管得他呀!跟你顶嘴是轻的,根本不知会咱们一声就结婚的不是有的是?” 
  王梓的爸爸一听这话,满腔怒火立刻冲着她发泄出来:“这孩子都是你惯的,你看看他这不是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么?” 
  王梓的妈也没忍住,这两人又开始吵了起来。 
  王梓听了半天,最后来了一句:“你们两个这样一辈子,有意思么?因为你们的事,我小时候流了多少眼泪?受了多少白眼?你们难道还希望我走你们的老路?我就是这句话,我和笑笑在一起才能幸福!” 
  两个人都愣住了,回过头看儿子,突然发现他好像长大了不少。脸颊上有着青青的胡茬,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了。 
  大四的下半学期,大家都陆续签了工作,如意的不如意的都有,人总是要生活的。大多数学法语的选择了去非洲,赚的钱多,几年回来够买一个房子了。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想去的,陌生的国度,太多的未知,传说中的疾病,令人心生恐惧。 
  宋岳的日子过得很纠结,她签得早,现在却越来越不满意自己的这份工作。好坏是通过比较出来的,和别人一比,才发现自己的不够如意。 
  沈玖边砌模型边安慰她:“老宋啊,你就好好享受最后的时间等着去工作得了。我问你,非洲你能去么?” 
  “不能去。” 
  “这不就结了?再说现在谁还能一份工作做到底啊,不行再换呗!” 
  宋岳顿时开朗,怎么过不是过呀,还不如开开心心的呢。她自己也说:“我毕竟水平摆在那呢,这四年是没少用功,可是和小花比还差得远呢。实践中锻炼锻炼再跳槽也行啊!” 
  宋岳就是这点好,一想通了就不在纠缠,高高兴兴地过自己的日子了。她有些日子没见着谭穆了,他去了深圳找工作,一直没有消息。她心里也明白,工作的问题不解决,他们两个是没戏的。可谭穆非要去深圳找工作,她也不能逼着他就留在北京。也许谭穆不再找她就是分手的意思吧。谁知道呢?她一向是后知后觉的女孩,这些事如果不是亲口说出来,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不会懂。 
  砌模型是沈玖的新晋爱好,立刻取代了打游戏。好像任何事她都会觉得有趣,看见艺术学院的学生织布,她非要天天跟着去蹭课,也要织块布出来;看见工科的学生做锤子,她就也想做一把试试。总之,沈玖对一切事物有着强烈无比的求知欲和好奇心,并且能从这些琐碎而细致的事物中得到乐趣。 
  随着暑期的临近,各种疯狂的毕业活动纷纷来临。 
  大四的学生用马克笔在床单上写下种种想说的话,比如“告别食堂的胡萝卜,万岁!” 
  “化学系系花,我要对你说,我暗恋你四年啦!” 
  “终于不用再考四六级了!” 
  …… 
  约好了某个晚上一起砸东西,于是那天夜里,整个校园都听得见暖壶,电视机,矿泉水瓶落地的声音…… 
  夜里常常有人出去买醉,回来在校园里又哭又笑。 
  在沈玖的提议下,311的散伙饭吃了一顿又一顿。常常是周一刚吃完,周二她又眼冒红心:“你们看咱们四个大学四年多不容易,真的,以后天南地北的都不知道去哪里,咱们现在趁着有时间可得多聚聚,要不今天去吃顿散伙饭吧,地方我都选好了——” 
  散伙饭被她这样一来,冲淡得不像话。每顿都变成了解馋,并无一丝伤感。 
  六月初,种种手续办完,真的到了离校的时候。宋岳找好了房子,同另一个女孩两人合租一间,月租是一千元。她因此变成了第一个搬家的,311齐来,帮她搬家。搬家的时候,宋岳顺手把班小花的一个小板凳放在了车上。 
  沈玖见状偷笑:“宋岳肯定以为你不要了,哪天你去她家玩,然后假装意外她说:‘哎呀,原来小板凳在你这里呀,谢谢你帮我搬过来,我这就带回去!’她就白辛苦了!” 
  班小花也跟着哈哈大笑。 
  毕业典礼的那天,大家都去了,穿着学士服在华大的各个角落照相,草坪上,林荫道,教学楼前,小湖边……到处都是那些年轻的面孔,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也带着依依不舍的别离情愫。 
  典礼上,校领导为全体毕业生逐一“拨穗”,拨了足足一上午,班小花很担心他们日后手指的灵活度。 
  随着典礼的结束,无数的学士帽飞上礼堂上空,欢声笑语,眼泪滂沱。 
  典礼的这一天,谭穆出现了。他和宋岳聊了很久,令他吃惊的是,宋岳居然像是事先预料到了一样,心情格外平和。 
  “我在深圳找了个工作,从现实的角度看,咱们两个还是分手吧。” 
  “行。”连宋岳都有些怀疑自己心态的平和。 
  他们在足球场上聊了很久,最后礼貌地互相握手,珍重道别。 
  宋岳发现自己居然一点都不伤心,看来是真的把一切都放下了。 
  她往寝室走,接到了王平的电话,“我想见你,有话和你说。” 
  她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心怦怦直跳。 
  王平的话很简单:“记不记得我曾经送过你一本书?《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 
  她突然全明白了。 
  他的嘲讽,他的怒气冲冲,她再平和不过的心态,一切的一切全都明白过来。 
  “我也留在北京,咱们两个这么多年了,都知根知底的,有些话就算我不说,你也明白了吧。” 
  “我不明白,你不说我怎么会明白!”宋岳眨着眼,故意气他。 
  “你呀,又笨又蠢,怎么活到这么大的?”他一脸地无可奈何,狠狠把嘴唇压在她的上面。 
  晚上的饭真的是最后一顿散伙饭了,大家眼里都泛了点泪光。宋岳几度想伤感一下,都被沈玖扯了回去。 
  “咱们四个一起不容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哎,吃菜吃菜,这家水煮鱼特别正宗。” 
  “我会想你们的。” 
  “哎呀,老宋你别在这肉麻,不说了嘛,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哎,这个手撕拌菜真不错,你们尝尝!” 
  到了最后,沈玖也扛不住了,“来一打啤酒!” 
  酒杯撞得响亮,每个人心头涌上无数伤感。 
  宋岳说:“记得大一的时候咱们还总吵架,因为时事政治意见的不同也能吵起来,那时候多天真幼稚!” 
  沈玖口齿开始不清:“拉倒吧,现在你改了?忘了你前几天找工作的事了?那段时间脾气大的,见鸡骂鸡,见狗骂狗!” 
  沈玖大着舌头嘻嘻地笑:“那你是鸡还是狗?” 
  “去你的!喝酒,喝酒!” 
  “以后咱们四个可别断了联系,大学四年的同寝好友啊!” 
  “要不咱们也像《喜福会》里那样,四个家庭定期见面,咱们四个打牌,叫男人们看着小孩子。” 
  宋岳说:“将来我把小孩送到你们家里去学习吧,跟你小花阿姨学法语英语,跟你沈玖阿姨学打拳,最后再跟你姜子婷阿姨学学怎么谋划!” 
  沈玖说:“要不咱们以后结娃娃亲算了,小花我先预定你家的娃,婷婷的也行,就是不能要老宋家的。” 
  宋岳急了:“为啥不能要我们家的!我们家的多好!” 
  沈玖给给大笑:“我非常怀疑你们家孩子会不会让你给弄丢了!明明4点接,偏偏记成5点接,最后在家门口慨叹:‘我真傻,真的!’” 
  宋岳立刻声音高了几分:“我们家孩子保证好看,不许说我们家孩子!胖坏人!” 
  姜子婷说:“人都说大学的爱情是最不可靠的,果然如此,你看看咱们寝室四个人,一毕业分了三个!就剩沈玖你这一个革命果实了,你可千万要好好珍惜啊!”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红了眼圈。 
  班小花想起那年她画的手制T恤,还有八个人一起去动物园的心愿,果然最终没能实现。 
  到底是我们因为年轻不懂爱,还是因为太懂了所以不愿意伪饰,好像师太的那本《圆舞》的结局:“如果这是圆舞,为什么到头来,双方经历这许多不同的事与人却没有与原先的舞伴离场?也许音乐不对,也许我们听错了,也许是另一种舞,是这个跳法,我们表错了情?” 
  姜子婷说:“我当初甩掉席慕,现在副院甩掉我,也许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也许我太现实,我只是想过得好一点,这也有错吗?我将来还是要努力地爱,爱得时候还是要奋不顾身。” 
  宋岳说:“实不相瞒,我已经和王平在一起了。” 
  众女哗然一片。 
  “你看你们两个折腾什么?早在一起现在娃都有了,浪费这么多年。” 
  宋岳嘿嘿她笑:“生命在于折腾嘛!再说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处处再说!” 
  姜子婷瞪大了眼睛:“老宋,王平真的不错,可别再用你那套衣服理论了,听我一句劝,好好珍惜。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啦!” 
  邻桌的人伸过头来往这边看,终于按捺不住,干脆派了个男生过来:“美女们,交个朋众吧!” 
  姜子婷大大方方地留了联系方式,等男生走后,她挤挤眼睛:“你看,未来还是光明的吧?” 
  班小花最后说了一句:“我明白了一件事:没有完美的人,只有完美的关系。我还是爱那个一身毛病的恋人。” 
  说完这句话,她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耳畔听见有人好像在说:“你看,她醉了。” 
  是呀,她好像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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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认真爱认真生活 
  新的学校比华大还要小,在校园里稍微走走就兜了圈,研一的生活和从前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要时不时地帮导师打杂,别的几乎和本科差不多,堪称大五生活。 
  导师是个脾气暴虐的中年妇女,正在北大读博,再加上更年期情绪不稳定,老公儿子又疏于关心,变得性格越发火爆,变着法儿折磨这些可怜的硕士生。 
  找资料,备课,写书,邮快递,甚至有一次正在家做饭,发现没有料酒了,叫班小花赶紧去买一瓶然后给她送家里来。 
  班小花觉得自己就是个杂役小妹,不过应了那句话,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宋岳的室友住了一段时间就去男朋友那里住了,宋岳自己有些孤单,三天两头找班小花玩。班小花是很佩服宋岳的,自己吃饭也绝不合糊,粥一定要是肉粥或者地瓜粥,一个人吃饭饭鱼香肉丝,冬瓜排骨之类的菜也照做。 
  班小花感觉以宋岳这种个性,离她和王平同住日子不远了。 
  姜子婷去了深圳,培训过程很艰辛,她仍然斗志昂扬。“考试我是第一名,也许到时候能分个好地方!” 
  邱磊签了一家公司,需要在北京实习三个月再去上海。毕了业沈玖就自己去了上海,自己一个人租房子,买各种生活用具,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工作还不满一周,沈玖就把工作给辞了。原因很简单,老板叫她陪客户,她愤怒极了:“老板你这不是逼良为娼么?” 
  连老板也觉得逼良为娼这个词很囧,赶紧说:“不就吃个饭么,还上纲上线的,您高贵,咱这小庙供不起您这大佛!真是的,招了多少人都没什么事,就到你这我还成了逼良为娼了!本科生,心比天高,做事一点也不踏实。” 
  姜子婷安慰她:“陪客户吃吃饭不是很容易的事么?再说现在都这样,也不能说你们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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