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宠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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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宠毒妻-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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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薰呢?”

  云袖闻言抬头,正好对上仇漠邪的眸子,稍作沉默,轻声答道,“谷主回房了。”

  仇漠邪的眉皱得更紧,连应都没有应一声,人便已经掠了出去。

  “仇公子…”云袖站起了身来,不禁轻叹了口气,二十年来,仇漠邪对伶舟薰从来都是有求必应,不管伶舟薰是有意或无意,无论要求过分与否,只要是伶舟薰在仇漠邪面前提到过的事情,就一定会按照她所想的去发展。

  伶舟薰并不是不知道,相反,她比别人知道得都清楚。只是二十年来…她从未有任何要接受仇漠邪的意思。

  真是可惜了…云袖不禁感慨,仇漠邪对于伶舟薰的感情,绝对是真的,只要有了伶舟薰,他可以不要其他的一切,但是伶舟薰…似乎并不想将好友和爱侣的关系混合起来。

  那么…那个君写意呢?谷主对他…似乎又有那么些不同呢。烦恼地按了按太阳穴,云袖走了开去,这些事情她就不应该去想,越想越闹心,她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伶舟薰吩咐的每一件事情都给做好,那样就够了。

  仇漠邪一路用了轻功,赶到了伶舟薰的房间,却看见伶舟薰坐在桌边,支着下巴,正在发怔。

  盯着走神的伶舟薰看了半天,仇漠邪矛盾地发现伶舟薰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到来,又沉默了一会,他认输地开了口,满是怒气,“你让他碰你。”

  伶舟薰眨了眨眼,抬头看了仇漠邪一眼,淡淡应道,“嗯。”

  “你就给我一个嗯?”仇漠邪冷哼一声,道,“从小到大,没有人可以对你那么亲近!”

  “那是因为可以这么做的人已经都被你杀了吧?”伶舟薰支着下巴,淡淡然问道,“邪,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愤怒点什么。”

  “我在愤怒你的不公平!”仇漠邪挑高了眉,凝着伶舟薰一字一顿道,“我和你认识二十年,他才和你认识几天!”

  “这个…不能这么算吧?”伶舟薰还是没有动火气,眉眼之间淡得看不出什么情感,“这不是时间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仇漠邪逼近了一步,伶舟薰的淡然会让他有一种无力感,就好像无论你说什么,对方都不会有反应一样,“因为你爱上他了?薰,我不信你那么肤浅。”

  “我的确没有那么肤浅。”伶舟薰抬眼看了看仇漠邪,然后才淡淡道,“而且我从来不信什么一见钟情。”

  “那是为什么?”仇漠邪步步紧逼--一定要找出理由,否则对于伶舟薰…他会更加无力。

  “关于这一点,我也很奇怪。”伶舟薰按了按额头,轻叹了口气,也难怪仇漠邪要想不明白,这是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好像他能让我安心一样,身体无法对他产生陌生感,所以在他靠近的时候不会躲闪。在他偷袭的时候得手也是难免的。”

  “薰,那个叫依赖。”仇漠邪吸了口气,眉紧紧拧了起来--那就是他一直希望伶舟薰能放到他身上的情感之一。

  “依赖么?”伶舟薰抬了抬眼,稍作思忖,应道,“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依赖。但还是那句话,我不能确定我是否爱一个人,但我能确定我是否不爱一个人。更重要的是,我不会爱上一个不爱我的人。”

  “问题是,你不给任何人爱你的机会。”仇漠邪扯了扯嘴角,锋利地笑,“薰,你不许别人爱你。”

  “我还是那句话。”伶舟薰叹息,轻声道,“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个身份,这个地位,永远不会有人可以代替。”

  仇漠邪垂下了眼,无声地苦笑,伶舟薰给了很诱人的条件,他的地位无人可取代,但却永远只能站在朋友的立场去靠近她,这点他做不到,不可能做到。

  但是做不到又如何?伶舟薰说过了,如果他做不到,他和她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到了那个时候,他还有什么可以倚借的?什么…都没有了吧。

  *

  这章。。补昨天没更的~嘿嘿。。今天晚上照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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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戒备]


  伶舟薰站在镜前,任云袖在自己脸上打理,眼睛半合未合,明明现在还早,为什么她非得这么早起来梳妆打扮不可?

  “谷主,好了。”云袖收好一边的零碎物品,小心翼翼地叫醒站着假寐的伶舟薰。

  她一点都在乎好了没有,她在乎的是可以吃她的早膳了没有。伶舟薰撇了撇嘴,睨了云袖一眼,“我饿了。”

  “按照惯例,现在是不能进食的。”君写意接过了伶舟薰的问题,挥手示意云袖和云襟退下,走进了房中。

  云袖轻舒了一口气,马上便和云襟一起退了出去--早上还未进食的谷主,就是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去惹,幸好顶罪的人来了。

  “为什么?”伶舟薰的眼睛微微张开了一条缝,看了君写意一眼,没精打采地问道。

  “这是习俗。”君写意笑了笑,道,“至于典故,我想你现在是不会想听的。”

  “的确没兴趣。”伶舟薰摆了摆手,她现在只想吃点东西让自己的头不要那么晕,其他什么都不想干。

  “就算很不耐烦…”君写意走上前扶住伶舟薰因为讨睡而有些摇晃的身子,道,“至少也为我忍耐一天吧。”

  伶舟薰的动作顿了一顿,迷蒙的眼底突然划过了一丝戒备,才开口道,“好吧,为了千万两黄金,我忍了。”

  君写意的神色也几不可见地变了,观察了眼伶舟薰的表情,低声询问,“怎么,你不舒服?”

  “不舒服是当然的。”伶舟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你觉得我现在像舒服的样子?”

  “那么…你有心事?”君写意将伶舟薰扶至贵妃椅上,轻声追问,“好像在隐瞒些什么。”

  “人总不能总说实话。”伶舟薰靠上了软垫,惬意地合上了眼,“写意,你敢说,你没有对我隐瞒什么么?”

  因为合着眼,伶舟薰并没有察觉到君写意的脸色瞬间明显地变了一下,但是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那么,你好像在戒备着什么。”

  伶舟薰满意地点头,“这次你说对了。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答案?”

  君写意的话被噎住,过了好一会,才无奈地笑了,因为他发现今天的伶舟薰一反常态没有要赖在他怀里睡觉。

  “那你先休息一会,等一会我派人来叫你。”他直起了身,对着伶舟薰道。

  “…嗯。”过了许久,伶舟薰才缓慢地从鼻间挤出了一个字,算是做了回答。

  君写意这才走了出去,轻声叹了口气,他不能确切知道伶舟薰在戒备着什么,但他绝对能明白一点,伶舟薰在戒备着的东西,和他有关。因为今天,她对他有明显的疏远。

  听得君写意的脚步远去,伶舟薰也叹了一声。昨天和仇漠邪谈完之后,她才惊觉,自己对君写意的戒备心太少了,少得她几乎都察觉不到。意识到这一点,伶舟薰马上就察觉到了危机感。

  她是神医没错,但她同时还是江湖中顶尖的第一杀手。要她信任一个人,太不容易了,就算是对于认识二十年的仇漠邪,也说不上是完全的信赖。

  对于君写意的过度信任,马上就让她不安起来。

  于是伶舟薰马上便采取了措施--减少和君写意的接触,至少,不能让身体对他没有戒备。

  不过,还是被君写意给察觉了。伶舟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被察觉又怎样?她又不在乎君写意怎么想。

  大约是因为有了心事,伶舟薰破天荒地睡不着了。深吸了口气,伶舟薰伸手拿过一件白狐裘批到身上,抱起桌上的紫檀暖炉,漫步走了出去。

  长年生活在出云谷那种四季如春的地方,除了有事会来帝都,又正好碰上冬天,不然是看不到雪景的,这也是伶舟薰感到很惋惜的一点。

  君府很大,至少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逛遍过。伶舟薰纤细的十指扣在一起,掌心按在暖炉上,满意地眯起了眼,漫步朝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走去。

  跨进院子,伶舟薰便马上嗅到了一股淡得几乎闻不出的清香。微微地勾起了唇角,伶舟薰站住了脚步,四下打量了一下。

  上次她吩咐云袖换的土已经换了,是出云谷的土,现在可以考虑种些什么上去了。

  忽地瞧见新翻好的土中有一点绿色,伶舟薰拧了拧眉,走了过去,弯腰细看,才发现是颗刚刚发芽的野草。

  摇了摇头,手腕一动,伶舟薰正要将它拔掉,却突然觉得鼻尖一凉,动作顿住了。

  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天,伶舟薰伸出手去的时候,接住了几片小而精致的冰晶,但很快便消失在她的掌心,化成了一小滩水。

  怔忡了一下,伶舟薰笑了起来。

  忽地听到耳畔传来脚步声,伶舟薰也不管是谁,转头就朝来人笑道,“下雪了。”声音快乐得就好像被父母夸奖的单纯孩子。

  来人被那张总是淡然的脸上泛起的绝美笑容给惊艳得怔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道,“如果你愿意,只要留在帝都,每年冬天都可以常看到雪景。”

  伶舟薰将手收入裘中,依然抱着那个暖炉,朝院口的男子粲然一笑,心情很是愉快,“不,我之所以这么开心,是因为很难得看到它,如果经常看到它,它就没什么让我开心的价值了。”

  “你看起来的确很开心。”男子狭长的眼睛半眯了起来,看上去很是漂亮,“我能感觉到。”

  “不要用那么咄咄逼人的口气来对我说话。”伶舟薰转过了脸,注意力又回到刚才那颗野草身上,只有唇畔的那抹淡笑揭示她现在的心情是有多好,“四皇子殿下。”

  “好久不见了,薰。”席宸砜挑起了眉,好整以暇地走近伶舟薰身边,道,“没想到,你居然来了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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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奇才]

  “怎么,这帝都我来不得?”伶舟薰淡淡一笑,开口道,“倒是四皇子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逛逛,随便探望故人。”席宸砜答着,看了眼伶舟薰身上的嫁衣,心不在焉地问道,“你从不穿红色的。”

  “可是今天我要嫁人。”伶舟薰淡淡答了,手腕轻动间,金丝相互撞击发出了悦耳的响声,“总不能不穿红色吧?”

  “嫁人?”闻言席宸砜不禁笑了,“哪个男人这么幸运,居然能娶到你?”

  “自然是这宅子的主人了。”伶舟薰停顿了一会,一扬手,一点金光闪过,那粒小小的才发芽的野草就到了她手心,“四皇子莫不是太想见我了,所以翻墙进来的吧?”

  “这点你说对了。”席宸砜扬眉,笑得无可无不可,慢吞吞道,“我的确是太想见你了,才来的。”

  伶舟薰淡笑,往掌心呵了一口气,道,“我似乎应该叫人来把您赶出去。”

  “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了吧。”席宸砜转过了脸去,慢慢道,“不想听听我为什么想见你?”

  伶舟薰勾唇一笑,瞥一眼席宸砜的表情,道,“既然你这么想说的话,我听着。”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席宸砜的表情没有变化,语气却能让伶舟薰察觉到,这是一件正事。至少…是牵扯着无数人的性命和人生,甚至这天下的未来的事情。

  “求我办事…”伶舟薰合起了五指,笑眯眯道,“第一条,你通过了。第二条呢?”

  “我就知道。”席宸砜也不恼,反而一笑,看着伶舟薰道,“不过,想要我怎么给你呢?”

  “总不会是拿几箱金子来吧。”伶舟薰偏首想了想,道,“明天派人拿给我的侍女,你见过的。现在,第二条也通过了,你可以说说看请我办的事是什么了。”

  “我会推荐你入宫,替我父皇治病。”席宸砜眯起了眼睛,半转过了身子,但他在开始认真起来的时候,身上便弥漫出一阵可怕的威压。

  但是伶舟薰好似没有感觉到一样,闻言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等着席宸砜继续说下去--因为席宸砜要做的事情,绝不会仅仅是这样而已。

  “我并不想让你治好他,”见伶舟薰没有出声,席宸砜眼底快速地划过一抹奇异的神色,继续把话说完,“相反地,我要让你想办法让他死得更快些。”

  “那很简单,你只要点杀就好了。”沉默了一下,伶舟薰开了口。

  低笑,明白伶舟薰是在委婉地问自己的意图是什么,席宸砜转脸对上伶舟薰漂亮的深蓝色眸子,慢慢道,“我是孝子。我要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一点,包括我的父皇。”

  “你要我在你的父皇身上制造出一种他正在好起来的假象以博得他的喜爱和信赖。”伶舟薰点头,从席宸砜模棱两可的话中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稍作思忖,摇头否定他的想法,“我觉得不够。”

  “哪里不够?”席宸砜表情一正,知道伶舟薰不会乱说话,她的思维敏捷谨慎,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他没有想到的事情。

  伶舟薰慢慢踱了两步,才开口,她的眸子颜色又深了一些,这是在思考,“惠雍帝在位几十年,当年登基是又是用尽心机和手段,可见他的城府很深。因为他毕竟不是先帝指定的皇储,就算这皇位已经坐了这么久,也还是不安的,他怕别人指责他篡位,怕别人用同样的方法拉他下台。”

  席宸砜没有说话,但眼中却分明地掠过了赞赏之色。他很想听听,伶舟薰究竟能说些什么出来,想看她…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伶舟薰顿了好一会,似乎在反复推敲与思考,这一刻,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席宸砜的存在,“所以,我敢断定,惠雍帝的胆子不大,至少,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人。如果我是惠雍帝,就绝对不会相信你。”

  “为什么?”席宸砜颔首,问道。

  伶舟薰又是一阵沉默,连看都没有看席宸砜一眼,慢慢道,“因为你是…最聪明的,而且像极了他以前的样子。”

  “所以,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席宸砜放轻了声音,这一刻的伶舟薰有种睿智的美,就算不计较她的外表,也让人转不开眼,更让他不敢打断她的思考。

  这会伶舟薰紧皱的眉心一展,转头朝席宸砜笑了起来,“我知道了。”

  今天是第二次看到伶舟薰如此灿烂的笑容了,席宸砜也不禁笑了,点了点漂亮的下巴,道,“是什么?”

  “挫折,你需要的是挫折。”伶舟薰面上的笑淡了一些,显然是思考已经完毕,恢复了平常的心情,“只要这个挫折够大,大到你心灰意冷,大到惠雍帝满意,那就够了。”

  “万一,父皇不满意呢?”就算是席宸砜,此刻在心底也不得不赞上一声好,伶舟薰对于人的想法和行为,思考得太清晰了!

  “他不会。”伶舟薰把玩着暖炉的盖子,笑然,“因为你还是他最好的挡箭牌。”

  如果没有了席宸砜,惠雍帝就再也没有借口不让太子登基了。为了登基这一天,太子可是等得太久太久了。

  所以,她敢断言,惠雍帝绝对不会把席宸砜打入谷底。在席宸砜被逼到风口浪尖,退无可退的时候,惠雍帝一定会出手安抚他,然后给予他除了实权之外的一切东西。

  席宸砜只要在这一段时间内,配合她的帮助,取得惠雍帝的信任,到时候再制造一件事,让惠雍帝神不知鬼不觉地驾崩,然后嫁祸到太子身上,一切都天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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