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邪君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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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邪君下部-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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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君莫邪看着展家兄弟,也是阴笑了两声。
    双方尽都自觉胜券在握,自是暗暗得意。
    大厅中人人都是精神一震:好戏,终于要开锣了!
    接着,便有人去取来了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双方因比赛而牵扯到条件尽都由苗小苗执笔,刷刷刷笔走龙蛇,瞬间跃然纸上。战玉树和战清风可谓已经迫不及待了,立即发了一个又毒又辣的誓言,咬破手指,写下血书,摁下了血手印。
    随着这位空灵体质的墨大公子也如法炮制,大厅之中那血淋淋的血书,顿时为这一场比拼增加了几分阴森恐怖和剑拔弩张的气氛!
    
                  第二百一十九章 碎心吟
    谁都知道,这一场比的,乃是关乎要眼前这几个人的前途!无论是哪一方输了,自此之后在对方眼中,那即是连狗都不如!
    甚至,在飘渺幻府,也要从此抬不起头!
    空口无凭,立字为证!
    而且所立文书尽是血字!更有十七位各行各业的领袖人物、世家未来继承人作见证!
    双方再也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场比拼,最终牵扯到的利益关系竟会是如此之大!战家找来的那几个各行业的才子,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他们既然能在某一行业达到一个极高深的层次,自然不会是蠢人,早知道会这么严重,说什么都不会来的啊!只是一时激愤,被人激的让怒火冲昏了头脑,更被战家两兄弟所勾勒出虚幻前景所迷惑,头脑一热就来了……
    看来今天是进退维谷了。
    若是胜了,势必将得罪这位空灵体质;总算墨君夜目前实力尚弱,还算不得太严重。而真正重要的是“他们貌似连苗小苗也得罪了!
    得罪了苗小苗就等于是得罪了苗小苗身后的整个苗家!这个恐怖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但若是败了,得罪的就是战家!恐怕到时候自己等人人人都是死无葬身之地弘,“难道竟是进退两难,进也死,不进也死?
    在君莫邪签下那血书的时候,苗小苗焦急的传音过来:“有把握吗?”
    苗大小姐甚至已经打好了主意,若是他说一句没把握,那么,自己就要立即大闹这里,直接将这些人都打一顿,干脆将店也烧了……哪怕是无理取闹,也要将这件事情搅黄了……
    君莫邪看了看她,悄声道:“十足!”
    这两个字将苗小苗气的狠根跺了几下脚,心中不知道骂了多少声:“呆子!自大狂!”
    但却是毫无办法,只能焦急无限的看着这个家伙一脸轻松得意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但不期然间,心下竟有几分安然,仿佛笃定眼前的呆子、自大狂真有力挽狂澜,傲啸群纶的实力,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大厅中,分两排一下子排开十七张桌子!同位公证人的苗小苗坐在最中间。
    其他无关人等,则直接赶出了十丈之外,彻底沦为看客!其中甚至包括有战玉树,也没有例外,唯一一个被允许近距离旁观的,就只有一个战清风。
    而那帮才子们,现在却是面面相觑,究竟是谁出去打这头一炮,却是费思量的事情。第一战,若是胜了,自然是什么话都好说,但若是败了……也就等于将自己的小命立即交代了……
    思来想去,大家都不愿意做这第一个出头鸟。
    看着场中悠哉悠哉的坐着的那位空灵体质,大家可谓都很憋屈。
    凭什么我们都站着,你却能坐着等待?
    不过人家可是要应付自己这么多人的车轮战的,而且人家战斗是为了他自己,自己等人的立场又是为了什么?
    “墨公子,在下林清音,愿首先向墨公子讨教,就当是抛砖引玉、了。还请墨公子不吝赐教!”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个一直站在最后面的青衣青年,默默的走了出来,向着君莫邪说道。
    “林清音……很清雅的名字。看来林兄弟应该是出身于曲艺世家吧;不错不错,莫非林兄要与我较量一下乐曲之技不成?”
    君莫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错。惭愧的很,在下从来没有修炼过玄气功法,唯一还算拿得出手的成就,也就是对音乐还算略有心得。”
    林清音平静地道:“这一次对付墨兄,一来自己心中委实有几分不服气,二来,却也是有着不得不来的理由……此间事了之后,无论胜负如何,我林清音终此一生,不会再见墨兄当面。否则,心中负疚的滋味,委实是太难受……”
    君莫邪微微一笑,道:“看来,阁下竟是心有顾忌?要知乐乃心声,若是不能尽心而起,难以攀上乐之极峰,倒也不必如此,刻下只当以音会友也未尝不可,至少我目前乃是这般认为的!”
    “只凭乐乃心声四字,林某已知墨兄乃为乐坛大家,同道高贤,可惜时不我与,无可奈何!”
    林清音苦涩的一笑,突然脸色一整,道:“废话多说无益,在下日前突有所感,偶得一曲,名为‘碎心吟,请墨兄不吝指教。”
    说着,那林清音袍袖一翻,手中多出了一支通体墨绿的玉箫,他低着头,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墨绿玉箫,道:“清音虽然出身于千年音乐世家,但自亽由至今,唯有玉箫,才是我最熟悉的,也是唯一的技能;在此箫上,已经侵淫了整整二十六载的少有!这支玉箫,乃是我的生平挚爱!也是我一生所追求的唯一极致之所在!舍箫之外,再无他求!”
    “也就是说,你就只会吹箫?其他的琴、笛等乐器,你并不擅长,甚至是完全不会?”
    君莫邪问道。
    “不错!我刚才已说过,舍箫之外,再无他求!”
    林清音抬起头来,目光清澈。
    “佩服!博采众长,实在不如专精!可惜这华道理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明白了!林兄能明白这个道理,当真让我刮目相看啊,看来今次的较量,其精彩程度当超过我的预期!”
    君莫邪的神色也有些慎重起来。
    “墨兄果然是知音人。”
    林清音眼中一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接着转过头,向着战玉树看了一眼,道:“战公子,此战之后,无论胜败如何,希望战公子能够信守承诺,不要再针对为难我林家人!如此,清音才能豁尽,请公子应允!”
    这句话一出,众人尽都是一阵愕然!
    原来这林清音竟然是被战玉树要挟来的!
    战玉树哼了一声,道:“我战家做事素来光明磊落,答应过的事,何曾反悔过,你尽管放心就是!难道还要我专门给你也立一张血誓书吗?”
    林清音道:“不敢,希望战二公子言行如一,林清音在此多谢了;此战终了之时,林某便会立即告辞:随同家人远走天涯,终此一生,也不会再到心幻城,战公子大可放心。”
    战玉树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今天丢人可算是丢到家了,不过只要比试终了获胜,一切损失也都是值得的!
    苗小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苗大小姐其实很想开声介入,虽然她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战玉树采用不光彩的手段迫使林清音就范则是已经毋庸质疑的事情了!真的想不到战家的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相信只要自己承诺保住林清音一家人的安全,令其说明个中原由,或者就可以令到这一局破局,甚至把整个赌局弄挎,但再三思量之下,终于还是没有开口,自己真的可以保住林清音一家吗?
    或者自己身后的苗家可以,但苗家又怎么肯为区区一个乐人而得罪如今正自如日中天的战家,纵然战家卑鄙、无耻、下作,又能如何,所谓成王败寇,只要战家今日最终获胜了,绝对不会有任何人会计较他们是使用何种手段获胜的,成败论英雄!
    林清音在得到战玉树肯定的答复之后,深知对方自恃身份,在这么多人之前既然红口白牙的答应了,那就不会食言!一脸放心的转过头,向着君莫邪深深一礼,道:“墨兄,在下就以这一管玉箫,向林兄请教曲艺之道!”
    “请!”
    林清音青衫飘飘,站在场中,并未即时开始演奏,却是久久不动,良久良久之余,他的眼中慢慢地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戚,面色却更见平和,手中的玉箫终于缓缓抬起,玉箫每抬起一分,他的眼中神色,便又更悲伤了一些。
    等到第一声呜咽的箫音响起的时候,林清音脸上眼中的悲哀,已经是浓得化解不开了,偏偏他的脸色,竟始终宁静如恒。
    箫音悠扬,在大厅上空婉转的响起,令到在场每一个听到箫声的人,无关是否通晓乐理的,心中均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沉甸甸的,莫名的压抑,似乎有一位自己最在乎的人已经永远的离自己而去,而那份遗憾,却是永生永世都无法弥补……
    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伤痛!
    不管是玄功高低,心境如何,人同此心,均被这一曲所吸引。这与什么摄魂**或者是玄力修为有本质的分别,纯粹就是音乐的力量。
    音乐,可谓是一种奇妙的技巧,它总是能够唤起人们心中最真挚的情“随着箫音的渐次深入,君莫邪很明显的触摸到了林清音内心深处的无奈与哀愁,“在这一刻,他清晰的从音乐之中听到了,这位音乐世家的公子遭遇到了什么……
    在场的评委中,却有一位当世著名的乐曲大家,此刻听到这悲伤的曲子吗,脸上竟自不由自主地浮现黯然神色,连声叹息;坐在最中间的苗小苗,脸上罩着白纱看不出具体表情,但眼中神色,也显出了几许轻愁,嘴唇轻轻蠕动,若是有人能够观察唇语,定会看出,苗小苗正在轻轻念诵: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这一曲,几乎让在场所有人潜然泪下!
    
                  第二百二十章 耍赖?
    一曲已毕,林清音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面色仍是丝毫未转,惟有两眼显露茫然神色,玉箫依然横在唇边,摆出一个吹奏的姿势,浑身的悲凉之气,竟然半点不见消散。
    一异鸦雀无声!
    良久之后,林清音颓然放下手,带着一种万念俱灰的意味,向着君莫邪说道:“墨兄,这第一场,我不要求墨兄能够与我比试吹奏之技,却要动问墨兄,我这曲碎心吟,如何?缺点何在?为谁而作?若是有所缺憾,当如何补救?今后,我的路又在何方?”
    在林清音说出‘不要求墨兄能与我比试吹奏之技,那句话的时候,战玉树神色一紧,眼中闪出阴狠的神色;但听到他后几句话,神色便立即和缓了下来。
    在他听来,林清音这几个问题,简直就是在故意刁难人;人人心中都有个人故事,一时触景生情,灵感袭来,才会突然有创作出来。
    以一曲才刚听过的曲子,就问人此曲为谁而作?这墨君夜以前见都没有见过林清音,他怎知道为谁而作?不是刁难人又是什么?
    至于缺点何在……如何补救;这更是无稽之谈。战玉树自诩年少高才,于乐理一道,也颇有见地,自觉这一曲已是自己生平仅见的好曲,如此好曲,竟要问缺点何在!
    若一定要问缺点所在,除了你自己这位作曲人之外,其他人的心境根本与你格格不入,到作这东西,心情稍差一点,就是天壤之别,墨君夜又如何知道?
    还有最后一问,今后路在何方……这则是更难了。你本身就是专新一意学习音乐的,你的路难道还能是玄气?似,“此刻问出来,却有一种不想再在这个领域中继续的意味。
    那么,今后的路可就难说了
    ,“看来这家伙还是没有忘记了我的告诫!我看这一局这位墨君夜如何处之。战玉树不由得心中有些得意起来。
    其实不光是战玉树如此想,其他的不管懂行不懂行的也几乎都是这么想法。一时间看着林清音的眼神都有些钦佩:这家伙貌似才是一头真正会咬人的狗啊,不仅不叫,而且还要先获得别人的好感,然后才去狠咬一口,一口就足以致命啊……
    然后再看着对面那位拥有空灵体质大天才一脸思索样子,所有人都有些幸灾乐祸起“且要看你如何回答。甚至众人已经有些遗憾了,这等大场面没准直接一局就完事了,没热闹可看了!
    台上的那位乐理大家眼中露出好笑的神色……
    这些人却不知道,林清音这一局,看似刁难,实则已经放水;这一节不是沉浸音乐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因为所有的一切,都随着这曲箫声,告诉了君莫邪!
    君莫邪听到了什么,只需说出来,就会过关……
    “这首曲子,碎心吟,委实不错;的确是一首不可多得的曲子。
    若是从单曲子本身来说,完全没有错误。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几可说是尽善尽美!”
    君莫邪缓缓道:“只是,若是从乐曲的意境上来说,则要失于偏颇,却是白璧微遐。”
    君大少爷说到这里,评委席上那位乐曲大家已是悚然动容,精光奕奕的眸子看着君莫邪的脸,一眨不眨,生恐漏了他后面的话。
    “所谓曲子,无非就是我等演奏者的情感寄托。不管是悲伤快乐,甚至是发怒欲狂,战阵厮杀,都可用乐曲来抒解。可是,演奏乐曲除了抒发演奏者本身的情感之外,还要对所有听过这首曲子的人负责!真正好的曲子,讲究的乃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让人听了之后,身心得到释放,得到轻松;纵然是悲伤的曲子,其之意也是引发出人们心中的共同感觉,从而减轻心灵压力……而林兄这首曲子,悲则悲矣,但却是听得人压抑不已,一曲听完‘更不自禁的涌起生无可恋的绝望之意。却与乐曲之道的本意大相径庭!虽非是背道而驰,却终有渐入歧途之感!”
    君莫邪微微一笑:“可说这首曲子最为成功之处,却也是它的最大的漏洞所在!”
    “说得好!”
    评委席上,那老头儿兴奋地脱口喝彩;其他懂行的人也尽都微微点头。如此说法非但极之中肯,更是一针见血,一语中地!
    林清音沉思着,慢慢的点了点头,道:“那……既然如此,应该如何补救?”
    “补救?或者简单又或者困难!”
    君莫邪淡淡地道:“我这说法非是自相矛盾,只因曲为心声;我刚才也说了这曲子本身已臻尽善尽美之境,并没有什么疏漏之处,真正有问题的,反而是你的心态。如此哀婉的一曲,你的面色竟能始终保持不动,可见你乃是以绝望到了极点的心态来吹奏的这首曲子,碎心吟这个名字,也已经代表了它的用意。所谓补救之法,只要你改换一种心态,心境一易,意境便移。若是你不能转换心态,任何补救也是没有意义的,这也就是我刚才所说,或者容易或者困难的真意!”
    “你或者会说,若是将绝望的心态易还,就失去了创制此曲的原意,但我要反问一句,人生当真就如此的绝望吗?何不换一个角度尝试呢?尝试将绝望的心态,改换成思念。应该就可以了。我相信,能够让你全心全意做出这首曲子的人,定然与你有很深的关系,而且,你们之间,也定然会有很多美好的回
    “这些回忆,正是你最宝贵的财富,任何人也难以侵占、掠夺的财富。你若是在吹奏的同时,想起这些往事,甚至将绵绵情意溶入乐曲之中“相信绝对会有所不同。那时候,我们听到的只会是悲伤怀念,而不会是绝望!惟有如此,碎心吟才是一曲白璧无瑕的名曲!将与秣兄、与你思念的那人真正不朽!”
    林清音怔怔而立,眼中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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