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倾城第一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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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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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谱,截住她……别让她死……不能让她死。”
  这女人拼着同归于尽,也要刺伤金晟,可见刀上的毒,绝对可怕之极。
  不消喝命,杨谱早已眼观八路的看到了她的意图,踢过一个凳子,精准的将人打晕,然后,快似迅豹的将其扣拿住。
  ****
  匕首拔了出来,一片黑血如注,紫珞刚刚有给他点了伤口附近的穴道,以防止毒血四散。
  冷熠赶来的时候,胧月已经做了初步的去毒事宜。
  只是这毒,来自荒蛮之地,很棘手,是江湖上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十月离魂”——没人能受得了十个月半死不活的瘫在床上不能动,一寸寸腐烂的死去。
  紫珞双眸红红的坐在床边,看着这个拼命救她的男人,一如在皇陵里一般的奋不顾身,真是个傻瓜……
  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伤口是彻底清洗干净了,但是,冷熠和胧月的脸孔依旧无比沉重。
  其实,她也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江湖行走这么多少年,天南地北的奇毒异蛊也听说过许多,这“十月离魂”是何等的毒烈,她无比的清楚。
  冷熠从药库取了好些抵制毒气扩散的千年雪莲丹,化在水中给他服下,当然,这只能治标。
  随后,他们一起守在金晟的房里,直到半夜时分,金晟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醒过来。
  他看到紫珞时,微一笑,问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冷熠说:“很棘手。”
  三个字,金晟就知情况挺糟,当下,没有再说什么,目光再次凝在了紫珞身上,道一声知道了,便挥挥手,让其他人皆退下。
  等他们快跨出门的时候,又叫住:“那女人怎么样?”
  “正押在地牢,爷放心,堵着嘴巴呢,没这么容易让她死!”
  景侃回答。
  “嗯,把人提过来!”
  “爷,太晚了,你先休息吧!”
  “没事!”
  “是!”
  “等等……”
  这一次是紫珞叫住,她回头看向金晟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了不少,但这不代表没事了。
  “金晟,你先歇着吧,这件事,我去查……”
  “不!情儿,这件事,我们一起办……我没有什么的,景侃,把人提到东院正厅,哦,不必了,我和王妃一起到地牢去审问……东院要是见血,王妃心头会起疙瘩!”
  冷硬的脸孔,露着几丝柔情。
  景侃再次冲冒牌王妃看了一看,笑笑,应声出去。
  “金晟……你到底还要不要命?”
  他掀被起来,紫珞不觉皱眉,将他挡住,斥道:“给我躺回去……”
  金晟转了一下眸子,依旧扶着她站起,神色深深的指指她的脸孔说:“你现在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紫珞一怔,板着脸反问:“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嗯,我比较听墨问的话!”
  言下之意很明显:他要她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
  紫珞微微拧眉,怒目而瞪:“你这是趁火打劫!”
  “能趁火打劫,也不错!”
  一点也不以此为耻,还笑的很高兴。
  他扶住她的肩,乌黑的眸子,转动着丝丝柔软的光,亮晶晶的凝着她。
  “阿墨,出来见我好不好,我想见我的阿墨——真的很想很想见一下女孩子模样的她……”
  紫珞沉默,鼓着嘴巴,看着他摇摇晃晃的样子,很想狠心的将他推开,很想跑的远远的,依旧来个打死不认——
  没意思了!
  “你乖乖给我躺好!”
  她闷闷的妥协。
  “好!”
  他很听话的扶着她的手臂,重新坐回去,放手。
  这间房里,本没有梳妆台的,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让人置办的,她一进来就有瞟见床边多了一个物件。
  坐到菱花镜前,摸了摸那张漂亮的桌案,身后响起男人的话,说:“这是我母亲用过的……”
  “哦!”
  怪不得雕龙刻凤。
  紫珞心头颤了颤,他母亲在他心头的份量是那么重……
  她不敢多想,坐下,低声唤了一声:“胧月,帮我卸下吧!”
  “哎!”
  胧月一直守在门外,听到叫,轻轻推门进来,自怀中取出一盒随身而带的香粉盒——女孩子皆带美,带个香粉盒很寻常。
  谁能想到粉盒里会暗藏机关,夹层中置着几瓶极小极小的瓷瓶,正是那些神奇的易容药水。
  胧月取出其中一个小瓶,拔了塞子,倒出不少透着淡淡青草香的液体,涂到紫珞的脸孔上,一点点抹着,极均匀。
  金晟饶有兴趣的看着,看着紧闭双眸的她在自己视线里缓缓蜕变——
  起初那张脸孔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异样的变化,一刻时辰后,她的五官上慢慢的有什么在膨胀,晶莹剔透的,一点点在跟肌肤自动脱开,很快,一张完美无损的人皮面具轻盈的落到紫珞的手掌心上。
  紫珞睁开了眸,菱花镜中出现的是只属于墨问的那张脸孔,俊秀的眉,英气的眸,削尖的脸孔……
  男装的墨问,英姿飒飒,女装的她呢——
  胧月一直说,女儿装的她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美的让她也惊叹!
  她静静的回头,紫衣迤逦拖地,身姿袅袅的走到男人跟前,然后,在这个阅尽人间美色的男人眸里看到了“惊艳”一词。
  胧月看了他们一眼,悄悄退下。
  房里只剩他们静静的对望,明亮的烛光照亮他们的脸膀。
  “我突然想到了你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金晟站起来,跨到她跟前,微微一笑,目光闪闪,尽显怜爱之意。
  紫珞连忙扶上他,才问:
  “什么话?”
  “所谓美人,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肌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如此才算倾城无双……这句说的真是好,阿墨,我想那句话足可以形容你!”
  “那不是我说的,是张潮先生说的……”
  话未完,便被他深深抱住,一个温烫的吻轻轻落下,封缄住了她的唇——不再是兄弟,而是女人——
  他不顾一切的箍着她的腰,将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的情感通通的释放。
  这是以前,他一直想做,却不能做的——
  是的,他一直有一种隐晦而无耻的想法,在很多年前就有了:想按住那个爱挑衅的臭小子好好的吻个够,咬住那喋喋不休的嘴巴,将那些奇奇怪怪的言论通通都咬下,从此占为已有。
  可惜,他不敢有这种想法——墨问有自己深爱的妻子,他也无法打破传统的伦理常情,去喜欢一个男人。
  对,他老早老早之前就喜欢“他”了。
  如今,终于要以完整的拥有她,并且还可以跟她生养子嗣。
  久久深吻,带着满心的欣喜将她占据!
  放开她的唇,给她呼吸,他笑着,不住的在她脸上落下细吻。
  他蹭着她的额头,阿墨阿墨的直叫。
  紫珞微微窘着,看着他像个孩子似的将她的呼息逃搅乱,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的眉,她的鼻,她的颊……
  “看够没,吻够没……”
  她微微喘着气低问,绾了绾被他弄乱的发,有点恼,他们之前还有好些账没有算,他怎么可以这么亲近她!
  “去睡,好不好……你现在需要休息……不宜走动。”
  紫珞低声扶他躺好去。
  “你也需要休息……我们一起休息可好!那些事,我们明天再理会……明天吧……”
  他一边妥协,一边将她拐上了床,因为他觉得很累,一阵阵眩晕,几乎要将他吞没,背上如火烧般疼着……。
  紫珞不敢跟他争,现在的他,背上是毒伤,肋上有裂伤,他的脸色是那么苍白,不宜再去操劳了,那就陪着他吧——所有的事,明天再计较。
  “好,我陪你一起睡……你躺好,闭眼……快闭眼……”
  “我想看你,你别吵,我再看一会儿,就睡……”
  牵着她的手,他放在心口上,微笑的,面对面的看着,他又说了好多话,有一句没一句,直到一起睡去——
  天快亮的时候,紫珞惊醒过来,看到金晟的嘴唇乌黑乌黑的,她推了推他,低声叫了几遍,没回答。
  她立即惊坐起来:
  “金晟,你怎么了?”
  “金晟,你醒醒!”
  她不住的拍他的脸,毫无反应。
  她急了,慌了,乱了,面无人色的大叫:“胧月,快进来……”
  ****
  再强壮的体魄,都敌不过十月离魂的药性。
  他需要解药。
  ****
  地牢,潮湿而阴森,充斥着发霉的气息。
  剥掉一张人皮面具,露出的是一张娇美的脸孔——一张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脸孔。
  假凌岚被捆了一个结结实实,缩在冰冷的角落里,嘴里塞了布块,一动不动的靠在墙角,壁上幽暗的灯火照在她惨淡的脸上,一半暗,一半明,一双眸尽露凶利之色,恨不能上来将来人撕裂,咬碎,似乎随时随地等待着和敌人同归于尽。
  这女子是南诏十三暗杀门的女杀手,是晋北冥的同门师妹:袁心,也是当初在天香楼里化作墨兮想杀金晟的那个女子。
  紫珞被晋北冥抓去山庄的时候,曾见过此人。
  上去挖掉她嘴里的布块,撕开她的面具,待看到是她时,紫珞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道出来意:“给我解药!”
  袁心侧头看着她,古怪的一笑,似乎是在笑真是幼稚:
  “你说,可能吗?金晟杀了我的男人,斩了我的主子,你说,我可能把解药给你吗?”
  的确不可能。
  清王府的婚宴上,金晟杀掉了十三暗杀门的老四,那个男人,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男人,她叫他三哥。
  杀手无情,极少是拖家带口的,她与她的男人,却是一对恩爱夫妻,这是后来她听承东说起的。
  他们夫妻情深,也难怪她念念不忘的想要为她男人报仇。
  “我没办法还你一个男人,但我能还你一个主子——袁心,把解药给我——你家主子,还活着,到时,我可以带你去见他,并且可以想法子放你们走!现在,我只要解药。”
  轻轻幽幽的声音飘进了袁心的耳朵,她那原本毫不妥协的眼神,微微起了变化。
  虽不知南诏十三暗杀门和凤亦玺有怎样的主仆情份,但是,她知道他们不可能不顾凤亦玺的死活,她是受过特殊训练培养而成的杀手,为主子鞠躬尽瘁,是一种本能。
  “好,你先让我见到我家主公,再来谈条件!”
  “嗯,可以,我马上安排!”
  紫珞转身离去,走了一步,又折回:“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
  “什么事?”
  袁心斜眼看着。
  “我家凌岚怎么了?左朋呢?你们把他们两个怎样了?”
  “怎么?金晟没告诉你们吗?”
  袁心怪怪一笑,很刺眼。
  紫珞被她的笑,笑乱了心,那种不祥的恐惧再次袭来,下一秒,是一句让人心寒的话:
  “死了!全死了!被萧王派去的围剿的人马给射死了——知道是怎么死的——万箭穿心——秦紫珞,你背叛我家主公,最终令你身边的亲信,你的妹妹,通通因为你而死翘,这就是报应!”
  ****
  的确死了!
  死的好惨烈!
  整个宽阔的胸膛,成了马蜂窝,无数个箭孔将好端端一件衣裳蹂躏的不堪入眼……
  紫珞捂着嘴,看着已成一具冰冷尸首的左朋,在另一间密室里,横躺在冰床上,身上的青袍千疮百孔,鲜红的血将整件衣袍染成墨红,眉,拧结着,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楚,唇,是黯色的,是死人的唇……
  左二哥死了!
  大颗大颗的泪,滴落下来,无声的,引落,滴在左二哥冰冷的手上。
  她从没有在他们跟前哭,她永远是自信而欢快的,若是左二哥看到了,必会惊讶的不得了,他一定笑侃她:“原来主子也有很女人的一面呀!难得难得!”
  可是,左二哥再也开不了口说话了。
  胧月,也跟着哭了出来,承东和左丘都在,他们一起围在他身边,他却没了一丝丝的气息。
  左丘,垂着头,将自己的兄长,紧紧的抱在怀,宽厚的双肩在那里止不住的抖动。
  男儿志,纵使伤心不落泪,一杯酒,恩怨了,弹剑笑,往事悲伤随风消……
  左家的两兄弟只跟了她一年,时间虽然短,但是情谊不浅——
  她从来就是能和别人打成一片的人,何况这两兄弟性子直爽,又能对她忠心耿耿,她一直就将他们当作是自己的家人,从不曾视他们为外人。
  这一年多他们在一起,相处的一直很好很好!
  她没想到,有一天,这位左二哥会因为她的一个决定而丧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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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朋奉她之命去保护凌岚,她真没料到,这一去竟是绝别。
  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悲切的呜咽声在密室内响起,令她再度领略到了母亲过世时那种生离死别的痛楚。
  ****
  “情儿……”累
  密室的暗门,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久久的凝立,半天后,终于走了过来。
  紫珞抬起婆娑的泪眼,看到金晟走进了她的视线……
  “你醒了?”
  她哑着声音问。
  “嗯……”
  就刚才,“君墨问”突然而至,知道金晟出了事后,他二话没说给他吃了一枚暂时可压制毒气扩张的丹药,没一会儿,金晟悠悠转醒。
  睁眼,不见紫珞,金晟自然得问,才知道她已经知道左朋的事,便不顾一切的命景侃和杨谱扶他到地下冰窖密室,然后,他看到她在那里悲伤的哭,哭的他的心直抽搐,却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她。
  “是我给的药,不过,并不对症。”
  玉连子走近,目光流连在左朋身上,看到他如此惨况后,漂亮的眉拧结在一起。
  “哦!”
  紫珞抹掉悲痛的泪,情绪复杂。她极度伤心的看金晟,若不是这个人背着自己干了那么一票,左二哥绝对不可能死——是他间接杀死了左二哥啊!闷
  只要想到这件事,她的眼泪就会簌簌的往下掉。
  “阿玉,左二哥死了!”
  她轻轻的跟玉连子说着,难受的哑着柔美声线。
  玉连子轻轻拍拍她的肩:“我看到了,珞不要自责,这本就是他躲不开的劫!”
  她怎能不自责!
  金晟一直在看着她,刚硬的脸孔带着丝丝关切之色。
  她想忍住不跟他生气的,不行,她觉得心中憋得慌,不吐为快,终于还是却冲他扯出一抹笑,一个哭泣着的笑,一个痛彻心扉的笑,有些伤人的话,不经思量的就冒了出来:
  “金晟,你瞧见没,你干了多好一件事……
  “真是漂亮,漂亮的不得了,借我之手,跟踪晋北冥,终让你把旃凤国的人马连根拔了对吧……
  “真是得好好恭喜你了,你父皇一定又会嘉奖你了是吧……真是大功一件,真是天衣无缝……
  “什么?你想辩什么?
  “不,你不用辩说的,我知道的,我懂的,凤亦玺该杀,谁叫他偷盗你们北沧的军事机密,当然,也是应该围剿的,这么一群敌国的奸细出没在康城,京城太不安全了——如此一围剿,会有无辜人受累,那也是在所难免的……我什么都懂。
  “可是,你却把我的左二哥顺便给连累了,你看到没有……他死掉了!死掉了!
  “好好的一个人,那么帅气,那么有才,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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