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公主画风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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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主画风不对-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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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嬷嬷都有些生气的样子,又一想到“待字闺中”,在场的人都有些不自在。

虽说贾宝玉还小,林黛玉也小,但既然贾宝玉知道女子有表字,就不会不知道女子的表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今天这行为是不是王夫人教的,就不知道了。

其实王夫人才背了黑锅。她才不乐意自家宝贝儿子和林黛玉传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突兀的行为确实是贾宝玉心血来潮。论他是否知道女子表字的意思,这当然是知道的。但贾宝玉向来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所以他自己从来不注重那些,也不知或者叫不愿避讳。但这会给其他人造成什么影响,就不是年纪尚小的他会考虑的了。

贾宝玉被众人说了几句,见林黛玉似乎也不乐意自己给她取表字,便闷闷不乐了一会儿。不过菜刚端上来,贾宝玉的气就消了,开始继续没话找话:“妹妹可有玉?”

林黛玉是烦不胜烦,心里捉摸着,这人怎么这么讨人厌。不过好歹贾母还在旁边,她只能按捺住脾气道:“没有,想来那玉是个稀罕的,岂是人人都有的。”

林黛玉本是捧一下贾宝玉,让他高兴一下就得了,别老找她麻烦。谁知道贾宝玉一听,立刻又犯病了,直接站起来就把玉往地上摔,还边摔边哭道:“家里的姐姐妹妹没有,现在来了个神仙般的妹妹也没有,可见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场立刻乱作一锅粥,这一桌子上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七嘴八舌的劝解宝玉,贾母还亲自把玉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检查了半天,然后再给贾宝玉带上:“你这个孽障,要打骂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你这个妹妹原先是有玉的,只是林家老夫人去世的时候舍不得你妹妹,就把玉陪葬了,尽你妹妹之孝心。林家老夫人亦可权作见了孙女儿之意。因此她只说没有这个,不便自己夸张之意。你如今怎比得她?还不好生慎重带上。”

林黛玉一听,顿时更加气恼。好你个命|根子,扯我做什么?什么叫要打骂人容易?我惹他生气了,难道他还打骂我不成?你家宝贝疙瘩贵重,我林家已作古的奶奶就不贵重了?拿着林家的先人去编排,你也好意思!

林黛玉的拳头在袖子里捏的咯吱响,她从小到大,虽说因为体弱受了不少罪,但从未遭过如此气。就算是曾经被公主吓唬过,但公主也未曾如此折辱过她。这还是她外祖母家呢,才来多久,就被气了这么多回,真是开了眼界了。

想着母亲在信中千叮嘱万嘱咐,莫要和贾府扯上关系,果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她何必要这个面子上的好看,来贾府走这一趟。只送个礼称个病不就成了?她还不相信贾府会来瑞亲王府要人。

林黛玉捂着胸口,许久未犯的咳嗽都翻了,顿时咳得喘不过气。

贾母本来给林黛玉使眼色,让她顺着自己说两句,想把宝贝疙瘩哄开心了再说。谁知道林黛玉就“吓”的咳上了。又想起林府的钉子以前确实传过消息,说林黛玉先天不足。眼看着已经被公主的人调养好了,可不能在自己这又翻了,忙叫人上茶给林黛玉压压。

还好林黛玉现在身体确实不错,喝了几口茶,勉强不咳了。而贾宝玉似乎觉得贾母说的有理,也不闹了,继续围着林黛玉献殷勤,这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脾气,吓得林黛玉冷汗都出来了。

林黛玉心想,这表哥该不会有什么病吧,比如癔症什么的,怎么一会儿发疯,一会儿又跟没事人似的,实在是吓人。

林黛玉决定,忍耐到寿宴结束,立刻走人。可不能和这种人继续相处了。

这宴会总算继续进行了。只是林黛玉和贾母一桌,这一桌子都是贾母爱吃的甜烂之物,林黛玉是一丝胃口也无。林黛玉勉强塞了些饭菜垫了一下肚子,捱到结束。用完饭之后,丫鬟们捧着茶水过来漱口,漱完口之后,又捧着喝的茶水来。无论是之前林如海教导的,还是之后御医说的,都让林黛玉惜身养福,必须等饭粒咽尽,过一时再吃茶,方不脾胃。林黛玉一直是这么做的,但是想着若是违了他们意,说不得又要闹腾,便一言不发的照着周围的人做了。反正只是一顿饭,没什么大碍。

明明之前闹腾的那么过,现在大家都一脸喜意,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用完饭后,下人就拿来点戏的帖子让老寿星选。贾母选了几个热闹的,然后挨个儿传,林黛玉扫了一眼戏单子,看着什么西厢记什么红线记,不由一皱眉,随意勾了个戏曲就传给了其他人。

戏曲唱的热闹,林黛玉跟着公主听的多了,也没觉得什么特别好的,只贾宝玉时不时的搭话让她厌烦。贾宝玉似乎很喜欢西厢记,问了林黛玉不少书中的诗词。这西厢记确实辞藻优美,若是换个人来,林黛玉还真会聊一聊。只是那人换做贾宝玉,她就没了兴致,只推说功课紧,没看过这类闲书。只是这样那贾宝玉仍然纠缠不尽,开始讲解西厢记里的故事。

王熙凤看着林黛玉神色不虞,就思索着缓和一下气氛,碰巧那看见台上那聘聘婷婷的小戏子,当即笑道:“你们看,台上那人是不是很眼熟?你们觉得像谁。”

这话一说出口,在场立刻雅雀无声。王熙凤心里一跳,立刻察觉自己的话很是不妥,忙准备圆过去,却不料有人小声的接嘴道:“这不是像林姐姐吗?”

王熙凤立刻叫着完了完了,都不敢去看林黛玉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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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是太过分了。”太后听后,半晌无语。太后人老成精,怎么猜不到贾家的想法。只是这讨好不成,三番五次的出问题,也是醉了。

“那接嘴的是谁?”水珏乐了,这林黛玉都是戏子了,那贾府那一家子又是什么?这可不是骂了一窝人。

“史侯家的史湘云,比我还小一岁呢。”林黛玉道,“她倒看得出是心直口快没多想。只是史湘云说了之后,那一桌子人都开始取笑我,实在是恼人。后来还是嬷嬷差了人扮作王府小厮寻我,才走脱的。”

水珏道:“得了,也别气了。现在明白了,以后不去就成,反正只是外祖母家,论孝顺也轮不上你。以后就说本宫的意思,不让你去了。”

太后也觉得不错,那贾家实在是太荒唐了些,而那贾宝玉一会儿哭一会儿恼一会儿笑的,也跟个癔症似的,怪吓人的。不去好,免得林黛玉传出了什么不好的名声,反而带坏了水珏。毕竟林黛玉是水珏的伴读来着。这那一家子人确实太过分,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不顾林如海和贾敏,好歹林黛玉背后还站着长兴公主呢。公主伴读都敢比作戏子取消,那被伴读的公主是什么了?

水珏直说不让林黛玉不和贾府来往,太后一点没觉得哪里不对了。身为备受宠爱的公主,对待一个已经不入流的衰败勋贵,不想来往了就不相来往了,还需要什么理由借口吗?林黛玉既然是长兴公主的伴读,自然人身自由就由长兴公主做主。更何况只是外家,那关系隔得远了。

林黛玉安了心。有水珏这番话,她是完全不怕贾府再来人请了。林黛玉气来的快,消的也快。主要还是她父母双全兄弟安康,还有公主护着,知道之后也不会受什么委屈,自然不会置气。她捡着在贾府的趣闻以及其他府上的趣事继续说着,把太后逗的哈哈大笑,一行人彻底把贾府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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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珏忍耐了近一个月,那“太子妃”终于病死了,她也终于能够回府上了。还好自家哥哥已经订婚,婚期也准备好了,不然难说会不会被这事耽搁。

回到府上的时候,水珏被水靖带到自己的私人山庄里的猎场里,好好发泄了一番,猎回来许多野味。其中一些被水靖承给了皇帝,并指着其中几只弱小的兔子,说是水珏猎到的,让阴郁许久的皇帝好一阵高兴,赏下了不少东西。

林黛玉也拿着小弓箭去玩了一番,也猎到几只动物,高兴的不得了,忙叫人腌了肉晒了皮,加急送到林府上去。贾敏拿着林黛玉猎来的东西,是又哭又笑,把小小的几张皮亲手做成了小物件,一家三口留了一件,还给林黛玉又寄回了一件。

水珏索性呆在别院不走了,就在别院张罗水靖娶亲的事。这皇帝想要冲喜,让喜事转移一下众人太子妃病逝和皇太孙意外身亡的晦气事的注意,把水靖的婚期提前了半年,让水珏忙的是天昏地暗,心里不舒服了很久。

☆、第五十四章

“什么?”水珏轻轻的将茶盏放在桌子上,平静道,“再说一遍。”

垂首站在下方的小厮背后冒着冷汗,又将陈家的事叙述了一遍。

水珏轻笑了一声,手指轻敲着椅背:“是谁给的陈家的胆子。”

小厮噤若寒蝉,这就不是他该说的了。

水珏微微低下头,嘴边噙着冷笑。是谁,还用得着想吗。太子的事,虽说已经压下来,但是既然勇亲王知道,那么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就算心有疑惑,但总存了几分忐忑。即使皇帝现在做出偏帮太子的样子,但是围绕在皇帝身边的重臣,都是猜测圣意一等一的好手。就算皇帝微微泄露出一丁点真实意图,也会被他们无限放大。

勇亲王一脉已经露出胜券在握的样子。而他们既然认为太子已经不足为惧,那么平时一直很低调的瑞亲王就很扎眼了。无论自家哥哥有没有加入夺嫡的意思,但是他的身份在那,继后嫡子,出身仅次于太子;又是这一辈中唯二被封亲王,封号还是大吉大利的“瑞”字,比“勇”字高大上不知哪去了。勇亲王把矛头转向自家哥哥,也是可以想象的。

瑞亲王在朝堂上并没有看得出来的派系,勇亲王想要打击瑞亲王一脉还真不知道如何下手。想来想去,似乎也就那么妻族可以打击一下。毕竟陈凝安虽是孤女,但陈义当年在军中颇有声望,陈家和其他贵族世家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勇亲王就想着,说不准瑞亲王就借着妻族这个跳板,开始闹腾了呢?

因此勇亲王主动和陈家勾搭上,想出了这么个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毛病,实际上昭示着陈家站队倾向的举动。

陈凝安父母双亡,但无论是陈义的积蓄还是陈义夫人的嫁妆,积攒起来都不是一笔小数目。按理说,实际上当初已经分家,陈义夫妻留下的财产,理应成为陈凝安的嫁妆。不过陈裕既然继承了爵位和府邸,那么陈凝安本得的财产会剩下多少,大家心中都明白。不过做的再绝,陈凝安母亲的嫁妆他们是没有权力动的。那些嫁妆再加上皇家送的彩礼,他们既然和皇家结亲,再填上一些,至少表面上不会难看。

就因为陈家之前做的太难看,大家都认为在嫁妆上,他们会弥补一些。就算以后还是不亲近,好歹不结仇。陈凝安作为一孤女,出嫁之后还是需要有一门帮的上忙的娘家,这是缓和关系的好机会。

实际上陈家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和勇亲王接触之后,这家人心思就活络了。反正陈凝安和他们也不可能亲近起来了,与其用自己的钱帮陈凝安在瑞亲王府站稳脚跟,自己还用不上瑞亲王的交情,还不如让陈凝安在出嫁的时候就没脸。这样陈凝安肯定不讨瑞亲王喜欢,他们也不用担心陈凝安之后会用瑞亲王的权势报复。

至于瑞亲王会不会因为陈家不出嫁妆生气,既然勇亲王这个准储君都发话了,他们怕什么?就算皇帝斥责几句,但陈家世代功勋,陈裕的爵位还是陈义用命赚的,也就只斥责几句罢了。皇帝也老了,就算瑞亲王针对他们,等勇亲王登基,他们家还不是立刻飞黄腾达。

这时候他们就想起来自己的爵位的牢固是陈义用命换来的了,却一丝一毫没想起来他们要针对的,是用命换爵位的陈义的孤女。

陈家也想了很久才下了这个决心。若不是现在局势已经不由他们想,他们也不想得罪瑞亲王,还让皇帝不喜。实在是他们之前做的太难看,和陈凝安之间的关系不可能挽回。特别是陈裕夫人,她一想起自己三番五次针对陈凝安,还当着陈凝安的面炫耀属于陈凝安母亲嫁妆里的东西,就晚上睡不着觉。她做的这些事连陈裕都不知道——男人一般不管后宅。所以陈裕夫人是最清楚明白不过,陈凝安绝不可能和陈家冰释前嫌的人。

实际上若不是陈老夫人护着,陈裕夫人早就出手整死这个孤女,好名正言顺的侵吞她所有的财产了。这也是她拦着陈凝安说亲的缘故。等陈凝安再大几岁,她就要出手段,让陈凝安“心灰意冷”出家。她甚至不愿意费心思把陈凝安嫁给一个不好的人家,毕竟那也是要出嫁妆的。

水珏早就查清楚陈裕夫人的所作所为,也知道她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把吃到嘴里的吐出来,甚至贴上自己的家产,去给陈凝安置办一份看得过去的嫁妆。原本想着,陈家最多不过是阴奉阳违罢了,谁知道出了太子的事,让勇亲王隐隐约约有了储君之感,居然连自己弟弟的婚事都要出来搅和一下。

不过勇亲王这种做法也不是不能理解,他是连无辜的侄子都会下手残害的人,只是婚事而已,他好歹还没想办法弄死陈凝安,给瑞亲王背上一个克妻的名声呢。水珏冷笑,看来她是不是还该谢谢这个好大哥?

陈家不出嫁妆,自然不会让人直接抓到把柄。陈裕这时候倒是聪明,又或者是勇亲王出的主意。要说这些勋贵都有向国库借银子,陈家也借了不小的一笔。只是皇上为了显示仁德不催着还债,勋贵们也就当做不知道。

陈裕这时候站出来,说自己将要和皇家结亲,不能再欠着国库的钱。于是他决定把欠款还了。实际上陈义还在的时候,已经悄悄的、陆陆续续的还了大部分欠款,现在的欠款不过一二万两银子而已。若不是陈义意外殉国,早就还清了。而陈裕继承爵位之后,就完全没管这事了,甚至心中隐隐觉得大哥傻,白花钱。

因为陈义不愿意得罪其他欠款的勋贵,所以已经快还清欠款的事,其他人并不知道。所以陈裕一副要砸锅卖铁把欠款都还清的架势,让许多人惊了一下。要知道这欠款,可比陈凝安那一份看得过去的嫁妆值钱多了。毕竟陈凝安还有她母亲的嫁妆撑着,而如何让嫁妆好看又不值钱,也有的是办法。

只有皇帝坐在龙椅上,手上都快泛起青筋了。陈义还钱的事,别人不知道,难不成他还不知道?他甚至知道,陈老夫人一直偷偷以自己的名义还这笔银子。陈老夫人不动声色的变卖值钱又不显眼的嫁妆,以及自己的压箱底银子,已经又还了五六千两。陈老夫人还向皇帝保证,她留下了钱应对不时之需,待她百年之后,所有嫁妆都会变现还掉银子。只希望到时候皇家能看在她陈家还有明白人的份上,稍稍照看一下孙儿辈。

陈老夫人那时候,显然已经对陈家绝望了。以她看着陈家的嚣张,知道若是皇位更替,没有哪个新君能容得下陈家,即使是有从龙之攻都不可能。何况陈裕实在是无能,连想要个从龙之功,他都没有可以帮的上那些皇子忙的地方。

所以现在陈家的欠银不足万两,陈家庄子不到一年的产出都不止万两白银。陈家以这个为借口哭穷,借机降低陈凝安嫁妆的档次。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陈家多忠君爱国,就算是瑞亲王,也无法责难为了还欠银而家中银钱暂时拮据,置办不出来一份太好的嫁妆的陈家。

于是陈裕夫人只把陈凝安母亲剩下的嫁妆拿出来,该修的家具修一下,变了色的首饰融了重新做,色泽陈旧的绸缎压箱底,再填上时新的绸缎,最后填上一些不值钱但面上好看的嫁妆。虽说凑够了那么多抬,但从表面上看着就稀稀拉拉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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