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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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世界一个梦-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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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纸上就见一条粗粗的墨迹不规则的滑过……
  他扔掉笔,任毛笔在地毯上凐出一个大大的黑色莲花。
  吻上她粉粉的脖子,粉色的脸颊,感觉她带着热气的呼吸,他觉的他要沉沦了。
  在地上的纸屑间滚动着,互相看着对方,任墨迹染上他们赤裸的身体,他们竟都无法相信这一刻竟然是真实的。
  就像一场梦,她斜依在他怀里,不由一声叹息。
  他吻着她的头发轻柔的说:“阿萝刚刚在唱的那首歌,很好听。”
  她笑了,SHE 的一眼万年,她也想唱给他听的:
  泪有点咸、有点甜
  你的胸膛吻着我得侧脸
  回头看踏过的雪
  慢慢融化成草原
  而我就象你没有一秒曾后悔
  爱那么绵,那么粘,
  管命运设定要谁离别
  海岸线越让人留恋
  总是美的越蜿蜒
  我们太倔强
  连天都不忍再反对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
  几度轮回恋恋不灭
  把岁月铺成红毯 
  见证我们的极限
  心疼一句珍藏万年
  挚言就该比永远更远
  要不是沧海桑田
  真爱怎么会浮现。
  紧紧的抱着她,想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她的歌声轻灵美好,让他不由想要独占。
  “不许唱给其它人,只能……唱给我听,”他说。
  她微笑着一遍一遍的唱着,直到喉咙发干。
  他轻轻的吻着她,看着她的眼睛,那一刻,他觉的她就是他的世界……
  后来他并没有找人教她规矩,莫名的他希望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调皮的、无赖的、深情的、慵懒的……
  ‘只是他宫中众多女子中的一个,’第二天当赵默醒来时,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忧伤的说。
  那些只是梦,或许会是很好的回忆,却不能成为她生命的全部。
  ……
  他会来教她写字,握着她的手全身贯注的样子让她着迷。
  那时她会睁大眼睛,希望将那一刻他的神情深深刻在心底。
  ……
  
  神仙侣?

  他会来教她写字,握着她的手全身贯注的样子让她着迷。
  那时她会睁大眼睛,希望将那一刻他的神情深深刻在心底。
  ……
  跟他练了几个月字后,她竟可以把毛笔当作素描笔来用了。
  想着,她满意的看向面前几上的这副肖像,一个英俊的男子,披着一头长发,穿着一件长袍,正慵懒的看着她。
  “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种样子!”他总是会忘了在她面前称自己寡人、孤。 
  “为什么是披发?这样不雅!”他看着画又说。
  “我觉的很好,”她说。
  “竟让我看来没有一点威严,这样的画如果出自画工之手,我会杀了他,”他不由有点生气的看着画。
  “既然这样,你就杀了我吧,”她带着点无赖的说。
  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他坐在她的旁边,悠悠的说:“我怎么舍得?”
  “但我要罚你……”他突然笑着看向她,于是她的脸同时红了。
  他笑的更开心了,拿起那幅画,“罚你把它送给我。”
  她笑了,他有时也真的很会戏弄人。
  突然想起什么来,连忙抱住他的胳膊。“不行,这是我的。”他拥有的太多,而她拥有的只有这些。 
  “你!”他无可奈何的看向她,她的小脑袋里总会有些奇怪的想法。
  “这是我拥有的你。”她说,突然有些伤感,连忙摇摇头。
  他没有再说什么,看着面前的女子好一会儿,然后拿起笔……赵默有些着急,想要上前去看,却被他用手挡住了。
  ……
  最后当他将画拿起时,一个女子赫然出现在画中的他旁边,女子赤足,长发披下,用双手拽着他的衣袖,两眼闪着调皮的光彩看向画中的他。
  虽然整副画用黑色色勾勒而出,但画中两人神态举止却都很是传神。
  “这是我心中的你,”他笑着说,眼里的温柔可以融化一池寒冰。
  赵默突然觉得眼眶湿润了,为什么却是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间?这样的情况?
  “该有一首诗才对,”他看着画喃喃开口。
  她突然提笔:
  “闻琴解佩神仙侣,
  挽断罗衣留不住,
  劝君莫作独醒人,
  烂醉花间应有数。”
  “好诗!没想到阿萝的文采竟是如此好!”拓拨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然后笑着说,“只是闻琴解佩是指什么?” 
  “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不就是闻琴而相识相爱?”她不禁有些好笑的回答。
  “爱?”他有些呆呆的看着她,眼里一片涟漪,然后轻轻的吻上她带着微笑的唇。……
  “让我们做一对神仙眷侣,醉卧花间……”朦胧中她听见他的声音,温暖的就像夏日的晚风,于是她微笑着沉入梦乡。
  ……
  离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
  醒来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做了场梦,一场不真实的梦,而这场梦又会是怎样一个结局,就像……
  春天快结束的时候,右昭仪邢媛的父亲和哥哥被处死了,邢家也被抄了,听说是因为谋反。
  过了一个月,晋王、安王、卢陵王都被赐死,只有齐王安心的在齐郡养病,赵默不禁又暗暗为宫廷的暗潮汹涌而叹气。
  又是一个夏天到来了,北方的夏天依然是酷暑难耐……
  宫中李夫人、左昭仪都有了身孕,皇帝在众妃中间来回奔波着,赵默听到不禁呆了呆,暗暗告诫自己,她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他的爱从不是她一个人的……
  夜晚,听着满树此起彼伏的蝉鸣声,让她因为炎热而烦闷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是谁?”前面的宦官突然喝道,走上前去,一个小宫女从石头后滚出来,竟然已经死了。
  身后传来杀猪般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直到附近巡逻的侍卫赶到。
  “娘娘,您受惊了,人字号侍卫长许经叩见娘娘。”一个穿着蓝色侍卫衣服的男子在她面前单膝跪倒。
  “免礼,快去通报皇上吧,另外叫尸官过来验看。”赵默看向来人。
  突然,一个小宦官从人群中冲过去。
  “这是谁,怎么这么没规矩?”小满的声音响起,许经一伸手,小宦官已经在他手里了。
  有功夫真好!赵默心想。
  许经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暗忖,这就是小王爷口中那个智勇双全,美丽不凡的女子,果然不同,在如此情势下,竟能临危不惧!
  “娘娘饶命,左昭仪娘娘流产了,奴才这得去禀报皇上。”小黄门虽然慌张,但说话却还算流利。
  “快去吧。”她转身看向许经,笑着说,“许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
  许经看着她的笑容,突然想起小王爷得话‘清澈如水,不染凡尘,’不禁呆了呆。
  “娘娘”他看到她是向西宫左昭仪那里走去不禁有些担心。
  赵默惊讶这个陌生人竟然会担心她的安危,不由心中一热。
  走过他时稍停一下,轻轻说“大人不必担心,不会有事的。”
  一群人迤逦向西宫而去,只留下许经和几个侍卫对着一具女尸。
  西宫殿内,左昭仪正伏在床上,她身下的衣裙上可看见大块的血迹。
  “孟贵嫔也在呀?”皇后的声音响起。

  潮起宫廷

  “孟贵嫔也在呀?”皇后的声音响起。
  赵默走过去给她施礼:“皇后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你怎么在这里?”
  “臣妾在路上听说昭仪娘娘不好,特地赶来看看。原来娘娘在这里,臣妾就放心了,臣妾宫中还有些事,先告退了。”
  皇后来得好快,让她都没时间看看,不知西宫左昭仪怎样了。
  她叹口气,转身离开。
  她却没有看到出现在东边侧门的李夫人正冷冷的盯着她。
  回到住处,左右都是忙忙碌碌的宫女、宦官。
  她不禁在心里数了起来,这个是李夫人的人,这个是皇后的人,每次皇后那里来得‘补药’都是由她看着喝下的。这个是左昭仪的人,这个是右昭仪派来的……看着左昭仪那儿来的小宦官李德,她不由摇摇头,不知这孩子现在会去投靠谁,这个宫廷若不依附一个主人,是活不长久的。
  小满好像没什么背景,还好!她想。
  ……
  勤政殿,拓拨浚坐在案几后,手旁放着几份奏章,正在沉思。
  左昭仪死了,就在傍晚,血染红了床铺,这个女人是拓拨浚见过的最温柔的女子,但是却死了。
  拓拨浚看着红色的晚霞,想到的还是左昭仪床上的血。
  在宫中发现的女尸,经过查证是右昭仪的贴身宫女。
  在女尸的身上经查发现了大量的麝香粉末,女尸手里还抓着的是一只蛰虫,而蛰虫、麝香都是滑胎的猛药。
  据左昭仪宫中人说,辰时这个宫女曾到过西宫,而当时左昭仪的安胎药也刚刚送去,右昭仪已经失势,又为什么要给左昭仪下药?拓拨浚皱着眉头想。
  “皇上,我要见皇上,”一个凄厉的女声在宫外响起。
  “是谁?”他恼怒的问道。
  “禀皇上,是李夫人,”殿外的宦官听到拓拨浚恼怒的声音吓得一哆嗦,连忙禀告。
  “让她进来吧!”拓拨浚放下手中的奏章说,李夫人托着笨重的身体,缓缓步入,“皇上,可要为臣妾作主呀。”李夫人突然长跪在地上,叩着头。
  “哦?”拓拨浚本不禁奇怪。
  “皇上,那日左昭仪本来只是出了些血,脸色还好,孟贵嫔去了后,她就不行了……臣妾怕臣妾也会步左昭仪的后尘……请皇上为我做主。……”李夫人梨花带雨的抬起脸。她恨她,她毁了她在宫中的生活,更毁了她的梦,她的小叔叔,那个如风一样的男子,竟为了她整日借酒浇愁。
  她?怎么会?她看来从不在意这些。……拓拨浚想。
  “皇上,生下龙子是何等尊贵之事,孟贵嫔不能生育,对臣妾嫉妒也是有可能的。”李夫人忙爬在地上说。她知道皇后总是会给孟贵嫔送去夹有红花和麝香的补药。
  “是谁告诉你的?”听她这么说,他不由心中一震。
  “皇上赎罪,是臣妾的四婶娘有一次无意说起的。……臣妾也没有当真,那时听得左耳进,右耳出,却不想今天竟然胡乱说了,请皇上赎罪。”看着他突然变的狠厉的眼神,李夫人不由一阵心惊,灵机一动想出这么一段说词。
  “滚!”他喝道,然后拳头狠狠的砸在案几上。
  听到案几被震的轰轰做响的声音,李夫人吓的趴在地上,最后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
  这时,一个宦官从旁边阴影中闪出,跪在拓拨浚身后。“参见皇上!”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于是他问道。
  “禀皇上,”那宦官忙说,“左昭仪宫中宫女彩衣说她看见皇后让太医给左昭仪吃了一种药丸,然后左昭仪就开始大量出血了……”
  “皇后?”看来冯家的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皇上,西宫那些人?”地上跪着的宦官又开口说。
  拓拨浚没有说话,手臂向下一挥。
  宦官于是跪地磕头而去。
  ……
  “皇上,赵淑嫔求见。”宦官的声音想起,他不禁一阵烦闷,正想说不见,一阵香风袭来。
  这个女人真是跋扈,仗着是皇后的表妹,生得美,做起事来总是不加考虑。
  不过是该给冯家点教训了。
  ……

  血色的夜

  此时,坐在凉亭里的赵默正呆呆看着水面,感到一阵烦闷,本来以为在这种水光潋滟得景色中,她的心会静下来,但是不知为什么一想起今天宫中竟已莫名死去了两个人,她的心就有些不安。
  突然,有一个人影向凉亭跑来,让她不禁一惊。
  站起来看去,却是一个宫女, 衣服已经破烂,脸上还有着血污,眼神中满是恐惧。
  她连忙上前一步,扶住宫女就要跌到的身体。
  宫女抬起头看到她,先是一惊,然后就死死抓住了她的衣袖,“娘娘,我已经全说了,请您去求求皇上,我不想死,我娘亲和弟弟还在家中等我回去。”
  赵默不禁愣住了。这时,从旁边冲出几个宦官,就要伸手从她怀里拉过那个女孩。
  宦官李德声音响起,“大胆,孟贵嫔在此。”
  几个宦官连忙跪下,为首的一个开口说:“娘娘赎罪,这个小宫女犯了偷窃之罪,请容奴才们将她带走。”
  “偷窃?好吧!”看着女孩恐惧的眼神,她摇摇头,“不要罚的太重了。”然后松开了手。
  女孩看着她眼神里竟闪着绝望。
  那个女孩的眼神……想着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娘娘,求您救救彩衣吧,她是无辜的,她根本没偷过东西。”那群人走后,身边的李德突然长跪在地。
  “彩衣?”她惊讶的看向李德。
  “彩衣是左昭仪的侍女,……娘娘聪敏过人,……怕是早就知道,奴才是左昭仪派来的,……彩衣是和奴才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奴才在心中早就立了一个誓,要想让彩衣能平平安安的出宫,好好嫁个人……”说完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向赵默。
  赵默没有再说话,只是撸起裙子,向外冲去。
  ……
  再见彩衣,她已经躺在了一条苇席里,身上的血还在汩汩的冒。“混帐!”她拉起为首宦官的衣领怒吼,“你们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为什么……?”
  “洒家都是给皇上办事的,娘娘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去找皇上便是。”为首的宦官跪在地上,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说。
  赵默于是缓缓的松开那人的衣领,自顾的向前走去。是呀,命令杀人的人是他!
  看着勤政殿匾额上的几个大字,她于是失神的走进去,门口的宦官竟然没有出手拦她。
  案几上的奏折洒了一地,却没有人。
  转过粗大的红色云杉的木柱,后面有一个小门,她不禁开始好奇后面到底是什么?
  而此时拓拨浚,正将已经浑身瘫软的赵淑嫔放在床上,看着这个女人造作的媚态,他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本来只是想给她寻一个罪名,打入冷宫。但现在,他想杀了她。
  于是他将抚上她的脸颊的手,慢慢的滑向那女子雪白的颈部。
  突然,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则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赵淑嫔只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拓拨浚神态自若的用女子的衣裙将手擦了擦,然后叫来门外的宦官。
  自己则转身向门外走去。
  而此时看到一切的赵默正颤抖的跑出大殿,向挂着一排排红色灯笼的地方走去。
  于是拓拨浚看到了她,两人便相往于桥的两端,他有些惊讶,她的眼里竟充满恐惧。
  突然,赵默转身向前跑去,然后脚下一滑,跌到在地。
  于是他冲过去,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出了什么事?”看着在怀里打着哆嗦的女子,他竟突然不由有种不祥的感觉。
  “你杀人了?”赵默慢慢开口问道,然后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却竟有些不敢相信,竟不禁希望那不是真的! 
  他一惊然后瞪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去了勤政殿?”声音就突然没了温度。
  赵默不禁打了个寒战,心突然开始痛了起来,不再去看他。
  他很吃惊,于是猛地扯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仰起,虽然她的眼睛依然清澈而美丽,但此时却盈满了悲伤。
  “为什么要去那里?”他狠狠的问道。
  赵默不语,只是悲伤的看向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此时充满戾气,他身上似乎还能闻到那种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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