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皇上我不怕(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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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皇上我不怕(完结)-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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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难不成想气死我才甘心,皇帝怎这么无赖啊?还是雍正吗?我抬头怒瞪着他,他却嘴角笑意连连,闭目养神。伸手摸摸我的头道:  “眼珠子要突出来了,朕可不想陪着一个瞎子!”
    我咬牙切齿地道:  “啊……我不活了,要不是你是皇上,我早跟你拼命了,你怎欺侮人取乐呢?”
    他微微睁开眼睛,速成一条细线,轻笑道:  “朕也是风口浪尖上过来的,怕了你不成?别苦着脸了,回去朕好好赏你一顿美味,按你的说法,日后回想起来,也是美事一桩啊!”
    我是自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欲哭无汨。一进宫门,他似又戴上了面俱,凛然的面色让人生畏,感觉刚才像是做了场梦一般。回了屋,让双儿帮我上药,卧睡了好几天,才好全了。
    今日是弘历与洛儿的新婚之夜,原本想去祝贺的,考虑到身份的尴尬才作罢。立在养心殿的院里,看着红似火球的落日出神。
  “想什么呢?今日弘历大婚,陪朕一起到皇后宫里坐坐吧!”
    雍正若有所思的立在身边,我心里泛着酸,侧头轻问道:  “皇上想起自己的大婚了?”
    雍正微笑着斜倪了我一眼,边走边道:  “朕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朕还真怕你吃醋使性子,这不让你一起去了,快点跟上!”
    我满意地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指,他的面容纹丝不动。我侧头看了看李德全等人,他们都只是微笑着跟在后头。进了坤宁宫,那拉氏、钮氏、耿氏、刘氏都在,她们请了安,那拉氏道:  “按皇上的吩咐都准备好了!”雍正淡淡地道:  “那就开宴吧!朕也饿了!”
    我忙给那拉氏请了安,给钮氏道了喜,她们虽然面带笑容,却笑得极僵,估计我是太爱宠了,不过若是如此,招人怨我也挺了。那拉氏还是笑拉着我坐在她的身旁,但我总觉着别扭,刘氏时不时扫来冷然的目光,让我食之无味。
    一桌人吃得默默无声,还时不时的顾及到皇上的表情,我真想掀了桌子,还吃什么呀?吃进去了也消化不了。“容月,平日里都嫌朕的菜不好,今日为何又不吃啊?”
    这个死老头,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让我更招人怨吗?我忍住气,笑道:  “皇上,菜肴太精致了,都舍不得下筷了!”
  钮氏轻笑道:  “姐姐真是奇特,吃了再做不就行了吗?”
  刘氏眼光一转,冷笑着接口道:  “姐姐恐怕平日里吃太多了这会儿倒娇情了!”
    我怎么觉着她含沙射影啊?果然雍正轻咳了声,原来还是我反应慢了些,不过把雍正比做菜,恐怕这丫头妒忌过头了。雍正冷声道:  “快吃吧,朕还有一堆折子未批呢?”
    那拉氏担忧地劝道:  “皇上要多注意龙体啊!臣妾真担心皇上操劳过度!”
    雍正面容缓和了些,朝那拉氏点头道:  “这是朕的使命,皇后也辛苦了,这后宫的事,交给你朕也放心了!”
    那拉氏动容地道:  “皇上谬赞了,臣妾都没有好好照顾过皇上,幸亏有妹妹好生照料着,臣妾也放心了!”
    我真是头晕,他们两夫妻想怎样啊?扯来扯去扯到我的头上,想让我把吃进去的吐出来不成?索性垂头不语。真是万幸,若是八了这后宫,我早死八百回了。我现在好似专属品,别人都管不着,乐得自在些。
    雍正一离席,我长吁了口气,跟着出了门。夜色从容,清冷的天际一轮明圆慢慢移上天空,月光也显得更寒,加上冷风,缩着脖子,侧身而行。李德全他们落在后面,雍正拉起我的手询问道:“怎的?觉着没趣?”
    我叹气道:  “皇上觉着有趣吗?差点被人用眼光射死?都是皇上惹得祸!”
    他厉声道:  “怎么说话的?朕的后宫廖廖数人,又独宠你一人,别人妒忌一下也应该不是?”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里,大声道:  “是!”他又侧头感慨道:  “朕真想把你从正门抬进宫里,让全天下的女人妒忌你!”
    他的爱可真让人难以消受,我夸张地跟他拉开距离,苦着脸盯着他道:  “不会吧,皇上不是让我无处可躲吗?最毒妇人心,皇上想折腾我,也不要这样啊?”
    他又顺手一个脑勺,拉了我一把,哈哈笑道:  “笨人,你只要躲朕身边,谁敢欺侮你?”我一脸黑线,敢情想把我关进宫,都快想疯了,还是趁机快溜吧!

    





    雍正这个老顽固有时着实可爱,曾静反清,他非要与之交真,挑灯与他辩论,非得让曾静认错不可。还写了《大义觉迷录》纷发到府学里,人手一份,且是必读品,真像文化大革命的毛主席语录。还让曾静到处以身传教,真让人哭笑不得。
    转眼迎来了雍正七年,当这样的皇帝着实不易,宵衣肝食,夙夜忧勤,然而让人忧心的却是十三,每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劳心劳肺,体弱清瘦,真怕他一蹶不振。如今我宁可不知结局,见一面少一面的日子,让人心痛郁结。
    暧风驱逐了寒意,晨曦熹微,青雾淡淡地退去,春水涟漪,银光闪闪。海棠随风起舞,一时兴起,在花雨中舞起了水袖,长袖飘飘,花瓣轻随。
    “舞得不错,朕就奇怪了,这样转圈不眼晕?”雍正赞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微笑着转了圈,缓缓地停在他的面前,施礼道:  “皇上不去早朝吗?”
    他伸开手掌,拂过随风而起的花雨,感慨地道:  “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朕这几年似是无春无夏无秋无冬,日日批折理政,错过人间几度春啊!”
  他的目光遥视着远方,神情淡然,届心微皱。我眼眶微红却笑道:  “皇上,你还说,你都没有好好陪我游过紫禁城呢?他侧头微笑道:  “好,朕今日难得有空,就陪你走走!”
    我扶着他的手臂,沿着宫道缓缓前行,对于后面紧跟一群人的日子也司空见惯了。春日的暖阳照在身上,心里更暖。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平凡日子,却似何其的珍责。
    “真想看看皇上上朝时的卓然风彩,一定是气吞万里,势如长虹,让人敬仰、祟拜却又生畏。”我憧憬着那样的画片,痴痴地想道。
    雍正柔柔地侧头看来,嘴角露着笑意道:  “朕可不能带你上早朝,朕都怕了这早朝了。都说皇权独断,谁又知道朕的苦楚,朕有时不狠心也无可奈何啊?”
    他的眼神里带着酸楚,忙安慰道:  “若是全天下的人都不理解皇上,也还有容月,皇上已经做得很好,皇上是中华史上最勤政的皇帝,皇上既要顾全先帝留下的旧臣,又要安抚自己兄弟及亲信,又要处好新臣旧臣的矛盾,如今吏治清澄,百姓生活改善,这都是皇上的功绩!”
    他停滞不前,感动地紧握着我的双手,眼眶微红,嘴唇轻颤道:  “月啊,你真是上天给朕的礼物,朕每每看到你的身影,朕就多了一份力量,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你说得对,无论别人如何评论,朕俯首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
    我的眼里噙着汨,却笑道:  “皇上这就对了,让那些断章取意,说黑为白的人见鬼去吧!咱们要活得更畅快,让他们眼红,让他们羡慕!”
    他深吸了口气,宽慰地点头,爽朗地道:  “你说的对,让他们见鬼去,月儿,等朕闲暇了,朕一定带你去江南,去塞外!
    我扁嘴道:  “皇上又轻许诺言了,好在我自己心中有数不然被你骗的一愣一愣的!”他突儿把我拉到转角,两道灼热的目光,情深意重,笑道:“朕跟你在一起,怎觉着自己年轻了,朕真想跟你活上几百年
    一群脚步声越来越近,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没事人一样扶着他向前。他笑意难掩,看看身后的李德全等人,又无奈地摇摇头。指了指前面的石凳,轻叹道:  “朕老了,扶朕到前面休息会儿!”
    我边扶他边嘟嚷道:  “皇上天天这样坐着批折子,出门又是车轿,这样下去可不行。不如每日掌灯前,跟我一起散步半个时辰吧!”
    他撑着膝盖,抬头叹道:  “像你一样疯,又跳又是跑的?那朕的威严何在?”
    我撅着嘴深叹了口气,蹲坐在他边上。他突吃痛地立了起来,眉头揪集到一起,摸着臀部厉声道:  “李德全这垫子里有什么东西,搁得朕肉疼?”
    李德全惊慌失措地边念唠“奴才该死”边仔细的检查垫子,片刻轻回道:  “皇上,没什么呀?会不会是这石头不平的缘故啊!”
    石头都光溜溜的,虽是硬了点,也不至于这般疼啊?眼光一闪,指着他笑道:  “我知道为何疼了,皇上天天端坐着,十有八九是这么回事了!”
  李德全笑瞄了我一眼,似有所悟,雍正尴尬地低咳了声道:“回吧,朕也累了!”
    我上前追问道:  “皇上要不要让太医看看啊?要不我帮你瞧瞧?”
    雍正停步冷哼了声,苦着脸道:  “你怎什么都好奇?揪根挖底的?朕自己会看着办!”
    这老头害臊了,让我揪着这条辫子,我可不能错过机会。端起关切又担忧的眼神,边跟边轻声道:  “皇上,小病不治成大病,回去我先给你瞧瞧好了,咱老夫老妻的,不丢脸的!”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沉沉地道:  “胡扯,你还说,朕都替你臊得慌!”我强忍着笑,愣头愣脑地道:  “为何摸得看不得?”
    雍正苦笑着大声道:  “李德全,把这丫头的嘴给我堵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德全还以为发生了何事?担忧地急跑上来,我忙摆摆手,笑道:  “我逗皇上玩呢?不说了还不行吗?不过皇上,狗嘴是绝对吐不出象牙的,要是能吐出象牙就不是狗了,是象!”
    雍正笑看着,眼里掠过太多的不可思议与无奈,摇头道:  “朽木,朽木啊!撑灯前,你就别出现在朕面前了,朕的耳朵都嗡嗡响了!”
    李德全早就见怪不怪,只是抿着嘴笑。我耸肩无辜地道:皇上不识好人心,罢了,容月先告退了!”
    我朝小多子使了个眼色,停步目送他而去。刚一转身,乐得我合不拢嘴,小多子跟着我傻笑。宫里实在无聊至及,又不喜与那些女人们组群,不是无话找话,就是互相显摆。跟小多子晃晃悠悠的闲逛,不知不觉走到了与十三一起住过的阿哥所。
    耳际仿佛还听到与十三玩乐时的笑声,怔怔地盯着门移不开步。门吱呀地开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趁太监不注意,跨过门坎,摔了出来,幸亏我离得近,顺手将他接住,不然定摔破小脸。小太监吓白了脸,惊声道:  “小主子,你可吓死我了,谢谢姐姐!”
    小孩儿两手绕着我的脖子,咧着嘴呵呵直笑,好似刚才受险的是别人。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我忙将他放下,帮他擦了擦嘴,拧了拧粉嫩的小脸,猜想一定是六阿哥弘瞻了,心里竞有几分酸楚。将他交给了小太监,笑着转身离去,心情却落了大半
    回到房里,斜靠在床上一阵落寞,直到李德全来传话,起身去照顾那个老的。罢了,人不能太贪,或许后宫的女人们都在心里羡慕我呢?

    

    雍正八年的春天似乎来得特别的早,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双儿帮我梳了一个新发式,脸也显得端庄了许多。
    因为去年准噶尔的战事,宫里的气氛异常压抑,好在传来了战局初定的消息。
    什么叫做日理万机,真是亲眼目堵,虽然成立了军机处,但雍正还是事事亲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陪伴他最长的却是孤灯
    李德全急匆匆地进门,焦虑地道:  “皇上昨晚又受凉了这会儿声音都变了……”
    不等李德全说完,我已夺门而出,这老头真够磨人的,三天两头的受凉,三岁两小呢?
    未进门就听到他打喷嚏的巨响声,边进边埋怨道:  “皇上昨儿是不是又批折到深夜了?”
    雍正边用手狠狠地捏着鼻子,边皱眉道:  “你这丫头,说话的口吻好似朕犯了多大的错。”
    我嘟着嘴叹气道:  “皇上为何就不听劝,别再熬到三更了.既不利身体又没有效率,而且第二日还精神不振。看,又受凉了,得不偿失了不是?”
    他伸手朝我的手拍来,笑骂道:  “反了你了,管起朕来了快伺候朕起来,陪朕跑一圈去,兴许像上次那样出身汗就好了
    我无可奈何地摇头,服伺他起了床,漱洗完毕陪着他出了门。沿着宫道慢跑起来,晨曦微露,微风吹拂,舒适如丝绸从脸上划过。
    幽静地宫道传来回荡的脚步声,我笑着回道:  “皇上,你就该天天早上来跑上会儿,你瞧还带动了这么多人,下回都可以举办个赛事了!”
    李德全虽然年事已高,但脚步却比雍正的轻快。雍正轻笑了声,斜睨了我一眼道:  “就你主意多,到前面歇会吧,朕跑不动了!”
    当年马不停蹄于江南京城,如今却稍稍几步就气喘吁吁,真是让人堪忧。扶他回了养心殿,喝了汤药后,又坐在御案前了。李德全进门急回道:  “皇上,刘太医求见!”
    “喧!容月去沏杯茶来!”雍正迅速放了下笔。刘声芳一脸焦虑地与我打了个照面,战战兢兢地低头进门请安。
    “皇上,臣实在无能为力,一次比一次严重,若再用下去,药已用到最大剂量,王爷的病恐怕这药也危及性命啊!”
     原以为刘声芳是来为雍正把脉的,不曾想却是十三的病又严重了,手一滑,茶杯“咣当”摔成碎片,我木讷地盯着这些碎片,眼里起了一层雾水,越来越模糊,蹲下身糊乱地摸索着。心里痛恨自己,还是什么知己,竞忙着自己的日子,连十三即将离去都忘了。
   “主子,你快起来,手都割破了!”小多子边轻唤边扶我起
    汨滴落在地面,同茶水一起瞬间渗进了砖里。听得雍正怒斥道:  “朕就不信了,怡亲王的病为何医了这么些年,反而加重了?朕养你们这些太医做什么?滚……”
    刘声芳惊魂未定地低头退出了门,轻拭了泪痕,移至雍正跟前,悲切地道:  “皇上,你就派我去照看十三爷吧,容月初进宫就跟着十三爷,容月想陪着十三爷走完最后一程!”
    我紧闭着双目,任由着泪水顺着面容而下。雍正紧抓住我的手臂,用力的晃动,险些将我摔倒,愤怒地道:  “你胡说什么?朕会救十三弟的,朕一定想办法救他……”
    他的手微微颤抖,声音也越来越细,不确定地喃喃自语着。复又紧抱住泣不成声地我道:  “别哭了,朕知道你跟十三亲比手足,朕答应你,可是你如今身份特殊,不能长留他的身边,你就辛苦着些,日里帮朕照看十三弟,晚问回宫里来吧!”
    哽咽着点点头,他布满血丝的眼里噙着汨,额头紧皱,痛惜地凝视着前方片刻,用手撑着额头,轻唤道:  “宣张廷玉!”
    片刻张廷玉急步八内请安,雍正黯然地道:  “拟旨,由刘声芳任吏部伺郎,继续为怡亲王看病,吏部之事若有不懂,也便于询问。命果郡王允礼管理工部,协助怡亲王打理户部三库!让怡亲王松口气,过几日安生的日子吧!”
    张廷玉忧虑地劝慰道:  “皇上,切不可悲伤过度,一定要保重龙体啊!怡亲王吉人自有天相,老天定会垂怜!”
    雍正连连嗟叹,自责地道:  “都是朕拖累了他,十三弟为了朕劳碌奔波,操心劳神,才至今日这般……”
    他痛心地紧闭双眸朝张延玉挥了挥手,张延玉告退出门。屋里死一般的沉静,许久没见他声响,担心地轻唤道:  “皇上,还难受吗?来多喝些水!”
    他无力地抬起头,接过杯子。一口茶呛得他剧烈地咳嗽,忙轻拂他的背,劝慰道:  “皇上,一定要保重龙体啊!十三爷之所以如此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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