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三部曲.三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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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三部曲.三世缘-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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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眼看着我,修长的指尖触上我的脸庞,眼里盈满一汪平湖,情至深处,竟让我无法转移视线。捏紧拳头,紧咬住下唇,我一挥手扫开了他的手,后退一步,冷道:“我的身体,我爱怎样就怎样,与你有关吗?”
  他微微一谔,随即展颜笑道:“你还在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这人怎么喜怒无常的,要换了以前,他不早就掉头离开了吗?
  他不退反进,一把抱住我,轻叹道:“你这个小笨蛋,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别再这样折磨我了好吗?我已经快被你逼疯了。”
  “你本就是个疯子,还用我逼吗?”我使劲的推他,却把自己推得几乎站不稳。
  他的怀抱稍稍松开,看着我温柔的微笑,说道:“是啊,我是疯了,可你却还在装傻。我们俩都是笨蛋,是世上最笨的笨蛋。”
  他明亮的瞳缓缓压下,我硬着脖子闭上眼,唇上温柔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无力推开他,只有偏过头去躲避。他扶正我的脸,额头相贴,闭着双眼,睫毛微微抖动,轻声说道:“你是霜儿,是我的霜儿。你没有代替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你。你并不像阿衡,而是阿衡……像你……”
  阿衡……像我?脑中有些迷乱,铺天盖地全然只是这一句话。他轻啄着我的唇,柔若蜻蜓点水,温润如玉。心贴着心,隔着两个胸膛疯狂的跳动,节奏出奇的一致,就好象是已达到了某种默契。我伸手回抱住他的肩背,于羞涩的回应中再度落泪。泪水微苦,流至心中,却泛起酸涩的甜蜜。
  我们果然是天下最笨的笨蛋,只为一句简短的话语,猜忌着,逃避着,白受了多少的伤害?你若早些告诉我,你若早些面对,我们不就可以不用吃这么多的苦了?
  “霜儿,嫁给我好吗?”他轻柔的请求,面上覆着一层微微的红晕。黄药师居然也会害羞?
  我擦净眼泪,笑道:“我若不答应,你准备怎么办?”
  “那就直接把你抢回桃花岛去!”他虽在笑,眼里却全是威胁的坚决。这个人果然够无赖。
  “恋爱都还没开始谈,就忙着谈婚论嫁,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忽然想到他还有黄蓉那么大个闺女,不免有些头大。先习惯一下不行吗?古人就是性急。
  “恋爱?”黄药师偏着头看着我,脑门上贴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连忙解释道:“我从没试过去喜欢一个人,你总应该先教教我吧。这么早就成亲,你不觉得太匆忙了吗?”
  他开怀的笑了起来,双眼弯成一道灵波的虹,说道:“如果你觉得太匆忙,我们不妨先去找蓉儿,好吗?”
  “找蓉儿?我的身体……”三里路都走不了,又怎么去大漠折腾啊?
  他轻轻拥我入怀,用他的温暖将我完全的包容,在我耳边轻声道:“让我来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我……信你……”轻靠于他怀中,感受着被人保护的喜悦,似乎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久久不愿离去。在这一刻,我是不是,终于可以成为一个普通的女人了呢?
  风中满是他温和的气息,清雅舒适,我们相拥而立,良久没有改变。曾经有很多话想问他,却于此时感觉全都是无关紧要的废话。既是误会,还有追问的必要吗?我不问,黄药师却不停的说,从我第一次逃跑,一直到最后一次逃跑,说得连我自己都想踹自己两脚。
  早先的事,洪七虽有添油加醋的夸张嫌疑,却基本八九不离十。而后来的事,我也确实责任重大。就说那块血布吧,那还真是黄药师受伤的标志。他在少林寺大闹了一通,跟十八罗汉硬碰硬,打了个两败俱伤。走的时候到是满风光,一出寺门就颓废的到处躲。那一通伤,他养了大半个月,接到黄蓉那小丫头的告密,便将布条送过去,想要看看我的反应。
  或许是他高估了我,也或许是我太紧张,在嵩山溜来蹿去,只找小庙而忽略了少林寺这最大的寺院,从而导致了与他的擦肩而过。我没找到他,他也没看到我,结果就是误会加误会,差点闹出人命。
  烟雨楼一战过后,他帮我逼出了部分的蛇毒,只是转个身出去找点能调理身体的草药,我就逃得没了影。他到处找不到我,怕我身体太虚出什么意外,只好去丐帮求助。洪七将他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让他自我反省了两个月,才告诉他我的下落。
  清楚的知道了他为找我而吃得苦头,我感动的一塌糊涂,眼泪干了再流,流了再干,反复折腾着,哭得疲乏了,就这么倒在他怀里睡着了。
  一觉塌实,始终被带有他气息的温暖环绕,醒来之后,我居然还躺在他怀里。黄药师斜靠在床头,呼吸沉稳,睡得正熟。我看着他清雅的脸,很想知道他到底用的什么方法保养这么好。手指贴近他脸上,想试试弹性,目光及处,竟发现他鬓角中银亮的一根丝。
  原来,他也是会老的啊。那么,我这功力不要也罢。就这样一直做个普普通通的弱女子,与他一道慢慢老去。
  牵住他的手,重新靠回到他怀里,微微带笑。但愿,能这样一辈子携手相依。
   作者有话要说:附注:解释下女主能力与长生的关系 有超能力可保持身体自动修复能力,即长生不老 如今超能力化成内力暂时消散,只要没有恢复,女主就会是一个普通人,得吃饭睡觉,还会老会病。
   表说她在找抽,她不过是想和心爱的人白头谐老而已,解释的够清楚了吧
                  三十二 伴走天下
  在穆念慈这里又叨扰了一段时间,日日与黄药师成双出入,同室而眠。虽然我睡床他睡木板,但我们俩的关系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我未婚,这谁都知道,忽然冒出来一个相公,绝对是自己扇自己嘴巴。
  虽然他对那些指指点点的风言风语完全无视,但我已经受够了那些白眼与口水,强烈要求让他去摆平这件事。我早上一下命令,他下午就开始执行,而这个处理的方法相当简单,一辆马车一句话,我就在“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戏剧场景中与穆念慈和小老鼠挥泪告别了。
  寻找黄蓉,这个问题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我知道她现在应该跟着郭靖在蒙古东奔西跑,可这身体实在太过虚弱,风吹不得,雨打不得,就算穿成个棉花包,终日关在封闭的马车里,还是照样感冒。
  我相当不明白,为什么没了法力内力的支撑,居然连抵抗力都变得这么遭。昏昏沉沉得躺了很久,发烧烧到了白日做梦的地步,这个梦还很可笑,我看到了黄药师悄悄的抹眼泪。
  好不容易退了烧,他居然带着我改道向东,说是不找了,直接回桃花岛。我很奇怪,不过是生了一场病,有必要这么折腾吗?看他天天搂着我嘘寒问暖,让我自己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一样。连续给他做了三天的心理辅导,才终于让他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桃花岛可以暂时不用回,代价是我每天得喝上几乎一脸盆的药。
  中药这东西,没煮到一起时,闻起来淡清如茶,宁神定心,一旦煮成了一堆黑糊糊的汤药,那绝对就是狗不理的同类。我喝药喝的嘴上起泡,养病养的浑身发虚,要求了再要求,他终于同意我负责全天的吃饭问题。
  在皇宫里学的手艺终于有机会表演了,我挖空心思想着花样的发明新菜谱,中国各地的名吃,外国各地的名吃,凡我吃过的,全部改成了云氏招牌卖弄了出来。要说,做饭这件事情还真比吃饭有意思,看到品尝的人吃得如此香甜,比自己亲尝十大碗饭还要满足。
  冬日天寒,年关将近,我们在临安城郊某个大宅子里躲了一冬天。他说这里本是他的祖屋,前些年他父亲病死后他曾回家看过一次,也很自然的继承了家中所有的产业。他问我成亲以后想住在哪里,我不过是说了句有桃花岛就够了,他就把田产地产全都卖了,换回一大堆银票,塞满了整个包袱。
  身上带着太多钱,当然是累赘,春日气温刚刚转暖,黄药师就言明要回桃花岛搞基本建设。东行了几日,无意间打听到华山论剑之期已近,本着好奇的原则,我开始劝说他去凑热闹。
  也许是因为我提到了黄蓉有可能出现在华山,他很干脆的掉转方向开始西行。我们在华山脚下暂租了一户民房,于上山的必经之路摆了个茶摊,天天听着来往路人传播的小道消息,这日子也过得挺安逸。
  论剑之期越来越近,路人当中拿刀拿剑的也越来越多,曾经有人传言的江湖八卦涉及到了他的事,说他跟洪七争风吃醋在某地大打出手,打得那叫一个风云变色地动山摇,结果是他被洪七一掌给拍死了。
  听到这笑话,我笑得肚子都痛了,脸上肌肉抽搐了一天,下巴差点抽筋。他呢,当面没什么表示,还给人家端茶倒水,服务周到的让人还忍不住夸了他几句。但是,那几人前脚走,后脚就听说被不明生物攻击,割断了舌头。
  跟他相处了这么久,他的脾气我早就了解,只是担心会惹上别的麻烦,不好脱身。事情藏在心里一直没说,我知道他什么也不怕,可就是有些隐约的不安。一连平静数天,再没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我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偏巧遇上了洪七。
  老友见面,当然闲话格外的多,我们早早收了生意,回屋准备了一大桌酒菜以供叙旧。大到家国战争,小到鸡毛蒜皮,我只是安静的倾听,时不时的甄满酒杯。这俩人的话,当真是多到说不完,从傍晚一直说到天黑,我听得昏昏入睡,打了个招呼便回屋睡觉,睡醒之后发现他们居然还在屋外小声嘀咕。
  打了个哈欠,我推开门,夜风清冷,有些微微的刺骨。黄药师连忙解下外衣披到我身上,推我进屋,说道:“这么晚了你起来做什么?快去睡觉。”
  我打了个喷嚏,擦擦鼻子,说道:“你也知道这么晚了,有话不能明天说,嘀嘀咕咕的搞什么啊。”
  “明日就是论剑之期,我邀他一道上山,他不肯。”洪七靠在门边,双手抄怀,看着我们两人,似笑非笑,双眼异样的柔和。
  我奇怪道:“为什么不肯啊?”
  洪七笑道:“那你去问他。唉!真有点累了,药兄,今天我睡你屋里啊。谢了。”他伸了个懒腰,掀起对面屋的门帘,啪一声把门关上了。
  黄药师跟了过去,拍门喊道:“老叫花子,你睡了几十年地板了,今天跑来装什么讲究?快给我出来!”
  “他不出来就算了,随他去吧。你也早点睡,明天跟他一起上山吧。”我在屋里四处寻找可用来当床的东西,无果。
  黄药师拦下东翻西找的我,说道:“蓉儿若是真的来了,七兄自会带她来见我。不过是看人打架,有什么意思?不去也罢。”
  “你是黄药师吗?你是东邪吗?华山论剑可是你参与首创的,你不去怎么行?”我被他扶回到床上,很自然的往里挪了挪,给坐在床沿上的他让位置。
  他轻轻摇头,脱下中衣,说道:“华山论剑,只是为争一个天下第一的名号。不过是一个虚名,谁愿去争谁去争,我又为何要去凑那个热闹?”
  “可是……喂,你干吗?”我终于发现了他解裤腰带的动作,急忙喝止。
  他无奈道:“老叫花把我的床占了,你就委屈委屈吧。”手上不停,继续的解,终于没有半分疑惑的脱下外裤,爬上了床。
  我一个枕头砸过去,喝道:“不是这个问题!赶紧去把脚洗干净了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H么?嘿嘿嘿嘿……
  
                  三十三 论剑之劫
  这一夜睡得真别扭,一条被子两个人盖,我贴在床里,他挨着床沿,中间还能塞进一个人,冷风呼呼的往里灌。我心跳得砰砰直响,他似乎也躁动不安,两个人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霜儿,等告诉了蓉儿,我们就回桃花岛成亲,好吗?”他轻声询问,既像是商量,又像是央求。
  “好,但是你明天得去论剑。”我们都已经这样了,有可能不答应吗?
  他伸出一只手,将我的手牢牢握在掌心,手心发烫,满是湿润的汗水,轻声问道:“这是你的条件?”
  “在这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不用担心我,跟你的老朋友们玩个痛快,我等你回来吃饭。”话说完了才觉得自己很有贤妻良母的潜质,忍不住有些好笑。
  他轻叹一声,一个翻身,将我扯到他怀中,离得极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呼吸中的微颤。
  “霜儿,若是你没有中毒,这天下第一非你莫属。可曾后悔过?”温润的手指拢起披散在我脸上的发,他双眼炯然,在黑暗中烁如星光。
  我轻轻一笑,说道:“被人保护可比自己横冲直撞要安逸得多,我怎么会后悔?”
  “小傻瓜。”他轻叹一声,唇贴上额前,有些烫。细细的吻顺着鼻梁而下,落在唇上,温柔得纠缠在一起,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像是害怕那分空虚的寒冷,像是永远索取不够,紧紧相拥,不停地想要获取对方身上的温暖。
  他的喘息开始加重,手探进衣内,挑开层层的系带,在温香的柔软上肆意抚弄。滚烫的身体压在身上,亲吻于温柔中添加了一些难耐的激动,自唇上,滑至颈下,在肩窝略微的逗留。
  忽然有些害怕,想起很久以前那可怕的情形,我微微皱眉,张口想要说话,却被他在胸口忽然的轻咬而变成一丝微弱的呻吟。这种声音怎会是我发出来的?眼中清明了片刻,又继续成了一片茫乱,腰间被他的手指掠过,一阵麻痒,如同触电。
  身体或轻或重的不住颤抖,黑暗之中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仅仅只是凭着他的激切去感觉。有些茫然,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就如此将自己交给他,真的可以吗?内心惶惑不安,理智重新融进了大脑,他的吻落于小腹之上,手指已挑上腰间的裤带,我惊呼一声,抓住他的手,颤声道:“不要……”
  他身子一僵,呼吸有些微乱,探起上身,重新躺回到我身边,手指在我眼角抚过,带下一滴晶莹的泪。
  “对不起,是我太急了。”他拉过被子,遮好我的身体,言语中带着委屈,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我蜷成一团,不住的颤抖,听到他话语中的闷气,不免有些自责。既已决定嫁给他,这种事情还需要犹豫吗?我又不是这时代的封建女子,到底又在害怕什么?
  他平稳了呼吸,起身下床,我拦腰抱住他,说道:“别走,给我点时间习惯好吗?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我只是害怕……”
  他长叹了一声,重新躺回我身边,说道:“我明白,没事,睡吧。”
  两人就这样贴在一起将就了一夜,胸膛相贴,什么间隔都没有。不知道黄药师什么感觉,反正我是一夜没睡,一直到他起床出去,这才勉强睡着。话说男女坦诚相对同床共枕,不擦出点火花绝对是有人生理不正常。而我跟他之间的火花刚擦出一点点就被扼杀,他很正常,只是定力超强,真正有毛病的,只能是我。
  恶补了一觉,我昏沉的起床,翻翻厨房里的存货,琢磨着该做点什么新鲜玩意给他们品尝。早知道他会交代不让我出门,真应该让他上山前把菜买回来。
  我一刀一刀的认真切着小白菜,刀锋忽然一偏,切到了手指。心里一跳,眼前有些发昏,我按着额头撑在案板上,眩晕感越发的强烈。无伤,无病,怎会突然如此?脑子像是生了锈,迟钝得拼了命也无法转动,肩头猛然一痛,针扎一般,迅速的蔓延至整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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