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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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世界一个梦-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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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默站在那里,任泪水流着,不说话,也不动,旁边的小宦官站在那里看着衣衫不整的皇上和一动不动的娘娘,惊呆了,又不敢动弹。
  小满从楼上奔下,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跪到在她面前,“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

  望月楼

  小满从楼上奔下,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跪到在她面前,“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
  拓拨浚突然伸出右手掐住了小满,如果不是她投怀送抱,怎会有这样的事:“贱人!”
  小满惊呆了,原来她想要的那么一点点,这个人竟都不会给,于是她转头看向赵默,眼里充满了恨。
  赵默看着她,却是深深的无奈和心痛,这个女孩这么单纯,却……
  于是赵默伸出双手抓住了他的右手,看着他,一边强忍着心痛,一边说:“不要杀她。”她觉的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
  “她冒犯你,你该杀了她。”拓拨浚却狠狠得说。
  赵默感到他的手臂在绷紧,而小满的瞳孔开始散大。
  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要在她眼前消失了,而到底又是谁的错?
  “若她死了,我便不再理你。”她沙哑的出声,说完,连她都开始怀疑,这是否是她的声音?
  他的手终于松开了,小满松了口气,昏倒在地,他却转身要抱她上楼。
  “不,不要去那里!”赵默是呜咽的说着的,突然觉的很恶心,为自己要做的事,为这个她所住过的地方。
  听她这么说他的心突然感觉很痛很痛,于是紧紧的抱住她,喃喃得说: “我以为你不在乎,我以为你不在乎的……!”
  ……
  拓拨浚处理完政务就走来了衣萝苑时,却发现整个宫里是空荡荡的,不由心里一阵失望。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他低头看去,见到她的贴身侍女小满正跪在地上。
  “平身吧!你们娘娘呢?”他随口问着。
  “禀皇上,娘娘去慈寿宫看戏,奴婢是回来帮娘娘拿手帕的。”想着她不由苦笑,什么拿手帕,就是想支开她,好一个人找个地方快活。
  “哦!”拓拨浚准备出去,突然想起一件事,“小满,你们娘娘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小满是他放在她身边的眼线,到还尽职尽责。
  “禀皇上,娘娘没什么异常!”小满忙说,却突然想起,那个女子会在他不在的晚上,从床上惊醒,然后会抱着肩膀、赤着脚、披散头发、穿着单薄的衣服,伤心的瞪大眼睛,望向天空中的那轮月亮。但这样的情景在宫里她见的太多了,宫里多的是她那样的伤心女人,而不正常的到是皇上的态度,让她不由生出一丝嫉妒,他是那么英俊而年轻,而且那么高贵,是宫里所有女人心中的太阳。(不包括我家默默。)但他却……
  “只是……”小满犹豫着看向他,看到他审视的眼光,连忙跪在地上,“娘娘怕是早就知道皇后送来的药有问题了!”小满说,然后偷偷看向站着的人,看的那人眼里闪过惊讶,于是又说:“自从皇上吩咐奴婢把皇后每天送来的补药偷偷换掉……娘娘就开始说,‘味好像消失了,是换了其他药?’以前没换的时候,娘娘会说,‘今天放的太多了或者说‘太少了!’”
  他听了,惊呆在那里,突然想起放在她案几旁的医书,早该想到的,她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她竟然……
  “皇上!”小满起身却摔倒在他怀里,“皇上饶命!”她早就知道她所侍奉的娘娘其实出身还没有她高,而她的相貌也没有出众到哪里!看到皇上对她的怜惜,她的心里是又羡慕又嫉妒的,那么为什么不让皇帝宠幸自己呢?
  他看着倒在怀中的女子,身上有一股和她很像的味道,她?竟然……?就这么不在乎他吗?
  想着,他抱起怀中的女孩向楼上走去。
  ……
  “阿萝!”他轻轻的说,而怀里的人却身子一僵,原来他只是把她当做代替品。不过不要紧了,只要像老妈妈说的,怀上龙种,她的地位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小满笑着想。
  然而,两人同时看到了站在帐外的女子,她是那么震惊和伤心,仿佛都要被伤心压扁了,她只是缓缓的说出了两个字“继续!”然后慢慢向楼梯,走到楼梯,才终于忍不住飞快的跑了下去。
  然后他也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
  。
  自从那天后,她就搬到了这里,没有衣萝苑的富丽堂皇,没有衣萝苑的精美雅致。
  有的只是一种清淡朴素,拓拨浚本是准备将楼中青色纱帘换去,但她拒绝了,她觉得这样很好。
  小满被调走了,而身边是一个叫小艾的女孩,小艾很小,说话轻轻的,让人总怕吓着她。
  想着,她轻轻的笑了。
  窗外传来叩窗的声音,是许经。
  “娘娘交代的事,属下已经办好了。”
  “他怎么说?”她边问,边为自己的八卦心理暗暗自责。
  “崔雁青看到盒子里的头发和书信痛苦流涕,当我告诉他最后你交待的那句话时,他已经泣不成声了。”
  许经说着,不由又想起那个男子捧着一纸书信在口里喃喃念着“来生、来生……”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于是从怀里拿出一只簪子,“娘娘,刚刚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几个人在埋一具尸首,我趁他们背过身时,看了一眼,那个姑娘我是见过的,是娘娘这里的宫女。”
  “哦?”她不敢去猜,只忙去拿过簪子来看,是小满的,这是她16岁生日时她送的,没想到她却……
  赵默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曾经还在心里暗暗下决心要好好照顾小满,曾经还想要她在自己的保护下,在宫中安安全全的嫁出去,而小满却死了,因为她……
  “许经,我想离开宫廷,你帮我吗?”赵默突然说。
  “娘娘,属下自当尽全力保护娘娘离开!” 许经一愣,然后说。
  ……
  “你杀了她?”看着拓拨浚走进,抱着腿坐在窗角的她突然说。
  他愣在那里,“小……满……!”她木然得看着他慢慢的说着,“她就像我妹妹!你……你怎么能?怎么能?杀……了……她……?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难道她跟你的情分,你就一点不记得吗?”
  “阿萝,不是这样的,她要对你不利,我必须杀了她!”他说着,上前想抱住她。
  “我会信吗?我真得应该信吗?难道你总要告诉我这些谎话来骗我?”看着他,她得眼泪从脸颊淌下,有种被愚弄得感觉,“她决不会想要害我,最多是想要爱你!”说着她觉的眼泪如泉水一样涌出了,那个女孩看来是那么单纯!
  “阿萝,别这样,”他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体,想要去吻上她的脸颊。
  “走开,走开!”她喊着,“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真的很可怕,很可怕!”她颤抖着抱住肩膀说,看着一个个曾经熟悉的人在他手中死去,不管他如何解释,她已经无法再去相信他了。
  于是,他没有再说话,转身开门而去,只留下她,抱着肩独自坐在窗角的阴影里。
  ……

  梦破

  ……
  冬天过去,春天离开,夏天又来了,来到这个世界有一年多了。
  之前,又怎会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赵默有些无奈得想着。
  ……
  风雨满楼,落花飘零。
  坐在房中任风雨将房内的垂下的青色纱帘吹开,几案上的宣纸被吹散在地上,又吹出窗外,飘飘洒洒。
  她觉的自己就像那一张张宣纸,风将她吹到那儿,她就会飘到那儿……
  突然,纱帘不动了,风没了,而纸都散落在地上。
  “我说过不要打搅我,”赵默愤怒的大喊着,回过身去,却正看到,拓拨浚在弯着腰捡起一张张宣纸。
  她于是冷冷的看着他把书籍和纸张整好放在几上。
  这时,他却转过身来看向她,眼里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悲伤:“还不肯和我说话吗?”自从那件事后就这样了。
  她不语。
  “今天从大秦(古罗马)来了几个商人,他们的眼睛是蓝色,头发是金黄的,……”他喃喃的说着,就好像她在听着。
  这样过了一个时辰,他走近拍拍她的脸,“我走了,别再吹风了,会着凉的。”
  她的眼泪突然流下来,如果他不去做皇帝该有多好。
  ……
  昨晚,许经来告诉她,一切都准备好了,如果她愿意,随时可以离开。
  她竟有些犹豫了,这让她非常烦闷,心里的这种不舍是这么强烈,不舍他,担心他……
  ……
  静湖
  仲夏,绿色的荷叶象上好的绿色丝绸轻柔的扑满静湖水面,而莲花在一片碧色的衬托下更是婷婷玉立,素净的如白玉一般。
  湖面水光潋滟,红色、白色和金色的鲤鱼在水中聚成一团,时不时会有一两只从水中跃出,又高高的落下发出噼啪的声音。
  几个美丽的宫女坐在池边向湖水中撒着鱼食,此时的宫廷竟是如此的平静和美丽,有那么一瞬间赵默都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
  “妹妹,你又输了。”皇后的声音响起,皇后今天邀了宫中众妃在静湖赏荷。
  刚刚不知谁提议要玩射覆的,而赵默因为好奇,竟被兴致勃勃的皇后逮了个正着。
  射覆其实就是猜字谜,当然复杂一些,先是出示“挂面詞”,而这个“挂面詞”中又留着两块或更多块的空白來求“覆底詞”,同时还会附上出谜者的一些特殊要求。
  赵默一方面心不在焉,一方面她也认为自己古文水平太差,虽然输了三局,也并不太在意,但等到后来,她才明白,那日的射覆却是一个早已设好的局。
  “妹妹,输了三局,你说哀家该怎么罚你呢?”皇后笑吟吟的说。“哦?”赵默心里暗暗后悔,刚刚只想着玩,却没想到输了还会被罚,真失败。
  “皇后娘娘要怎么罚臣妾?”她于是问道,应该不会很重吧,只是游戏。
  “嗯,听说岭南最近贡来一批上好荔枝,现在都用冰冰着呢,放在大正宫后的地窖里。不如妹妹去取些来,解解我们口腹之欲。”
  皇后的笑意更浓了,就好像真的是在开玩笑似的。
  “啊?”赵默无语,大正宫是他的寝宫。
  “宫里谁不知道皇上对妹妹宠爱有加,妹妹难道是想把那荔枝偷偷留下自己享用吗?”李夫人笑着说,但话里浓浓醋意却是扑面而来。一边众多女子也纷纷跟着帮腔。
  “是呀,妹妹也太小气了。”
  “姐姐真是太霸道了。”
  “……”
  “……”
  赵默被烦的眼冒金星,算了,去就去吧。
  他现在应该在勤政殿处理公事,不会在寝宫中才是。
  走上大正宫的汉白玉台阶,摸着扶拦上的盘龙浮雕,赵默抬眼看上去,被众多大大小小的楼阁宫殿簇拥着,大正宫正巍峨的挺立在那里,显的自负而不凡,这就是等级差别吧!
  走在大正宫的回廊里,她感到有些惊奇,因为竟然没有找到一个宦官或宫女,而她的宫女小艾也不知去了那里?然而糟糕的是她只到过这里一两次,而最糟糕的是她发现事情很诡秘。
  一边的屋子传来男人的声音,她连忙走过去,站在门口时,她却犹豫了,最后硬着头皮推开门,然后转过屏风,却呆住了。

  梦的结束

  一边的屋子传来男人的声音,她连忙走过去,站在门口时,她却犹豫了,最后硬着头皮推开门,然后转过屏风,却呆住了。
  两个男人,正赤裸着叠在一起,喘息呻吟,房里早已充满了肉欲的味道,而她刚刚听到的声音是叫床声。
  很久,很久,她觉得有一个世纪,长的让她麻木了,麻木的竟然就那么看着。
  上面的那个人是昨天帮她捡起一地宣纸的人,而下面那个是一个比女人还美丽的男人,美丽的任谁见过他都会记得,而她也没有忘记,贴身侍卫……
  她摇摇晃晃的想要离开,却撞到了屏风旁的花架。
  床上的两人都转过头来。
  ……
  “不”是拓拨浚的声音;“啊”是贴身侍卫的声音。
  她无奈的笑了,这一幕好熟悉,只是这次的主角更加……
  转头,她觉的喉咙有些东西就要涌出,于是弯下腰,“哇”的一声,等到胃内容物全被吐了出来,吐的只剩下酸水,脸颊也开始发酸,她才喘着气,挣扎着站起来。
  一块帕子递过来,拓拨浚正站在她身后,衣冠不整。
  她冷冷看了一眼,并没有去接帕子,用衣袖擦了擦嘴,转身向门外走去。
  “别!别离开我……”拓拨浚突然抱住她,吻着她的脖子,头发。
  “放开我,”赵默僵硬的站着,觉得自己的心都结上了冰块。
  此刻的她就像冰雕一样冷,眼里的绝决也是如此坚定。让他觉得那么恐惧。
  ……
  “不,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这世上没有我的不到的东西,我可以疼你,我也可以杀了你,”他的脸色开始变的狰狞,他从来没有过得不到的东西,但她却让他很挫败,她的心好像总是在天空中飘着,不肯落在他身边,于是他作了个决定:“你是第一个敢违拗的人,以前很有趣,但现在让我觉得无趣了,我要你服从我,在我面前说是”。
  说着他突然抱起她向房里走去,赵默于是呆呆的看着,床上坐着的那个男子看他进来,忙跪到床边。
  她则被抛在床上,象一件衣服,头发已经散乱,房里除了刚刚的味道又多了一些味道,让她觉的更加恶心。
  她的衣服被撕开,转头她却对上那个男子惊恐的眼神,她笑了,又转过头看着拓拨浚笑的更加灿烂……
  当楚轻风发出一声惊叫时,拓拨浚发现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血——从她嘴角流下的血。
  而她的裙子也正被血染红,鲜红色的血染红了她的裙子,染红了她身下的被褥,并慢慢的向周围浸润扩张,他惊呆了,突然想起另外一个女人,她也是一样将身体沉浸在这样可怕的血色中。
  赵默还是笑着,只是变成了苦笑,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她在黑暗中徘徊,徘徊着不想离去,她觉的这黑暗真的很适合她,让她躲起来不会被任何人伤害。
  但是她并没有能在黑暗中长久的呆下去。
  朦朦笼笼中她听到一个老者的声音,“娘娘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了,只是,小皇子怕是没了,还请皇上节哀!”
  “她怎么样?”他的声音。
  “贵嫔娘娘以后永远不能说话了……”
  不能说话了,孩子没了……竟然有了孩子,在她最震惊的时候,不过还好,他不用来到这个世上受苦了,她想。
  太医战战兢兢的爬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拓拨浚无奈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有些后悔。
  这时,他突然发现,有眼泪正从她的眼角滚落……
  “阿萝,你醒了吗?看看我,好吗?对不起,再也不会了!”抓住她的手,他悔恨的说着,但是床上的人只是流着眼泪,一动不动……
  “阿萝,求你,睁开眼,看我一眼,就一眼,求求你,好吗?……”任他如何哀求,床上的人仍一动不动,就好象一尊横放的石像。
  “皇上,都守了一天一夜了,您也该歇歇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
  “皇上,大臣们在议事厅外等候您多时了。”一个宦官说。
  ……
  他走了,竟让她觉的突然轻松不已……
  拓拨浚看着屋外的一轮明月,无奈的摇摇头,为什么她总是这么执拗?为什么不能接受?如果她能像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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