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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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第5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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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你别绕开才是。”陶秀珠全然不上当:“宫闱秘闻没有你们两个人的秘闻好听,”然后要翻脸:“不说我就走了,既然不知心,赖在这里也没有意思。”
  高阳公主和妙姐儿没有办法,互相无奈地看一眼,只能选择告诉陶秀珠。听得眼睛瞪多大的陶秀珠立即坐直身子,一双黑杏子一样的眼睛只有高阳公主和妙姐儿脸上转来转去:“真的有这种事情?成亲前房里没有姨娘,这个好,我同意,文昊房里不许有姨娘。”
  “那是我儿子,”高阳公主赶快把自己的儿子抢回来,对着妙姐儿为难:“让我怎么对母妃说呢,前天进宫去,母妃还让我看几个小丫头,说比文昊大两岁,到时候好给文昊。。。。。。”
  这一会儿没有说话的妙姐儿更是无奈,低低说一声:“贵妾。”高阳公主赶快分辨:“你要相信我,我会对端慧好,我。。。。。。”高阳公主也不知道如何说下去才好。
  只有陶秀珠的心思被这想法勾起来,一个人坐着思忖,嘴里自言自语:“这样的主意只有你们家才能出得来,要是成亲后打发姨娘,就是主母嫉妒,你们这从根上就断了,”然后神秘兮兮地陶秀珠往房外看一眼丫头们都在外面,这才压低声音问妙姐儿:“说王爷在战场上受伤了,可是有的事情?”
  不过只病了两天没有会外客的妙姐儿听过就愣了:“这话是怎么说?”高阳公主也是面带微笑,看着陶秀珠提示妙姐儿:“说他回京里这几个月,一下子不出去乱游荡,我听说夫人们约他,也不出来,然后。。。。。。”陶秀珠停了一下,才道:“说王爷受伤了不是,可是你又有孕了不是。”
  这提示再清楚也不过,妙姐儿这才弄明白为什么自己有了身子,两位弟妹和家里的亲戚女眷们都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她们都以为表哥在战场上受了伤,这才打发姨娘,不出去风流。
  板起脸的妙姐儿道:“真是胡说八道,”难怪没有人对我夸,表哥一心一意,人人以为是表哥另有别情。妙姐儿很是郁闷一下,怎么就能想成表哥受伤?想来想去,是表哥这个人以前太过放荡,现在想改好一些,都没有人相信。
  重新嘟起嘴的南平王妃很是不高兴,幸好我有孕了,不然的话这个名声真是难以洗清。京里真是一个是非之地,总不能为了正名让表哥再去嫖一回吧。
  妙姐儿不高兴,高阳公主和陶秀珠窃笑着把这个话题引开,陶秀珠开始想入非非:“我要是回去对雪慧父亲说,你们两家的孩子都没有姨娘,再对他说一次王爷打发姨娘的事情,你觉得他会怎么回答?”
  “一定说你又在乱想,”高阳公主想想姚大人,只能是这样说话才对。然后再对妙姐儿说起来朱宣打发姨娘的事情。
  听完以后妙姐儿只是发愣,自己觉得是一件小事情,外面居然有这么多的传言出来,一派是说沈王妃嫉妒,到了没有逃得过去这个名声去,虽然是朱宣一力承担,还是要有人说妙姐儿善妒;
  一派就是说王爷受伤了,妙姐儿不能不苦笑一下,就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表哥自己心思改变了,可怜的表哥想改邪归正都没有人相信,可见在这方面的信任度实在是太差,几乎是没有人相信。
  眼前两张笑脸,高阳公主和陶秀珠都是打趣的语气来说这件事情,可以看得出来,她们都不相信,陶秀珠先猜上一猜:“你们在军中可能重新有情,所以王爷一时兴起,对你许下来一心一意,回京里来又不好说话不算话,所以打发不要的姨娘,和那些妖精们,都是老妖精了,断上个三个月半年,让你心里舒服一下。”
  妙姐儿不能不为这一句“王爷一时兴起”而咬咬牙,只是用丝帕装着擦拭嘴角,偷偷地咬咬小银牙。
  高阳公主又是另外一种劝解:“去了旧的,还来新的呢,听人说王爷把自己的一个旧相好送给楼御史。。。。。。”
  下面再说什么,妙姐儿愣是没有听进去,只是直盯盯地看着高阳公主和陶秀珠道:“你们是来探病人的吗?我是病人呀。”
  这才转为两张笑脸的两个人笑容满面:“你说你说,你说好了,”妙姐儿咬着牙问一声:“让我说什么?”我说表哥一心一意你们也不信,要是说表哥是骗我的,估计可以解开一大票观众的疑惑,而且心里会一起有石头落地的声音,然后再说一句:“就知道是做做样子的。”然后这一票观众满意散去,同时心里标榜自己,看我猜的多对。
  高阳公主和陶秀珠异口同声:“再说说打仗的事情吧,说打仗不会惹你不高兴。”再重新说在军中的事情,从草原上的绿草说到草原上的红花,如草原上的夏天说到草原上的冬天,然后妙姐儿吹呀吹,吹漏了。
  最先发现的是陶秀珠:“咦,你骑在马上跟着急驰好些天,你几时变得这样厉害,我和高阳为了等你回来好去骑马,约好了骑两天去,骑不到半天,我回家去睡了一天半,你是坐车的吧?”最后下一个结论:“反正你不是骑马。”
  妙姐儿也是樱花一样娇嫩,陶秀珠不相信妙姐儿能象粗野的士兵一样能连骑好几天快马。高阳公主更是有实例:“武昌侯说他刚开始学骑马的时候,也是熬过来的,你能吃得下这个苦,你肯定是坐在马车里,好似诸葛亮。”
  “我,”妙姐儿被说得张口结舌,想象自己坐在轮椅里,右手一把羽扇,好似诸葛亮;左手最后再来把大刀,好似关云长,妙姐儿掩口刚笑了一声,高阳公主和陶秀珠异口同声地道:“看,你笑了,就知道你说的是假的。”
  妙姐儿俏皮地反问道:“军中哪有马车?”高阳公主和陶秀珠只是小小的为难一下,公主先道:“押粮草难道不用马车,军中辎重也是用马车送的,不过,”高阳公主也笑道:“可不是咱们平时坐的马车,想想你可怜的,去军中就坐在乡下人的那种板车上,有匹马拉着,你倒比骑马要强。”
  刚气呼呼的妙姐儿听着陶秀珠又开始拍手笑:“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过城门,就看到有一排米店里运粮食的车,有马拉着的就叫马车,原来那也是马车。”陶秀珠一串笑声飞洒出来,更是让妙姐儿气鼓鼓。
  把自己吹得在军中好象一员将军的妙姐儿努力再开动小脑袋想一想,重新道:“一开始骑快马,当然是要受罪,我已经过去了,当然跟着表哥在军中急驰几天也没有问题。”
  这句话又被高阳公主和陶秀珠抓住话缝:“就说说你第一次快马奔驰的时候,军中急行军当然不会为你停下来,你是怎么跟上的?”然后两个人一起伸了伸舌头,:“看看,我们猜对了吧,你是坐在马车上急行军,你只说说你是坐在粮草车上,还是坐在辎重车上就行了,别的倒不用再说。”
  再听下去,还是妙姐儿英明神武的一员将军。难得吹一回牛的妙姐儿经不住翻来覆去地问,总算是吹漏了。懊恼不已的妙姐儿嘟囔道:“我真的是跟着急行军过,而且也不是坐在马车上。”当然那是后来的事情。前面的话没有圆好,把后面的英明神武也能带累了。
  高阳公主和陶秀珠一人坐在妙姐儿一边,用手里的团扇敲她:“你这个说假话的丫头,亏着我们听说你上战场,一夜一夜地挂念你,回来居然还说假话骗我们,其实你不说,也知道你要吃不少苦,”
  陶秀珠摇头晃脑地笑:“不然的话,你怎么能把那大馒头说得那么好,说得我都想吃了,真的让我去了,也要把我狠饿一回我才肯吃,实告诉我吧,你是饿到第几顿上觉得吃着是香的?”高阳公主呵呵的笑声中,妙姐儿来脾气了:“再也不跟你们说了,你们都不相信我。”
  来探病的人把本来心情不错的病人弄生气了,本着病人最大的原则,高阳公主和陶秀珠再一通好哄,才把这病人的心情给哄好了,妙姐儿道:“再也不跟你们说这个了。”眼看着今天话题越来越少,又来一条不能说的。
  这个时候房外有人回话:“公主府上有人来了。”高阳公主犹在笑吟吟地道:“找到这里来了,让她进来吧。”
  等到进来一看,却是郑贵妃身边的宫女,进来就回话道:“请公主速速进宫去,”妙姐儿及时问了一句:“怎么了?”
  那宫女犹豫一下,高阳公主脸上也是惊疑不定,却是也想早知道,房中只有妙姐儿和陶秀珠,高阳公主也道:“是什么事情?”
  这才问出来一句话:“象是皇后娘娘。。。。。。”话说到一半,高阳公主就赶快站起来告辞,对着妙姐儿和陶秀珠点点头,一句话也没有丢下来就跟着宫女去了。
  陶秀珠和妙姐儿隔着竹帘尚可以看到高阳急匆匆的身影,两个人这才交换一个眼色,重新伴在一起说话解闷。
  匆匆忙忙进宫的高阳公主是被郑贵妃的宫女直接带到皇后宫中,走进皇后宫中就听到一阵号啕声:“母后,母后,您睁开眼睛看看儿臣吧。”是六皇子的痛哭声。
  这宫室里人是不少,却只有六皇子的哭声震天。嫔妃们以郑贵妃娘娘为首都候在这里,另一面站着的是皇子们,公主们是站在嫔妃那边,都是不说话候着长长黄幔里,正在为皇后把脉的太医出来。
  “六殿下,不要吵到娘娘才是。”卫夫人强忍悲痛劝着六皇子。皇后今天晕厥过去三次,每一次悠悠醒转后,只是用自己枯瘦的手紧紧抓着六皇子的手,眼睛里看着六皇子,嗓子眼里格格因为痰堵上了,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蹲在皇后床旁紧紧抓着母亲手的六皇子只是紧紧看着太医,似乎他说出话来就能定皇后的生死一样。看着几位太医把过脉,六皇子先追问道:“母后怎么样了?”
  皇帝从外面走进来,因为怕惊到皇后,事先不让人通禀,殿内自从皇后病中就一直铺得是锦垫,可以减小走路的声音,进来的皇帝先看到的就是六皇子只是问太医:“怎么样才能好?”
  看着这个逆子,皇帝心里只是冷冷的。看到众人这才看到自己,一起跪下来行礼,皇帝先走去看皇后,也是流下泪来。曾经一张美丽的容貌现在枯瘦如柴,睁着眼睛看着皇帝有祈求,再吃力的把脸转到一边去看看六皇子。
  “你放心,总是朕的儿子。”皇帝明白皇后没有说出来的话,握住皇后冰凉的手,柔声安慰道:“你只管安心养病,别的不要想才是。”
  皇后眼睛里只是看着六皇子,眼角沁出泪珠来。一个下午,皇帝就守在皇后床榻前,手里是皇后不再细嫩的手,回想着旧事当年。
  登基的不容易,登基后的勤政艰难,身边的这个人也要走了吗?皇帝突然觉得万念俱灰,自己嫔妃众多,皇后称不上古今贤后,也算是能有容纳,以前没有时间这样握着手坐一会儿,等到来握的时候,这个人面容槁瘦,已经是离驾鹤不远。
  再看看一旁候着的六皇子面有泪痕,时时泪下,皇帝也觉得心伤,中宫所出的皇子当然是另眼看待,逼死公主,勾结晋王,勾结梁王,勾结官员。。。。。。一想起来就恨恨的皇帝更是恼怒地再看一眼六皇子,觉得手里握着的手一动,皇帝这才在心底里长叹一声,把自己恼怒的心情收回来,再凝视着睡得极不安稳的皇后,时时象是有呓语的样子,只是听不清楚。
  一直到半夜时分,嫔妃们只在这里简单用些饭都没有走,听到黄幔里一声悲痛之极的哭声:“母后,你怎么抛下儿臣而去。”然后里面是一片哭声,是皇后身边服侍的宫人。
  嫔妃们在这样的时候,仍然是有条不紊的往里面去,郑贵妃回过头来状似无意地对五皇子看一眼,母子两个人只是看了这一眼,郑贵妃携着皇长女高阳公主这才流着眼泪进到里面去。宫里宫外开始哭声一片,到天明的时候,下装饰换白幔,宫女太监们的衣服都换上了丧服,一夜没有怎么合眼的皇帝看着这琉璃瓦下转换成一片白茫茫颜色,心里只觉得象是什么东西跟了自己几十年,这就去了。
  此时心里还在深恨的只有六皇子,疼爱自己的母后不再睁开眼睛,六皇子只觉得眼前不时的发黑,被人扶着去歇息,不放心的卫夫人随之而来,果然是看到六皇子在房里暴跳如雷,有如困兽:“滚,都给我滚,我要母后,我只要母后来。”
  被六皇子拿起来手边的东西砸得四处躲避的从人一看到卫夫人进来,就赶快投以救援的目光。
  “殿下,”卫夫人也是热泪滚滚,一身素衣的卫夫人含泪道:“娘娘刚刚仙去,殿下不能这么任性。”
  六皇子定定地看着卫夫人,猛然间发出象野兽一样的痛呼声:“我要母后,我要母后。”看着卫夫人近前来安慰,六皇子牢牢拧着卫夫人的衣袖:“母后不在了,父皇会怎么对付我,你是南平王的岳母,夫人,请帮帮我。”
  “殿下不要担心,”卫夫人看着有如孩子一样的六皇子,道:“殿下只要守礼守法,父子之情是可以挽回的。”
  六皇子脸上露出狰狞来:“夫人,这是深宫,这是皇宫,这里哪里会有父子之情。。。。。。”卫夫人打断六皇子的话:“殿下不要胡说”现在是卫夫人紧紧拉着六皇子的衣服:“娘娘以前病中,有一天晚上,把殿下托付给臣妾,娘娘只要六皇子你安生的过日子,她就安心。”
  “殿下我不会看着你胡闹的。”卫夫人毅然地对着六皇子状若疯狂的面庞道:“请殿下歇息一会儿,换换衣服,还要去为娘娘守灵呢。”
  陪伴六皇子多时的卫夫人看着六皇子吃了点东西,再让他换了衣服,自打了一个小宫灯陪着六皇子往皇后灵前去,白茫茫的白幔在六皇子看起来,只是喃喃道一句:“看着真干净。”
  身后树丛中一声有如长叹的声音传过来:“是吗?这里哪里干净,我怎么就看不到。”六皇子和卫夫人一起转身,听着宫女们对着黑乎乎的树丛喝斥:“谁”
  树丛摇晃一阵后,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来,面容上的皱纹看起来俱都是愁纹,却是渔阳公主的生母王美人。
  这样一声叹息,又突然走出来,所有人都觉得背上发冷,只有王美人自己不觉得,对着换上素装的高深宫殿幽幽地道:“干净吗?这里哪里干净,待我回去拿个扫帚,再来扫扫才是。”然后蹒跚着走开,若似泣诉的声音还慢慢传来:“又死了一个了,渔阳有伴了。”
  六皇子这才象是醒过神来,原地跳起来多高咆哮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抓她去,关起来,都是她们咒的。”
  只能重新再哄着的卫夫人好不容易才把六皇子又哄好,带着往皇后灵前继续去,皇后刚刚大丧,六皇子就要孤苦无依,多少大事没有计议,还有心情和王美人计较,卫夫人也有几分伤心难过。
  天刚刚蒙蒙亮,妙姐儿房里就已经是灯火通明,瑞雪和丰年等房里的大丫头更是忙得不停,打点着王爷的衣服,中午下处的茶水点心。
  朱宣从房里走出来,看着忙碌的妙姐儿道:“脚好了也坐着吧,吩咐丫头们收拾你看着就是了。保养你的身子最要紧,就是少带两件衣服也冻不了表哥。”
  在榻上坐下来的朱宣,身下坐的是百婴嬉戏的锦垫,已经不是开着窗子用纱窗的天气了,外面秋风起兮,皇后的灵柩在宫中停够时间,今天就要运往皇陵中安葬。
  接过丫头们送上来的红枣茶,朱宣突然说了一句:“不想你这一跤,摔的倒是时候。”从皇后国丧开始,妙姐儿就报了伤病,那个时候是真的病了,人有孕偏生脚又扭了,正好是就势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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