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三部曲.三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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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三部曲.三世缘-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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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限感慨的说道:“以前,我和阿衡也经常这样闹着玩。”
  我手底下一重,听到他明显的吸气声,又往他肩上猛砸一拳,气道:“我不是阿衡!”
  他打趣笑道:“你当然不是阿衡,阿衡哪有你这样野蛮。哎哟!”
  我在他肩上使劲推了一把,看到他扶着肩膀疼得直咧嘴,感觉非常解恨,说道:“别老拿我跟你老婆比,那么喜欢阿衡,你干脆自杀了去陪她得了!”
  他苦笑一声,叹道:“你当我不想吗?若不是怕蓉儿孤苦伶仃,五绝之东,早已换人了。”见他神情落寞,语声凄哀,我有些后悔自己口不择言,只有继续按上他的肩背,打岔道:“你昨天抗了多少根木头?要不要我帮忙啊?”
  他微微仰头,似乎在掐算什么,说道:“还有九十六根,等会一起去搬吧。”
  “什么?九十六?我总共才砍了一百零八棵啊!你昨天都干什么去了??”
  “轻点!你当我跟你一样?有那能耐一口气砍那么多树,当更有能耐将之运下山吧。全靠你了!哎哟!”一时不慎又上了他的大当,算了,我继续忍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没啥实质性内容,全当是调节这一个星期来的郁闷心情好了
                  十六 闪婚一族
  黄药师,原名不详,祖籍不详,原出身官宦世家,头脑聪慧,家教严格,据说五岁成诗六岁成词七岁便可畅作八股,实乃当世不二之神童也。其父官居三品,与冯氏交好,遂指腹成婚,药师诞后数月,冯氏得女,名曰衡。此后,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男才女貌,但凡见之,无不美曰天生一对。
  然天有不测风云,冯父获罪免官,衡女幼年离京,数年舀无音讯。黄父悔婚,药师以十三稚龄离家,屡遭凶险,怒世道之险恶,遂弃文从武。其天资聪颖,又得隐士名师指点,三年乃成,出江湖,万夫莫挡一鸣惊人。世井说人,皆惧黄氏子邪名,言东邪,无不噤若寒蝉。
  华山论剑,名冠天下,药师即归,偶遇女辩书者,曰,邪非邪,乃率性而行。天下五绝,唯东邪不可限量。问之,惊认衡卿,诉别离,喜重逢,未己,挟女私逃。衡女父早亡,母改嫁,继父肤浅,药师不堪与之为伍,天地为媒,远避于东海桃花。新婚燕尔,如约周游天下,衡女好奇于真经,药师助之,未想有他。
  既回岛,得真经默本,喜之有甚,痴迷于武道。衡卿得孕,体虚气弱,乃藏经以伴娇妻。药师之徒玄超二人,私通为衡所见,暴惊伤之,恐药师追责,盗经出逃。药师盛怒,迁怒于弟子,衡复默经书,心力憔悴,产子即亡,时年二十。
  这一段药师列传,他足足说了十多天才说完,每次都是刚说到兴头上,就卡了壳,非要我以自己的故事来交换。我的故事有可能随便说给人听吗?所以,这个高水平的瞎话,在所难免。
  比如,我一出生就是师父养大的,我师父从来不告诉我她的名字,她因为岁数太大而翘了辫子,我一个人满天下瞎乱跑,东游西逛没干正经事,全忙着去偷鸡摸狗了。信或不信,那是他的事,我武侠小说看那么多,还怕应付不了他?
  从木筏扎好,一直到飘荡回陆地,黄药师都一直在讲述阿衡的事,其内容,多半都是他的阿衡喜欢这样,喜欢那样,不喜欢这样,不喜欢那样。我总觉得他是在有意暗示我要向阿衡学习,听得实在不耐烦要求他闭嘴,丫的居然还委屈的跟我声明他的阿衡最喜欢听他讲故事。
  好几次,我被他气得差点把他一脚踹水里,而他也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出点别的事情来转移我的注意力。要么是捉些希奇古怪的鱼跟我瞎捭吹牛,要么是指着天胡说八道一番预言刮什么风下什么雨,再要不然就是研究我这里脏了或是那里乱了,总之,其人打岔本事真乃是天下第一。
  跟这样一个人呆在一起,真是让人窝火的一件事。他动不动把人气得七窍生烟,却在火还没起来的时候,又被一桶凉水浇得没办法再点。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是黄药师吗?他的睿智稳重都哪去了?别不是哪家毛孩子故意耍我的吧。
  这不,远远看到了渔船,他的气人本事再度使出,不紧不慢的说道:“等会别人问起我们什么关系,就说是一对夫妻。”
  “凭什么?你想占我便宜啊!不行!”你闺女都要嫁人了,还敢冒充我老公?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啊!坚决反对!
  他看看我身上的衣服,又揪着自己那件松垮垮的单衣,说道:“那这个怎么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衣服破了,你衣服借给我穿,有什么问题?”很清白,很光明的理由啊。
  他笑道:“孤男寡女飘荡于海,衣物互换,几乎坦诚相对,就算清白,也会遭人非议。只要你不怕坏了名节,那就随便吧。”
  “换件衣服就坏了名节,那你把我说成是你老婆,就能保持我清白了!?”简直是污蔑毁谤,纯粹的强词夺理。
  “你要知道,人的好奇心相当可怕,如果不给他们一个他们认为最为合理的解释,你以为会怎么样?”他回答的非常理所当然,又正经道:“况且……发生了那么多事,你若是一定要找我负责,我觉不会赖帐。”
  “负责?负什么责?”我认真思考,觉得好象没什么需要他来负责。
  他顽皮的眯起双眼,贴近我耳边轻轻说道:“你的身子我都看过了,难道不该负责吗?”
  我猛一扭头,恶狠狠的瞪着他,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只听哗啦一阵水响,终于把这只该死的老猫给踢下水了。
  附近的渔船被此动静所惊,纷纷赶来施以救援,七手八脚的把我们拽上了船,热情的嘘寒问暖。群众的好奇心果然是无穷无尽,数十个问题同时问出,同一个问题反要问数十遍,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我怎么会穿着他的衣服?他怎么会只剩了内衣?我为什么要踢他下水?我们怎么会落魄成这样?我们是什么身份?家里有几亩地几头牛?父母是否健在?儿女是否孝顺?……
  不过是在海里溜达了几天,犯得着把祖宗十八辈都刨出来调查一遍?我无法招架群众的热情,只好把黄药师推出来顶在第一线。不知道他是不是应付多了这种情况,居然把自己的家世编得清白到底。我成了他爱胡闹的老婆,最大的嗜好就是一脚把他踹下水,当所有同情心都堆积到他身上时,我则成了不懂事的代名词。
  上了岸,在一户渔家解决了衣服问题,他研究了许久我这一身的渔婆造型,点头肯定道:“这样一打扮,我们确实很像一对夫妻。”
  古代的穷人家就只有这一种灰布衫,只要走一块那就是情侣装。我懒得理他的冷笑话,对着破镜子研究半天发型问题,拿着根破筷子不知道该怎么插。他接过我手里的木簪,轻笑道:“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挽头发,真笨。”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大男人还天天白玉绿玉的换簪子,穷讲究。”虽然不服气,也只能由他帮我打理,古代的发型实在是太复杂了。
  他动作娴熟的将我头发挽好,说道:“你这样可不行,将来嫁了人,难道还指望我天天给你梳头吗?”
  “关你什么事啊,谁稀罕!你这梳得是什么啊?老太婆似的,难看死了!”其实也不算难看,只不过头发全挽了起来,感觉有些怪怪的。
  他低下头,贴近我耳边,下巴几乎搁在肩上,轻声说道:“现在,你可是我夫人,理应是妇人打扮啊。”
  “少臭美了!离我远点!”肩膀一抗,将他顶开,手摸上发簪,又被他紧紧握住,身后贴上一个温暖的胸怀,他继续贴近我耳边,离得极近,呼吸喷在脖颈上,一阵麻痒。
  “霜儿……”他伸臂揽上我的腰,心跳之剧连我都感受得清清楚楚,身体因他胸腔内的搏动而有些发虚,想将他推开,又使不上力气。
  “嫁给我好不好?”极轻的声音,传进耳内,如同他的呼吸,搅得我心乱如麻。门帘忽然被掀开,借我衣服穿的妇人两眼一亮,又故意蒙住眼睛转过头,嘻嘻笑道:“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饭已经好了,可以出来吃了,要是还忙的话,我先给你们留着,别急,没人打扰的,慢慢聊啊!”
  “等等!大婶!”我一踩身后人的脚,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躲至门外,站到妇人身后向黄药师凛然宣布道:“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黄药师微微皱眉,脸色有些惨白,目中皆是迷茫,嘴唇微动,却没有说出一个字。妇人奇怪道:“你们刚不是好好的吗?小两口又闹什么别扭?”
  我不敢再看他,转而盯着妇人,一字一句的说道:“谁跟他是小两口!我要跟他离婚!”
   作者有话要说:从昨天晚上8点起一直到今天中午11点半,除去睡觉的4个小时,当真是眼都不带眨一遍的看完了《天神右翼》,相当震撼啊。能把如此混乱复杂的关系写那么完美,我佩服天籁大人,又找到一个偶像,仰望之……今日精神不振,不晓得还有没有力气继续写文,唉……累啊!
  
                  十七 御厨偷食
  求婚……又是求婚!为什么每一世都能遇上这么麻烦的事?虽然我不否认自己对他有那么一点的萌动,可这种迹象必须在完全发展以前坚决镇压。以为他把我当成阿衡说说话聊聊天开开玩笑,只是为了寻找一点心灵上的寄托,谁知道这家伙居然会突然求婚。
  别说我不能随便动情,就算是能嫁人,也不会因为要代替另一个女人而去给个刁蛮丫头当后妈。这黄老邪果然够邪,那么大的事他说起来跟玩似的,眼皮眨都不眨一下,以为这是过家家呢?他都不想想他闺女会作何感想吗?反正我绝对不会允许我爹娶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人而让我管其叫妈。这不乱套了吗?
  连夜的赶路,瞎跑一气,天亮之时已到了一个小村。因为这一路走得太快,随意挽起的头发乱成了一团,我在村外小河边对着水尝试自己挽,无意识的竟想起黄药师给我挽头发时说的那些话,暧昧十足,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暗示。
  手腕一颤,木簪掉进了水中,河对岸一个女子拍着手大笑起来。我抬起头,见她蓬头垢面,心中微动,大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傻姑,你也是傻姑,哈哈!”她举着一根树枝在水里乱抽,不知高兴些什么,笑得十里地外都听得见。
  我看看自己身上的粗布灰衣,又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随意扯下一条线绳将头发直接绑住,左右照照,应该比傻姑相对整齐一些了吧。
  “傻姑,村子里最近有没有来些生人?”我那傻徒弟现在是不是已经窝进密室躲猫猫去了?
  傻姑呵呵笑道:“走了!都走了!”
  “谁走了?”张三李四我可没兴趣管。
  “大妹子和傻兄弟,还有长胡子老头和叫花子。哦!哦!我也要去皇宫吃饭拉!哦!”她抽着枝条呵呵傻笑着蹦蹦跳跳离开了河边,我摸摸下巴,脑子里非常自然的蹦出了一道菜名——鸳鸯五珍脍。
  能让洪七公如此流连忘返的皇家名吃,到底有何特别之处?恩,很有必要去见识一下,顺便……调节调节心情,省得动不动就想起那个人,心烦!
  南宋的首都叫做临安,就是千年后的杭州城。这个地方,我并不陌生,想当年为了打入逍遥派,不知在这磨蹭了多少时间。不过,我熟悉的,似乎也只限于西湖这么一圈,至于南宋的皇宫大门往哪开,这还得要费点力气去打听。
  其实吧,大凡皇宫,个人认为基本都差不多,想进去搞些见不得人的事,深更半夜是最佳行动时间。翻过墙,走过廊,避过侍卫,寻找厨房,折腾了大半夜,最终是以烟囱为目标挺进,一进门二话不说先朝房梁上看。哟,老叫花,你来得还挺早嘛!
  我站在长桌边朝蜷在梁柱后的洪七招招手,一个纵身,轻飘飘的坐在了他身边,点头笑道:“你好,还认得我吗?”
  他惊讶道:“你不是桃花岛那小丫头吗?”
  “谁是桃花岛的?谁又是小丫头了?我把《九阴真经》白送到你面前,你就是这么记着我的?”别把我当小孩看,我可跟你是一辈的人!
  他呵呵笑道:“在我面前,你不就是小丫头吗?”
  我勾勾手指,问道:“你今年多大?”
  “三十七。”
  我认真掐算了一下自己混至今日的具体存活时间,炫耀一样的说道:“我今年二十八,你连我十岁都大不到,还敢叫我小丫头?”
  他双眼圆睁,大张的嘴里足能塞下一整个鸭蛋,上上下下盯了我许久,摇头道:“你二十八?我看你连二十都没到,骗谁呢?”
  我不屑道:“那黄老邪闺女都那么大了,他又像三四十岁的人吗?”
  洪七揪揪胡子,点头道:“有道理。”末了,又加了一句,问道:“我要把胡子剔了头发梳光溜脸洗干净了,是不是也能年轻许多?”
  “我怎么知道。对了,你那傻徒弟呢?”我适当离他远了点,这家伙是不是打加入丐帮起就没洗过脸了?
  他朝窗外奴奴嘴,说道:“出去跟完颜洪烈玩去了。话说回来,你跑来做什么?老顽童说你被黄老邪关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逃出来的?”
  “这个呢,说来话就长了。等有空我慢慢说给你听,来,把手伸出来。”
  “做什么?”他疑惑的伸出了一只手,我轻按上他的脉搏,忽然看到他手上缺了一根手指,惊奇道:“你的食指呢?”
  他随意的答道:“当然是砍了。”
  “真的砍拉?”此时才想起来这人确实曾经自己砍掉自己的一根手指,不觉倍感好奇,问道:“为什么要砍?”
  他面上露出一种很古怪的表情,就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却又不得不继续于伤口中翻腾一般。很无奈,很神伤,很愧疚,甚至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恩,很像是黄老邪说起阿衡时的感觉。也许,是因为某个女人吧。
  我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忙掉转话题道:“你这个伤呢,是因为中毒后受创,导致阻塞的经脉将毒全部封闭了起来,想要完全治好,需要一点时间……”
  他好象根本就没有听见,偏着头一直看着我,眉心逐渐皱起,说道:“你当真很像一个人。”
  ……又来了,怎么我走哪都能勾起人无限的回忆啊,这次别又是洪七的哪个相好吧。
  “你真的姓云吗?你的父母到底是何人?”他有些紧张的询问,却被我一个坚定的摇头完全打击。
  “别问我家里的事,我无父无母,什么都不知道。”给黄老邪编的那个版本都是什么来着?看来下次必须准备好一个完美的家谱才能继续轮回了。
  他无比失望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缺失的那根手指,凄然感慨道:“不知道也好,都是陈年旧事了……”
  “来人了,快躲起来……”听到脚步声渐近,我忙拽了他躲进柱后的阴影中,几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在外间吆喝了几声,一阵慌乱之后,下面的厨房逐渐热闹了起来。哦,天亮了,皇帝该吃早饭了。
  汉人的菜据说是全世界最为一流的美味,特别是皇帝吃的东西,其复杂程度乃是全球之最。我蹲在梁上津津有味的看着大厨们忙得热火朝天,发誓要学一两道拿手精品好去挤兑黄老邪。
  啪得一声轻响,我连忙扭头,只见洪七两眼发直的盯着下面一个盘里的烤鸭,口水顺着下巴一滴一滴砸在横梁上。一阵咕噜咕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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