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宠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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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宠毒妻-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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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去处理一点小事。”君写意将一杯参茶推到伶舟薰面前,道,“很快就回来。”

  “小事…很快?”伶舟薰举杯抿了一口,转开目光,淡淡道,“那约莫是赶路的时间有点长了吧。”

  “最近几天身体怎么样?”看伶舟薰喝了大半杯参茶,君写意揽着伶舟薰往外走。

  自从上次她的失态之后,君写意似乎很关心她的身体。伶舟薰偏首,嘴里应道,“似乎好些了。”

  君写意吩咐下人去准备马车,低头看着伶舟薰道,“没有治好的办法么?”

  “龙舌。”伶舟薰报出了一味草药,但又笑着摇头,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龙舌根本就不存在,不可能找到。说来也奇怪,龙舌居然是专医我这种怪病的。”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会告诉我,你五岁之前的事情?”凝着伶舟薰轻松的表情,君写意无声叹息,轻声道。

  “那些不重要。”伶舟薰扬起嘴角,看着车夫快速却沉稳地备好了马车,淡笑起来,复道,“写意,对我来说,那些不重要。”

  自身后环住伶舟薰,君写意半眯起了眼,看着天际的夕阳,有些强硬地道,“但我想听。”

  伶舟薰笑着沉默了一会,抬手将碎发夹到耳后,道,“写意,我发现你越来越像邪了,像他一样会跟我耍小孩子脾气。”

  明白伶舟薰是在扯开话题,偏偏君写意就是无计可施,哑口无言地扶伶舟薰上了马车。

  他不想和仇漠邪做比较。他是他,仇漠邪是仇漠邪,但伶舟薰似乎偏偏就喜欢把这两个人扯到一起去。

  伶舟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置好自己,看君写意也坐上了车,马车很快便开始动了,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写意,冬天还没有过去么?”

  心头莫名地轻轻一抽,君写意轻凝起了眉,将伶舟薰的身子揽入怀中,低声道,“帝都的冬天,往往会持续八个月。冷么?”

  “八个月啊…”伶舟薰低低叹了一声,搓了搓双手,道,“这八个月何其漫长啊…”

  “是啊。”伸手捂住伶舟薰冰凉的双手,君写意道,“所以我才担心你的身子。”

  “帝都这么冷,”手背被君写意掌心的温度烫了一下,伶舟薰顿了一顿,继续道,“却不下雪。”

  “下雪?”君写意轻拧眉,想起了伶舟薰那一次朝着席宸砜灿烂地笑着,说“下雪了”的样子。

  “我很喜欢下雪的日子。”伶舟薰点头,道,“我亲水,这跟那个人不一样呢,所以我身子才…呵呵。”说了一半,伶舟薰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轻笑了一声,摇头掐断了才说了一半的话。

  君写意张了张口,险些就要问出口——那个人是谁?可以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停住了,改了一句,“出云谷不下雪吧。”

  “偶尔会下雨。”伶舟薰歪了歪头,笑答着,不自觉地把身子窝到了君写意怀里取暖,轻唤一声,“写意…”

  “嗯?”他好脾气地低应。

  伶舟薰轻轻勾起了唇角,带出一抹几不可察的微弱笑意,声音也是极轻,“想来,将来我们想起今天这样的日子,会非常有意思。”

  君写意的眉轻拧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却把伶舟薰的这句话记了下来,道,“有意思的日子,不会只这一天。”

  “只是写意,只有一年。”伶舟薰合上了眼,淡笑语道,“我们只有一年。”

  *

  待君写意和伶舟薰下了马车走进王府时,却听得里面传出一道甜腻的女声,似是在撒娇,“四哥你就帮人家一回嘛~”

  伶舟薰嘴角向上弯了一下,似乎对里面的情况有点期待,“碰到熟人了。”

  “是吧。”君写意抬了抬眼,对里面的事情似乎兴趣不大,但两人却是同时快速地认出了那女子的声音——那一次,在街上和颜琢卿碰到的时候,就是因为看热闹,而里面的女声,偏偏就是有那么巧,就是热闹的主角之一。

  “我以为,我会进宫再见到她。”伶舟薰摇了摇头,道,“说实在的,不怎么期待和她的见面。”

  君写意不语但笑,伸手环过伶舟薰的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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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怒火]


  席宸砜手中捧着一杯茶,半眯着眼,打量着粘在自己身上撒娇的女子,柔声规劝,眼底却毫无温度,“晚歌,你该回宫了,现在这里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不嘛,我今天就要住在四哥这里。”女子不依不饶地晃着他的手臂,哀求道。

  席宸砜的表情丝毫不为所动,“不行,你知道我现在的境况,你不适合住在这里,而我更不适合与你有任何联系。”

  如果是伶舟薰…断不会做出这样不用脑子而又不得体的事情来。席宸砜轻叹了一声,随即便讶异地听到伶舟薰的声音传了过来。

  “美人在侧,四皇子倒是坐怀不乱呢。”伶舟薰同君写意一道走进了门,凝着席宸砜笑盈盈道。

  “薰?”目光移至君写意一直占有性地放在伶舟薰腰间的手臂,席宸砜不动声色地慢慢笑了起来,道,“胡说什么,这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席晚歌。”

  伶舟薰偏头摊了摊手,表情很是不以为然。

  君写意则是和席宸砜互相点了一下头,双方锐利的目光各自毫不客气地打量了一番,时间很短,几近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没想到你们会一起来。”席宸砜站起身来,道,“也不事前叫人送个帖子过来。”

  “无妨,如果事先拜帖,就看不到这好戏了。”君写意淡淡一笑,代替伶舟薰开口道。

  “四哥,这两位是?”席晚歌也已站起了身,不满地皱了皱鼻子,虽然头也没抬,但好歹还是顾了礼节地问了一句。

  “我跟你提过的顾家家主和出云谷谷主。”席宸砜挑了挑眉,简单地介绍道。

  闻言,席晚歌快速地抬起了头,目光先是扫过君写意的面孔,不禁低叹出了声——君写意的一张皮相,即使是挑剔如伶舟薰,也找不出任何瑕疵。

  目光再往下一些,就看到了伶舟薰,席晚歌顿了顿,眸子一闪,不可遏制地冒出了嫉妒来——面对着比自己要美上太多的东西,女人往往会嫉妒,尤其是一向觉得自己很美的女人。

  “久仰,四哥常常提起你。”席晚歌上前了几步,仰头看着对她而言有些高的君写意,巧笑倩兮,唇畔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但问候只是对着君写意一个人说的,竟是当作伶舟薰不存在。

  席宸砜轻拧起了眉——倒不见得是因为席晚歌对于君写意的好感,而是因为她对伶舟薰的不敬。

  伶舟薰浅笑着,抬头对上席宸砜的目光,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席宸砜一眼便明白伶舟薰的意思,轻轻闭了闭眼,转开了注意力,同时把身上刚刚蔓延出来的一丝寒气给收了回去。

  君写意半眯起了眼,显然也对于席晚歌的行为很是不满,紧了紧伶舟薰的腰,心不在焉道,“是么?”

  伶舟薰嘴角弯了一下,险些因为君写意不给面子的答案而笑出了声。

  席晚歌的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盈盈笑意,歪着脑袋煞是可爱地道,“写意,我记得你叫写意对吧?”

  伶舟薰微微眯起了眼,盯着比她矮了半个头多的席晚歌,没有说话。

  君写意也没有说话,只是同样地看着席晚歌,眸底快速地划过了一道白光,很快很快,快得让人以为是反光,但席晚歌却在瞬间从君写意身上感到了一股压力,无形地让整个房间中的空气流动都慢了下来。

  “你刚才…叫他什么?”伶舟薰开了口,除了嘴唇,她没有动,席晚歌却被吓得僵住了身体。

  这个女子…好可怕!她不用做任何举动,只是身上那分气势,就能轻而易举地吓破了人的胆子。

  “嗯?”伶舟薰依然倚在君写意怀里,淡淡问道,“你叫他写意?”

  席宸砜抱着手臂没说话,但显然也看出了些许端倪,只是不打算说什么做什么而已。

  “写意…是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叫的。”伶舟薰把玩着君写意修长的手指,勾唇淡淡一笑,“我不允许有别人也这么叫他,因为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谁…谁说他就是你一个人的?”席晚歌有些艰难地吞了口口水,硬是顶了一句回去。

  “我说的,你没听见么?”伶舟薰的动作顿了顿,放慢了语速,“就算你是公主,也别想跟我嚣张。我打赌,惠雍帝也不敢因为一个小小的公主就跟我翻脸。”

  “放肆!”斥责几乎是脱口而出的,直到两个字出口,席晚歌才低低地啊了一声捂住了嘴。

  “怎么?我就说他、不、敢。”伶舟薰的唇扯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讽刺地道,“除非他不怕死。”

  “你怎么敢——”席晚歌吃惊地看着伶舟薰,话说不出口了。从小到大,她见过的哪一个人敢说皇帝的坏话?歌功颂德还来不及,何时见过伶舟薰这样大不敬的人?竟是光明正大地威胁起来了。

  “我怎么不敢?”伶舟薰晃了晃手腕,抬眼打量着席晚歌的脖颈,淡笑道,“今天我就是取了你性命,也没人能为你讨回这笔债你信不信?江湖中有个说法,我想杀的人,没有杀不了的。”

  “好啊,那你杀了我啊。”席晚歌一咬牙,脸色一变,竟好似突然变了一个人,朝伶舟薰走近了一步,道,“我倒要看看,出云谷谷主,天下第一杀手,究竟有没有言出必行的胆子!”

  “我行事从来不论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伶舟薰举起了手,淡淡道,“但是你的胆子也确实够大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挑衅我。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滚开。没有人可以抢走我的东西,一旦成为我的东西,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君写意有些讶异地挑眉——他还是第一次听见伶舟薰说粗口,尽管只是一个简单的“滚开”,也够证明伶舟薰现在的怒火有多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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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受伤]


  只是伶舟薰最后的那句话…是在指仇漠邪,还是在暗示他什么?还是…他自作多情了?

  摇了摇头,君写意只见眼前金光一闪而过,心下暗惊——这一下如果是冲着他来,他也未必躲得开!

  “四哥!”席晚歌一声尖叫成功唤回了君写意的注意力。

  伶舟薰的手还扬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深蓝色的眼底有着淡淡的惊讶。

  席宸砜挡在了席晚歌身前。本来以金丝的锋利程度,别说多一个人,就是多十个人,也没什么用,只是席宸砜聪明地把心口对准了金丝。

  于是伶舟薰便生生地停住了动作,金丝只差一点点便可以洞穿席宸砜的心。

  “…太过了。”沉默良久,伶舟薰才低声道出了三个字,收回了金丝。

  席宸砜的身子微微一震,抬手捂住了心口,但在金丝离开的那一瞬间,鲜血就疯狂地涌了出来——心外面的表皮已经被刺破,大量失血。

  低低笑了出来,席宸砜自然是听懂了伶舟薰的意思,抬脸无所谓地一笑,道,“但你好歹还是及时住了手。”

  “我倒是奇怪我为什么要住手。”伶舟薰的话才出口,君写意就不动声色地扣住了她才收回的手。

  伶舟薰受伤了。刚才那一瞬间,他看得清楚,为了救席宸砜的命,伶舟薰是用自己的手指硬生生扯回了金丝,止住了去势,但时间太急,就是以伶舟薰的实力,手指也在瞬间被割得鲜血淋漓。

  把手收回,想必是不想让席宸砜发现伤势。伶舟薰似乎…很在乎席宸砜的想法。想着,君写意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似乎还没有这个待遇。

  从君写意指尖感到一股温和却不容拒绝的力量渡了过来,小心翼翼地修复起她手指受伤的筋脉,伶舟薰淡淡笑了,知君写意已经发现自己隐瞒的事情,也不尴尬,转回脸去朝君写意淡淡一笑,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十指连心的疼痛。

  这个人…怎么会让人那么心疼?君写意忍不住低叹了,低头轻吻了伶舟薰的侧脸。

  对君写意的亲昵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伶舟薰浅笑,待到君写意的唇离开才转回了脸去,一回脸,便看见席宸砜已经稍止住了血,在席晚歌的帮助下坐到了椅上,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遂挑眉问道,“怎么?”

  “新婚燕尔,我羡慕而已。”席宸砜摇头而笑,看向席晚歌,“晚歌,你该回宫了,不然就宫禁了。”

  “好,我回去。”席晚歌站起了身,走到伶舟薰面前,盯了伶舟薰一会,道,“这笔帐,我记下了。”

  “欢迎报仇。”伶舟薰耸了耸肩,语气很无所谓,“想杀我的人太多了。”

  “在我找你之前,我不会让别人杀了你的。”席晚歌静静道。

  “笑话,如果别人杀得了我,我就不是我了。”伶舟薰低笑,淡淡应了一句。

  “很自信,最好等到我来找你的时候还一样自信。”席晚歌冷笑了一声,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除了邪,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伶舟薰的目光顿了一顿,转向席宸砜时有些森寒,“但就是算上邪,也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

  “现在有这样一个人了,不是很不错?”席宸砜耸了耸肩,很是不以为然地答道。

  “的确很不错。”伶舟薰的表情绝对算不上好看,“只希望等到她被利用之后,别死得太难看就好。”

  “等她被利用完之后,我会给你留着她的。”席宸砜摸了摸眉毛,察觉到伶舟薰此刻的怒气,乖乖地应道。

  “用不着。”伶舟薰转开脸去,淡淡道,“只要你管着别让我忍不住提前杀了她。”

  这个人…根本不把杀人当回事啊。君写意轻叹了一声,看向席宸砜,道,“她是你打算拉拢的势力之一?”

  “确实。”席宸砜的脸色有些微的苍白,狭长的黑眸却依然嘲讽得勾人魂,“薰的建议。”

  “所以才说你太过了。”君写意挑眉——席宸砜要做什么他根本没兴趣管,要帮他,也不过是因为伶舟薰要帮他。但是伶舟薰居然因为席宸砜而受伤…这不可原谅。他自己还尚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写意,没关系。”伶舟薰出了声,歪头看了席宸砜一会,没良心地道,“我看你命应该很硬,所以也用不着我救你了。”

  “没良心啊。”席宸砜低笑一声,眯眼打量着君写意的表情笑了起来,“薰,最近惠雍帝常召我入宫。”

  “让你做些什么?”伶舟薰挑起了眼角,淡淡问道。

  席宸砜摊手,“念经。”

  “那时候到了。”伶舟薰点头,下了结论,“我是时候去见他了。”

  “明天我就会向他引荐你。”席宸砜也点头表示赞同,靠在椅背上懒洋洋道,“老头子还很会享乐,尤其是美色,你可得当心点。”

  “他想碰我?”伶舟薰轻笑了一声,眉间的神情有些不屑,“除非他是不要命了。”

  “想必你在宫里行走,碰到席晚歌的机会也大了许多。”席宸砜继续不紧不慢地道,“她倒也不是个省事的主。”

  “我说了,她最好别挑衅我。”伶舟薰微微眯起了眼,“不然,我可没有心情管你利用完她了没有,不过就是动一下手而已。你救得了她一次,救不了第二次。”

  “薰,刚才…你很生气。”席宸砜摸了摸下巴,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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